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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定泡著茶。
茶葉是早上出門購置的。
茶壺也是。
另外,一些生活物資和傢俱、廚具等,是宋世清讓牙行的人送過來。
說是賠禮道歉。
但蘇文定還是給牙行的人員一錠金子,讓他拿回給宋世清。
是的,隨身攜帶著的那一錠金子消費掉了。
茗茶,翹腿,哼歌。
算起來,從蘇家村到銀川古城,經歷如此多事情。
他前世頭七都沒有過,才穿越三天。
恍恍惚惚,融合此身記憶,一晃神就走過全新人生十六年。
幾杯茶水落肚。
鼻子嗅到了蘭花幽香。
蘇文定將茶杯放落,站起身。
卻見蒙面女俠眼神蘊煞,透著刀子般鋒利,看向北邊。
“女俠,你需要的東西拿到手了嗎?”
蘇文定感覺自己很卑微,聲音壓得很低,很輕柔,擔心大聲一些,惹了這蒙面女俠生氣。
蘇文定明白。
從蒙面女俠出現那一刻,他的生死,都被這女人主宰著。
任由他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唯有看蒙面女俠心情好,施捨他這條命苟存下去。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會殺你的,甚至會給你天大的機緣。”
蒙面女俠戴著魅惑眾生的狐狸面具。
說出這句話,總讓蘇文定心裡出現不祥之感。
這女人不會又整什麼么蛾子吧?
我可不需要什麼大機緣。
我只想你立即離開。
蘇文定知曉,這些話只能藏在心裡。
“......”蘇文定張了張嘴,演技沒有把持好,一時言塞,到嘴的話,不知如何說。
“當你購買這間房屋,已經入局,沒有我相助,你覺得單憑門外貼著那張紙,就能躲過四面八方射來的冷箭嗎?”
蒙面女俠是吃定了蘇文定。
蘇文定反而平靜下來:“為什麼是我?”
“宋氏牙行盤下這套院落,我調查過了,除了官府的人前來做公證外,沒有人單獨進入這間房屋內。”
蒙面女俠告訴了蘇文定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以蘇文定的聰明才智。
必定會想到,百戶鐵人屠留下來的痕跡,只要外人懷疑,一定會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女俠,你說過,會幫我將火力吸引走的。”
蘇文定急了,他想起了蒙面女俠的話。
“去,報官,將我揭發,讓懸鏡司的人介入,調查地牢。”狐面女俠眼神露出深意,“他們鎮守使會知道我來過的。若懸鏡司鎮守使相信你的話,你就安全了。”
蘇文定頓時意會蒙面女俠話中意。
但是,就算報官,他這種小屁民,也沒有生存保障。
“如果我找宋世清,讓牙行的人報官呢?”
蘇文定詢問道。
“宋氏牙行好不容易脫身,你將他拖下泥潭,是想要讓宋家滅門嗎?”狐面女俠冷笑道。
“像你這種底子清白乾淨,一查就到底的童生,他們不屑於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記住,一定要讓懸鏡司入局。”
說完,身影淡化,化作青煙,消失無蹤。
蘇文定面色陰沉不滅。
這娘們是將他擺在火爐上烤。
不過,她說得對。
銀川古城風平浪靜。
但狐面女俠說的若是真的,此事涉及甚大。
北蠻十數萬人被屠殺。
百戶鐵人屠留下的寶藏,究竟是什麼,無人得知。
而且,還涉及到蠻神山的妖王。
儘管這些事情,對於蘇文定來說,根本無從瞭解。
可別人不相信。
現在唯一能擺脫嫌疑的辦法,就是讓懸鏡司幫自己證明,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報官吧!!!”
蘇文定嘆息道。
地牢下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蘇文定很想知曉。
可他知道,一旦知曉這秘密,他就真正拔不出身來。
此地是城東區。
懸鏡司府邸離此地不遠,就在東湖另一邊。
蘇文定快步跑去懸鏡司府邸。
大門敞開。
門前擺著皮鼓。
蘇文定敲響皮鼓:咚咚咚~~
一位玄衣勁服腰間掛著長刀的精壯男人從懸鏡司府邸走出來。
“何事敲鼓?”
“這位大人,我要報案。”
蘇文定氣喘吁吁地說道。
“這裡是懸鏡司,報官去郡城府衙。”
懸鏡司的官差不耐煩擺了擺手。
“這,搶劫我家的那個狐面女人說了,叫我來報懸鏡司,她說鐵人屠百戶藏著的東西已經被他所得。”
蘇文定自己爆料。
“什麼?鐵人屠百戶?你是何人?”
“不才蘇文定,是銀川古城的童生。昨天從宋氏牙行宋世清少爺手裡買下了那間院落,事後才知曉,上任主人是懸鏡司百戶鐵人屠的。”
蘇文定簡單地總結一句話,將事情起因交代清楚。
“你在這裡等我。”
玄衣錦服的男人面色狂喜,他轉身返回府邸內。
很快,懸鏡司走出一身穿白衣勁服的女人。
卻見此女人英姿颯爽,五官精緻,卻透著壓迫人心的威嚴。
但蘇文定發現,這女人看他的眼神很古怪。
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悲傷與愛意?
再認真看,發現只有冰冷冷的眼神。
“走,到你家裡。馬車上將你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事無鉅細,告訴本鎮守使。”
銀川古城,懸鏡司鎮守使,是一位萬戶侯。
卻不曾想到,竟然是女的。
“是,從我離村開始說起......”
懸鏡司鎮守使聽到了蘇文定是從蘇家村逃出來的,臉色很詫異。
蘇家村發生妖禍,她是很清楚的。
此妖已經被除掉。
但蘇家村的人死傷慘重。
而且,他還是前腳離開蘇家村,路上碰到了懸鏡司的前往蘇家村。
當馬車停在蘇府門前。
蘇文定終於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都說出來。
是的。
除了尋寶提示之外。
蘇文定交代了一切。
甚至,因為村正吃絕戶,他偷村正的銀子都爆出來。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說真話、實話。
但不是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真話、實話都說出來。
狐面女俠有一點說得對。
他經不起查。
而且,本身就是被狐面女俠所挾持。
他毫無隱瞞將院落相關的事情都說出,對他只有好處。
蘇文定觀察女鎮守使的表情,毫無反應,依然是一副冷若如霜,人人欠我錢的神色。
“帶我去柴房。”
“是。”
蘇文定連忙將懸鏡司的人引入屋內,穿過中庭,沿著走廊抵達後院的廚房。
“這就是發現鐵人屠百戶的密室的地方,那個狐面女人沒有讓我下去。”
蘇文定聲音還帶了些許委屈。
“我知道了。”
懸鏡司女鎮守使淡然說道。
“其他人警戒,你跟我下去。”
懸鏡司女鎮守使交代下屬一番,玉指指著蘇文定,讓他一起下去。
“我?”
“難道你真的以為狐面女會幫你吸引火力?你可知道鐵人屠是本鎮守使所斬殺?”
懸鏡司女鎮守使冷漠地說道。
蘇文定心裡咯噔,完了。
“更何況,你拱手將本鎮守使苦苦追尋的東西給了妖女。”
“大人冤枉,草民是被迫的。”
“下去。”
女鎮守使冰冷地看著蘇文定。
“是。”
蘇文定一咬牙,跳下密室。
他知道,女鎮守使是擔心狐面女俠設定陷阱。
他現在就是踩地雷首選。
蘇文定不能拒絕。
他只能在心裡祈禱,狐面女俠是真女俠。
是好人。
跳入密室。
像是觸碰什麼開關。
長明燈自燃。
將密室照亮。
密室所設位置,是在廚房後的空地下方。
透過火光,蘇文定還能分析出,四面的牆壁,是糯米與石灰粉夯實形成的牆壁。
樑柱則是用了紫檀木。
密室很開闊。
空氣卻不沉悶。
“銀川古城丟失的避水珠,卻被鐵人屠用來解決地下密室空氣流通問題。”
女鎮守使語氣蘊含煞氣。
蘇文定看向天花頂有一顆散發著紫色流光的珠子。
“這就是避水珠?為什麼它能解決空氣流通問題?”
蘇文定好奇問道。
女鎮守使:“水下能呼吸,況且在密室內?”
說得好有理,我竟無言反駁。
“大人,還請將避水珠取走。”
蘇文定恭敬地說道。
“銀川古城的避水珠已經丟失,此地所有物,除本鎮守使願意取走的物品外,都是你的財物。”
懸鏡司女鎮守使輕聲說道。
“大人,草民怕守不住。”
蘇文定心底有點慌。
“你不說,誰知道?”
蘇文定一咬牙:“還請大人明說,讓草民下這密室究竟有何意?”
懸鏡司鎮守使卻問道:“你真的以為狐面女如此好心為你吸引火力?並將本鎮守使請來,為你自證清白?”
“草民不知。”
“狐面女從江南而來,在銀川古城毫無根基。她將會留在北境很長一段時間,毫無根基的她,選擇了你,是因為你是宋世清的朋友。”
懸鏡司鎮守使緩緩說道。
“你是說,狐面女是想透過我,利用我和宋世清的友誼,為她打探訊息?”
這些娘們怎麼心眼都有八百個。
“不錯。”
懸鏡司鎮守使隨口回答。
“難道是因為我好欺負,都選擇了我嗎?”
蘇文定沮喪地說道。
“因為你毫無修為,她只需要將劍再架在你脖子,你什麼都會坦白和她說。”
玉面冷霜的女鎮守使嘴角劃過一絲不屑。
“粘板上的魚,任人魚肉。”
蘇文定苦笑。
“你但凡有一點修為,早已經死了。反而你身上童生的身份,加上毫無修為,沒有任何的威脅,所有人都不想惹麻煩,才放過你一馬。”
懸鏡司女鎮守使邊說,並越過蘇文定,走入密室深處。
密室放著一張桌子和椅子。
零散的宣紙飄落一地。
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和一張染了墨水的宣紙。
女鎮守使拿起宣紙看起來。
【師妹,你又來遲一步了。】
蘇文定不敢相信,自己瞄到的字。
“是她了。”
女鎮守使冷笑一聲。
“炫耀?”
蘇文定低聲問道。
“不,是證明你沒有說謊。”女鎮守使將宣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她給你一條活路,我也給你一條活路。”
蘇文定鬆口氣:“大人,你儘管說。”
“下次她找你,你告訴她,開啟妖王血珠的妖法已在我手裡。”
還有下次?
蘇文定有點害怕縮了縮。
“為什麼是我?”
女鎮守使冷漠地說道:“我們若見面,必定大動干戈,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所以,我註定夾在你們中間了?
“放心,這對你有好處。至少,懸鏡司那邊有我壓著,不會對你動心思。若是北蠻來襲,懸鏡司也會頂著。”
女鎮守使望著稚嫩的少年面孔,還是心軟安慰了一句。
我謝謝你!蘇文定心裡吐槽。
“避水珠可是好東西,價值不菲,這也是你無意中被牽扯進去這件事的報酬。”
“值多少錢?”
“千金不換。”女鎮守使笑了,如寒冬綻放的梅花,“我叫南宮瑾瑜,銀川古城鎮守使,北境三大巡關中將。”
女鎮守使跳出密室。
“等等,麻煩將我拉上去!!!”
密室的高度是兩米五左右。
沒有梯子上去。
蘇文定只有一米七五左右。
根本跳不上去。
一隻手將他拉起來。
“謝謝。”
滿面鬍鬚的莽漢笑了笑,轉身跟著南宮瑾瑜撤走了。
蘇文定舒了口氣。
【狡兔三窟,鐵人屠真正的寶藏,隱藏至深。】
尋寶提示再現。
我NM!!!!
說話說清楚點。
不要說一半藏一半。
這樣搞下去,遲早有一天被你玩死。
蘇文定可以肯定,這間屋子,除了水井井底外,他是真正挖地三尺,翻了一遍。
“水井?井底?”
蘇文定似乎想到什麼。
他拿來木梯,順著木梯下了密室。
望著熠熠生輝流淌著紫色熒光的避水珠。
“鐵人屠,你還真是狡猾。”
蘇文定笑了。
搬來椅子,將避水珠摘下來,放入長袍衫胸懷中的暗袋。
有了避水珠。
就有兩個可能。
因為有兩口井。
蘇文定不急著現在下井尋找最終的秘密。
他確定,現在狐面女一定不在房內。
南宮瑾瑜也必然不會再進屋內。
因為她們都知道,鐵人屠留下來的密藏,狐面女已經得手。
屋子內已經沒有她們所需。
蘇文定有自知之明,他沒有被滅口,是因為自己對她們來說毫無威脅。
二來年紀尚小。
三來是童生。
銀川古城有一座儒家學宮,在整個大乾都是赫赫有名。
進入這所學宮,是北境所有讀書人的夢想。
學宮祭酒大人出身國子監,更是名震天下的大儒。
蘇文定還只是童生。
若是秀才,在銀川古城都享有一些特權。
如賦稅方面。
童生是可以免除勞役和兵役。
“如果尋找不到出路,其實考取秀才,再進入學宮修讀,也是一條出路。”
這些天經歷的風波。
讓蘇文定明白,這世界社會秩序很不穩定。
而學宮會是一處不失安寧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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