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車上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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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過嚴冬開啟電腦，他是一個功夫迷，想在網上找幾種功夫的教學版。當然電腦也是別人扔了不要的，他只需要交個電費就好。

華夏龍國的網路免費普及，隨便上網瀏覽一陣，倒是找到兩種功夫的影片。一種叫半臂樁，還有一種叫彈手，貌似沒啥難度，看了兩遍基本就會了，實戰中倒也有幾招能用上，其餘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套路。

他真正喜歡看的還是國內剛開始流行的無限制綜合格鬥。

找了幾個影片，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有些睏意，該睡了，睡前又做了兩百個俯臥撐，這是必需的，他以後想當兵的，身體素質不好軍隊可不會要。

只是不知這一陣是突破小說裡寫的瓶頸了，還是境界上升了，總感覺這身體各項素質呼呼往上漲。

次日醒來，過嚴冬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合計半天，才回過味來，好像是視力，眼中看到的顏色一會變灰，一會變彩色，難道是眼睛出了問題，不能變色盲吧？貌似色盲當不了兵。

晨練回來後，過嚴冬簡單的漱洗一番，一看錶，比以前晚了十五分鐘，先前胡思亂想耽誤時間了，無奈的晃晃頭，換上衣服出門，騎車就往學校趕。

俗話說越著急越出事，點子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車子騎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哧’的一聲，車帶爆了，下車看看車帶，短時間內是修不好了。

現在時間尚早，修車的人還沒上班。過嚴冬當機立斷，將車子推到不遠處一個小區裡鎖上，再急匆匆的向公交車站跑去。

還好他運氣算不錯，剛到車站就來了一輛車，早晨這個時間正是上班高峰期，人不是一般的多，憑著他過人的體魄也是好不容易才擠上車。

車開了兩三站後，人逐漸增多，遙想自己，之所以保持天天騎車上學的習慣，不就是因為不喜歡和這麼多人擠車麼，更重要一點，費錢。

今天這是實在沒辦法，正皺眉忍受車內的擁擠，突然右邊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嘿，冬子，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怎麼也擠車？”

聽聲音，說話人是他們班的汪亮。

過嚴冬沒好氣的想懟汪亮幾句，轉頭剛要說話，剌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

一個猛烈的急剎車，將車裡的人像肉餅一樣狠狠的擠到一起，女人們的尖叫聲也在車裡轟然迴盪。

剛轉回頭，過嚴冬就看到一個尖叫的女孩向自己迎面撲來，下意識伸手扶住了對方。

他只扶住女孩的腰，因為慣性，他要說話張開的嘴和女孩尖叫時張開的嘴，好巧不巧的親上了。

好歹過嚴冬也是個練家子，及時將頭後移半寸，不然倆人的牙肯定也會磕碰到。

事出突然，過嚴冬並沒有看清女孩的臉，但近距離傳入他鼻子裡的那股淡淡芳香卻令他有些魂不守舍。

口中初次品嚐的滋味更是讓他留戀無比，一時間，他竟不懂得推開那女孩了。

剎車只是瞬間，可這瞬間又彷彿就是永恆。

女孩見過嚴冬呆住，連忙‘啊’了一聲，面色緋紅的推開他，可車裡麵人畢竟還是太多，她也只是嘴稍微離開一些，兩人身體幾乎還是貼在一起的。

這時少年也看清了女孩的樣子，和他心中想的一樣，這是一個漂亮女孩，一米七五的個子，瓜子臉，長髮披肩，羊脂般白皙的嬌手，捂在誘人的小嘴上，濃黑的大眼睛正閃動著羞赧的光芒看著自己。

少年心中一蕩。脫口道：“對不起。”

巧合的是在同一時間，那個女孩也說出了同樣的三個字，兩個人同時又愣了一下，過嚴冬很想和女孩說幾句話，但又感到沒什麼話好說，急得臉通紅，尷尬的‘咳嗽’一聲，把臉轉到汪亮那邊說道：“我的車爆胎了。”

汪亮壞壞的瞄了眼和過嚴冬親嘴的女孩，嘿嘿笑道：“呃，我說呢，一直都不坐公交車的你怎麼轉性了呢，不過雖然你的車爆胎了，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說完還對著女孩的背影努了努嘴。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過嚴冬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感受到少年窘迫，女孩用手掩嘴‘撲哧’笑了出來，柔美動聽的聲音傳入過嚴冬耳中：“你不常坐車的呀？”

過嚴冬不好意思看女孩的臉，‘啊’了一聲回應：“我從來都不坐車的，我自己有車，剛剛車胎爆了，所以才…坐…公交的。”

那女孩可能看過嚴冬比較靦腆，也放開了心情，眨著明亮的大眼睛低聲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坐公交車，沒想到這麼擠。”

聽女孩這麼說，一股保護弱小的激情油然而生，他挺胸探手伸過女孩身邊，抓住車頂的扶槓，微笑道：“我還是喜歡騎車，即可以鍛鍊身體，還可以免受擠車之苦。你要是不喜歡擠車的話，不妨也試試騎腳踏車上學。”

原來不是轎車啊，女孩飄過令過嚴冬心動的一眼，微微道：“我家沒有腳踏車，再說我也不會騎，還是坐車吧，大不了起個早，先往回坐，坐到終點我再上車，那時人也不太多，還有座位，那有多好。”

過嚴冬一伸大拇指：“有性格，我佩服你。”

女孩聽出過嚴冬語氣中的調侃之意，白了他一眼，又是一笑，不說話了。

過嚴冬見女孩不再說話，也不好再和她搭腔，一路沉默著到了學校那站，留戀的偷瞄女孩一眼，招呼汪亮，先擠下車了。

下車兩人就往學校跑，今天有點晚，不跑兩步一定遲到。終於提前兩分鐘進了校門。

汪亮突然打了對方一拳，不懷好意的問道：“臭小子，給我老實交代，你剛剛在車上是不是故意親的那個靚妞。”

過嚴冬無辜的大叫：“哪有，是剎車造成的，我可不是故意的，慣性，是慣性。”

不屑的一撇嘴，汪亮眯著眼睛說道：“騙鬼去吧，你沒看你當時的樣子，整個色狼一個，我真怕你當時一個收勢不住，把她給當眾上了。”

“去你的吧，就你這個狗嘴，放不出個好屁來。”

“那好，一會到班上我替你好好宣傳宣傳剛才的事，得起個有詩意的名字，就叫公車的邂逅吧。”

“我邂逅你個頭，你去死吧。”過嚴冬張開大手向汪亮抓去。

汪亮大笑逃跑，一邊跑一邊喊：“殺人滅口了，過嚴冬殺人了。”清晨的校園裡盪漾著歡快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