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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懷念的眼皮一跳。

遲徑庭話裡行間,透露著兩個資訊——

段淮岸,苦等女友來看他比賽的純情少年;

懷念,得到手就視男友為草芥的無情渣女。

沉默片刻,懷念扯了下嘴角:“以前是以前——”說到這裡,她意識到自己這發言,更坐實她曾經對段淮岸有多重視,如今又有多忽視——的渣女身份。

她頓感束手無措,最終,還是妥協了:“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行,”遲徑庭得逞地笑,“我在場館外等你哈。”

通話結束。

安靜的休息室。

遲徑庭瞥向坐在沙發上的段淮岸。

十分鐘前,遲徑庭來休息室找段淮岸。

原以為休息室裡還會有個懷念,遲徑庭怕壞了段淮岸的好事,很有禮貌地敲門。結果等待他的,是冷臉來開門的段淮岸。

段淮岸的冷其實也分兩種。

常見的冷,是一塵不染的清冷。

極少數時候,也就是他處於暴怒狀態下的冷,是現在這樣的,冷極漠然,單是看人一眼就給人窒息般的壓迫感。

遲徑庭幾乎不動腦就能猜到造成這一切的原因。

“和懷念吵架了?”

段淮岸沒回話,隨意擺弄著手裡的手機。

遲徑庭哼笑了聲,習以為常的口吻:“她又裝不認識你?”

對上段淮岸面無表情的臉,遲徑庭心裡有數了,他嘖了聲,“別人巴不得和你扯上點兒關係,就你家姑娘,偏偏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倆的關係。”

段淮岸喉嚨裡滾出笑來,笑意不達眼底。

“她躲我跟躲鬼似的。”

“可能在她眼裡,你比鬼還可怕。”遲徑庭很不給他面子。

“……”

段淮岸眼神暗了下來,身上冷漠氣息幾乎涵蓋所有。

遲徑庭告饒,他掏出手機,無奈道:“好了,彆氣了,和好小能手出動——”

一通電話打完,遲徑庭挑眸睇向段淮岸。

果不其然,他好哥們已經陰轉多雲了。

遲徑庭起身,伸了個懶腰,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段淮岸:“要我說,你倆當時公開不就完事兒了?至於到現在談個戀愛還跟偷情似的嗎?”

話一頓,遲徑庭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話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我做了個思維導圖,覆盤了下你倆認識的時間,還是沒理清楚。”

段淮岸扯了下嘴角:“你挺閒的。”

遲徑庭:“畢竟咱倆好哥們。”

段淮岸:“少八卦我。”

遲徑庭:“我這是關心你。”

段淮岸這回直接抿緊唇線,一副懶得說話的冷淡模樣。

“……”知道他不想說,沒人能撬開他的嘴,遲徑庭起身,“懷念差不多也快到了,我去場館外接她。”

遲徑庭往外走了幾步,隨即想到了什麼,回頭問段淮岸。

“讓她和我待一塊兒還是怎麼說?”

比賽是在室內體育館舉行,觀眾們坐看臺位置。

遲徑庭身前掛著工作人員的牌子,可待在體育館的內場。

“隨便她,”段淮岸語氣冰冷,顯然還處於吵架的狀態,“她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看我比賽的。”

遲徑庭的關注點挺偏,他撥著手指頭數了數,很是震驚:“十九個字,你居然能一口氣說十九個字。果然還得是懷念啊。”

震驚之餘他又忍不住抱怨:“我他媽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你能和我多說幾個字嗎?懷念是你的親親女友,難道我不是你的親親好哥們嗎?”

“……”

“不是,不能。”段淮岸面色不虞,無情到了極致。

-

懷念去了趟廁所,便出發去比賽的體育館。

到檢票口時,恰好碰見前來接她的遲徑庭。

遲徑庭促狹地盯著懷念被咬出一小道口子的嘴角,腦海裡想起他哥們破皮了的嘴角,他不敢調侃段淮岸,還不敢調侃懷念麼?

遲徑庭慢悠悠地調笑她:“你倆的嘴,不僅能用來吵架,還能用來打架。”

懷念不甚自在別過眼。

遲徑庭瞧見她手裡的票,問她:“跟我去內場?”

懷念:“不去,我有座位。”

遲徑庭笑:“還沒原諒他?”

懷念遲疑了會兒,動作很慢地搖頭:“不是,我和室友是連著的座位,我室友她們在等我。而且我去內場的話,被認識的人看到,不太好解釋。”

遲徑庭算是聽出來了,懷念是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段淮岸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這姑娘估計大半夜做夢說的夢話都是——我不認識段淮岸。

見她一臉執著,遲徑庭沒為難她。

遲徑庭領她走到vip那排,忽地伸手往一個方向指了指。

懷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狐疑地看了過去。

內場的休息區,穿著一身黑的段淮岸站在那裡。

衝鋒衣拉鍊拉到頂,黑色休閒褲拉扯出頎長的腿部曲線。他神容淡漠,下頜微斂,在緊繃的比賽氣氛中,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睥睨感。

與整張臉不搭的,是他的雙唇。

下唇有塊很明顯的深色血痂,位置過於曖昧,惹人想入非非。

懷念雙唇莫名火辣辣的,彷彿他倆剛親完、吵完、咬完。

她尤為心虛,很快收回視線。

遲徑庭問懷念:“你覺得這次比賽,他能不能拿第一?”

懷念:“能啊。”

遲徑庭愣了下,看向懷念:“你對他就這麼有自信?”

懷念茫然:“這和自信有什麼關係?他參加比賽從來只拿第一,不會拿第二,他的實力不允許他拿第二。”

“你不覺得他挺狂嗎?”

“……還好吧。”

“?”

“我也只考第一名。”

“……”

莫名被秀一臉的遲徑庭,像嚥了一口黃蓮。

高中生涯僅過去兩年,遲徑庭就已經忘了,在遍地學霸的附中,這倆是學神級別的存在。

對話間,比賽即將開始。

遲徑庭和懷念分開走。

舍友們見到懷念,問她肚子還難不難受。

懷念本來就生龍活虎的,場館內開了暖氣,氤的她雙頰紅潤。

她笑了下:“不難受了,所以過來看比賽。”

舍友們放下心來,很快將注意力放在賽場上。

機器人格鬥比賽。

顧名思義,機器人打架。

與真人格鬥般,兇殘,暴力,充滿血腥味。

周圍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觀看這個比賽,機器人每次的碰撞,摩擦,都引起觀眾席一片驚呼聲。

懷念的視線越過電光四射的機器人格鬥畫面,落點是拿著操控板的段淮岸。

他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場內的機器人。

機器人名叫Nostalgia——懷念的意思。旁人聽到這個名字,頂多以為段淮岸懷念往日的輝煌,想要將輝煌延續。唯獨懷念知道,他沒有懷念誰,他只是因為懷念。

名詞是名詞,人名是人名。

體育館上方的電子顯示屏,顯示著機器人的過往格鬥資訊。

懷念注意到某一行。

【平均絕殺時間】

其實段淮岸的南大絕殺,取自於這裡。

他的機器人重新整理了歷代絕殺對手的時間,某次比賽後,對手滿臉敬佩,隨口將“絕殺”這詞安在段淮岸身上。

自那之後,段淮岸便有了這麼個桀驁不馴的綽號。

——南大絕殺。

懷念出神之際,比賽開始。

她也集中精神在小機器人身上。

這隻機器人陪段淮岸征戰多次,未嘗敗績。

今天也不例外。

比賽結束。

歡呼聲響至滿場。

全場的人嘴裡喊著三個詞。

南大。冠軍。段淮岸。

段淮岸仿若置身事外,他蹲下身子,迎接凱旋而歸的Nostalgia。像是滿意孩子表現的家長,他摸了摸Nostalgia的小腦袋,然後,一把把Nostalgia抓起來,單手拎走。

懷念聽見身邊的議論聲——

“我靠,這一幕怎麼這麼溫情?”

“段淮岸看機器人的眼神好溫柔好深情啊媽的!”

“是誰說他冷冰冰的?我覺得和他談戀愛真的會很爽哎,他對女朋友肯定特溫柔特體貼,說不定還是特粘人的那種型別。”

“……”

“……”

懷念看了眼說“和段淮岸談戀愛會很爽”的人。

正是她的好舍友景悅。

視線對上。

景悅像是找到了盟友,激動地拍著懷念的肩:“你也這麼認為的吧?對吧!段淮岸真的很適合談戀愛!”

“……”

懷念無語。

不。

不對。

她不這麼認為。

比賽結束,懷念巴不得趕緊走,偏偏她三個舍友還激烈地討論剛才的比賽。

一會兒誇機器人長得萌動作猛,一會兒又誇機器人的主人段淮岸看著冷實則暖,妥妥的模範男友。

懷念沒有任何插嘴的機會。

直到觀眾席的人都散場,只剩下她們宿舍四人。

她們才意猶未盡地起身離開。

看臺下樓的轉角處,站著兩個人。

懷念心裡咯噔一聲,有不好的預感。

沒來得及思考是裝和他們不認識,還是快速跑開。

電光火石間,遲徑庭撇下身邊的人,擋住了懷念。

他神情裡是挑不出一絲毛病的完美演技,震驚道:“懷念?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

舍友們紛紛朝她投來疑惑又好奇的目光,眼裡隱有八卦之火煜煜燃燒。

懷念硬著頭皮,和遲徑庭打招呼:“好巧。”

隨後,她挨個給舍友們和遲徑庭做介紹:“這是我高中同學——遲徑庭,他在交大讀書;她們是我舍友——景悅,朱雨彤,許芙。”

“嗨,美女們好。”遲徑庭很是自來熟地和懷念的舍友打招呼,順勢道,“快到晚飯時間了,要不我請你們一塊兒吃個飯?”

舍友們不好回答,求助地看向懷念。

懷念哪裡不知曉她們眼裡的暗示。

——好帥好帥好帥!

——我們要和帥哥吃飯!!!

遲徑庭:“順便慶祝段淮岸拿第一名。”

遲徑庭抬高聲音,回頭喊段淮岸的名字。

與他們隔了約三四米左右的地方,段淮岸半靠著牆,背光的緣故,他的眼睛比往日要暗邃。他沒有說任何話,卻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聽到遲徑庭喊他,他這才慢悠悠地抬眼看了過來。

段淮岸沒吭聲。

段淮岸表現得越無動於衷,遲徑庭就越想看他被惹惱之後的模樣。

於是,遲徑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調侃著:“段淮岸,見到你曾經朝夕相伴的同桌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看到咱們班班花長得比以前更漂亮,你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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