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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遠劍斬在羅勇後背之上,像有山壓下,會被鎧甲擋住鋒利劍芒,羅勇還是不受控制,被推了出去!
再回身之時,羅勇已經被溫遠斬落擂臺,因奮力轉身,和背部收到重擊,羅勇氣血不穩。
吐出一大口鮮血,不甘心看著擂臺上的溫遠,若不是大意,他絕不會這麼快落敗。
“好劍術!”閆君並沒有因為羅勇落敗動怒,鼓掌讚歎道。
這場戰鬥,閆君看出些許端疑,溫遠似是劍門之人,年紀輕輕,劍技已如此高超。
怪不得這麼厲害,看來是鐵山憑藉鐵家的關係,找到劍門門人為她出戰,羅勇輸得不冤!
劍門的威名,閆君亦聽聞過,和宇宙其他勢力不同,劍門出了名的護短,只要羅勇沒傷到溫遠,對閆君來說已經是好事。
“溫劍士應該是劍門之人吧,劍技如此高超,劍門後出有人啊!”閆君繼續讚歎道。
收劍跳下擂臺,溫遠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自己究竟是不是出身劍門,對閆君拱了拱手,客氣道:“閆大人過獎了,是羅兄承讓,給我建功的機會,如果不是羅兄無意傷我,只想逼我掉下擂臺,我定不會這般輕易取勝!”
聽溫遠如此說,羅勇眼神異樣,他本意並不是這樣,不過溫遠如此認為,也是給自己臺階,羅勇只有尷尬笑了笑,算是回答。
“繼續吧,這場戰鬥結束太快了,我都沒有看到你們真正的本領,下一場你們要將自己全部實力發揮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少年天才的本領才行啊!”閆君看向閆琪笑道。
閆琪緊張抓住衣角,想起閆君所說,如果戰敗,她便要成為閆君修煉的鼎爐,神情有些驚恐。
跳上擂臺,閆琪使用的兵器是一匹紅綾,平時纏在腰間,同樣是由靈器變換而成。
按照易成三人提前商量好的出戰順序,紅邢登上擂臺,與閆琪對立。
看著手持雙匕的紅邢,閆琪抱著必死的決心戰鬥,如果不能獲勝,那她寧願死在擂臺上,也絕不願意成為閆君的玩物!
閆琪覺得自己從出生就被命運撥弄,父親是個窩囊廢,任由自己一家被族人欺負。
即便現在閆琪憑藉她出眾的天賦,成為家族年輕一輩首屈一指的體修天才,可在家族中,依舊沒有任何人生自由可言。
即便沒能成為閆君的玩物,未來大機率也會被家族當做交好某些勢力的籌碼,將自己送出去。
所以她雖出生閆家,羅落也只要她當個侍女!
從年輕時想反抗,到現在漸漸認命,閆琪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
這場戰鬥,是她人生中遇到的唯一一次選擇機會,閆君答應,只要她取勝,就可以選擇做不做他的鼎爐,閆琪必須要贏!
紅邢登上擂臺後,看閆琪一直呆呆地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不知道閆琪在想什麼,禮貌性沒有打擾。
擂臺下羅落卻等的有些不耐煩起來,喊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聽到羅落高喊,閆琪嚇得身體下意識哆嗦,不再沉思,用必死的眼神看著紅邢,道:“對不起,我必須要贏!”
閆琪甩出紅綾,大力之下,紅綾如石柱筆直撞向紅邢,同時雙腳腳底凝聚氣血之力。
紅邢使用的兵器是匕首,閆琪知道不能近身,利用紅綾長度優勢,進攻紅邢,並一直與她保持距離。
閆琪的打法,比羅勇謹慎很多,吸取剛才羅勇的戰鬥教訓,閆琪連死都不怕,更不允許自己因為大意戰敗。
同樣是體修,閆琪修煉的功法明顯比紅邢更強,戰鬥手段也更多,無數次紅邢想逼近閆琪,都被她利用身法優勢,遠遠躲開。
紅邢清楚這樣下去,自己落敗只是時間問題,山來公國體修修行者稀少,供體修修行使用的裝置幾乎沒有,紅邢在更艱難的環境下修行,心智堅韌。
再加上紅邢是鐵山軍團軍人,論鬥志,即便面對抱著必死決心戰鬥的閆琪,絲毫不弱,被一直壓著打,並沒有失去陣腳。
躲避閆琪進攻的同時,紅邢耐心尋找反擊的機會!
擂臺上戰鬥的兩人都很謹慎,戰局處於膠著狀態。
擂臺下,羅落主動靠近易成,小聲交談道:“小弟弟,一會就該我們戰鬥了,你害怕嗎,只要你求饒,姐姐就主動認輸,怎麼樣,這樣你們就勝兩場,秘境就是你們的了!”
羅落毫不在乎閆君感受,無視他投來的質問眼神,羅落在羅剎國可不是尋常人。
羅勇和閆琪怕閆君,羅落卻絲毫不在乎,羅剎國最頂尖的天才都會進入羅剎軍校修行,對外也以羅剎為名。
羅剎軍校的畢業考核十分殘忍,會將同批入選的學生放入深淵場中歷練,只有最終活下來的十個人,才可以畢業。
羅落就是今年剛從羅剎軍校畢業,排名第一的羅剎!
從小就在與人廝殺的環境中長大,殺戮已經成為羅落的本能,不過她更喜歡在殺掉獵物前,先盡情享受折磨的快感。
距離羅落這麼近,易成才嗅到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經歷嗜血劫後,易成為血氣有獨特的感知。
感覺到羅落體內蘊含著巨大的氣血能量,除此之外,易成還察覺到,除了氣血之力,羅落體內還有一股散發著狠厲的力量氣息。
這股狠厲的力量氣息,並不以元力那種能量的形式存在,而是和氣血之力一樣,是肉身力量的一部分!
易成不知道,所有從羅剎軍校順利畢業的羅剎,都會在體內種下羅剎種,從而獲得羅剎的力量。
羅剎是深淵中的一個種族,他們天生體魄強大,統御深淵生物,同時也極為殘暴,在體內植入羅剎種的人,獲得羅剎力量的同時,性格中暴戾的情緒,也會被放大。
給易成帶來極大危機感的羅落,見易成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嘴角勾起,趴到易成耳邊。
小聲道:“小弟弟,之前沒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越來越耐看,你有女朋友嗎,不如做我的男人吧!”
易成抖了抖肩膀,後退幾步,與羅落拉開距離,無視羅落的挑逗,皺眉道:“你在企圖干擾我的心情,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戰鬥習慣,但我只想說,我很不喜歡,至於求饒和投降,我既不會做,也不需要你施捨!”
易成後退的動作,和生硬的拒絕態度,讓羅落心情不爽,挑了挑眉,道:“既然你不識趣,那一會兒就不要怪姐姐我心狠手辣了!”
擂臺上,交戰雙方顯出疲態,紅邢身上多處受傷,閆琪雖然看起來還好,進攻動作比之前,明顯慢了很多。
“你投降吧,我給你個機會!”久久無法將紅邢拿下,閆琪準備使用自己壓箱底的手段,那時也許會傷到紅邢性命,於是最後提醒道。
紅邢搖了搖頭,深吸口氣,道:“你有什麼手段只管試出來,我是軍人,不會認輸,更不會投降!”
閆琪必須要贏!
雙手使勁,將紅綾抽回,看著抓住機會,欺身上來的紅邢,閆琪雙眼一下通紅。
裸露出的面板,如久不見水的河床乾裂,姣好的面容,變得恐怖,看著近身的紅邢,雙臂帶著紅綾前合。
紅邢來不及躲避,便被紅綾纏住,同時看到閆琪口中吐出紅光,直衝面門而來,生死危機刺激著紅邢每一處神經!
一雙匕首快速切割紅綾,紅邢想在被紅光攻擊到之前,割破紅綾,逃離此地。
紅綾是靈器所化,堅韌無比,那能那般就被輕易割破,就在紅邢認為自己必死無疑時。
擂臺下鐵山因為無法登上擂臺,高喊道:“還請手下留情,我們認輸!”
鐵山不想因為爭奪秘境,便損失手下愛將,紅邢已經做到她能做的極限,既然她不願意認輸,那自己這個長官,就替她認輸!
面板龜裂的情況下,閆琪意識也有些模糊,最後一絲理智,還是讓她領導鐵山代替紅邢投降的聲音。
氣血紅光攻擊已經無法收回,閆琪只能盡力控制紅綾,將紅邢往外推去!
即便這樣,紅邢還是沒有躲開氣血紅光攻擊,好在身體要害避開,紅光刺穿她的肩部。
閆琪用紅綾卷著紅邢跳下擂臺,將紅邢丟到鐵山腳下,自己急忙從口袋掏出一顆紅色丹藥吞下。
再拿出白色藥膏,抹在龜裂的身體上,閆琪一言不發,獨自找了處安靜的地方,盤膝修煉。
羅落被易成拒絕後,就回到了閆君身邊,看著渾身血淋淋的閆琪,捂嘴笑道:“這小女人是真不想給閆君你做鼎爐啊,即便拼著損傷生命本源,也要使用秘技取勝,我喜歡這種性格!”
閆君面無表情瞥了閆琪一眼,並無絲毫感情,使用這種透支生命力的秘技戰鬥,她的面板已經留下永久性損傷。
羅剎國激發身體潛力的秘技有很多,閆琪卻偏偏選擇這種,很明顯早有打算,不甘心皮囊受辱,索性將它醜化甚至毀掉。
閆君生氣的同時,也覺得閆琪行為可笑,低賤的人,只能用作踐自己的方式,才能對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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