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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她對人類沒有那麼多的慈悲心,但是面對這些亡靈的時候,西爾維婭總會不由自主的心軟,或許因為只有她看的到他們?
或許是因為他們有很多不甘委屈無法與人訴說?又或許是別的種種,讓西爾維婭就此拒絕,她著實有些做不到。
西爾維婭鬆口了,韓有仁大喜過望,很快就報了一串地址出來。西爾維婭皺眉:“H省?離這兒很遠,你怎麼就在這兒出事了?”
韓有仁:“當年就是在這兒出的意外,魏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若是我那孫子還在的話,能不能讓我落葉歸宗?”
看西爾維婭盯著自己,韓有仁緊張的直搓手:“魏小姐……”
西爾維婭皺眉:“不要得寸進尺。”
她總不能上去就說,嗨,你家老爺子的屍骨在秋水山,你去把他帶回來?人家不把她當神經病才怪,所以有些事情該怎麼做,她這會兒確實沒有頭緒。
畢竟這是一個唯物主義世界,如今這些可是被歸類到封建迷信裡的,西爾維婭著實不想頂風作案,也不想自找麻煩。
看韓有仁和西爾維婭搭上了話,剩下的亡靈們有些蠢蠢欲動,可惜到底畏懼西爾維婭,也不敢往她面前來。西爾維婭看了他們一眼,眼不見為淨的移開眼神。
看那邊秦馳還在熟悉地圖,她微微斂下眉眼走到霍予淮身邊:“這個地址,這兩個人,你能幫我查探一番嗎?”
“韓存進?元寶?”霍予淮唸到下一個名字的時候,聲音不由上揚了幾分。
西爾維婭:“元寶是小名兒,大名是什麼不清楚,先查韓存進吧,以前的住址是H省J市,年代久遠,他四十年前是住在那兒的。”
“對了,若是方便的話,順便找一找韓有仁這個人,”
霍予淮也不多問,將地址收好:“行,我會讓向陽去的。幸虧你過來了,否則秦馳今天肯定要吃虧。”
西爾維婭:“我只是不想錯過晚上的燒烤,能不能快點,這些人怎麼這麼磨嘰?”
霍予淮:“估摸著是在想法子吧,劉郡這一手玩的太髒了。”
西爾維婭:“我很好奇,就算秦馳去不了那個國外的賽車比賽,他就能確保自己一定會贏?”
霍予淮:“誰知道呢?估計他抱著淘汰一個是一個的想法吧?不過說真的,秦馳賽車確實很厲害,從來不曾拿過第二名。”
西爾維婭頷首:“嗯,所以他燒錢也很厲害。”
霍予淮低笑出聲:“是,他是么兒,在家也受寵,也不用他去拼事業,每日只要當個富貴閒人就好了。”
兩人低聲說著話的時候,那邊劉郡開始挑釁了:“秦馳,你這都看了多久了,還沒熟悉完呢?要不我再給你三個小時?”
秦馳心裡不高興,臉上倒是沒表現出來:“其實看多久地圖不是重點,重點是秋水山我第一次來,我先熟悉下賽道?咱再比試比試?”
一說要實地熟悉,劉郡身邊的一個狗腿子忙拍馬屁:“秦哥賽車那麼厲害,自是什麼賽道都能夠駕馭的,哪裡還用得著再去提前熟悉?”
秦馳似笑非笑,只是抓緊時間將這個賽道記在心裡。尤其是和地圖上不對應的那些地點,話說劉郡這孫子是真損啊,給他的是什麼時候的地圖?
除了最危險的五號彎道以外,還有幾個小地方,都和地圖上不一樣。
另一邊,劉郡拉著小弟:“確定給秦馳的是最早的地圖?”
小弟表忠心:“放心吧郡哥,絕對沒差,我剛剛剛偷偷看了一眼,秦馳看的就是以前的地圖,這次非要讓他栽個大跟頭!”
劉郡滿意一笑,他盯著秦馳看了兩眼,隨後眼神依次看過隨著一起夠來的邵弘、葉瑾瑜以及向磬,最後落到了最邊緣的霍予淮和西爾維婭身上。
“那個是誰?那邊站的那個女的。”雖然距離很遠,但是美不美,劉郡長了眼睛自然看的出來。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劉郡越看越覺得西爾維婭特別美。
小弟看了一眼:“不認識,一起來的霍予淮說她姓魏,什麼名字沒說。”
劉郡整了整衣服:“姓魏?行,暫且不提這個,你再去激秦馳,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得嘞,郡哥,這事包在我身上。”
劉郡垂涎的眼神西爾維婭自然看到了,她捻了捻手指,唇角就帶上了一絲森寒的笑意。若是這個劉郡不動手,她也就算了。若是劉郡動手了,她該如何做呢?
霍予淮眯了眯眼:“你這個笑,看著怪滲人的。”
西爾維婭只是輕輕一笑:“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劉郡一看就不是老實的,所以他會做些什麼?仰頭看著天際,西爾維婭忽然輕聲道:“這麼熱鬧的場所,很適合蹦迪啊。”
霍予淮沒聽懂,但是這會兒不明白沒關係,一會兒他自然就懂了。跟在西爾維婭身邊,多聽多看少問,以後慢慢都會明白的。
七點賽車比賽正式開始,向磬、葉瑾瑜以及邵弘等人站在欄杆前,難免各種緊張。畢竟不是主場作戰,最後結果沒出來,怎麼可能安心?
西爾維婭倚在欄杆一角,眼神在劉郡身上一掃而過,自從劉權以後,她就不曾再動手收拾過人,如今遇上了劉郡,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失望才是。
話說她是不是和姓劉的槓上了?這都遇到兩個了,可一可二不可再三……琢磨著這些有的沒的,賽道上十來輛賽車如離弦之箭一樣躥了出去。
就在秦馳等人出發的那一剎那,西爾維婭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屏,赫然是已然出發的秦馳等人。
看著秦馳一路有驚無險,再聽著周圍人的歡呼起鬨聲,西爾維婭垂下眼眸。她不去評判別人的喜好,只要做好自己不影響到別人,她管別人喜歡什麼?
劉郡如今都要氣死了,剛剛出發他就被秦馳壓了一頭,原本他還想著你就超前吧,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可誰知道就在他看好的五號彎道那兒,秦馳的車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過去了。就在秦馳透過五號彎道的時候,場地外發出巨大的歡呼聲,畢竟這兒也有公屏嘛,如今大夥兒就站在公屏前面,時不時的歡呼吶喊。
邵弘眯著眼,“這和我們剛剛看到的地圖不一樣。”
向磬磨牙:“小子來陰的!”
葉瑾瑜:“小馳子這麼厲害,沒來過的賽車場第一次都敢開這麼猛?”
“廢物!”看在五號彎道沒攔住秦馳,劉郡狠狠一踩油門,直接追了上去。可任憑他怎麼追,始終都被秦馳甩在後面。
在秦馳的跑車到達終點的那一剎那,劉郡狠狠一拍方向盤,他辛苦算計,還花了那麼大代價,結果就這麼讓秦馳這小子踩著他往上爬?
甩上車門過來,劉郡的臉陰沉的都要滴水,他的幾個狗腿這會兒也不敢說什麼,就擔心馬屁拍到馬腿上。
秦馳摘下頭盔,五指做耙狀扒拉下頭髮:“今天我玩的很開心,比賽完了,我們先走了。”
劉郡眯著眼:“別急啊,只跑一場算什麼?在比賽之後我們還有友誼賽,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秦馳一口拒絕:“我不喜歡別人坐我的車,友誼賽什麼的就算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劉郡一個箭步擋在秦馳面前:“你不願意沒關係,或許別人願意呢?譬如說那位魏小姐?說不定她願意坐別人的車?”
劉郡這話一說,霍予淮就不由為他點蠟。你說說你,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她是那麼好相與的人嗎?
西爾維婭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想邀請我參加你口中的友誼賽?”
劉郡稍稍換了個姿勢:“當然,請問魏小姐賞光嗎?”
西爾維婭:“我若是不願意,我們今天是走不了了?”
劉郡也笑:“起碼不會那麼輕易。”
西爾維婭笑容越來越大:“我以為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你這麼做是不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劉郡:“魏小姐,你在我面前談法治社會?”
西爾維婭低笑;“果然,到哪兒都會遇到像你們這樣的人。看你如今腳步虛浮眼底青黑,想來平時是夜場常客了?”
劉郡笑笑:“常客不敢當,只是我在各大夜場都有幾分薄面罷了。”
西爾維婭:“是嗎?”
她的笑容剛剛落下,原先起鬨湊熱鬧的眾人忽然一個個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在偌大的場地中群魔亂舞。
看劉郡扭曲著臉,秦馳想要去拉他一把,卻反手就被劉郡抱住,秦馳好不容易掙開他,秦馳悄摸摸的靠近霍予淮:“他們這是怎麼了?”
霍予淮聳肩:“誰知道呢?”
秦馳偷摸看了一眼西爾維婭,她特別淡定:“這是撞到那啥了?我聽說這裡以前就是亂葬崗,要不咱們也趕緊走吧?”
邵弘撫了撫袖口:“我也贊成,咱們還是回去吧。”
向磬和葉瑾瑜也齊齊點頭,著實看到眼前這一幕,確實內心很驚悚啊。
這邊幾人竊竊私語,那邊劉郡都快要瘋了。他都看到了些什麼?各種慘狀的人們向他奔過來,將他圍在中間,似乎想要將他拆卸入腹一樣。
他拼命的奔跑,可是怎麼都逃脫不了。所以到底誰來救救他?明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可是怎麼逃都逃不了,那種身體被撕碎的感覺就好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
面對著眼前群魔亂舞的眾人,西爾維婭的心情極好,她看了眼霍予淮:“不回去?”
霍予淮:“回啊,當然回去,他們這樣,沒事兒吧?”
西爾維婭率先往前走:“能有什麼事兒?你的幾個朋友,著實不如你膽大。”
她看了眼早就奔到自己車上的幾人,語氣有些戲謔。
霍予淮:“若不是在你身邊,我或許表現的比他們還糟糕。”
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霍予淮忽然笑道:“他們這叫什麼?墳頭蹦迪?”
秦馳正好開車過來,一聽到墳頭兩字心裡就格外不自在:“霍哥,咱能不說這兩字嗎?我這會兒心裡都瘮得慌。我們趕緊走吧,趕緊的!”
回去的路上,秦馳等人心都一直提著,顯然剛剛那一幕著實嚇到了他們。話說也有些奇怪,怎麼偏偏就劉郡這些人這樣呢?他們怎麼就平安無事?
霍予淮忙著給燒烤翻面兒:“那是他們缺德報應事做太多了,老天都看不過去。”
秦馳下意識的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邵弘心細一些:“霍哥,你怎麼就這麼淡定?我們這幾個都嚇的不行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霍予淮自然有他的一番解釋:“我為什麼要害怕?我又沒做虧心事。”
葉瑾瑜一直盯著西爾維婭:“魏小姐似乎對於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格外淡定,你不害怕這些?”
西爾維婭挑眉:“我膽兒大,確實不害怕。”
葉瑾瑜探究:“魏小姐知道他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西爾維婭輕嘆,霍予淮的這些朋友真麻煩,面上倒是滴水不漏:“你們都不知道,我又哪兒會知道?葉先生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葉瑾瑜低頭:“是我冒昧了,魏小姐見諒。”
西爾維婭扭頭:“燒烤好了沒有?”
霍予淮端著烤串過來:“來了,你先吃點墊墊,我再給你弄點別的。家裡有客房,一會兒你們自己收拾下,想要什麼自己動手,一個個都像大爺似的。”
“說你呢,秦馳,你們今晚都喝了酒,我就不讓你們回去了。客房都在一樓,二樓是魏雅的地盤,誰也不許上去!缺什麼你們直接和我說。”
秦馳早就知道霍予淮對西爾維婭和對別人是兩種不同的態度,但是看到這一幕依然有些心塞。但是想想自己吃的喝的都是西爾維婭的,那點子不樂意也就都拋到腦後了。
倒是葉瑾瑜和邵弘,兩人時不時的就看西爾維婭一眼,再偶爾交換個眼神,其中意思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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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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