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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總是由無數的選擇和意外這些不確定時間推動著向前行進。對於杜薇來說,那天發生的一個意外事件,讓自己的平凡生活遭遇了一個巨大的轉折。
那天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杜薇下班後照例是趕著做好飯,生怕餓著剛從小學三年級放學回家的兒子,然後開始簡單收拾下屋子,將早上出門前放洗衣機裡洗完的衣服拿出來晾乾,守著墨墨寫完作業(在他寫作業的當口,杜薇可以利用這些時間看會自己想看的書)。
接下來就趕著洗澡、護膚、挑選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做上床睡覺的準備。
很長一段時間來,杜薇每天的心願就是晚上能早點上床入睡,但是往往忙完上面一些不經意的一些小事,就到了十點甚至十一點。墨墨是個很不安分的孩子,他的腦子裡每天似乎都有一億個細胞告訴他不要睡覺,哪怕作業早早地做完,哪怕電視、手機、Ipad全都被禁用,禁止他晚上出門去玩,他也能一個人自言自語、一人分飾多角地玩上一整晚。
在日復一日的希冀落空後,杜薇不得已地在暗自嘆息中漸漸去習慣這一切,不得已推遲自己的睡覺時間,並時不時地因睡眠不足來一場火山似的爆發。
“我真想離開你們這幾個男人,一個人自由自在地生活!”有一次在吼完墨墨後她大聲嚷嚷道,與其說是在跟墨墨髮脾氣,不如說她其實更想將這句話灌進旁邊臥室躺在床上刷手機的林木的耳朵裡。
有時候杜薇真的想不明白,同樣作為一個家的主人,男人為什麼就能對眼前的髒亂差完全視而不見,消耗的單單是自己的元神。
不管吧,全身的細胞都感覺不適,心情煩悶壓抑。管吧,同樣上了一天班還要負責怎麼多瑣碎的家務事,滿滿的犧牲感和不公平感。
如果非要找出那天的特別之處,就是那是連日以來第一個晴朗的天氣,春天裡的陽光明媚,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人的心情也連帶著好了許多。
晚上早早地催促墨墨上床後,兒子照例撒著嬌讓她陪著躺會,於是陪著他躺了幾分鐘,想到孩子剛才做作業時發脾氣,就將關於父親讓孩子每生一次氣就在牆上釘一顆釘子,每控制住一次自己的脾氣就拔掉一顆釘子的故事講了一遍。
“即使釘子被拔掉,你還是可以看到牆上留下的千瘡百孔。就好比你朝別人捅了一刀,然後道歉說對不起,那個傷口也不能消除。有的時候壞情緒積累多了是需要找個發洩口將它釋放出去,否則會傷害自己的身體,但有的時候,那些壞脾氣完全是可以不產生的,比如僅僅因為作業多了而生氣,你是不是完全可以換個角度去看待,確信自己有足夠的能量,一定能戰勝作業這個大魔鬼!”
“哈哈,大魔鬼!”墨墨在睡前放鬆的情況下往往心情大好,也是這個時候最能聽進去媽媽的說教,“媽媽,你太搞笑了。”
“我相信你下次能做得到控制不必要的壞脾氣的對不對?”
“嗯。媽媽,我們班就有個同學脾氣特別差……”
杜薇也覺得自己那天很溫柔,很輕鬆,輕輕地吻了吻墨墨的額頭,幫他關上燈後囑咐他早點入睡,做個好夢。
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看時間尚早,拿起床頭的《戰爭與和平》翻了幾頁。在準備給手機充電的當口,突然收到一個微信新增好友的訊息。
忙工作忙生活忙孩子,杜薇已經許久沒有關注過微信了,但好奇心仍促使她點開看了下備註,剎那間,如電光火石一閃般,一個令人心悸的名字跳入眼簾。彷彿“轟隆”一聲巨響突然在萬里無雲的天空轟炸裂開來,也彷彿平靜的一池湖水突然被投入一塊巨石,泛起一圈圈大小不一的波紋。
“舒南突然找我幹嘛?”強壓住內心突然翻滾澎湃的心緒,儘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問身邊的老公林木,“是找你要的我的微信嗎?他跟你說了嗎?”
“呃?”林木微微欠了欠身,看得出來他也略感詫異,但僅僅說了句“沒有。”便繼續玩自己的手遊。
杜薇果斷地透過了好友請求,卻遲遲沒有收到對方發來的訊息。過了十幾分鍾,手中的書本還翻在同一頁,完全沒有心思讀下去。手機螢幕始終黑著,盯了一次,兩次,“事不過三”,想著她對自己也對身邊的人說了聲“睡覺。”便關燈躺在了黑暗中。
然而在這樣的一個夜晚,註定難以成眠。
身邊的林木早已發出均勻輕微的呼嚕聲,杜薇輾轉反側,過往二十年為數不多的關於那個人的記憶,放電影般一遍又一遍地閃現在腦海裡。
共同製造的回憶著實少得可憐,但杜薇時常覺得,那一段若有似無的情感,只有一個人感覺到像金子般的寶貴,那就是自己。
舒南,一個至今纏綿不休的名字,名字的主人時不時地闖入杜薇的夢境,二十年來,記不清平均多久一次,也分不明白是噩夢還是美夢,只是每次夢醒後總是起伏不定的心緒:終究是意難平。
當窗外透進臥室來一絲光亮,杜薇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夢中仍然是大學時代那群嘰嘰喳喳的好朋友,大家吵吵嚷嚷著在校園裡拍照,有人在喊杜薇和舒南,要幫他倆拍個合影,在其他人的心中,似乎二人早已是公開的情侶。
杜薇甜甜地笑著走過去站到舒南身邊,咔嚓一聲過後,卻突然驚慌失措地發現身邊的舒南沒了蹤影。然後她自己,像沒頭蒼蠅似的四處張望,到處尋找,可身邊的其他人好像誰也沒有注意到,或者即使注意到了也並不在意,大家仍然在大聲地談論和歡笑。
杜薇彷彿被隔離在了喧囂的世界之外,獨自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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