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與詩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兩百四十四章 怎麼是你?,魏雅的悠閒生活,子曰與詩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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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背對他的男人應聲扭頭:“你來了。”
張隊眼睛猛然瞪大:“怎麼是你?”
換誰在這兒看到自己的直屬上司,都會有這樣的疑問,張隊自然也不例外。心念急轉之間他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為什麼對方會盯上霍予淮,而且他也明白了今天的這一幕完全就是個陷阱。
一個只針對他而設計的陷阱。
如今他走到了這兒,他只有兩個選擇。是就此同流合汙,還是寧死不彎,只看他的選擇。選擇前者他尚且能夠偷生,可是選擇後者,他也就沒有然後了。
對方好整以暇的看著張隊:“張隊,你是明白人,我一直都很欣賞你,如何選擇你應該很明白,”
張隊深吸口氣,知道今天是一場硬仗,但是都已經到現在這個局面了,他自然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劉哥,我沒想到您會和他們……”他這句話說的很艱難,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對方都是奮鬥在第一線,素來以奮勇衝鋒的形象示人的。
劉哥嘆氣:“我也沒想到你居然知道的這麼多,黑鷹也著實太沉不住氣。”
“為什麼?”
“為什麼要背棄自己的誓言?”
“我們都曾經宣誓過的,要和這些毒、販們一直鬥爭下去!”
“你這麼做,對的你那些為此犧牲的英雄們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張隊緊盯著對方,勢必要求一個答案。
對方點了根菸沉默了下:“我當初也不想的,可我沒辦法。”
說話之間煙霧噴出模糊了他的面容:“你既然想要求個答案,那我就告訴你,是為了錢,但不是因為錢,”
“我老婆五年前過世了,她有腎衰竭急需換腎。可咱們工作性質就這樣,哪裡支付得起這麼高昂的醫療費?”
“就是因為沒錢,她就那麼拋下我們走了……你若是我,你不怨嗎?我也曾經奮勇衝鋒在前,可是我卻對她的病情沒有絲毫辦法,就是因為沒錢,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
“我會怎麼選?”在聽了西爾維婭的複述後,霍予淮挑眉:“我有錢治病。”
“當然這只是我的玩笑話,”他思忖了幾秒後正色道:“他妻子的遭遇我固然感到同情,可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想要賺大錢無疑不可能。”
“對家庭的虧欠這是必然的,因為他們的配偶以及子女無形中需要承擔更多。”
“他完全可以向組織反應,可以向社會求助,英雄不應該流血流汗,最後還要流淚。”霍予淮敲打著車窗:“也許因為我不是他,所以我能夠這麼輕飄飄的說出口。”
“可是不管怎樣,你不能也不應該和他們扯上關係。”張隊幾乎說了和霍予淮差不多的話:“我們奮鬥在危險的第一線,如果我們自己內部都出現問題,那別人怎麼辦?”
“如果不能從源頭上控制,讓這些東西源源不斷的流入市場,將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只要一沾上毒,他的人生基本都毀了!”
張隊虎目泛紅,他特別尊敬對方,可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曾經尊敬的人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劉哥掐滅煙面無表情:“我有困難的時候也不曾有人幫助過我,我為什麼要為別人考慮?”
張隊搖頭:“你真的變了,不再是我印象中的人了。”
劉哥:“人都是會變的,既然以前沒錢,那我現在就要很多錢。有錢不好嗎?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再為這些身外之物操心。”
“那些錢你花的出去嗎?你有合理的途徑嗎?”張隊看向旁邊的大包冷聲道:“在我看來,這裡的每一分錢都浸潤了緝、毒、警的鮮血,這樣的錢我拿著虧心!”
“張隊,咱們這是在好好和你商量,你若是不識趣……”山魈陰沉著臉,很快就從廠房外走進來十來個練家子,個個手裡都拿著熱武器。
張隊看了眼劉哥,沒想到對方連這些都有,他忽然就沒有繼續刨根究底的意思:“我明白你們今天唱的是哪出戏,我明說了,我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的。”
“我想做個好人,想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的走在陽光之下,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一個有汙點的父親。”
也許是這話刺痛了劉哥的心,他深吸口氣:“既然這樣,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送他上路吧!”
“你別怪我,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是最先動手的,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劉哥的臉色忽然凝住了,他明明釦動了扳機,可是不管他怎麼按,子彈就是發射不出去,再看山魈和那些打手們,個個都面露驚懼之色。
劉哥反應也快,當即就拔出匕首:“上!”
如今遇到這邪門的事情,他自然要速戰速決,怎麼也不能把張隊放走了,因為他知道的確實太多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明明有木倉卻還用匕首,但是這對他來說肯定是好事。熱武器對上冷兵器,結局自不必說。
看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打手們,張隊的心總算落到了肚子裡。在他和同事聯絡的時候,那邊霍予淮和西爾維婭卻是另外一副光景。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他就看著對方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白,直到這會兒靠在椅背上冷汗涔涔。
他什麼時候看到西爾維婭這個模樣?這會兒看著就像個病西施,讓人擔心她下一秒是不是就要隨風而逝一樣。
西爾維婭苦笑,她終究是有些託大了,如果是以前她哪裡會那麼羸弱?如今兩分的實力發揮出來都非常勉強。
“不去醫院,我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霍予淮:“還是去醫院檢檢視看吧。”
西爾維婭的語氣很堅決:“不去醫院,回去吧。”
她這身體一去醫院檢查肯定有蹊蹺,她能主動送上門?而且她知道自己是什麼毛病,無非就是精神力使用過度罷了,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霍予淮到底是拗不過西爾維婭的,因此他只能按著西爾維婭的吩咐驅車回去。至於張隊,這會兒他哪裡顧得上?
西爾維婭:“張隊這兒的事情告一段落,今天出行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你幹嗎還皺著眉?”
霍予淮手背暴起青筋:“我若是知道你會像現在這樣,我絕對不同意你插手這件事的,我想你好好的,你本來身體就不好……”
西爾維婭好笑:“我身體不好?我只是力氣小了點兒,別的沒什麼問題,不像你還被高反放倒了。”
霍予淮沒有露出絲毫笑意,若是以往他都會配合著西爾維婭說笑了。
第一次看小跟班這樣,西爾維婭確實覺得新鮮。她撐著腦袋:“我這會兒有些頭疼,你還要苦著一張臉對我嗎?”
霍予淮沒說什麼,只是臉色緩和了些,但是更多的焦慮全都被他藏到了心底。西爾維婭能不懂霍予淮的心思?只是她這會兒確實提不起心思說別的。
這一波又一波的反噬已經快折磨死她了。她都多少年不曾經歷過這樣的疼痛了?好像在成為三星法師以後,她就再也不曾遭受過精神力暴動的折磨。
想著這些,西爾維婭自嘲的勾起唇角,說來這次的確是她託大了,她也沒想到那麼多人都帶了熱武器,以她如今的實力,也只能夠控制住木倉,想要遠距離的制止這些人,的確做不到。
看西爾維婭閉目不語,眉頭一直蹙著,霍予淮下意思放慢了速度,忽然他感覺肩膀上一重,再垂眸就是西爾維婭蒼白的臉蛋。
將西爾維婭的長髮小心的撥到一邊,霍予淮拐過一個路口,他這會兒就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能夠讓他一直開下去。
就在霍予淮左拐的時候,有幾輛車從他旁邊經過,目的地很顯然,就是剛剛那個廢棄的倉庫。
霍予淮當然也看到了對面的車主,有兩個他有印象,是張隊的同事。很顯然他們這會兒是去支援張隊的,出來一趟卻讓西爾維婭不舒服,這會兒霍予淮的心情確實不好。
剛剛他那些話也的確是他最真實的想法,在他心裡沒有誰比西爾維婭更加重要。眷念的撫過西爾維婭的髮絲,霍予淮的車漸漸沒入了奔流不息的車流中。
就在霍予淮的車和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一男人忽然皺了皺眉,怎麼覺得那輛車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再說張隊這兒,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有木倉不用,但是這對他來說顯然是好事。這波人個個窮兇極惡,將這些人放倒了張隊也難免掛彩。
等到同事過來的時候,張隊幾乎跟個血葫蘆似的,一同事過來扶著他:“沒事吧?還能走嗎?”
張隊喘了口氣:“還能走,把他們帶上。”
“張隊,劉哥怎麼在這兒?”
同事們自然看到了劉哥,也看到了旁邊放著的真金白銀,這會兒大家也明白了,這是打算腐蝕他們張隊啊。
可劉哥……眾人搖搖頭,這會兒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了。而劉哥呢?他似乎也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和眾人對視,一直沉默到底。
西爾維婭覺得這一晚上休息的很好,除了擠了點兒,別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是隻要身邊有那股安心的氣息在,這點小問題也算不上問題了。
滿足的吸了口氣,西爾維婭又往那處熱源拱了拱,又溫暖又讓她安心,只是接觸到這個,她覺得自己的精神力似乎都被安撫了一樣。
西爾維婭一有動靜霍予淮就察覺到了,他垂眸看著西爾維婭眼神一片清明。他一直到五點才睡著。誰知道剛閉上眼,就發現西爾維婭有了動靜。
看對方只是稍稍換了個姿勢,霍予淮眼裡的擔憂褪去了許多。她這會兒的臉色好了些,起碼不是昨晚見到的慘白了。
這會兒他們的姿勢就有些曖昧,沙發雖然寬大,但是睡兩個人終究還是有些擁擠的。他倒不是故意佔西爾維婭便宜,雖然他內心很想和西爾維婭親近。
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回來後霍予淮就張羅著西爾維婭回房間休息,可就在他去廚房倒水的時候,西爾維婭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想送對方回房間,衣襟卻被西爾維婭抓住了。就算他將自己的外套塞到西爾維婭手裡,對方依舊不滿足,就是要貼著他才罷休。
霍予淮能怎麼辦?他什麼時候被對方這麼依賴過?要說心裡不歡喜,那肯定是假話。若是對方在清醒的時候也這麼依賴他,那該多好?
和特助說了最近兩天自己不去公司,再給黃嫂放了兩天假,霍予淮才將手機放到一邊,繼續閤眼小憩。
他從來沒一次像現在這樣和對方如此親近,四捨五入這就是同床共枕了,雖然這是在對方不甚清醒的狀態下。
想著這些,霍予淮摟著西爾維婭的手臂緊了緊,他下巴擱在對方頭頂,鼻尖滿是她幽幽的髮香,擔憂了一晚上的精神徹底放鬆,疲憊感如同潮水般襲來,霍予淮這才沉沉睡去。
就在他呼吸逐漸綿長的時候,本該沉睡的西爾維婭卻睜開了眼。她雖然昨晚不舒服,可並不代表她全無意識,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她這會兒全都想起來了。
想著她昨晚和霍予淮貼貼,雖然那是為了緩解精神力暴動所帶來的痛楚,但是西爾維婭依然有些不自在。她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這樣的舉動對單身男女來說無疑過界了,也無疑曖昧了。
再一想到霍予淮平時看自己的眼神,平生自詡無情的大法師頭一次有了些苦惱。她可從來都不養魚,也不和男人如此親近的,如今可怎麼辦才好?
想著這些,西爾維婭眉心微微蹙起。在那波熟悉的疼痛襲來的時候,西爾維婭很誠實的又往霍予淮身邊靠了靠,算了,沒什麼比自己更重要。
什麼曖昧,什麼微妙,什麼臉紅心跳,一切都等她完全恢復了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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