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過去不會只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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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真的能贏我麼？”眼見暫時沒辦法跑了，利維德氣急敗壞的喊道。

他揮動手掌，整個人閃耀著越發刺眼的金光，抬起手，一支金黃色的標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我會勝利！”利維德確信的說道，那確定之力便全面綻放，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我對其發誓，此槍必中！”他握著標槍，便一個跨身，將標槍投向了那衝過來的石玉。

這一把標槍，是他所擁有的的武裝，由截獲而來的一顆流星打造。

打造的理念，參考了北歐神話中的岡格尼爾（gungnir），又被稱之為流星之槍。

這矛是神聖的，對矛尖所發的誓，永不能反悔而且必將實現。

現在人們對著流星許願的源頭，便是根據這一則神話而來。

石玉低沉不語，他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正面迎著那飛射過來的標槍便衝了過去。

標槍直接穿透了石玉的身體，卻沒能半點阻止石玉的步伐。

胸口那被洞穿的傷口，也瞬間溢位了大量的橙紅汁液，在這些汁液的填補下，那些能夠致死的傷勢，便好似沒有沒出現過一般。

“你的心亂了，已經無法察覺到我現在的本質。”

僅僅眨眼之間，石玉便已經來到了利維德的面前，大量的海浪，伴隨著石玉的身形席捲而來。

無數細微的力量不斷衝撞在利維德，一絲力，甚至連吹動利維德的衣服都辦不到。

然而此刻，有著無數的這樣的‘一絲力’，利維德只感覺自己處於了一個漩渦之中。

他整個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無論如何的掙扎，那掙扎的力量都會被周圍的事物在對抗之中抽取。

甚至如果不是有著護體神光的保護，那些力量便會直接蠶食掉他的身體。

三妖戟·北海巨妖的吞沒之力，在這一刻，和磷蝦完美的結合。

發揮出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利維德的預料。

這種威力，比之前顯得要大上許多。

“原來這便是天才的感覺麼？”石玉站在利維德的身前，聽著周圍那混亂的戰鬥，那戰鬥的每一絲波動，都在向他傳遞著某種資訊。

後天返先天，然後以先天不定之軀復聖明，這是一種生命本質的蛻變。

在蛻變完成之後，才是對方進步最快的時候。

石玉此刻也是如此，成就了龍王之軀，他對於世界的感官都和之前變得不一樣。

此刻的他，看著像是人類，然而實際上，他卻已經化身為了‘龍’，萬物特徵融合而成的龍。

不單單是生命形體上，還是一種形而上的存在。

他現在這具人類身體，只不過是一個‘表象’他真正的存在是那無數磷蝦、無數海洋生物，連同三妖戟而構成的‘海洋’。

在變得更加難以殺死的同時，他觀察世界的感知，也被拓寬到了一個普通人看到會瘋的地步。

就如同一個從小目盲的人，突然能夠看清這個世界，這個時候，才知曉世界是如此的絢麗多彩。

這個時候，以他的本質，哪怕是放在外維度，也稱得上一句天賦異稟。

能得到那些外維度勢力的大力培養。

並且由於這種天資還是他自我蛻變而來，他便已經證明了自己配得上自己的天資。

過往的經驗、認知，以及積累的各種想法，在這種新的天資帶來的全新感官下，碰撞出數之不盡的靈感火花，推動著石玉不斷的獲得新的感悟。

他的共鳴率不斷的攀升，甚至有著那麼一瞬間，就要趕上陸柏的提升速度了。

常人要是積累不夠的話，突然獲得這種天資上的蛻變，反而不會是一件好事。

他們很容易被那過於強烈廣闊的感官衝擊，從而徹底被自己的感官支配。

也只有石玉這種不斷磨礪自我，靠著自身能力完成的蛻變的人，才能順利接納這份財產，並將其迅速發揮作用。

而利維德，就目前來看，利維德天生就有著類似的資質，但是他卻太習以為常了，反而忽略了自我的磨練，所以他的天賦不能說是浪費了，卻絕對沒有到達本該有的高度。

所以，天賦和才能，只不過是這世間萬物的一部分，其或許很重要，但是並不是絕對之物。

起碼，石玉是這樣認為的。

利維德苦苦支撐，尋求著破局的方法。

如果他是全盛時期，也不是不能和石玉死鬥一番。

重點在於，他心態崩了。

他在和石玉比賽中被翻盤，自身‘無敵之人’的成就出現了問題，確定的力量大幅度的削減。

信念之力也遠遠沒有之前強大了，這股力量用是很好用，只要保持著信念的堅定，堪稱是萬金油般的力量。

但是一旦心態出現問題，那就會反過來干擾他自己。

尤其是在面對石玉的時候，如果不是他還有著一些心得，這信念之力甚至有可能反過來阻礙著他自己。

比如因為擔憂石玉會發現自己的一些弱點，哪怕石玉沒有發現，在他的擔憂下，逆轉的信念之力反而可能會主動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這兩種情況，便將利維德的實力削去了三四成。

面對不斷進化的石玉，自然顯得進退維谷。

尤其是，他不單單面對石玉，還要面對白鱗社的解離和易厚文。

偶爾，老汪還會對著利維德放一炮，對其進行干擾。

石玉要的是復仇，而不是什麼公平的較量。

只不過之前利維德躲著，不打沒把握的戰，石玉才只能選擇在比賽臺上決勝負。

對方現在不想比，那就不比，直接生死戰！

遭遇這種前所未有的困境，利維德並沒有越戰越勇，反而越戰越衰。

伸手召回了流星之槍，利維德雙手握槍，攔住瞭解離的一掌，抬腿踢出將其逼退，便被石玉召喚而出的數只虎鯨圍住撕咬。

“真要做的這麼絕麼？”利維德不得不開口說道：“那些仇恨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我們本身是沒什麼仇恨的。”

“讓我離開，我可以將易經給你，我也能付出大量的資源給你，你要的話，這把槍也能給你。”

“而殺了我，你除了得罪榮耀社，什麼也得不到。”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

石玉和利維德對視著，利維德喘著氣，有些期待的說道：“怎麼樣？”

“被過去擊敗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讓過去成為過去。”石玉能反轉局勢，靠的便是隊友的犧牲，在過去埋下伏筆，說一句利維德是輸在過去，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會殺了你。”石玉第三次說出了這一句話，然後勐然發動了攻擊。

利維德早有預料，身體的神光匯聚在身前，然而下一刻，一支橙紅的龍爪，伴隨著大量的磷蝦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的生命，也在這一刻歸源。

沒有任何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