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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用顫抖的手拿起酒杯,勉強地敬酒,然後一飲而盡。
王承的表情這才緩和,恢復了笑。
“你要知道,在公司不能搞特殊。”
言外之意就是在其他地方可以。
至於其他地方是什麼地方,完全是留下曖昧話頭讓所有人去遐想、去猜。
他是在挖一個地洞,讓女孩狠狠栽跟頭,而且無處申冤。
其他所有同事都會是他的證人。
證明是女孩為了上位勾引他,兩人喝酒後發生點什麼也是正常,而非他下/藥/強/奸。
酒被逼著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楚雁回的頭腦有些不清醒了,身體開始發熱。
而胳膊上多了一隻摩挲的手。
她在意識到這一點時,悚然地警鈴大作,“唰”地起身,向身邊的人低聲說:“抱歉,我去趟廁所。”
那人向前拉了一下座椅,為她讓開位置。
她搖搖晃晃的出去,王承盯著關上的門,眼中滿是得逞的貪婪淫慾。
小丫頭片子,有男友還裝什麼清純。摸一下都不給,等會兒有你受的!
他又喝了一杯酒,已經能幻想到她在他身下求饒的樣子。
飄飄欲仙。
楚雁回沖出包廂,搖搖晃晃到廁所去,熱的幾乎要大喘氣。雙手撐在洗手池檯面,感受到冰涼觸感才有了一絲安慰。
她開啟水龍頭。
“譁……譁!”
捧了涼水撲打在自己臉上,仍然覺得熱。從身體內部產生的熱意,涼水根本不管用。
眯起迷濛的眼睛看著鏡中的人。
可看到的鏡子卻像是被攪動了一樣,轉著圈,暈眩感異常強烈。
她爸生產紅酒,可從來沒有讓她喝醉過,不知道醉酒是什麼感覺。
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喝醉怎麼會這麼熱、這麼癢……
身體像是在渴望什麼,拼命叫囂著。
這種感覺她無比熟悉,像極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雁回用力用了甩頭。
終於喚回一絲理智,定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卻震驚地發現自己臉頰緋紅,眼神迷離,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意味。
她被下/藥了!
女孩在確定後,關上水龍頭,用最後一點意識跌跌撞撞地搖晃出洗手間。
卻撞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唔!”
一股淡淡的清冷玫瑰的味道縈繞鼻間。她深嗅,像是雪花夾著花瓣,彷彿一瞬間置身冬季,雪化時那股冷意和玫瑰幽幽的香氣交織著,令她感到心神盪漾。
僅憑味道,就讓人想要貼上去。
“好香……”
這安心的香氣勾引得她徹底不清醒,在對方扶住她胳膊低聲說“小心”時,她卻用力地抱緊對方,神志不清地說著:“阿鶴,我好像中藥了……”
男人垂眸看她緊緊抱著自己的腰,臉頰在他得體的白襯衫上蹭,身體也緊貼著,曲線貼合。眸色一點點晦暗,呼吸變重。
低聲警告說:“你清醒一點,別這樣。”
女孩不依不饒,纏著他,雙搜抱著他,幾乎要全都掛在他身上。
“不……不要離開我。”
他看了一眼盡頭的包廂,那是她出來的地方。繃著臉將搖搖晃晃的她扶去另一端開門的房間。
楚雁回走兩步後,忽然一倒,撞進另一間房,幾乎要摔在地上。
“唔!”
他立刻拉住她,也被拽進了空房間。
順手摸開燈,關上門。
沒等他拿出手機給醫院打電話,她就撲了上來,將他的手機掃到地上。
“啪嗒!”
她身體滾燙,落在他脖子上的吻也滾燙,男人身體驟然僵直,“阿鶴,我好想要…我想要你……”
他啞聲說:“你現在中藥了必須去醫院,我要打電話……聽話,別鬧。”
“唔?你就是解藥啊,阿鶴,你不想要我嗎?”
楚雁回的目光迷離,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但對方的味道令她感到安心,記憶深處藏著的、無法言說的愛戀。
她聲音比平日都要甜膩,像是爛熟的桃子,一掐就會流出香甜的汁水。
吸引著陰暗角落中潰爛的蟲豸叫囂與渴望。
“你會後悔……”
被吸吮嘴唇,話語都堵進喉嚨,男人悶哼一聲:“嗯!”
像是做了極多掙扎,隱忍的眸子漆黑又藏著慾望,極為剋制地一字一句:“你確定要這樣?”
最後的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違背道德、該受到譴責……
可女孩不但沒有回答,反而將他的西裝外套扒掉了,伸進襯衫袖子裡,輕輕摸他流暢硬朗的小臂線條。
一下下,在他面板上點了火。一路燒到胸口,引燃裡本就躁動不已的血液。
這青澀的引誘讓男人理智的弦崩斷,忍無可忍,摘掉她的細銀邊眼鏡,俯身用力吻她鮮豔欲滴的唇。
彷彿是在揉捻一朵花。
“是你要的。”
喑啞而壓抑。
黑夜在喘息和嗚咽聲中度過,窗簾輕輕晃動,夏季夜晚的蟬鳴從窗外透進來,輕輕的與室內形成二重奏。
汗水與淚水都是鹹的,她的舌頭嚐到的味道很怪。不知道自己流的到底是什麼。
或許這兩者都不是正確答案。
但她腦袋混亂,無法思考。
迷離的目光看不清面前男人的面孔,只是憑藉著那記憶深處的幽香,貪婪地無限靠近他。
嘴裡歡快愉悅地念著同一個名字——阿鶴,顧鶴。
可每當她念一遍,緘默寡言的男人就會憤怒地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喊。
直到嗚咽蓋過一切,再放開她讓她呼吸。
反反覆覆。
好痛苦,又好快樂。
“譁,嘩嘩——”
沖水聲響起。
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顫了顫,她睜開眼,艱難地用手撐在床上爬起來。
身體像是被車碾過,痠痛又難受。
周圍的佈置像是在酒店,可她想起來一些畫面。
楚雁回的目光在看到浴室磨砂玻璃的隱約人影后頓住,她瞳孔猛地一縮。
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腦海中閃過一個荒唐又可怕念頭——
她跟一個陌生人發生了一夜情!
太可怕了!
閉上眼睛,那人低沉悅耳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你得去醫院。”
而她當時怎麼回答的?
天啊!
楚雁回按著發疼的太陽穴,穿上床頭疊好的衣服離開下床。
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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