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我不去江南，我怎麼貪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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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目光閃爍，站在女帝這邊，一向耿直清廉的官員哪能不明白什麼意思。

“臣以為，此馬世間罕見，漂亮！”

一些官員紛紛表態，站在女帝這邊，做好了自己的站位。

但也有相當大一部分官員久久不曾開口。

“諸位愛卿，朕今日的這匹馬，好看嗎？”

女帝眼中有些笑意，這楚晨雖是一個登徒子，但這麼一招逼迫群臣站隊，很巧妙。

能解決掉大部分貪官，至於背地裡的一些老狐狸，以後慢慢謀劃不遲。

他或許真有大本事！

沒說話的群臣心中對楚晨殺意很大，也傻眼了。

說不說話都要得罪一邊，不少人的目光看向群臣最前面的幾個大官，他們是跟藩王一派的。

“陛下，這分明是鹿！”

“還請陛下明察！”

終於，有官員站隊，三品大官，六部的大官張讓站了出來，看向楚晨的目光極其震怒，很陰鷲，起了殺意。

於是，有了主心骨，相當一部分紛紛表示，這是鹿。

“陛下。”

上官婉兒反應過來，看著群臣站隊，有些失落。

站在女帝這邊的，她基本都有些許瞭解，個頂個的好官，但沒站在這邊的，除了些許牆頭草外，其他的都算是大貪官。

這其中包含著戶部侍郎高俅。

“他這麼逼迫群臣站隊，想借此博得女帝讚賞，旁門左道罷了。”

“呵呵。”

“等會散會，我就找機會殺了你！”

秦檜在站隊的第一時間就站在女帝這邊，他是女帝的紅人，即便想貪，也不能太明顯。

女帝眼中閃過深深的陰霾，她哪能不知道朝堂中很大一部分官員對她女子稱帝的不滿。

只是沒想到，有將近五成的官員是站在藩王背後的。

楚晨眼中冒著光，那些表示是鹿的官員，在他眼中，一個個的都是錢啊！

抄了！

抄了！

把他們全抄家了，自己就發財了。

暗自將眾人記住後，女帝倒是對楚晨看好了幾分。

只是這官職終究是行賄獲得的，她並不是很認同楚晨的本事，糧價一事，自古就是國家大事。

於是，她便是打算先看看群臣的意見如何，再來問楚江的方案。

女帝說道：“江南糧價一事。”

“不知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女帝雖然對楚晨多了些許欣賞，但最根本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那就是如何降低江南糧價問題。

“秦愛卿，說說你的看法？”

秦檜有些誠惶誠恐，也有些欣喜，他是女帝身邊的紅人，這麼一問，若是回答好了，加官進爵就是簡單的事情。

“旁門左道終究不過小道兒，想成為女帝身邊當紅的人，得靠本事才行。”

“呵呵，螻蟻。”

他的目光瞥了眼楚晨，很不屑，對於江南糧價如何下降這件事，秦檜期待很久了。

於是秦檜趕忙拿出自己的說辭，道：“陛下，江南糧價久漲不降，百姓買不起米。”

“我認為有兩方面對策，第一讓江南巡撫武力鎮壓，降低糧價。”

“其二，朝堂運輸賑災糧，穩定災情！”

“如此，時間長久，糧價必定降低。”

“臣願請纓，前往江南賑災！”

楚晨看了看秦檜，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他也沒發作，而是心想著要如何弄死他。

“前往江南，我不信你不貪，貪了，我就有辦法抄你家！”

“不行，江南這會是個好地方，我先貪一波再說。”

楚晨思索著該如何抄家。

一些群臣聽到賑災糧，眼中都有光，這賑災糧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經過他們層層剝削，到江南能不能有三成都難說。

在江南，再過一手，真正能到災民手裡的，能有一成都是他們善良。

至於武力鎮壓，當地糧商免不了要破財消災，這又是一筆豐厚的獎勵啊！

秦檜不想放過這樣的美事？

他們自然也想得到這樣的美事，於是紛紛爭先恐後要去爭奪去江南的這個美差。

至於百姓死不死，死多少，關他什麼事？

武則天眉頭一挑，這的確是讓糧價下降的一個還算不錯的方法，但不妥。

她自然是知道如今朝堂的問題，群臣都想貪一波，這讓她很惱火，但藩王鉗制，她也沒辦法將這些貪官一次剷除。

眼下，真的需要一把鋒利的刀去替她去剷除。

這賑災糧，這段時間每天都在運輸，但災情依舊沒下去，很明顯就是被貪了。

“秦愛卿此舉，朕需要再商議一番。”

武則天目光不經意間，又看向楚晨，心中一震，她需要一把鋒利的刀，這楚晨是定國公殘黨，但一向清廉，這正是她需要的刀啊！

她高聳的胸脯有些呼吸急促，按捺住心情，問道：“楚愛卿可有對策？”

“臣以為想要降低江南糧價，第一步就要往賑災糧中摻沙子、換麩皮。”楚晨恭敬地回應了。

他雖也想貪，但至少底線還在，災民活命的東西，他不貪。

“你說什麼？！”

群臣傻眼了，往賑災糧裡面摻沙子，那這糧食還能要嗎？

他們貪什麼？

“陛下，臣以為此計不妥！”

“往糧食裡面摻沙子，這是給人吃的嗎？”

“麩皮是給牲口吃的，豈能給人吃？這讓人與牲口何異？”

“臣以為此子不顧百姓安危，在此胡言，臣懇請陛下責罰此僚！”

秦檜怒了，他這麼表明他要去江南賑災，下一秒這該死的玩意就要往糧食裡面摻沙子、放麩皮，那他貪什麼？

這糧食還能要嗎？

“陛下，次子胡言亂語，恐危害社稷，臣提議，由臣親自審問這個定國公殘黨！”

高俅一直在等待著，終於是等來了機會。

先是危害社稷一頂烏帽，再是定國公殘黨一頂，迅速將兩個大罪按在楚晨頭上。

高俅嘴角掛起冷笑，這麼大的罪名掛上去，他就是將楚晨削成人彘都沒人敢說他殘忍。

“你給我等著，我抄了秦檜就來弄死你！”

楚晨心中大怒，這混蛋還想弄死他，他還想反過來弄死高俅呢！

武則天眉頭一挑，往糧食裡面摻沙子，這是人能想出來的？

你是活閻王吧？

“陛下，那災民還算是人嗎？”

“能活著就不錯了，誰還會在乎糧食裡面有沒有沙子？”楚晨看出女帝的顧慮，接連開口了。

群臣心中苦啊，他們在乎啊，摻了沙的糧食，根本沒法貪！

這該死的東西想斷他們的財路啊！

“根據我的瞭解，賑災糧每天都在送往江南，災情下去了嗎？”

“沒有！”

“這其中的原因，臣就不細說了，臣怕得罪人”

“麩皮，一斤糧食能救一個人，但一斤麩皮卻能救三個人。”

“臣認為，災民已經不算是人，能苟活下去，才有希望。”

武則天眼中一亮，楚晨的方法的確能遏制住賑災糧問題，但依舊沒解決江南糧價的問題。

女帝問道：“那江南糧價，愛卿如何降低？”

“這就是臣的第二步。”楚晨回應。

群臣的目光死死盯著楚晨，銀牙緊咬，你該死的還有第二步？

第一步就斷了他們的財路，第二步不得要他們的命？

你閉嘴吧！

“第二步只有臣親自去了江南才能實施，其他人去，臣不放心。”楚晨說道：“臣願請纓前去江南降低糧價。”

“你要去江南？”女帝問道。

楚晨堅定道：“是！”

“你的法子能降低糧價嗎？”女帝又問道。

楚晨道：“十五日，糧價必降！”

女帝眉頭一挑，糧價問題一直都是朝堂重大的問題，還沒有人敢妄言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

女帝道：“楚晨，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場？”

“知道。”楚晨很堅定道：“十日！”

“十日內，糧價必降低，朝中無戲言，十日內糧價不降，卑職提頭來見。”

堅定的話語讓群臣心頭一顫，這麼狠的話語都放出來了，難道他真有把握？

該死的，真要斷他們的財路啊！

“好！”

“這是你說的！”

“擬聖旨！”

“諸位愛卿，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女帝似乎是做出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還是決定相信楚晨一次。

“還真讓他去，該死的！”

“我得半路找個機會，把他殺了，江南悍匪多，是個機會。”

秦檜面色難看，原本去江南貪一波，是個美滋滋的差事，現在到嘴的鴨子飛了！

不多時，聖旨擬定。

上曰：“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天下大災，江南災情如火，桃源縣縣令楚晨，有社稷之才，朕特令楚晨為江南監察御史，掌管江南大小事宜，望以最快速度平糧價，還百姓安寧，即刻出發，不得耽誤，欽此！”

“臣楚晨，定竭盡全力！”

接過聖旨，楚晨方才露出笑意。

他本就是遊商出身，自然知道現在江南的糧商，個個都富得流油，自然要好好宰殺一筆。

不去一趟江南，他沒法貪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