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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好些天,杜薇都處於一種極度矛盾當中,她既想快點見到舒南,因為這是她心底最直接的願望,又想避開他遠遠的,一方面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方面希望藉此來勾起舒南對她的思念。
雖然她還是沒有搞懂舒南到底喜不喜歡她,但有種直覺告訴她,他至少不討厭她。也許她突然消失了,舒南才更能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吧。
不爭氣的是,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杜薇一個人又忍不住找上404去了,那晚,404的四個人齊刷刷地都在電腦前忙活著。杜薇進去後,宋飛翔很自覺地將自己的機位讓了出來,“你想看電影嗎?”他問道。
而其他三人,都沒有像往常一樣有所表示地歡迎她的到來。特別是舒南,杜薇覺得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自己的電腦螢幕。
他會不會還在為上次在食堂甩臉色給他看而生氣呢?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會去在意自己有什麼想法,而這點更讓人受不了,杜薇暗想,根本沒有注意到宋飛翔為他挑選的影片《我的野蠻女友》已經播放好幾分鐘了。
杜薇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被舒南不甚明瞭的態度弄得有點神經質了,他到底為什麼這樣,他為什麼時而關心時而冷落我,為什麼我開始像個神經病一樣每天想要得到他的告白或者答案。
鬼使神差般地,杜薇走到門邊一把拉下了電閘,屋子裡頓時一片烏黑,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是停電了,然後舒南問:“你們儲存了沒有?”
“沒有。”
他一拍大腿,“那咋辦,都快完成了。”
杜薇這才知道他們正在做一個系裡的程式設計競賽作品,不由得手心冒出一股冷汗,這下自己闖禍了,怎麼辦怎麼辦?
坐在外面的林木很快發現外面走廊和窗外都是燈火通明,並沒有停電。
“我……我不小心碰到了電源開關總閘。”杜薇小心翼翼地解釋道,聲音聽起來就像馬上要哭出來了一樣。
身旁的舒南望她一眼,露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最後又看了看她,來一句重重的嘆息,“唉……”
宋飛翔輕輕拍了拍杜薇微微顫抖的身子,安慰道:“沒事。”
“只能熬夜把今天這一部分重寫一遍了。”舒南發出小組長的命令。
“那得熬一個通宵了。”周華李略帶不滿地說道。
杜薇尷尬地坐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和幼稚,都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多麼希望能得到舒南的關注。
“宋飛翔你那邊沒多少事情了,就送杜薇回去吧。”舒南看出了杜薇的懊悔和不自在,利用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將宋飛翔拉到一旁:“安慰一下她吧。”
“我給你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嗎?”出門以後,杜薇儘量裝作不在意地問宋飛翔。
“害,不就幾個程式碼的事,就當溫故而知新了。”
“舒南很生氣吧?”她又試探性地問道。
“他?哈哈,他才不會生你的氣。”
杜薇覺得宋飛翔的這句話很值得玩味,他為什麼這麼說呢?好像是在暗示舒南對她格外寬容?這樣看來,他真的是喜歡自己的沒錯吧?別人說的跟舒南相關的每句話都能引起杜薇更深層次的思考,但是幾天後宋飛翔的另一句話馬上讓她改變了這個想法。
杜薇去校門口打了四個炒粉給404送去,心想自己總得做點什麼贖罪。想了想,又寫了張卡片:請饒恕我的過錯。並在旁邊加畫了一張哭泣的卡通少女臉龐。她想或許他們看到後會一笑泯恩仇吧。
她本來只想到將卡片呈現在舒南面前,但這樣似乎有點太明顯了,便在每份炒粉上都放了一張表情不一的卡片。
“額額額,現在幾點了還往男宿舍去?”宿管員叫住徑直往裡衝的杜薇,不滿地嚷嚷道。
“哦哦,能否麻煩你將這幾碗粉送去404?”宿管員滿臉不耐煩地接過這多出來的活,心裡暗罵道:多事精。無聊鬼。
杜薇在第二天中午撥通了404的電話,令她意外和驚喜的是,接電話的正是舒南,話筒裡傳來一陣陣慵懶得像是沒有睡醒的聲音。
也令杜薇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會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激動到想要落淚。
“是舒南嗎?”
“嗯。”
“我是杜薇,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聽宋飛翔說你為了這個作品費了很多心思。”
“沒事,作品已經做完了,也提交了。”舒南的聲音顯得很輕鬆,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那就好。那,有希望獲獎嗎?”
“這就不知道了。這好像不是我能決定的。”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
“小事,有什麼好氣的。”
杜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有好幾次都從舒南的眼中看到對她的氣憤,但每次舒南說出的話卻聽不出一點氣憤的語氣,這讓她覺得舒南本身就是個很奇怪的矛盾體,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相信他的眼睛,還是相信他的嘴巴。
但是雖然舒南說話的時候對杜薇沒有怒意,卻充滿了對所有事情的不在意,什麼事情發生過,對他來說好像都不重要。而正是這種不在意,讓杜薇深深地恐懼。
他會在意我嗎?她時常這樣想。
“哦對了,”舒南打破了電話中尷尬的靜默,“昨晚謝謝你的炒粉,味道不錯。”
“畫得也不錯,哈哈。”停了會他又加上這麼一句,感覺突然變得很開心的樣子。
於是杜薇終於對自己的搗亂關電閘事件釋懷起來,這段日子以來,她總是因舒南的熱情而感到快樂,因舒南的冷淡而感到悲傷。
杜薇覺得,愛情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的整個胸口、整個肺,都塞得滿滿的。
只是這個像極了愛情的愛情,是單方面的思念。
“杜薇,宋飛翔讓我轉告你,他想追你。”朱媛媛如是說。
“啊?你老鄉,這啥啥呀?”杜薇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他們共同的朋友,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居然想要將自己佔為己有,便有點很不適應,也很反感。當然,如果是舒南的話……
“你對他有感覺嗎?”
“那你覺得呢?”杜薇很沒好氣地回答道。
“我也覺得你對他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他還是想要當面聽到你的回答。”
這下慘了,感覺404是去不成了,杜薇挺遺憾地想道,她突然感覺宋飛翔也變陌生了,她不想看到他,害怕看到他。
但當天她還是被宋飛翔在宿舍樓外圍追堵截到了。
“杜薇!”對方很大方地來到她面前,“媛媛跟你說過了吧?我不想讓你感覺太突兀,所以先讓她轉告下你,讓你有時間好好想想。”
“啊啊,你在說什麼呀?”杜薇覺得此時裝糊塗是很老土的行為,但她還是覺得這個時候最適合裝糊塗。
“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宋飛翔甩甩頭髮,不卑不亢地說道,慌慌張張中的杜薇都忍不住要為他的自信點贊。
恍惚間,他彷彿聽到這句話的每一個字是從舒南的嘴裡吐出來的,眼前站著的人也變成了日思夜想的舒南。
她呆住了,旁邊經過的同學有聽到宋飛翔的話的,不由自主地朝他們吹起了口哨。杜薇清醒過來,眼神不自主地左右漫無目的地隨著頭擺過來擺過去,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樣僵持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杜薇這麼說著,“對不起。”她留下這三個字,快步想逃離這裡。但很快又停住了腳步。
他清楚地聽見身後的宋飛翔在說:舒南在大學期間是不會談戀愛的。
為什麼?為什麼?
不久後回到宿舍,剛好宿舍裡只有朱媛媛一個人,她說剛才宋飛翔打過電話來了,問她杜薇到底有沒有談戀愛,為什麼拒絕他,是不是喜歡舒南等問題。
“媛媛你說呢?你覺得我有沒有愛上舒南?”杜薇可憐兮兮地突然想從好朋友朱媛媛這裡得到很多問題的答案。
“說實話,我其實早就發現了,你喜歡舒南。只是你沒跟我說……”朱媛媛在杜薇明確向自己發問的時候選擇點破她。
杜薇趴到床上,眼淚毫無預兆地奪眶而出。
“你們全知道,原來你們都看出來了,只有我傻傻的,還以為是自己的秘密。”她嘴上這麼嗚咽地說著,腦袋裡想的確實,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那他舒南就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到,但是他一直像個安靜的旁觀者,偶爾帶著些玩弄的眼神瞧著自己,難道是想看她杜薇接下來怎麼表演、怎麼出醜嗎?
這麼說來,他根本就完全不在乎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杜薇時常處於一種十分矛盾的狀態,有時候她很想和舒南呆在一起,有時候又覺得跟他呆在一起太痛苦,他就像突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法官,她的一言一行都會經過他剛正不阿的審判,她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惹得這個法官不高興。
而他會給她判刑:無視她,不喜歡她,不想見到她。
這些刑罰對她來說,就和無期徒刑沒差。
媛媛走過來坐到杜薇的床邊安慰她,說這有什麼關係呢,知道就知道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反正你也已經拒絕宋飛翔了,他向我打聽追求你還有多大的希望,我都不客氣地明確告訴他不太可能了。
“媛媛,你不知道,你不能理解,我現在覺得很難受,真的很痛苦。你覺得舒南現在是不是越來越討厭我了?”杜薇想到自己最近做的種種令舒南生厭的事情,很明顯的,以前舒南會在她生病的時候送藥,會在路上碰到的時候說:想吃什麼,我請!會主動教她計算機操作上遇到的難題,那次系裡的女籃比賽,杜薇的鞋帶散開導致她摔了一跤,也是他接過同學遞過來的創可貼給她麻利地貼在膝蓋上,並且蹲下身子給她繫好鞋帶。
“我教你一種不會散開的繫鞋帶方法。”他一邊系一邊示範動作,但杜薇卻完全沒用心記下來,因為她當時沉浸在舒南帥氣的溫柔體貼裡,一邊享受著周圍同學投來的羨慕目光,她們都以為舒南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這些事情以後,不僅舒南再也沒為她做過什麼,甚至連見到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杜薇只知道他在教室學習的時間越來越多,彷彿那段時間,他的世界裡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學習。並沒有娛樂休閒的時間可以分給杜薇。
杜薇拼命地想就著他去食堂的時間點去吃飯,他上學經過的林蔭小道旁去假裝偶遇,都很少能遇上,哪怕是跑去他們宿舍,他也經常不在。
“是的,我喜歡舒南,可是他並不喜歡我。怎麼辦怎麼辦?”杜薇更顯悲苦地向朱媛媛訴說著,發洩著這許多日子以來的壓抑。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對你有些不一樣。”朱媛媛問道,“要是我是你,心中有疑問,就直接問他為什麼。老自己一個人糾結來糾結去,有什麼用呢?”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這句話重新給了杜薇莫大的希望,是啊,舒南看她的眼神明明很親切,明明含著笑意,明明他那麼地關切過她,讓她覺得自己那一刻很幸福。她也很羨慕朱媛媛熱情外向、敢說敢做的性格,所以她的朋友很多,所以她能在高中的時候就談戀愛了,所以她能吸引男朋友時不時不遠千里來學校探望自己吧?不像杜薇,除了404的幾個男生和朱媛媛,就沒有其他朋友了。
“你不敢的話,要我去幫你問舒南嗎?”媛媛熱心地問道,她是隨時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人。
“不,你不要問。”杜薇不太願意別人插手自己的感情問題,她覺得哪怕是矛盾也好、痛苦也好,也是她跟舒南倆個人的事情,不希望有第三人的介入,哪怕是好朋友好閨蜜也不行。
“我幫你打聽了,明天晚上6棟的宿舍檢查評比,剛好輪到舒南值日,所以他應該會在其他人都去上晚自習的時候留在宿舍搞衛生。”
朱媛媛終究為了杜薇在感情上的努力上進而努力。
杜薇也實在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跟舒南好好交談一番,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面對對方的時候,到底能有多少的勇氣。但她想,總歸得先見到面再說。
到那天的單獨見面,杜薇已經整整十天沒有遇到過舒南,舒南的影子卻在她腦袋正中央,一刻也抹不掉。
當她敲開404的門,正在整理上鋪被褥的舒南顯得有點驚訝。
“你找我?”他說。
“沒有,林木說給我帶了點吃的,讓我來拿。”杜薇終究還是心虛了,想起元旦節時林木說要回家,朱媛媛便開玩笑讓他多帶點家裡好吃的過來,沒想到他很認真地照辦了。
“哦,他去教室了。”
杜薇輕輕地走到林木的寫字桌前坐下,林木告訴她零食就在下面的櫃子裡。舒南繼續挨個整理床鋪和桌子。
她一邊假裝翻找著零食,一邊留心舒南的一舉一動。他並不受她的干擾,他做事的動作也一向順暢麻利,很快就將該弄的地方都弄好了。
“我準備去上晚自習了,你走嗎?”舒南問道。
杜薇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裡,這是第一次,和舒南倆個人單獨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她感受到一種興奮又刺激的快感,卻搞不懂自己到底夠膽說些什麼。
“你跟我一起走嗎?”舒南再問了一遍,見她還是沒有反應,很奇怪地看她一眼,就準備留她一個人在這裡,自行離開。
“你很討厭我嗎?”杜薇突然開口道,她始終沒有勇氣問出想問的那句話:你喜歡我嗎?
“沒有啊,幹嘛這麼問?”舒南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向門邊走去。
杜薇衝到門邊,整個身體背靠在門上擋住他的去路,心裡在不停地吶喊著:因為你不在乎我啊,因為你可以好多天都不出現在我的面前啊,因為你看向我的眼神越來越冷淡啊。但是嘴裡卻連一句這樣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開始悲哀地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說這些話的權利。
“你幹什麼?”舒南看著近在咫尺的杜薇,語氣很平緩地發問,他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玩味的無奈,既不生氣也不欣喜,對對方的行為卻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就像是習慣了杜薇這些無厘頭的操作。
“你說煩我或者討厭我我就讓你走。”杜薇不敢看他,把頭扭到一旁,鼓起勇氣說道。就算意識到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幼稚行為,讓舒南離自己越來越遠,但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這些討人厭的行為,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引起舒南的注意了。
他們這樣沉寂了好久好久,杜薇能感受到自己整個被舒南敏銳的目光包圍了,她小心地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睛在說著什麼,無聊中夾雜著越來越多的無奈,不滿中夾雜著一絲新奇,還是憐憫中夾雜著些許遺憾?這些杜薇全部都感受到了。
舒南最終沒有說出杜薇害怕的那句話,他轉身回到自己的桌椅上坐下,不發一言,拿起一本書看起來。他用無言的對抗表明自己並不想陪她玩這個猜謎遊戲,去不去教室學習,此刻對他來說也顯得一點也不重要。
舒南什麼都不說,杜薇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沉默,接下來怕是要一整晚的沉默。杜薇又開始遐想:他不說話是因為對她厭惡不起來,還是他僅僅什麼都不想說?
最起碼,他應該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吧?雖然沒有說過,但杜薇覺得他倆的關係是很親近的,只是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要是自己是朱媛媛就好了,估計不會把這份感情弄得這麼迷糊、這麼朦朧,以及如此地不堪一擊。
杜薇回到林木的桌子上,從書本下抽出一個很精美的筆記本,剛一翻看,發現是林木的日記本。
這傢伙居然有寫日記的習慣!
為了應對當前的尷尬情景,更為了轉移掉自己的注意力,杜薇完全沒有去想應不應該,就開啟了。
簡直讓她太意外,她看的三篇日記中,居然就有兩篇是寫關於自己的!
林木在日記中表現得有點糾結,說自己該好好學習了,不該這麼下去,但是又擔心杜薇被別人捷足先登地搶走了。
在他的日記中,杜薇顯然是青春的、靚麗的、可愛的,他表示自己很喜歡和她呆在一起。
老實內向的林木,帶著一副標準的國字臉和若有若無的酒窩呈現在杜薇眼前,他總是隻在杜薇找他說話的時候才說話,對她笑的時候也並不看著她,標準的一個靦腆的大男孩。
奇怪的是,杜薇接收到這個被暗戀的資訊後,並沒有像被宋飛翔表白時候的那麼反感,她僅僅是覺得意外而已。
這個從不主動打擾自己的林木耶!從不找她說話,卻原來在背後默默地關注著她。
但杜薇也覺得自己完全不會對他來電,一直以來,她的全副心思都在舒南身上,其他人便都是好朋友,是舒南的室友、同學,是可以幫助自己疏解無聊的物件,而林木,更是一個憨厚可掬的大弟弟,跟他談戀愛?杜薇實在想象不出來。
他會不會知道點什麼呢?杜薇偷偷地看了一眼讀書入迷的舒南,就不肯移開自己的目光,她覺得他認真專注的輪廓在寧靜的日光燈下真好看。
舒南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突然朝她扭過頭來,用眼光向她發問:將我堵在寢室裡看書,你滿意了不?
杜薇趕緊合攏日記本放回原位,看看時間不早了,眼看走廊上慢慢地有了些下晚自習回來的男生的動靜,做賊心虛地便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案發現場。
“我走了。”杜薇跟舒南打了聲招呼,舒南“嗯”了一聲,繼續看他的書。不管怎樣,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呆這麼久,杜薇收穫了一點小小的滿足感,但也悲哀地發現,自己此番的逼供完全沒有得到想要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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