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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用得著一驚一乍的嗎?”向曉媛有些生氣地問道。
“我就是奇怪,不就是一個春申巷嗎?也用得著向家大小姐如此勞師動眾?”鬱天祿道,“你在這省城生活這麼久了,難道還沒有去過這春申巷嗎?又不是像我們這樣的外鄉人。”
“小祿,你還不要說,我長這麼大,這聞名的春申巷還真一次都沒有去過呢?”向曉媛面露難色。
“一次都沒有去過嗎?怎麼可能啊!”顏嶽有些不敢相信。
“曉媛說得可能是對的。”鬱天祿道,“馮掌櫃不是說了嗎?這春申巷魚龍混雜,去的可都是平民老百姓,曉媛這樣的條件,估計他們家都不會讓她輕易拋頭露面,更不要說是去那種地方了。”
“沒錯就是這樣啊!”向曉媛嘆了口氣,“實際上我從記事的時候就一直被關在家裡。唯一一次出遠門就是去你們家鄉暮陽鎮。”
聽到向曉媛如此說,鬱天祿不禁同情起這個千金大小姐來。
雖然貴為省城,乃至整個華胥國羨慕的豪族貴胄,但為此去失去了平民老百姓最常見的自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自由對於向曉媛竟然是如此得奢侈。
“那曉媛,今天我們就帶你去春申巷長長見識好了!”鬱天祿道。
“實在是太好了!”向曉媛高興地說道,“放心好了,今天集市上的一切開銷我來請好了。”
“這麼好嗎?”顏嶽聽了,早已在那裡流口水了。
在這個大胃王的意識裡,這集市就是美食聚集的地方。要不是其囊中羞澀,鬱天祿有理由相信顏嶽可以橫掃整個美食街。
現在有向曉媛這個小富婆買單,他能不高興嗎?
“曉媛,瞧你說的,哪裡有女生掏錢的道理啊?”鬱天祿道,“而且我聽馮掌櫃說這個春申巷和其他集市不同,好像並不是單純地用金幣交易的。”
“不用金幣交易?那用什麼啊?”向曉媛問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和阿嶽不也是第一次去嗎?”
“那不管了,先去再說!”向曉媛說完,就直接拉著兩個小夥伴跑了開去。
三人大概走出很遠之後,從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穆林風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而其身後,幾個向府家丁假扮的平民。
“穆先生,果然和您料想的一樣,大小姐果然來找這兩個小子了。”一個家丁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麼我帶人去把他們追回來嗎?”
“追他們?”穆林風笑了笑,“說實話,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還不一定製服得了他們哦。不要說大小姐,就連那兩個孩子你們都不一定抓得到。”
“這個......”這個性急的家丁被弄了一個大紅臉,“穆先生,我們弟兄幾個做不到,不還有您了嗎?”
“我?”穆林風道,“我的任務可不是抓人。老爺囑咐我保證大小姐的安全,在把她平安帶回就行。”
“那現在?”
“現在就讓他們享受一下自由的時光吧!”穆林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滿是心疼之色。
之前馮掌櫃給了他們一張地圖,藉助這場地圖,鬱天祿很快就進入了吳越區。
一進吳越區,就聽到鑼鼓喧天,歡呼聲四起。
雖然省城的繁華程度遠甚暮陽鎮,但是至少鬱天祿這段時間所經過的幾個區相對顯得較為安靜。
而這個吳越區卻和其他區域大相徑庭,無疑是一個吵鬧的存在。
三個小夥伴順著熱鬧的聲音望去,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座巨大的華僑。而上面正好有一支鼓樂隊透過,那高亢的樂聲順著華僑傳遞到了吳越區的每一個角落。
“這就是被稱為‘吵鬧鄰居’的吳越區。”向曉媛自言自語道。
“‘吵鬧鄰居’?沒想到這吳越區還有這樣的花名啊?”鬱天祿有些詫異,“但這典出何處啊?”
“我記得爸爸招待省城各區長的時候,其他區的區長一直擠兌吳越區來著。他們甚至給吳越區起了這個綽號呢!”向曉媛解釋道。
“各區的區長,不愧是向家,面子還真大啊!”顏嶽不由得感嘆道。
“這樣看來這吳越區受排擠得很厲害啊!”鬱天祿道。
“沒錯,因為這吳越區在整個省城裡面平民的佔比最高。基本沒有那個世家或者豪門住在這個區。”向曉媛介紹道,“不過我很佩服他們的區長。”
“為什麼?”
“因為他至少能夠頂住壓力,讓這裡居民安居樂業。你沒有聽到這鑼鼓聲滿是喜悅嗎?”
鬱天祿閉上眼睛:“的確,這空氣裡的確有不少歡愉的氣氛呢!”
“好了,二位,能不能暫時放過那些歡愉的氣氛?”顏嶽忍不住埋怨道,“我們可不是來這裡做調研的好不好!”
“哈哈,不好意思,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向曉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對了小祿,那春申巷到底在什麼地方啊?”
鬱天祿看了看地圖,然後順勢朝前方一指。
“穿過這座華僑,然後再往東面走一段就可以看到春申巷的入口了!”
“那我們快點過去吧!”
性急的顏嶽當即就準備走過去,卻被鬱天祿一把攔住。
“阿嶽,稍微等一下。”
“怎麼了?我們不是要去參加集市嗎?你攔我做什麼?”
“阿嶽,你看仔細了,要過那座花橋可沒有那麼容易啊!”
只見花橋的入口處擠滿了躍躍欲試的遊客,但是真正踏足橋面的卻寥寥無幾。而剛才在花橋上鑼鼓喧天的鼓樂隊,此刻已經透過這座花橋,消失在眾人眼中了。
“這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不過去啊!”顏嶽奇怪道。
“不是不過去,是不敢過去!”向曉媛指了指花橋入口處上空懸掛地巨幅標語道,“阿嶽,你眼神好,看看上面寫得究竟是什麼?”
“我來看看啊!”顏嶽一邊說著,亦是將看到的標語一個字一個字唸了出來,“春申金秋賞,繁花簇橋來。若要有緣見,君請渡橋會。”
“這個打油詩不像打油詩,絕句不像絕句。這個世界對於詩詞還真是網開一面啊!”鬱天祿心中暗暗吐槽。
一旁的向曉媛敲了敲鬱天祿道:“小祿,這首詩到底什麼意思啊?”
“字面的意思應該是要想赴這春申集會,似乎並不容易。只有渡過這座花橋才能到達對岸去參加。”鬱天祿解釋道。
“不就是區區一座橋而已,我看沒有什麼難度啊!”顏嶽笑著說道。
“沒有什麼難度?小朋友,你似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吧!”顏嶽的話引起身旁的一個年輕男子的不滿。
眾人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是一個身穿青衣,步履輕拂的男子。
“不好意思這位兄臺,是我這個兄弟出言莽撞了!”鬱天祿連忙道歉道,“我們是第一次來吳越區參加這個...這個...什麼春申巷...”
“是春申巷金秋賞園會!”這個青衣男子忍不住說道,“看樣子你們的確是第一次來這吳越區啊!”
“沒錯,我叫鬱天祿,這是我的兩個好夥伴!”
“向曉媛!”
“顏嶽!”
兩個小夥伴也各自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鄧鵬,是吳越區本地人。”青衣男子介紹道。
“原來是鄧兄,久仰久仰。”鬱天祿客氣道,“鄧兄,能否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請說?”
“我看大家雲集於此,應該都是準備去參加金秋賞園會的。那為什麼遲遲不過這座花橋呢?”鬱天祿問道。
“幾位小朋友有所不知啊!我們這吳越區雖然比不得周遭的繁榮的大區,我們這裡卻有自己的風俗。”鄧鵬介紹道,“就拿這金秋賞園會來說好了,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去參加的。”
“那都是些什麼人呢?”向曉媛好奇地問道。
“這要麼是住在春申巷周圍的居民。”
“這個沒問題,那裡是他們的家。”鬱天祿點點頭。
“要麼就是交一大筆入場費的的人咯。”
“入場費?要多少?”向曉媛問道。
“如果是吳越區人的話,可以打個折,差不多一個金幣。”
“一個金幣?這門票有點貴啊!”鬱天祿道,“我記得省城中心區域最大的遊樂園,門票也只有五個銀幣而已啊!”
“這沒有辦法!要知道我們這的金秋賞園會可比那些遊樂園有意思多了。”鄧鵬自豪地說道。
“小祿,沒事,三個金幣而已,我出得起!”向曉媛說著就準備掏錢袋子。
“不好意思小姑娘,你們可不是三個金幣哦!”鄧鵬微微一笑。
“怎麼會?你剛剛不是說一人一個金幣嗎?”
“我說的是我們吳越區的人。類似於你們這些外來遊客的話,每個人是十枚金幣。”
“什麼十枚金幣?我說你們怎麼不去搶!”顏嶽忍不住罵道。
“我說鄧大哥,難道我們這些未成年人不打個折什麼的嗎?”鬱天祿問道。
鄧鵬上下打量了三人,想了想說道:“好像十歲以下的孩子可以半價,那就是五個金幣。”
“那我們三個也要十五個金幣了啊!”顏嶽失望地說道。
就算是半價,對於兩個寒門子弟來說也是天價。
“誰說是十五個金幣了,這位兄弟你可要十枚金幣哦!”鄧鵬看著顏嶽道。
“為什麼啊?我也是十歲以下啊!”顏嶽抗議道。
“你十歲?開什麼玩笑啊!”鄧鵬對著顏嶽比劃了一下,“你這大個子都和我一般高了,怎麼可能十歲以下?”
“這...我長得高不行啊!我的確十歲以下啊!”此刻的顏嶽實在是比竇娥還冤啊!
而一旁無良的鬱天祿和向曉媛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
“好了阿嶽,無論是二十枚,還是十五枚,這個錢我們可都出不起啊!”鬱天祿道。
“那怎麼辦?我們可是還要去春申巷呢!”這下顏嶽可著急了。
“如果你們三人不想付錢的話,倒是還有其他辦法。”此時鄧鵬幽幽地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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