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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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著臉頰的阿哈德翁抖動著滿是皺紋的手，緩慢的放下滾燙的茶杯，摘下右眼上的單片鏡。

“除了莉茲以外，其他人都出去。”

其他的魅魔、妖精、精怪等面面相覷，哪怕是最受寵的魅魔女僕也不敢造次，聽話的依次走出了房門。

盯著扭來扭曲，十分吸睛的蜜桃身影的主人最後關上了房門，路易有些戀戀不捨，心裡感慨著老爺子不愧是活了八九百年的老精靈，品味就是高。

數了數屋內剩下的三人。

路易、阿哈德翁、莉茲利特。

嗯，這是上演的異界版《我們三》？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阿哈德翁終於冷靜了一些，但依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路易。

先不說路易十六歲的年齡就晉升天災這種放在繁華年代都是不曾聽過的奇事，就說現在這個黑暗年代剛剛度過的黑鐵時代，整個主位面，無論是被打成了篩子的西大陸，亦或者是最荒涼但面積也最大的中部大陸，都沒有足以支撐正常突破傳奇的魔力環境了。

——東大陸目前自我隔絕中，除了少數人能遊歷過來，誰也不知道那邊啥情況。

那麼，路易這個剛剛在家族繼承人競爭中失敗的小子，是如何突然成為天災的？

阿哈德翁看著路易那營業性的笑臉，看著對方簡直就是囂張的把“我有秘密”這件事掛在了臉上，可是他就是不敢詢問這件事。

很顯然，已經是天災的路易，別說他一個到了臨死了都沒突破傳奇的大巫師了，就算是帝都的護國公，或者聖城裡的教皇，也只能陪著小心，不敢在這方面深究。

畢竟這倆貨狀態都不好，雖然能碾壓傳奇級別的強者，但是倆加一起都不一定能在聖城和帝都外面鬥得過路易這個正常的天災。

而且，無論怎麼說，路易和愛因茲貝倫家族之間的關係是相當良好的，良好到自家兩個繼承人都快倒貼了。

這件事放在以前自然是阿哈德翁不願意看到的，畢竟老來得子的女兒愛麗絲菲爾都已經被東方來的一個混蛋拱過一次白菜了，有過一次類似糟糕經歷的他，實在不想再遭遇一次了，一個月前還準備好好刁難一下路易呢。

不過現在嘛，別說讓路易選一個了，阿哈德翁恨不得主動推著伊莉雅和克洛伊到路易懷裡，甚至都有今晚就給兩個孫女下藥的想法，總之先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你主動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問吧？”

腦子很清醒的阿哈德翁，知道路易沒有大張旗鼓，而是用自己的力量偷摸的來到他的巫師塔，絕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他，所以乾脆先一步主動問出來了。

“確實有些事想問問老爺子，畢竟您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頂樑柱，也是傳說活了一千多年的比法蘭帝國還要年長的長者，我確實有一些事情很是疑惑。”

阿哈德翁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儘量能舒服一些，他現在的心態也差不多調整過來了，畢竟眼前的天災不出意外會是自己的孫女婿了，自然不用ptsd發作似的了。

天災是自己的孫女婿，想一想還有那麼點小激動呢。

“沒那麼長，我才九百多歲，是繁華年代末年出生，成長於黑暗年代的純血精靈，別看我現在這麼老態，實際上我是因為黑暗年代的成長經歷，對自己的壽命有了很大的損傷，才在九百多歲就顯出老態了。”

路易默默記住繁華年代、黑暗年代這兩個稱呼，一邊吐槽著阿哈德翁。

麻蛋，“才九百多歲”，你們精靈原本能活多少年？莫不是兩千年？

“精靈的正常壽命在繁華年代是有兩千多年的，不過那主要是靠著各地的生命之樹，與之伴生才能達到的。

繁華年代之後，在黑暗年代中，生命之樹全毀，顛沛流離的精靈們，壽命甚至一度降到了短暫的五百年，就像我一樣，我早就應該死了，如果不是晉升為大巫師，還服用了多種藥劑，以及進行了自我改造，我也活不到現在。

反倒是黑暗年代之後出生的精靈們，重新恢復了一些元氣，像是愛麗，不出什麼變故的話，她估摸著能活到一千一二百歲吧。”

“···老爺子還有讀心的能力？”

阿哈德翁沒啥好氣的說：“我現在確信你就是路易本人了，皮囊可以作假，但是人的思維和閱歷沒法作假，你雖然不是十多歲的不成熟的少年，但從面部表情和思維活躍度上來看，也絕對是個‘年輕’人。”

路易雖然兩世加一起有五十多歲了，但自身的閱歷和思想可不是簡單的年齡相加，再加上前世過得也一直都很鹹魚，自身的思維確實是不怎麼成熟。

阿哈德老爺子純粹是靠自己九百多年的閱歷，“讀”出來了路易的想法罷了。

知道和老爺子玩心眼是屬於跑到對手擅長的賽道的路易，乾脆也直來直去了：“老爺子，我現在這個實力，到底叫什麼？”

阿哈德翁嘴角扯了扯。

過分了啊，你這是明著說自己有問題了啊，都天災級別的實力了，結果自己本人還不知道。

最氣的是，自己還要當做沒什麼問題似的，好好回答。

“類似的問題，你出去以後最好別問其他人了，我的話倒是沒關係，其他人知道了，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你不怕麻煩，但身邊的人可能會被麻煩。”

至於為什麼阿哈德翁這裡問這個問題沒關係，兩人心知肚明，路易也就知道伊莉雅和克洛伊這兩人的事情，在老爺子這裡一點阻礙都麼有了。

“您馬上就是我的長輩了，所以我這有什麼問題，自然是要來找您了啊。”

阿哈德翁嘴角有些上揚，捋著鬍子的手都輕快了許多。

還別說，一個陪伴了他整個童年和青年階段的噩夢一般的天災級強者，現在竟然有一個天災強者成了自己的晚輩，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哪怕不是親的——不是親的不是更好！孫女有時候還和自己鬧小脾氣，孫女婿這樣的關係豈不是日後要事事討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