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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皇天語氣加重道:“神獸雙城的遭遇就在眼前,前車之鑑還引不起你的警惕麼?”
“我......”
生無戀從小就怕爾皇天這個自帶威勢的哥哥,沒敢再說話。
徒傷悲眼睛一直沒離開場下靠近擂臺給過嚴冬打氣的安莞綾。
他咬了咬牙,陰森道:“我調查過這小子,沒媽沒爸,普通軍人家庭出身,從小練武,哼,都是雜七雜八的野路子。
天哥說他自律也不算抬舉,他確實有值得稱道的毅力,不過嗎,毅力不等於實力,聽不同說,還很狂?”
爾皇天斜了道不同一眼,沒說話。
一旁的幕白雲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不經意道:“這點不同倒是沒有說錯。”
爾皇天瞪了一眼幕白雲,斥道:“你不要火上澆油,現在我說的話你們都給我記往了,我只說一遍,不聽,以後真出事了,我不會管,因為這是你們自己作出來的。”
他沉著臉,嚴肅道:“過嚴冬雖然表面身份是學生,但我要警告你們,這個人絕對見過血,殺過人,這點在資料上你們是查不到的。
他隱藏了一些東西,但他又不屑於隱藏,他敢沒有顧忌的直面我和白雲,放出身上煞氣壓制不同,也有底氣威脅不同,故此我認為,至少現在,傷悲和無戀你們並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徒傷悲和生無戀面面相覷,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爾皇天背景不凡,身負古武絕技,是太子黨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和他們幾乎是從小玩到大的關係。
他們也相信爾皇天不會害他們,如真想害他們,也犯不上苦口婆心的警告他們,任他們自己作就是了。
生無戀給徒傷悲使了個眼神,後者點頭道:“知道了天哥,我會小心的,你放心,我和無戀不會輕舉妄動。”
不管他是不是說的真心話,爾皇天眼光又落在了臺上的過嚴冬身上。
此時排名第3的種子選手,來自牧羊省‘大槍會’的‘單鞭臂槍’幕破龍也已站到臺上,和過嚴冬相對而立,分站裁判兩邊。
裁判照例宣佈規則,問兩方可有話說,如果兩人沒話說的話,馬上就將宣佈開戰。
身穿長袖短褂的幕破龍,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臉膛黝黑,雙目不怒自威,開闔間似有精芒閃過。
他面無表情,衝過嚴冬抱了抱拳。
沉聲道:“牧羊省‘大槍會’幕破龍,請了。”
過嚴冬也回禮道:“赤虎,洪精武館,過嚴冬,請指教。”
裁判伸手下揮:“比賽開始。”
無論是否身在現場的觀眾們,都屏息以待,準備好好欣賞這場期望以久的對戰。
可是誰都沒有料到,戰鬥會在裁判揮手的瞬間打響。
還保持抱拳姿勢的幕破龍雙拳箕張,十指如飛鏢般彈出,急急甩過嚴冬雙眼。
過嚴冬面無懼色,躲都不躲,右臂橫劃,左手右腿同時伸出,正面迎上,竟是用仙羅拳法以攻對攻。
幕破龍見過嚴冬不懼,迎堅而上,眼中有隱有讚許之意,雙手成爪,十指如鉤,回手掏向過嚴冬的後腦頸背。
驀然間,沒有一絲預兆,過嚴冬突地撲倒在地,探出雙臂就待抱住幕破龍的一條單腿。
是‘地面擒技’。
幕破龍變招‘山羊跳壁’,雙腳在地面連點,像火燎腳底一般,遠遠跳離地面粘過來的過嚴冬。
過嚴冬得理不讓人,一路翻滾,又像醉漢橫躺一般,手腳並用,跌跌撞撞再撲幕破龍。
幕破龍冷哼一聲,俯低身形,也倒在地上,雙手支撐,不停推動向前。
雙腿猶如脫離地心引力般,連環踢向過嚴冬滾過來的身體。
兩人身形在地面上下翻飛,手足並出,腿腳相撞時發出‘嘭嘭’巨響,悶哼聲也不時傳出。
由於兩人打鬥是在地上,出手又快,絕大多數看現場的觀眾根本看不清兩人打鬥過程,只能透過空中的大螢幕才能看清。
而且觀眾們也被兩人突然暴起的打鬥方式給嚇壞了,兩人開局出手快如電閃,變招奇快。
不等觀眾喘上一口氣,又再倒在地面像潑婦打架似的糾纏在一起,根本不給觀眾緩上一口氣的機會。
全場觀眾在被兩人的打鬥嚇得驚掉下巴之時,解說員門立清冷冷諷道:“杜門主,這是武者對決?我怎麼看像醉漢打架。”
杜非常這位傳武前輩即時發揮重要作用。
之前過、幕二人開場時出手太快,他沒有解說的機會,這時見兩人撲在地上鬥在一起,門立清又在不懂裝懂嘲諷二人。
他鄙夷的瞪了眼門立清,重重一拍播音臺,高聲喝彩。
“漂亮,好一個‘沾衣十八跌’對‘地蹚連環腿’。”
觀眾們不管懂或不懂的,都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從他字面意思就能理解,二人使的都是傳武功夫,而且都是地面上的。
杜非常再急速道:“過嚴冬本想速戰速決,以綜合格鬥的地面擒技抱腿做絞,不給幕破龍施展功夫的機會。
但其意圖被幕破龍看穿,閃過去後,他馬上變招‘沾衣十八跌’,試圖將戰鬥拖到地面,只是他沒料到幕破龍竟也精通地面武技,哈哈,這下了。”
透過杜非常這位行家的解讀,觀眾們才明白,原來兩人並不是在瞎蹬亂踹。
幕破龍使的是不是‘地蹚連環腿’過嚴冬不知道,反正他用的肯定不是‘沾衣十八跌’。
他只是臨時起意,想透過地面亂戰的方式打亂幕破龍的戰鬥節奏。
幕破龍做為老牌傳統武者,浸淫武技多年,可以說除了飛不會外,各類功夫都有涉獵,今天也算適逢其會,過嚴冬玩地面武技,他也就順勢施展了他的地面功夫。
兩人摸爬滾打,看上去是旗鼓相當,實則過嚴冬深處下風,他是隨機亂打,出招全憑意識。
幕破龍是絕技傍身,以逸待勞,不到兩分鐘,過嚴冬被他踹了十幾腳不止。
好在過嚴冬抗揍,拼著中招,一門心思的拉近距離,想伺機扣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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