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與詩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兩百七十二章 重情又長情,魏雅的悠閒生活,子曰與詩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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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維婭:“他並不是想拋下你,或許你換個角度想,如今眼前的這個人,有一半是周清渠,看著曾經失去的人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你眼前,你會不會好受點?”
白茜:“說不上好受,我就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以前起碼還有個念想,如今連念想都沒有了。我也做不出來拿別人當替身的事情,因為我們都知道,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一直都是溫和的善良的,你瀕死之際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我不埋怨你,我只是難過,難過我每次都是被拋下的那一個。”
西爾維婭看了眼大柳總,所以對方讓她來就是來看這個的?人家不是挺拎的清的嗎?也沒什麼替身文學的意思啊。
大柳總也沒想到白茜會這麼想,說來他也覺得白茜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怎麼這麼輕易就接受了周清渠離開的事實?在他的預想裡,對方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才對。
他連替身文學接下來的劇情走向都安排好了,結果發現一切都白搭,對方的反應太奇怪了。明知道失去的戀人一直陪在身邊形影不離,在知道他徹底消失的訊息後她居然如此平靜淡定,這反應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
“你對清渠的事情知道多少?”白茜不急著和西爾維婭說什麼,反而先問起了大柳總。
大柳總:“有關於他本人的並不多,記憶最深的就是他和你的相處。從你們十六歲遇見一直到你的三十六歲,我都知道。”
“魏小姐,為什麼他會對白茜的事情記得的這麼清楚?關於周清渠本人的記憶卻少之又少。”
西爾維婭:“正常,按理說人過世了就什麼都不在了。但是總是有那麼幾個,他們的執念太過強大,都稱之為執念了,那一定就是他們最掛心的。”
“很顯然,白茜就是周清渠的執念。”
白茜斂下眉眼一言不發,她從來不怨周清渠拋下自己,因為意外總是猝不及防。她就是難過,老天在她最幸福的時候給了她一刀,讓她的生活一夕崩盤。
說到執念霍予淮也靜默不言,當初他父母不也這麼過了十幾年嗎?如今想想就好像是昨日的事情一般。
白茜啞著嗓子:“他一直都是特別好的人,一直照顧著我,和他相比我覺得自己特別卑劣。”
“我們都出身福利院,我從小就知道要爭要搶,日子才過的下去。而他不一樣,他就像是個老好人一樣。他比我大兩歲,早早就出來工作。我在他面前裝可憐,騙得他的心疼,答應供著我繼續唸書,如此我才順利把書唸了下去。”
“十六歲以後我們一直相依為命,我去哪兒唸書他就去我學校附近找工作,然後供著我。”
白茜盯著櫃子上的保溫桶眼神有些放空:“一開始要說對他有多少感情當然有些不現實,我一直就知道怎麼為自己打算。”
“像我這樣的人沒有父母沒有朋友,誰都靠不上,我只能夠用力的攀附著他。我害怕有一天我會再回到以前朝不保夕的日子,到了那會兒我拿什麼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他或許也明白我初始居心不良,只是想找個飯票的心思。可是他從來都沒說,他一直都默默的照顧我,我從小到大從來不曾有人那麼關愛過我。”
“念大學那會兒,我對我的出身絕口不提,因為我太虛榮自私了。我不想看到別人同情憐憫的眼神,我也不想聽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人都是缺什麼就炫耀什麼,我和室友炫耀家境優渥衣食無憂。他從來都不曾拆穿我,每個月都給我很多零花錢,就是為了讓我在室友中間有面子。”
“可我炫耀的背後是他每天都要加班,平時還要去做各種兼職,如此才能夠供應我堪稱奢華的生活,他從來都不曾抱怨過。”
小柳總聽著白茜說的這些話,再看了看大柳總,要是他哥,他能這麼對一個女生?這周清渠也算的上是掏心掏肺的對這個女生好了。
“雖然自己艱苦,可是他一直富養著我,我的眼界閱歷都是他辛苦工作培養出來的。越是到了後來,我越能夠看到自己人性上的卑劣。”
“後來我就想著,反正我們之間這麼多年早就分不清了,我也不再去算我到底都欠他多少,反正我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永遠都不和他分開。”
“以前他怎麼照顧我的,以後我就怎麼照顧他,並且還要對他更好。”
“可是這世界太殘忍了,明明我們的生活都開始走上正軌了,明明我們都要結婚了,只要他不去出那趟差,我們或許孩子都有兩個了。”
“我知道意外不可避免,可我還是怨懟老天對我不公平。厄運專找苦命人,我對這句話特別有感悟。”
在陌生人面前白茜反而能夠敞開心扉,或許是因為西爾維婭知道的太多了。
西爾維婭:“後來知道周清渠以另外一種方式陪在你身邊,你心裡終究是高興的吧?”
白茜笑了:“是,我是高興的。許多人都會害怕,可我一點都不害怕,他對我那麼好,我不會因為他換了另外一種存在方式就因此害怕恐懼這一切。”
西爾維婭:“言歸正傳吧,看到眼前這個人,你如今是什麼想法?”
白茜看了大柳總一眼,“我沒什麼想法,就像我之前說的,我永遠都不會將你看作他,也不會把你當作他的替身,這是對清渠本人的不尊重。”
“在我心裡,這世界上誰都比不過他。”
從周清渠的記憶裡看到白茜的性格處世,和實地看到完全不一樣。在周清渠的記憶裡,白茜就像個可憐的小獸,倔強又狼狽。
可是如今看到才知道,白茜她和周清渠記憶裡的大不一樣。她很坦然的承認自己曾經的心機手段,也承認自己品性低劣。
“我很好奇,當週清渠去世,依照你的相貌學歷,如果你想要另外開啟一段新生活,應該不是件難事,為什麼你還一直守到現在?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度過十年的。”
大柳總這會兒心裡也有些鬱結,雖然他也不說清他到底在為什麼生悶氣。
白茜好笑:“十年裡當然會有人向我表示過好感,可是人不對。他們看到的只是我現在的光鮮亮麗,他們只是看到了我優秀的學歷,卻不知道我如今光鮮的一切都是在清渠的付出上得來的。”
“我就像是紮根泥土的花,清渠於我而言是養分,離開了養分花就再也不能盛開了。”
“而且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擁有過最好的,別人就都是將就了。”
西爾維婭:“後來更是因為你察覺到了周清渠的存在,所以你就想著像這樣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起碼這世界上也只有你還記著他了。”
白茜很坦誠:“是,只要我活著一日,我都會記著他。在我的心裡他一直都活著,並且一直陪著我。”
西爾維婭總算笑了:“所以我覺得你挺妙的,有些人看著自私且涼薄,其實重情又長情。”
白茜:“我知道自己自私涼薄,但是重情和長情這點我受之有愧。我只是在踐行我曾經的誓言,既然說過要一輩子都陪著他,那麼我就會做到這點。”
小柳總:“那如今我哥這樣,你就沒別的要求?畢竟是因為周清渠我哥才能夠繼續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白茜:“我說過了,救人是清渠的事情,他雖然是我的未婚夫,可他不是依附我的存在。這是你和清渠做的交易,至於交易內容是什麼,我猜依照清渠的想法,無非就是希望你好好照顧我吧。”
西爾維婭戲謔:“所以你怎麼想?”
白茜:“照顧有很多種,我也不稀得你給我愛情等等,因為我已經擁有了最好的。你若是實在想感謝清渠,那以後就記著他吧,有人隨我一起記著他,我也不算孤單。”
大柳總都沒想到白茜會提出這麼個要求:“就這?”
白茜點頭:“就這個要求,我看你身價不菲,但是那些對我來說沒多大吸引力,我現在過的挺好,生活還算自給自足。”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以後我也不會過來了。”白茜起身收拾保溫桶,顯然不想再和這兄弟倆說什麼。
西爾維婭:“你不想再見他,是擔心你看到他越多會漸漸的淡忘周清渠?”
“是,我的確害怕這個。”白茜說的很坦誠:“我見了你兩次,這兩次讓我覺得很可怕。”
“可怕?”大柳總疑惑:“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正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我才覺得可怕。”收拾好保溫桶白茜拎起挎包:“你的很多習慣都和清渠很像,可我清楚的知道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
“我不想以後在想到清渠的時候會想到你,想來被別人透過自己緬懷另一個人你心裡也不樂意,所以我們還是少見面的好。如此一來你心裡高興,我也不用擔心會忘記他。”
大柳總也明白白茜的意思,可他就是心裡不得勁兒,就想多見見白茜。可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說不了什麼,再說了就算他真想做什麼,就他如今這還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他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魏小姐,和你聊天很有意思,你是一個很有魔力的人。”對大柳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但是對西爾維婭,白茜的態度就很和善。
西爾維婭:“我也覺得你很有意思,有時間你可以來家裡喝喝茶。”
霍予淮聞言遞過去一個地址:“隨時歡迎你來家裡做客。”
白茜接過地址:“我很榮幸,今天見面確實有些倉促了,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
白茜離開了,病房裡陷入了一片沉默。小柳總尬笑:“魏小姐,您看這……我大哥這兩天的變化確實挺大的……”
西爾維婭:“正常,你既然答應了別人的交易,那麼有所改變也是情理之中。只要你記著你還是你,你只是多出了那麼一段記憶就可以了,沒什麼大問題的。”
大柳總苦笑:“我覺得問題挺大的,我現在就不能想和白茜有關的事情,一想到我這兒就難受。”
他點了點心口位置:“密密麻麻的鈍痛,就像是鈍刀子割肉一樣,我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西爾維婭能怎麼辦?她也沒辦法,“時間長了你會習慣的,我說過周清渠最掛念的就是她,你想到她就難受也是理所應當,因為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遺憾。”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西爾維婭也不去開導大柳總,人家堂堂大老闆,臨的到她去開導?他總會想通的,反正就西爾維婭來看,白茜和這個大柳總之間還有的牽扯。
在去霍予淮公司的路上,霍予淮就有些疑惑:“像白茜這樣的情況,你之前見過嗎?”
西爾維婭的眼神悠長了那麼一瞬間:“見過吧,和她這個情況有些相像。”
她這會兒就想到了她曾經見過的一個死靈法師,他承受不來妻子即將離世的痛苦,因此將他妻子彌留之際,他將之做成了自己的傀儡。
如此一來雙方依然長相廝守,雖然他這麼做在光芒大陸上更是臭名昭著,但是起碼在西爾維婭這兒,她和對方的關係還算不錯。
從某方面來說,這也算深情又長情了。
霍予淮嘆氣:“這麼一想確實挺感慨的,我也沒想到白茜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了。按理說她對周清渠那麼深情,她理應接受不了對方的離開才對。”
西爾維婭:“白茜有一點還是拎得清的,她固然難過傷心,可是她知道那是周清渠的選擇。就算周清渠已經過世,但是他依然是獨立的個體,他不是依附對方的存在。”
“那麼對方做什麼決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自己又是被留下的那一個,她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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