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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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之海中，萬物寂滅，逐漸走向虛無，但虛無本身便是最大的寶庫，因為虛無，所以無限。”

羅誠手裡拿著一個有些老舊的筆記本，正在仔細的閱讀著上面書寫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內容。

清吧那輕緩的音樂，卻半點沒有撫慰在其身後冥王星的心。

他看著那個筆記本，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

不過這一抹複雜很快便收斂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是對是錯，但是無論如何，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羅誠等待的時間並不長，陸柏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了清吧這裡。

羅誠也滿是誠意的將手中的東西收起來，站起身來迎接著陸柏。

隨後拍了拍手，周圍那些無論是各色的客人，還是酒保之類的工作人員，便瞬間沒有任何表情的有序退場。

看到這一幕的陸柏還是有些意外。

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些人並沒有被什麼特殊能力操控，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上。

但是這也恰巧說明了羅誠的力量。

在一個相對敵視的城市裡，不聲不響的弄了這麼一個據點，並且將許多看似不相關的人，安排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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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各有各的身份，各有各的職業，他們只是平時偶爾來一趟這個清吧，透過各自不同的交叉，將這一個地方，給覆蓋成了‘正常’的地方。

還能在羅誠有著需要的時候，做到令行禁止。

這不得不說，還是很有難度的。

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經營。

對方將這一層關係在他面前展現出來，一方面是誠意，告知你我安排在這裡，絕對沒問題，並且也信任你能夠幫忙保守秘密。

另一方面則是以此來施壓，透過展露自身實力，來對陸柏進行壓迫。

任何這點小心思，也正和了之前陸柏對於羅誠的判斷。

看似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實際上他從未脫身黑暗，一切的‘大方’都是建立在自己佔據優勢的情況下。

所以看似誠意滿滿，氣派不凡，實則只要深究就能清楚對方的小家子氣。

就好像對方並不是真的有本事，而是得靠著手段時時刻刻展現自己的本事一般。

然而無論是從這些人的情況，還是從那被他半策反的冥王星來看，羅誠應該都挺有本事才對。

手段和能力大部分時候是一回事，但是很多時候又不是一回事。

有些人會做事，工作能力強，但是手段卻一般。

有些人手段挺好，能主動創造機會，但是機會來臨，能力卻不夠。

羅誠的情況倒是顯得有些特殊，他的能力挺強，手段卻偏向於陰私，看似大氣的背後，卻只是陰謀算計的小家子氣。

看來這傢伙早年間的經歷還是很有趣，能力是看天賦以及學習能力，而手段則是看經歷以及性格習慣。

只有能力不足的時候，人才會養成這種使用陰私手段的習慣，而羅誠能力足夠，卻又手段如此，說明他早年估計也是被人從能力上一直壓著，被打擊到了自信。

這邊羅誠還不知道僅僅透過一些小事，陸柏就逐漸將他的底褲是什麼顏色都要分析出來了。

他自己來到吧檯，倒了兩杯酒之後，向陸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著陸柏落座，他才緩緩說道：“陸柏先生想聽一個故事麼？”

“洗耳恭聽！”陸柏自然不會拒絕。

“二十多年前，我當時剛剛畢業，還十分年輕，不過還算是有些天賦，所以加入了當時一個比較有名的研究所。”

“永川？”陸柏好似想起什麼，便這樣問道。

“恩，永川。”羅誠眼中透著光，好似在回憶著什麼。

“當時整個世界都陷入了能源危機，各種極端天氣，自然災害頻發。”

“於是漸漸的一個傳聞便開始盛行。”

“2012世界末日。”

“不過隨著時間過去，末日並未到來，那種傳聞也就被當做一個笑話，就此放棄，轉而關注愈演愈烈的國際形勢。”

“只是陸先生有沒有想過，末日並非沒有到來，只是恰好有著救世主的出現，將這個世界拯救了呢？”

羅誠言語之中滿是唏噓。

“按羅先生的話來說，那就是阻止這一次末日是和永川研究所相關咯。”陸柏聽出了對方話裡面的意思。

“果然陸先生是聰明人。”羅誠並沒有繼續商業互吹，而是繼續說著當年的事情：“當年的救世主，是研究所的主導研究人員，同時也是我的一個師兄，他的名字現在已經被封禁，已經很少有人還記得他了。”

略微一頓之後，羅誠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嶽盛！”

陸柏注意到，隨著羅誠說出這個名字，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冥王星本能的握緊了拳頭。

“嶽盛……”陸柏呢喃的重複了一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嶽盛就是丘沫的父親，當然丘沫這個名字很有可能是假名，只是將山底去掉，嶽字就成了丘字。

自己從幽冥海底得到的那個救世主標誌，也是屬於嶽盛的。

這個人估計就是這個維度的‘天降勐男’，他成功的阻止末日的到來，開發出了虛空零點能，阻止了國際緊張的局勢。

陸柏眼前看到的這一切的繁榮，都離不開這個人的努力。

“師兄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他帶領我們研究出了虛空零點能，透過這種能量的應用，成功解決掉了末日。”

“護衛隊的雛形也是在那個時候成功建立。”

“只可惜的是隨著護衛隊的建立，師兄漸漸發現了一些問題。”

“那就是虛空零點能存在即有風險。”

“虛空怪物？”陸柏作為一個很好的聽眾，自然會接著對方丟擲來的話題，並且予以引導。

“沒錯。”羅誠點了點頭，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虛空零點能是以打破一片名為‘虛無之海’的地方的平衡，來提取相應的能量。”

“但就好是一根弦一般，你將其拉動，讓其不再保持平衡，那麼便會有著一股反作用力，將其位置進行修正。”

“虛空怪物正是這股修正力！”羅誠說出了虛空零點能的內情：“他們是虛無之海派遣而出的使者，目的正是回收虛空零點能。”

陸柏也適時地表現出了震驚。

情況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並不是虛空零點能的應用會產生虛空虛空怪物，而是隻要這東西存在，就會一直有著對應虛空怪物出現。

於是陸柏很快便發現了虛空零點能的漏洞。

那就是這東西是能量，有許多地方是消耗性的使用這股能量。

這種消耗並不是將其還了回去，而是將其用到了其他的地方，那就是說對應的修正力其實一直沒有得到平復。

並且隨著虛空零點能的消耗，這股修正力正積累的越來越多。

“看來你是明白了。”羅誠嘆息了一聲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師兄選擇了穩重的做法，他想要逐漸停下虛空零點能的應用。”

“只可惜當時所有人都看重著虛空零點能帶來的紅利，連我當時也沉浸在能源充足的喜悅之中，對要停下這股能量的應用產生不解。”

“不久之後，就傳出了師兄想要獨佔虛空零點能的說法，在讓其他人停下對這股能量應用的同時，他在偷偷研究虛空零點能的進一步應用。”

“傳出這個訊息的人，正是師兄當年的戀人，現在攬月城的城主。”

“給出致命一擊的人，則是師兄當年最信任的人，他的徒弟，現在名滿天下的護衛隊隊長——潮汐。”

“他拿出了師兄偷偷研究虛空零點能的證據，並且指證多項屬於師兄的獎項，是師兄學術侵佔他的研究成果。”

“護衛隊中多數人站出來作證。”

“一時間，師兄眾叛親離，無數人對他進行了謾罵和指責。”

“我當時根本不信，去找了師兄，只是師兄當時便已經受了傷，神情也十分的古怪，在將他隨身的筆記本給了我之後，便讓我聽從他的安排趕快離開仁蒼。”

“我在跑出去不久之後，就聽到了仁蒼髮生了一場變故，師兄死在了那場變故之中。”

“然後各方開始封鎖師兄過往的事蹟，並且禁止傳播關於他的一切資訊，已有的資料也全部回收銷燬。”

“我當時靠著師兄給的筆記，成功獲取了虛空零點能的提取方式，並藉此加入了當時的一座城市，並且漸漸成為其主人，還將其改名為了羅嶽城，為的就是銘記師兄。”

羅誠說著當年的事情，然後手中拿出了一本筆記本。

“當年師兄確實是在偷偷研究著虛空零點能，不過我後來卻從筆記本之中得知，師兄並不是在研究應用，而是研究怎麼去平衡修正力這個代價。”

“以此來阻止，那終將會到來的末日災難。”

“末日災難？”陸柏露出了有意思的笑容，因為在說出末日災難的時候，羅誠的目光正在打量著自己。

“當年的2012末日只是被推遲了而已，並且這末日也和虛空零點能的來源，虛無之海有著密切的聯絡。”

“師兄在筆記之中曾經預言過，隨著虛空零點能的大肆運用，被壓制的末日會再一次浮現。”

“想要阻止的關鍵，便在於不屬於虛空零點能力量。”

“而這也是我找上你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