第一百一十五章 晉升“無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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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克萊恩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他沒有回家，反而是來到了黑夜教會的教堂之中。

至於為什麼要來到黑夜教會的教堂，原因很簡單，錢。

寫作“非凡特性”，讀作“錢”的好東西。

獵殺X先生、潛入極光會、控制住被神秘強者攻擊的卡平府邸的局勢。這些都是寫在克萊恩的履歷上的內容，而這三件功勳之中的任何一件都足以讓克萊恩得到晉升序列六的魔藥。

而對於連愚者途徑目前的最高序列者安提戈努斯都已經控制了的黑夜教會來說，魔藥的材料自然是有著現成的。

而晉升到序列五的魔藥材料克萊恩已經有了一份，那就是之前被克萊恩等人擊殺的秘偶大師羅薩戈的非凡特性。由於之前並沒有被“蠕動的飢餓”放牧，而是以一種縫合的狀態被克萊恩利用。如果他消化速度夠快的話，甚至能夠趕在貝克蘭德即將發生的災難之前晉升秘偶大師。

畢竟對於克萊恩來說，目前最困難的問題是如何去完成秘偶大師的儀式，而儀式之中所需要的絕大部分美人魚都已經被黑夜教會所圈養。

有著黑夜教會那邊攢下的功勳，剩下的兩件功績就算是兌換了序列五的輔助材料加上儀式用品都依然綽綽有餘。

當然，為了自己的身份不穿幫，也是為了防備在暗地之中蟄伏的因斯·贊格威爾，克萊恩還是維持著在Z先生幫助下利用血肉魔法調整了面部的狀態。

現在，最少現在的克萊恩還不能直接在自己的同伴面前對著他們闡明自己的身份。“凡被言，必被知”，如果克萊恩將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之前知道了0-08的廷根值夜者小隊的成員們就會被持有著0-08的因斯·贊格威爾知道。

行走在黑夜之中，克萊恩穿著一件漆黑的值夜者衣服，他看著自己面前等待著的幾人，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因為“夏洛克.莫里亞蒂”現在還算是掛名在鄧恩的小隊之中，因此在安東尼大主教將魔藥轉交給克萊恩的時候，幾人也是必須要在場的。

而且按照官方在明面上的說辭，等到克萊恩完成了在極光會之中的臥底任務，他也就要回到貝克蘭德作為紅手套特殊小隊的一員進行執勤。

因此，無論於情於理鄧恩他們都是要來的。

“莫里亞蒂執事，按照你在黑夜教會之中所做出的貢獻，我們現在可以授予你序列六的魔藥。”

這位執事的功勳果然積攢了不少啊……倫納德不由自主的想道。但是，他隨即便發現了大主教口中對於魔藥序列的講述。

他頓時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張大的嘴巴吃驚的說道：

“序列六？”

他本來以為這個特殊編入的執事已經是序列五的強者，但現在看來這位執事竟然僅僅只是序列七的非凡者。

但是這怎麼可能，一個序列七的非凡者究竟是怎麼單槍匹馬的殺死極光會的X先生的？！

鄧恩輕輕咳嗽了一下，提醒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這隻傻狍子：

“倫納德。”

倫納德自知失言，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抱歉。”

“這確實很讓人意外，不過莫里亞蒂執事在序列七的時候就已經契約了一件聖物。”安東尼大主教笑著對倫納德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幽默的色彩。

“邪神的使者是戰勝不了女神虔誠的信徒的，呵呵，從本質上來說，我們戰鬥的目的和他們就不同。”

在場的人點了點頭，顯然是比較認可大主教的說法。即使是身為女神和多位邪神的眷者的克萊恩也不禁莞爾一笑。他看著倫納德，不由得在心中想道：

“這小子別看序列提升了這麼多、外表和氣質變化的這麼大，實際上好像沒怎麼變吶。”

在短暫的交流之後，克萊恩接過了自己面前的魔藥，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個通體黑綠色的瓶子，準備一口吞下。

他要準備晉升“無麵人”了！

等到成為了無麵人之後，他就可以有著更強的偽裝能力，而且每次在偽裝的時候就不需要拜託Z先生幫忙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原本那條斷掉的手臂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一些影響？

克萊恩一邊想著，一邊一口將自己面前的魔藥灌入了自己腹中。

——

與此同時，高維正站在已經落成的三層房屋之上，這裡是工商聯盟的所在地，也是高維和極光會所佔有的“極晝公司”的總部所在。

在高維身邊坐著一個穿著黑裙的女孩，她的眼中透著些許深紅之色，用手擺弄著一隻形狀有些奇怪的昆蟲。

“啊，他晉升了。”

忽然，這個女孩感嘆道。

“這很正常。”、

高維俯視者對著墮落母神說道：“他的身上有著詭秘之主的命運，也有著源堡。能夠被福生玄黃天尊第三個放下來就已經證明了他和天尊有著一定的相像之處。”

“福生玄黃天尊原來是這麼選人的？”墮落母神表示懷疑：“這樣說的話祂應該早就該復甦了——但是祂似乎一直都沒有成功。不對，你一直都可以看到屏障之內的細節？”

“伱這麼想，這其中應該有著上帝的功勞。”高維俯視者笑著對著母神說道，忽略掉了關於自己權柄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從黑夜女神開始就一直有著各種問題出現在天尊的弟子身上。”

“前兩個被投放下來的人，就沒有一個是走天尊的途徑的。而等到天尊意志開始衰弱的第五紀，才有了克萊恩這個走占卜家途徑的‘穿越者’——啊，我姑且算他們是穿越者。但是就算是克萊恩穿越的時候，天尊投放給他的那塊小被子還被黑夜女神整到神棄之地去了。”

高維俯視者不僅搖了搖頭：

“天尊可真倒黴呀！”

“全知全能者也沒有好哪裡去。”墮落母神補充道：“祂在第三紀險些復甦，但最終還是被那些弱小的單途徑真神殺掉了。說實話，我現在都好奇這些弱小的真神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祂選擇的門徒，那個從前的遠古太陽神、現在的真實造物主的意志太強了。”讀過劇本的高維俯視者對著母神隨口說道，“如果不是遠古太陽神最終被現在的風智白三神背刺，現在祂估計已經成為完整的全知全能者了。”

“有著這樣的先例，就算祂的性格在死亡之後不可避免的改變了一部分，但也不能說當時的祂就是上帝。”

“你認為我是為什麼會幫助你在地球上投資克萊恩？如果不是遠古太陽神給我看到了一絲用人性壓制住舊日意志的可能性，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現在這樣的狀態支援你的計劃？”

墮落母神頗為不滿的看著高維俯視者：“那你呢？他們不知道你成為舊日的時間，你可不要以為我也不清楚。”

“在我誕生之前——在天尊和上帝在被你稱為‘最初’的體內誕生之前，我就看到你和你的源質位於宇宙中央。你不可能是從地球上穿越來的‘舊日遺民’。”

“高維俯視者，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

克萊恩緩緩的收斂起了自己的靈性，原本出現在臉上和身體上的肉芽緩緩地消失了，他頓時長出一口氣，試了試“無麵人”的能力。

他的身體變化著，測試了一下變身的上下限，在瞭解了無麵人大概能變成什麼樣子之後，克萊恩閉上雙眼，腦內浮現出了很多之前曾見過的人。

鄧恩，倫納德，高維，克萊恩，夏洛克……周明瑞。

周圍的值夜者們也看著克恩身上發生的變化，不由得感嘆其無麵人的神奇，只是克萊恩所變成的模樣，他們似乎認識，仔細一想基本上都是廷根的市民。

當然，除了最後變的那個臉上和肚子上都有著贅肉的精靈男子。

看著變回了“夏洛克.莫里亞蒂”的克萊恩，倫納德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狐疑的問道：

“執事先生是廷根人？”

他越看眼前的夏洛克，莫里亞蒂越感到眼熟。這種眼熟倒不能說是從外貌上，只能說從一些細節讓倫納德感到非常熟悉。

如果硬要說是哪裡熟悉的話，倫納德也說不出來，但冥冥之中就是感到似乎自己以前認識這個人。

“沒錯，之前我在廷根市執行過任務。”克萊恩點了點頭，秉持著演員的自我素養，按照之前黑夜女神給他的資料之中的“莫里亞蒂教授”的過去對著自己面前的幾人說道：

“我也探訪過你們當時的小隊。”

“原來如此。”鄧恩點點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安東尼大主教：“大主教，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安排的嗎？”

“確實有一個任務要交給莫里亞蒂執事。”安東尼.史蒂文森輕輕頷首，溫和的對著幾人說道：

“這也算是交給你們這支特別行動小隊的任務，算上已經有著序列五戰鬥力的莫里亞蒂執事，你們這支小隊基本上已經有著三個序列五的戰鬥力了，可以說作為一支特派小隊外出進行戰鬥。”

“任務？”倫納德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在之前的惡魔連環殺人案之中，那個兇手突然銷聲匿跡。”安東尼頗為嚴肅的對著他們說道：

“在之前的任務之中，這個案件我們也進行了一部分調查，但是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我們懷疑，可能留下線索的和真正的作案兇手並非同一人。像是這樣全無法用非凡手段調查出來的案件，很有可能是留下痕跡的那個‘作案兇手’被另一個人處理掉了。”

“所以，我需要你們這些現在事務不算太過繁忙的值夜者來幫忙協助調查。”

“基本上來說，今年年末我們需要將這個案件的真相調查出一部分。這個事情已經造成了很惡劣的社會影響，而兇手卻是莫名的銷聲匿跡。不光光是對警察部門那邊，就算他們因為之前的少女綁架案被風暴教會追責，我們也需要給市民一個交代。”

克萊恩看著周圍正在嚴肅的討論著的幾人，不由得想起高維之前帶回來的那一份“惡魔”的非凡特性。

應該不是吧……克萊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到自己似乎已經查到了這個案件的真相。

——

白晝莊園地下。

高維有些心虛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黑夜女神，讓黑夜女神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感到有些發毛。

“這件事情難道是你做的？”黑夜女神頗為疑惑的說道，就算祂平時一般來說都在監視著高維俯視者的動向，但也不至於這種事情都要監視。高維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對。”

“我感覺你教會底下的那些紅手套應該查不到這個案件究竟發生了什麼。”

“即使是你做的，應該也會留下一些痕跡。這件事情似乎有一些亞當的手筆在裡面……”黑夜女神暗地揣摩道：

“不過以你的本事，應該可以將這件事情‘栽贓’給真正的作案兇手吧？”

“不，嚴格上來說還是可以被占卜到的。”高維嘆息一聲：

“克萊恩能占卜到，因為之前那隻惡魔狗被我燉了火鍋。他自己就是最接近的占卜介質，所以應該是能夠占卜到的。因為那隻狗在我們的肚子裡。”

“？”

阿曼妮西斯表示疑惑。

“你們大吃貨帝國人真的什麼都吃嗎？”

“狗肉很香的，當然，僅限肉食狗。”高維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吃別人家家養的狗不是很道德，當然，這次不算。”

“不是很懂你這種神……”

——

“不是很懂你這種神……”

與此同時，宿命之環斜躺在宇宙之中，就像是一條首尾相連的銀白色河流。祂注視著自己面前的那顆“大眼珠子”，不，在外神的眼中祂並不是一顆大眼珠子，而是一個四肢向著周圍無限延展，散發著無窮的光輝的幾何體。

在聽見了自己身邊的同胞的話之後，高維俯視者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宿命之環：

“說說，為什麼？”

“很簡單。”宿命之環向著自己身邊的高維俯視者傳遞來了資訊：

“你究竟為什麼要偽裝成無害的模樣在地球上和祂們玩過家家？”

“對你來說，明明直接佔據詭秘之主的途徑才是最為省事的方式。”

“你瘋了，高維俯視者。”

“啊，你是說這個啊？”高維俯視者笑了一下，挪開了自己的身體：

“那你大可仔細看看，他們是否會繼續走上自己的宿命，接受那必然到來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