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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你這個禽獸!”
山野之間,寒風呼嘯,枝葉激烈搖晃,猶如鬼哭,幾聲女子慘叫在林中盪開,驚得寒鴉振翅而飛。
許長卿睡在一片黑暗裡,他醒過來了,可卻無法睜開眼睛。
隱約間聽見外面那模糊不清的沉悶聲響。
緊接著,便是一陣刺痛。
“嘶”的一聲,許長卿下意識想要抬手,可卻無法動彈。
“別碰我!!”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而悲憤的怒吼,猶如洪鐘在耳邊炸響,瞬間盪開許長卿腦中的混沌。
他猛地睜開雙眼。
世界還是一片漆黑。
但這次,許長卿清晰地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泥土。”
“我被活埋了?”
沉吟兩聲,許長卿強忍住鑽心的刺痛,或許因為意志力在對抗,那股疼痛感竟然在迅速減弱,緊接著,他便想起了此方世界的事。
大唐王朝,巍巍盛世。
氣運強盛,修士如過江之鯽,由弱到強,分為九到一品。
而許長卿生前是大唐劍冢最年輕的二品劍修
劍冢受萬宗之首昊天宗之命,鎮守十萬大山,抵禦蠻荒大妖。
可功績最為顯著的許長卿,卻在與大妖血戰之後,慘遭同門與昊天宗暗算,死於非命。
然後。
他便來到了這。
許長卿自嘲地笑了笑,“師兄留我全屍埋於此地,倒還算是念舊情。”
片刻後,夜色的籠罩下,一道身影破土而出,身上沾滿了泥土,頭髮凌亂,神情茫然。
由於被埋在地裡,許長卿並沒有聽清楚剛剛那聲音在說什麼,從何處傳來。
只依稀記得,她很急切,很絕望。
於是,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身處深山之中。
這裡剛下過雨,明月半隱,鳥獸不見,徐徐陰風吹起掛在老槐樹上的紅綾,飄入水泊之中,浸成深邃的紅。
老槐樹數丈外躺著一頂花轎,轎簾被風輕輕吹起,露出裡面空無一人的轎廂,周圍散落著破碎的喜貼和綵帶。
更遠處,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皆是穿著喜慶的年輕男子,但都已斷絕生機。
許長卿踱步到那灘水泊前。
雖然月光微弱,但也依稀能看見水中的倒影。
那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面孔,約莫十七八歲,比許長卿記憶中的自己要好看許多,只是臉色有些過於蒼白。
就像是,剛死過一回。
“嘶……”
還沒來得及思考,那股頭痛欲裂的滋味再次襲來。
不過許長卿能清晰感受到,這次的痛楚與上次大不相同。
上一次,像是出於一具陌生的身體對他靈魂的排斥。
而這次,則是源於他腦袋上的傷口。
許長卿嘗試著,往腦袋上摸了摸,果然觸電般傳來一陣劇痛。
再看手上,已沾上了自己的血。
傷,是新鮮的。
看來在許長卿醒來之前,少年便受了很重的傷,甚至已經死亡,或許正因如此,許長卿才能獲得重生。
他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袍,胸口繡有金花,瞧著相當氣派,應是新郎官才有的服飾。
“我這是在結婚?”
“嗯……新郎坐花轎,恐怕我還是個贅婿。”
許長卿苦笑著搖了搖頭。
結合花轎那邊的場景。
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在“抬郎頭”迎親的路上,被什麼人襲擊了。
殺他的人,應該還在附近。
許長卿喃喃道:“既然我得了你的身體,便算是承了你的恩。”
“放心吧,我會替你報仇。”
就在此時,山路前方,有狂風翻湧而來,似乎在提醒,他還忘記了另一件事。
這次,他聽得很清楚。
幽暗的深山裡,那絕望的哭聲。
沉吟片刻,許長卿邁開步子,尋聲而去,隨意瞥到路邊一截斷落的老槐枝,手指朝它輕輕一勾。
老槐枝先是微微顫動,緊接著騰空而起,乖乖飛入許長卿手中。
少年拎著樹枝,朝山中走去。
……
……
“徐柳,我已為人婦,早就不是童子身了,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懸崖之上,山風大作,冰冷刺骨,如鬼嗚嗚而泣。
妙齡少女神情蒼白,嫁衣破碎,捂著胸口跌坐在崖邊。
她已無路可退。
在她面前,站著個長相醜陋的男子,身穿灰色道衣,頭戴玉符,瞧著應該是個仙家修士,可神情舉止,卻無半點仙氣,反倒是猥瑣而油膩。
修士笑眯眯地盯著少女胸脯,上面的衣物已被撕爛,儘管她盡力遮攔,卻仍能看見雪白的玉峰。
他正是少女口中的徐柳。
“秦蒹葭,你不會真的以為使這種小手段,就能騙過我吧?”
“我師傅青山道人選你上山與他雙修,那是你的福氣,而你居然臨時找了個窮小子成親?以為這就能躲過去麼?太天真了。”
“童子之身,只是更利於雙修而已,即便你不是,師傅照樣要收了你……更何況,你今天還沒來得及洞房吧?”
秦蒹葭臉色慘白,瞳孔縮小如針。
“與我師傅雙修過的女子,沒有能活過三個月的,你生得如此美,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
徐柳蹲在少女面前,憐惜地撫摸著她的下巴。
“我也喜歡你很久了,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機會的話……”
啪!
秦蒹葭將他的手拍開,眼神驟然決絕,聲音冰冷:
“我寧可去死!”
徐柳眼角狠狠抽了抽,臉色頓時變黑。
肅殺之意爆發。
他一把掐住秦蒹葭的喉嚨,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邪笑,齒縫間擠出低沉:
“小騷蹄子,老子堂堂昊天宗修士,平時也沒少討好你,你給老子裝什麼清高?!”
“要不是師傅看上了你,我早就對你下手了!”
“不過我真要謝謝你,你自己給自己安排了一樁婚事,等老子享用過你之後,再把你送到師傅那,就說你是被那小子破了童子身,師傅也不會怪罪到我的頭上!”
徐柳抓住秦蒹葭腹部的衣物,猛地一扯。
只聽清脆的衣帛碎裂聲響起,少女月白色的肚兜顯露了出來。
秦蒹葭流出絕望的淚水,貝齒抵住舌頭,隨時準備咬舌自盡。
就在此時。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徐柳身後的山路傳來。
那聲音很好聽,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明明這邊畫面如此激烈,語氣卻相當平淡,像是隨口一問。
他說的是:
“是你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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