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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淮雖然沒懂煤球的意思,但是也知道煤球這是在表達抗議。因此他順毛就擼:“是我說錯了,煤球是精力無限,不是鬧騰。”
煤球勉強被哄好,這會兒它從廚房繞了出來,就此在吧檯邊坐下,尾巴時不時的拂過西爾維婭的腳面,看著很愜意。
西爾維婭稍稍伸手就能摸到煤球的腦袋,她捏捏煤球的小耳朵:“一會兒家裡若是來了別的喵,你可不要嚇到它。”
煤球:【汪才不嚇人,汪也見過那隻大喵。】
西爾維婭好奇:“你們都見過?它怎麼樣?”
煤球:【它也黑黑的,汪喜歡。】
西爾維婭笑了,感情煤球還是一個以毛色論親近的。煤球振振有詞:【家裡就爹和汪是黑色的,總算來了個不一樣的了。】
一主一寵一問一答的時候,小梨花領著只黑貓進了玄關。看著黑貓在玄關處擦jiojio,西爾維婭的眼裡就浮上了一絲笑意。
在兩隻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小梨花率先跳上了吧檯,看黑喵站在地上,小梨花催促的叫了一聲:【上來啊,站著做什麼?】
黑貓小心的跳上吧檯,然後在離小梨花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坐下,小梨花不滿意的往黑貓身邊移了移,確定兩隻靠的緊緊的這才放鬆下來。
西爾維婭好笑:“放輕鬆,不趕你走。”
黑貓緊盯著西爾維婭,【真的?】
西爾維婭:“不趕你,養你也不費多少心思。”
小梨花叫了一聲,它早就說了主人最好,偏偏就它一天到晚的想的多。如今回來了才知道家裡有多好吧?
黑貓也放鬆了警惕,這會兒它和小梨花就在吧檯上趴下了,兩隻待在一起,看著怪和諧的。
霍予淮抽空看了眼黑貓:“瘦了點兒,以後要好好照顧著。”
西爾維婭:“那就拜託你了,我這會兒帶它去洗個澡。還有你,你也跟上。”
點了點小梨花的腦袋,西爾維婭帶著兩隻去了浴室。畢竟是從外面回來的貓,驅蟲還是要做到位的,而且黑貓雖說看著乾淨,但誰知道它身上藏著多少細菌?
霍予淮忙好晚餐的時候西爾維婭也領著乾乾淨淨的兩小隻來到了餐廳,從櫃子裡找出一隻小婉,霍予淮笑道:“那會兒以為派不上用場,沒想到現在就有主了。”
小梨花叫了一聲:【喵自己挑的。】
西爾維婭:“是,你自己挑的,應該給它起什麼名字?”
霍予淮:“這是隻玄貓,玄貓的名字應該很好起。”
西爾維婭:“別指望我,你起吧。”
霍予淮:“它是隻玄貓,那就叫玄墨吧,小名叫玄玄或者墨墨都行。”
西爾維婭:“叫小玄吧,顯得沒那麼膩歪,它看著挺威風的。”
新來的家庭成員名字被定下,霍予淮也就是笑了笑。家裡再養貓他沒意見,因為貓很好照顧。若是來個像煤球一樣的狗子,霍予淮就覺得有些吵鬧了。
雖然他不是制不住,但是能夠輕鬆的生活,他也不願意主動找罪受。
貓咪有高冷的也有傲嬌的,就譬如說家裡的久久,再譬如說新來的玄墨。這兩隻都是非常高冷的,輕易不往人面前湊。
但是小梨花就非常親人,也可以說每隻貓都有自己的性格。家裡多了小玄,和以往也沒有什麼變化,無非就是多做一口飯的事情。
黃嫂看著玄墨眼裡滿是喜愛:“以前有傳說,說玄貓鎮宅,黑貓和黑狗,它們能夠保護主人,有它們在可以家宅安寧,如今魏小姐這兒全都齊全了。”
西爾維婭:“只是傳說而已,但是它們確實都挺好的。”
平淡的日子過久了,總會有些波瀾,只是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波瀾也算不得什麼。因為兩邊都沒有親長的緣故,傷心麻煩的時候就會少很多,畢竟再多的痛苦以前都已經經歷過了。
這天晚上霍予淮回來的時候,西爾維婭看著他就微微擰眉:“你今天遇到什麼人了?”
霍予淮:“就在公司待了一天,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他頓了下:“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最近我總感覺似乎有人在盯著我,我五感算是很靈敏的,但什麼都沒發現。”
西爾維婭沉吟了下:“明天我隨你一起去工作吧。”
霍予淮斷然拒絕:“不行,我不放心。”
西爾維婭好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雖然武力值不如你,但是其餘方面,你不如我。”
西爾維婭做下的決定霍予淮自然反駁不了,他也不和西爾維婭爭論,只是琢磨著是不是他多帶幾個保鏢?
“保鏢你若是有需要的話就準備著,我第二次見你的時候你身邊跟著的保鏢不少,怎麼後來沒有了?”
霍予淮回神:“那不是因為我強大了嗎?而且咱家也沒必要來那麼多人,人多眼雜的。”
霍予淮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前一晚才想找保鏢,第二日早上西爾維婭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別墅外站著的保鏢們。
看了眼精幹的保鏢們,西爾維婭勾唇:“效率很高嘛。”
霍予淮謙虛:“只是不想讓我們的生活出現波折,要不你今天還待在家裡?”
西爾維婭:“我跟你一起,真要是出了事也不要拖別人下水。”
霍予淮低笑:“我就知道你心軟。”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花錢買平安的事情,雙方都接受的公平交易,但是西爾維婭卻不這麼想,她就覺得若是有了危險應該自己解決,而不是讓別人也陷入危險之中。
早餐後西爾維婭就隨著霍予淮去公司工作,家裡的寵物她就帶了大山和煤球,剩下的全都在家留守。青奎有些意動,卻被豆苗吼了一聲。
都出去了,家裡還要不要人看著了?
雖然有了保鏢,但是霍予淮還是不喜歡他們的私人空間被打擾,因此今天還是他自己開車。車子開出去還沒多久,西爾維婭忽然看到什麼似的笑了。
霍予淮神經繃緊了那麼一瞬間:“怎麼了?”
西爾維婭:“看到那輛黑色的車了嗎?我們一出小區就跟著了。”
車子這會兒轉了個路口,原先跟著的那輛車拐入了另一個彎道,霍予淮擰眉:“會不會就是同路?”
西爾維婭好笑:“自然不會,有另外的車跟上來了。”
霍予淮也看到了後面新跟著的那輛車,“這麼大陣仗,對方什麼來路?”
西爾維婭:“這只是小嘍囉,大魚還在後面,人家這是先來踩點,掌握情況後回頭就要動手了。”
“遇到這些,怕不怕?”
霍予淮:“老實說是有些的,不是對他們,而是害怕他們傷害到你。”
西爾維婭:“想要傷害到我沒有那麼容易,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霍予淮:“你說他們是什麼人?是不是知道你的不同……”
西爾維婭有些興味:“那可不一定,接下來看看再說吧。平靜的日子久了,骨頭都生鏽了,也是時候活動下了。”
霍予淮沉默,他有些時候覺得西爾維婭似乎沒有什麼畏懼的,就好像她曾經經歷過許多,無論多大的事情都引不起她內心的波動。
所以她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的?
霍予淮想些什麼西爾維婭自然明白,但是她這會兒確實沒有給霍予淮解釋的義務。曾經並不是多美好的回憶,她也不願意多去回想。
順手在跟蹤的幾人身上都繫上了精神力,西爾維婭就再也沒有開口,她這會兒手裡拿著本書,但是眼神非常放空,一看就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看書。這會兒她正在探尋這波人的來頭,以及他們到底為什麼要跟著霍予淮?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但也不應該啊,她可沒聽到任何風聲,這個世界除了霍予淮應該沒有人知道那些靈植是她拿出來的。
所以這些人到底是幹嗎的?反正他們給西爾維婭的感覺不好,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天日。
“姓霍的還挺警惕,今天出門就帶了保鏢。”在霍予淮公司外的某個監控死角,一男子拉開一輛不起眼的私家車,哧溜一下就鑽了上去,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駕駛座上的男人喝了口水:“正常,霍予淮一看就是練家子,發現異常不奇怪。但是今天出現的女人是什麼來頭?以前你見過嗎?”
男人搖頭:“沒有,那小區嚴密的很,業主的訊息是嚴禁洩露的。而且我也沒看清那個女人的全臉,只看到了一個側臉。”
山魈也就是駕駛座上的男人擰好瓶蓋:“這個霍予淮太警惕了,我們的人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打探出來,上次黑蛇之所以摺進去,其中就有他的身影。”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種血債自然只能血償了。盯死了他,絕對不能放過他!”
黑鷹點頭:“是,咱們什麼時候動手?他現在身邊保鏢那麼多……”
山魈:“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收拾他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咱們需要將這一條線路重新打通,能夠順利的出貨,這才是重中之重。”
黑鷹一凜:“大哥,我明白的,就算對他有再多的恨意,我也會按捺下去。但是總有一天,我要親手給我弟弟報仇!”
山魈:“那些都需要從長計議,上次咱們的人摺進去,近幾年風平浪靜的,也是時候動起來了。”
這兩人在車內密謀,全都被西爾維婭看的一清二楚。雖然她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但是她也知道毒、品不是個好東西。
所以這種時候怎麼能夠少得了她?提到這個她就想到了見過幾次的張隊,自從他出院後他們就再也不曾見過,也不知道故人近況如何。
西爾維婭放空的時候霍予淮也不去打擾她,他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期間還出去開了兩個會。等他開會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西爾維婭站在窗戶邊。
明明只是一個背影,看著還挺纖弱,但是霍予淮卻無端的有種霸氣的感覺。他捏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掩去這絲異樣:“累不累?”
西爾維婭回頭:“不累,跟著你的那波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霍予淮:“自然有興趣,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盯著我?”
西爾維婭:“你還記得以前我們跟蹤過的山貓和黑蛇嗎?”
霍予淮:“記得,難不成又是他們那波人?還是販、毒的?”
西爾維婭:“就是他們,這種事是斷絕不了的,一開始跟著我們的是黑鷹,後來的是山魈,這兩人這次到這兒來有兩件事。”
霍予淮也不傻:“一個是鋪貨,打通渠道,另一個就是對付我?”
西爾維婭打了個響指:“聰明!所以你如今上了別人的死亡名單,你如何想法?”
霍予淮:“要說想法的話,我只覺得諷刺。他們乾的是罪惡的勾當,檢舉揭發是我們的義務,就算會招來報復我也不覺得害怕。”
“你若是軟弱了,別人就會欺上來,尤其是這波犯罪分子,你怕了他們,他們的氣焰只會更加囂張。”
西爾維婭:“你有沒有想過,那天我們跟蹤山貓和黑蛇的時候,來的都是他們隊內的自己人,訊息本該瞞的很好……”
“可如今對方找上了我,”霍予淮也想到了這一茬,這會兒他還有心思說笑:“幸好那次都是我在和對方聯絡的,最大程度的掩蓋了你的訊息。”
西爾維婭瞟了他一眼:“別打岔。”
霍予淮:“行,說正經的,我也不想這麼猜,是不是他們系統內部出現了問題?否則這都幾年過去了,居然還找上了我?”
西爾維婭:“那誰知道呢?所以如今這樣的局面,你打算怎麼辦?和張隊聯絡?”
霍予淮攤手:“和他聯絡也說不了什麼,咱們沒證據啊,如今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和張隊他們打交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們太謹慎了。”
西爾維婭也懂他的意思,正是因為對方太過謹慎,所以他們的生活經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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