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點加薪物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章,退學後,我在遊戲世界學斬神,重點加薪物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雖然陸玄心面無表情,但歐陽金雲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呢。
她只是好奇,明明陸玄心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前途一片光明,為什麼會選擇退學呢?
在她印象裡,陸玄心從來沒有這麼叛逆過。想到這裡,歐陽金雲不禁問:“玄心姐,我能問個問題嗎?你到底是為什麼退學?總不能真的是和家裡人賭氣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擔憂和好奇,顯然對陸玄心的決定感到有些不解。
陸玄心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她的聲音平靜而冷靜,彷彿已經做好了準備。
“當然!”歐陽金雲毫不猶豫地回答。她知道,陸玄心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和苦衷。
“其實,是開發【永恆領域】的遊戲公司總裁看中了我,想讓我成為職業玩家。她不僅給我五千萬的年薪,還提供了很多遊戲內部攻略。”
陸玄心緩緩開口,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道路。
“你沒發燒吧?”歐陽金雲伸手貼了貼她的額頭,“也不燙啊,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調侃和玩笑,顯然對陸玄心的話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陸玄心一把拍開歐陽金雲的手,“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重生者。兩個月後,遊戲就會和現實融合了。”她的聲音平靜而認真,彷彿在說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我才會選擇退學,躲在網咖裡打遊戲。”陸玄心繼續說道,“上一世,我、你、諸葛瓊仙,還有我們所有的親人,都死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顫抖和痛苦,顯然對上一世的悲劇記憶猶新。
“所以,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陸玄心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已經做好了決定。
歐陽金雲:“……要不然我們還是聊聊遊戲公司總裁看中你和那五千萬年薪的事情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尷尬和無奈,顯然對陸玄心的話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但這次,陸玄心卻沒有接話。一時間,歐陽金雲只覺得背後泛起一陣寒意:“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顫抖和不安,顯然對陸玄心的話感到有些害怕。
“我有必要騙你嗎?”陸玄心平靜地說,“而且,我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你這些事情。”她的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彷彿在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話。
“無論你信我還是不信我,甚至覺得我是個瘋子、精神病都沒關係。”陸玄心繼續說道,“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我不是不信你。”歐陽金雲撓頭苦笑,“主要是這件事情太超乎常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無奈和苦澀,顯然對陸玄心的話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對了,你說上一世我們都死了,那我是怎麼死的?”歐陽金雲突然問道。
陸玄心平靜地說:“你為了救我,被赤炎邪神燒成了灰燼。”
聽到這個答案,歐陽金雲怔了幾秒,然後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嘿,還真像是姐妹我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這麼說來……姐妹我還真夠講義氣。”
說實話,要讓歐陽金雲一時間接受陸玄心的話,可真不容易。
畢竟,遊戲和現實交融這種事,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突然碰撞在一起,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化學反應。
如果換作別人這麼說,歐陽金雲可能早就覺得對方是個瘋子了,甚至會懷疑對方是不是科幻小說看多了,才會產生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這話是從她最信任的閨蜜陸玄心嘴裡說出來的,而且陸玄心身上確實有很多讓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她可是同達市的高考狀元,一個才華橫溢、聰明絕頂的女孩,卻突然決定退學,放棄了大好前程。
這個訊息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許多人都對她的決定感到不解和惋惜。
等到《永恆領域》這個遊戲一開服,她就立刻投身其中,彷彿找到了新的目標和方向。
進了遊戲後,陸玄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
她規劃的升級路線,還有各種決策和判斷,都準確無誤,彷彿她手裡拿著一本無形的遊戲攻略。
就像這次,歐陽金雲都懷疑玄心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們去【暗黑雷鳴廢墟】練級前,【暗黑雷鳴神皇】會出現。
要不然,她怎麼會提前準備好整整十二張光明系九階禁咒魔法卷軸呢?
這些卷軸可是價值連城,一般人根本買不起,更別說一下子準備這麼多了。
從BOSS出現的地方,到每張地圖上的寶箱位置,甚至各種隱藏任務的接取方式和攻略,陸玄心都瞭如指掌。
歐陽金雲甚至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參與過這個遊戲的內測,提前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當然,歐陽金雲心裡也知道這不可能。
先不說《永恆領域》根本就沒有內測這一說,就算有,那時候陸玄心也每天都在忙著學習,準備高考呢。
除非陸玄心會分身術,否則她怎麼可能做到這些呢?
更何況,據歐陽金雲所知,陸玄心高中三年從來沒玩過大型遊戲,連貪吃蛇都沒見她玩過。
可是《永恆領域》開服後,陸玄心卻以驚人的速度成為了全服第一個滿級玩家,甚至超越了全球無數的職業玩家!
這個訊息一傳出,整個遊戲界都為之震驚。
要知道,《永恆領域》可是一個極其複雜和龐大的遊戲世界,想要在其中脫穎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歐陽金雲一直覺得玄心很聰明,但聰明到這種程度,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陸玄心真的是重生的人嗎?
歐陽金雲一想到這個可能,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看著玄心那張平靜而神秘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然後,她半開玩笑地說:“既然你說兩個月後遊戲會和現實交融,那你現在已經滿級了,到時候豈不是無敵了?”
陸玄心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解釋說:“也不是這樣。遊戲和現實交融後,那些在《永恆領域》建立角色的人確實會融合遊戲裡的能力。”
“這樣的人被稱為【啟蒙者】。顧名思義,就是比別人先走一步。但是【啟蒙者】也不是沒有限制的。”
“遊戲和現實交融的初期,也就是十四天內,【啟蒙者】能繼承的等級是有上限的。這個上限就叫【等級鎖】。在【等級鎖】的限制下,就算你現在已經七十五級了,十四天內能繼承的最高等級也只有三十級。”
“只有等遊戲進入下一個階段,【等級鎖】解除後,才能突破上限繼續繼承後續的等級。”
歐陽金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想象著遊戲和現實交融後的場景,心中既期待又擔憂。她問:“也就是說,就算我現在在遊戲裡練到滿級,遊戲和現實交融的時候,我的等級也最多隻有三十級。”
“是這樣的。”陸玄心點了點頭,她的眼神深邃而複雜,“這應該是為了遊戲的公平性考慮的。不過即便如此,【啟蒙者】還是有很多優勢的。”
歐陽金雲點點頭表示贊同:“確實是這樣。”她想象著當別人的等級還只有一級的時候,【啟蒙者】的等級就已經達到三十級了,這個優勢可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這個世界向來都是馬太效應,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擁有更強實力的【啟蒙者】完全可以憑藉她們的先天優勢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甚至有一些道德敗壞的【啟蒙者】還會選擇奴役普通人,讓她們去當探路的炮灰。
陸玄心看著歐陽金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這種事她前世就親身經歷過。
那是在遊戲和現實交融的第七天,儘管她已經拼盡全力去升級了,但她的等級也只有十二級。
就在那個時候,一支【啟蒙者】小隊在同達市附近發現了一個三十級的隱藏副本。
因為不知道這個副本的危險程度,所以她們直接在同達市內強行徵調了一些等級只有一二十級的普通人去為她們探路。
而陸玄心的家人也被這支【啟蒙者】小隊徵調了。
陸玄心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她回到家,看到父母被一群穿著奇怪裝備的人帶走,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懇求對方讓自己代替父母去探路,甚至差點跪下來。但是不管她怎麼懇求,對方都無動於衷。
在【啟蒙者】的眼裡,普通人的命就像草芥一樣賤。探路的炮灰當然是越多越好,所有敢違抗她們命令的人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殺死。
最後還是歐陽金雲出面才保下了玄心一家。因為歐陽金雲也是【啟蒙者】,而且是一個極其稀少的輔助型職業,所以她才有資格和對方平等交流。
當然,作為代價,歐陽金雲被迫暫時加入了這支【啟蒙者】小隊,和她們一起探索副本。
然而這個三十級的隱藏副本遠比她們想象的要危險得多。所有負責探路的人都死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就連那支【啟蒙者】小隊也死傷慘重,像喪家犬一樣逃離了副本!
而在探索副本的過程中,歐陽金雲也受了重傷,不過幸好她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想起這段往事,玄心情不自禁地攥緊了雙拳,眼底滿是恨意。
如果不是歐陽金雲,她和她的父母也會和那些被當作炮灰的普通人一樣,變成副本里的白骨。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所以,金雲,你要明白。儘管有【等級鎖】的存在,但我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義的。”
“因為每一次【等級鎖】解除的時候,我們都能立刻升到當前版本的最高等級。而且滿級之後我們獲得的經驗還會被積攢下來,這些經驗除了可以用來提升等級外還有其她用處。”
“同時,遊戲和現實交融後我們繼承的不僅僅是我們自己的等級那麼簡單,還有我們的職業、我們身上的裝備以及我們收集到的那些特殊道具!“
“這些都可以看作是我們實力的延伸!所以即使同樣是【啟蒙者】之間也會有強弱之分!“
歐陽金雲聽著陸玄心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和期待。
她想象著自己成為【啟蒙者】後的情景,心中充滿了憧憬和嚮往。
她知道,無論未來如何變化,她都會和陸玄心一起面對一切挑戰和困難。
因為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彼此最堅實的後盾。
“所以呢,你是說……”歐陽金雲微微張開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好奇,問道:“你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準備那個所謂的遊戲降臨嗎?”
陸玄心點了點頭,回答得坦然無畏,彷彿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沒錯,就是為了那個。”她語氣堅定,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
說實話,陸玄心真沒想到歐陽金雲會這麼輕易就相信她。她原本以為需要一番口舌來解釋和說服,但歐陽金雲的信任讓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畢竟,她還有好多事情需要歐陽金雲的幫忙,而這個信任無疑為她們之間的合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歐陽金雲揉了揉太陽穴,苦笑起來,“資訊量有點大,讓我先緩緩。遊戲降臨、轉職、隱藏職業……這些聽起來就像是科幻小說裡的情節。”
“沒問題,你先緩緩。”陸玄心說著,就從揹包裡拿出了那顆傳說中的【雷鳴神皇之顱骨】。
這顆顱骨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秘密。
在【永恆領域】這個遊戲裡,有一個廣為人知的規則:只要角色等級達到二十級,就可以進行初次轉職。
當然,轉職之後,還可以透過其她方式,進一步轉職成隱藏職業。就像陸玄心,她初次轉職就成了【狂暴戰士】,後來又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服用了【地獄之龍之心臟】,才成功轉職成了隱藏職業【屠龍勇士】。
正當陸玄心準備開始她的第二次轉職,嘗試成為另一個隱藏職業【死靈法皇】的時候,旁邊的歐陽金雲突然開口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之前經歷的一切,可能都不是真的呢?說不定,這只是一個複雜的虛擬現實,或者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或者說……兩個月後,遊戲可能並不會和現實融合呢?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想。”歐陽金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懷疑。
陸玄心沉吟了一會兒,她當然考慮過這些可能性。畢竟,她所經歷的一切都太過離奇,彷彿超出了現實的範疇。
“你說的這個,我也考慮過。”陸玄心坦誠地說道,“我也想過,我之前經歷的一切,是不是隻是一個虛幻的夢境,或者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但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押上所有。”陸玄心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如果遊戲最終沒有降臨,那大不了我再復讀一年就是了。就算再復讀一年,我也能重新考上燕京大學。”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言辭間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這種自信並非盲目的自大,而是基於她對自己的瞭解和對現實的深刻洞察。
“……打擾了。”歐陽金雲嘴角微抽,差點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這高考三百多分的成績,哪用得著去擔心別人呢?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對於陸玄心來說,再奪高考狀元可能有點難,但重新考上燕京大學,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這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歐陽金雲心中暗自感嘆,同時對陸玄心也多了幾分敬佩和羨慕。
回答完歐陽金雲的問題後,陸玄心就開始進行她的轉職儀式了。只見【雷鳴神皇之顱骨】的眼眶裡,突然燃起了兩道森然死寂的靈魂之火!
這兩道火彷彿有生命一般,突然動了起來,像遊蛇一樣分裂開來,順著陸玄心的七竅鑽進了她的頭顱裡!
眼前的景象詭異至極,就像陸玄心在吞噬吸收這幽綠的魂火一樣!轉職……正式開始!
陸玄心緊閉著雙眼,感受著顱骨中的靈魂之火在她體內肆虐。
她彷彿能聽到自己的骨骼在噼啪作響,感受到自己的血肉在沸騰。
這種痛苦與快感交織的感覺讓她既興奮又恐懼。
【屠龍勇士】這個隱藏職業的強度,已經給了陸玄心足夠的驚喜。
她不知道,【死靈法皇】這個隱藏職業,又能不能滿足她的期待呢?
……
在同達市的金悅城小區裡,夕陽的餘暉灑在斑駁的牆壁上,給這個老舊的小區增添了幾分溫暖的色彩。然而,在陸玄心家的大門外,卻聚集了一群議論紛紛的鄰居。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這家的姑娘曾經考上了同達市的狀元,但因為沉迷遊戲退學了!”一箇中年婦女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惋惜和不解。
“當然知道了,聽說現在學校都來找上她們家了,想要收回之前發的獎學金,否則就要起訴她們!”另一個鄰居接話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幸災樂禍。
“哎,這個遊戲真是害人不淺啊,我從來不讓我家孩子打遊戲!”一個老人搖頭晃腦地說道,彷彿這樣就能證明她的觀點是正確的。
“嘖嘖嘖,這家真是沒福氣啊,攤上了這麼一個姑娘!”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響起,充滿了嘲諷和鄙視。
“要是我家姑娘敢退學,我一定打斷她的腿不可!”另一個婦女惡狠狠地說道,彷彿這樣就能顯示出她的嚴厲和家教。
又有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開口了:“我就看不上她們家的做派,自家姑娘上了好大學,偷著樂就行了,還非得家家戶戶發喜糖,讓大家都高興,裝什麼?難道不是想在我們面前炫耀嗎?”
“現在好了,自家姑娘沉迷遊戲退學,到手的獎學金也得退回,呵呵,聽說她們姑娘還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都沒找到……”這個女聲的話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和嘲諷。
“唉,還是我家女兒好,雖然只上了專科,但至少聽我的話啊!”另一個婦女介面道,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和滿足。
“我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而且對我特別孝順,這不比養個白眼狼強嗎?”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自家女兒的讚美和對陸玄心的鄙視。
這個尖酸刻薄的女聲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顯然是想讓屋裡的人聽到。她開口後,四周的議論聲都小了許多。畢竟,大家也只是想八卦一下,在背後嚼嚼舌根,並不想得罪人。
然而,這些話卻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刺進了屋裡樊佳玲的心。她推開門,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顯然是剛哭過不久。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彷彿要將這些議論她的人全部吞噬。
“張素萍,你說誰家的女兒是白眼狼!”樊佳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憤怒。
聽到樊佳玲的質問,張素萍不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挑眉雙手叉腰道:“怎麼?我說錯了嗎?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我可沒汙衊你啊!”
“要我說,你心裡有火,就衝著你的白眼狼女兒發去,別在我面前撒潑!”張素萍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和鄙視,彷彿這樣就能顯示出她的高尚和優越。
說完,張素萍甚至翻了個白眼,嘴角掛起一絲譏誚的冷笑。
樊佳玲簡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指著張素萍:“你、你……”她本不善吵架,在這種情況下更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個鬍子拉碴、眼窩凹陷、滿臉憔悴的中年男子從家門口走出來。
他是陸玄心的父親陸天明,一個曾經意氣風發但現在卻被生活磨平了稜角的男人。他抓住樊佳玲的手腕後直接將她拉進了家門。
“別跟她爭了,先回家吧。”陸天明的語氣充滿了無奈與疲憊。
將樊佳玲拉回家中後,他隨手關上了房門。
“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後,四周原本還圍觀的鄰居很快就散去了。
而張素萍更是像鬥勝的公雞一樣雙臂環於身前昂首一臉得意地離去。
她與樊佳玲素來不對付,畢竟她自家的女兒不僅學習成績極差還一身壞毛病。
每次樊佳玲在她面前提及自己女兒時,看著她那一臉幸福的神情,張素萍就恨得牙癢癢。
尤其是在陸玄心考上了同達市的高考狀元,而自家女兒卻只上了個垃圾專科之後,張素萍的心裡更是又急又氣,背地裡說了樊佳玲不少壞話。
現在好了,她女兒好歹還有個專科可上,而那陸玄心在退學之後可是直接連大學都沒得讀了,徹底成了個社會廢物!
這種人估計就連將來找工作都不一定有人會要!
哈,真是蒼天有眼!張素萍哼著小曲,一臉愉快地朝著家裡走去。
…………
在陸玄心家的客廳裡,樊佳玲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哭泣。陸天明則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夕陽發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彷彿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天明,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樊佳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和無奈。
陸天明嘆了口氣,轉身走到樊佳玲身邊坐下。她輕輕地拍著樊佳玲的背,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陸天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和無奈,“但是,我們不能放棄玄心。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不能因為她一時的錯誤就否定她的一生。”
“可是,她現在這樣沉迷遊戲,退學、離家出走……我們還能怎麼辦呢?”樊佳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望和無奈。
陸天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我們只能相信她,相信她會從遊戲中走出來,重新找回自己。畢竟,她是我們的女兒,她有著我們的血脈和基因。我相信,她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樊佳玲聽了陸天明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心中依然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但是她也知道,她們現在只能相信陸玄心,相信她會從遊戲中走出來,重新找回自己。
夜幕降臨,金悅城小區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然而,在陸玄心家的客廳裡,燈光卻依然亮著。
樊佳玲坐在沙發上,眼眶又紅了,像兩顆即將成熟的櫻桃,飽滿而充滿哀愁。
但這次,眼淚沒掉下來,她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茶几,上面擺放著一個已經空了的茶杯,幾片孤零零的茶葉貼在杯壁上,似乎也在訴說著心中的苦澀。
她的心裡五味雜陳,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著,痛楚、迷茫、無助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陸父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包煙,手指在煙盒上摩挲著,卻發現煙盒已經空了,只剩下個乾癟的空殼,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慰藉。
他煩躁得不行,把空殼揉成一團,隨手一扔,然後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他知道樊佳玲心裡委屈,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個傳統又有點木訥的男人,他的性格不允許他像潑婦一樣在外面跟人吵架。
受了氣,他就關起門來,自己慢慢消化情緒,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默默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更何況,女兒退學這件事,他覺得是家醜,怎麼能往外揚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陸昌明沙啞地說:“學校又催著要那十萬獎學金了,我這就去銀行取錢,明天親自去學校,再道個歉。”
他的聲音低沉而無奈,像是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自從陸玄心退學後,學校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這個要求了。
本來,陸玄心以高考狀元的身份考入燕京大學,是同達一中的驕傲,學校還想掛橫幅慶祝呢。
但現在,從燕京大學退學的陸玄心成了社會的焦點,被大家認為是沉迷遊戲的網癮少女。
人們都喜歡議論天才的墮落,看著她從神壇上摔下來的樣子。連帶著同達一中也成了笑柄。
樊佳玲蜷縮在沙發上,揉著發紅的眼眶,呆呆地說:“以前玄心的高考成績一出來,他們就滿口稱讚,說她是最優秀的學生,還說是因為我們教育得好,將來一定能享女兒的福。但現在,沒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苦澀和不解,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讚美和期待都化為了泡影。
“別再說了。”陸昌明嘆了口氣,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疲憊,“這件事,確實是玄心的錯。這十萬塊錢,我們應該還給他們……”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自責,彷彿這十萬塊錢是他欠下的債,必須由他來償還。
“我不是在意這錢。”樊佳玲抿著嘴,眼淚差點掉下來,“我只是想知道女兒現在在哪裡……她從小就那麼乖巧,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難道是我們逼得太緊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擔憂和自責,彷彿女兒的退學是她一手造成的。
陸昌明眉頭緊鎖,沉聲呵斥:“她已經做了這種混賬事了,你還想護著她?不商量退學就算了,竟然還敢離家出走!等找到她,看我不打斷她的腿!”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彷彿女兒的行為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極限。
見陸昌明發火了,樊佳玲輕聲說:“你先別生氣,或許孩子有自己的想法。畢竟她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我們可能干涉不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妥協,彷彿已經接受了女兒退學的事實。
“想法?她哪有什麼想法!”陸昌明瞪著眼睛像頭怒獅,“她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嗎?那可是燕京大學,全國最好的大學!她知道自己放棄了多好的機會嗎?沒有文憑,只有高中畢業,她能在社會上幹什麼?刷盤子洗碗,還是進工廠擰螺絲?”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失望和痛心,彷彿女兒的行為已經讓他徹底失望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付出了多少?!”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幾乎是在咆哮,“你甚至辭了工作,就在家照顧她,讓她安心讀書!”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女兒的期望和失望交織的複雜情感。
這份威嚴之下卻隱藏著他深沉而壓抑的愛。他當然希望女兒能有出息不要像他一樣在單位裡庸庸碌碌、唯唯諾諾、見人就點頭哈腰。
陸昌明幾乎是低吼著說完這些話的然後夫妻倆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就在這時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篤、篤、篤。”聲音清脆而有力彷彿是在打破這份沉重的沉默。
樊佳玲連忙起身揉著發紅的眼眶想掩蓋哭痕:“我去開門。”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彷彿已經被生活磨去了稜角。
但開門後她卻看到一個高挑的御姐站在門外。她穿著白襯衫配黑色職業套裙黑色絲襪緊緊裹著小腿腳踏紅色高跟鞋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線。
她的臉龐也無瑕疵鼻樑高挺下巴精緻黑長直髮披散著淡妝之下依然讓人眼前一亮。而且她還戴著黑框眼鏡更添了幾分優雅知性的美。
這麼漂亮的美女怎麼會出現在她家門前呢?樊佳玲一臉疑惑下意識地問道:“你是?”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警惕和不解彷彿對這個世界已經充滿了不信任。
“您好我是司寇美嬌《南方週刊》的記者。”美女御姐微笑著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禮貌地問道:“請問這裡是陸玄心的家嗎?您二位是陸玄心的父母嗎?”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彷彿是一股清新的風吹進了這個沉悶的家。
一聽對方是記者樊佳玲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最近有很多無良記者添油加醋地報道了很多事情。更有甚者前腳剛安慰完她們,後腳就在報道上抨擊身為高考狀元的陸玄心,退學是因為心理極度不成熟,是個巨嬰,還聲稱正是來自家庭和學校的高壓教育,迫使陸玄心這樣一位天才少女,最終走向了墮落。
這些記者只知道追逐社會熱點就像吸血的螞蟥一樣一聞到血腥味就一擁而上。
“不好意思我們不想接受採訪請你回去吧。”樊佳玲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然後就想關門。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冷漠和不耐煩彷彿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耐心。
司寇美嬌連忙用手撐住房門開口道:“阿姨我已經調查走訪了很多陸玄心的朋友。她們都說陸玄心根本不是網癮少女也沒有沉迷遊戲。甚至她們都沒想過她會退學。所以我覺得您女兒退學的事情很有可能存在隱情!如果方便的話還請您讓我進去跟您聊聊吧。”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真誠和懇切彷彿是真的想幫助他們解開這個謎團。聽到這裡樊佳玲心頭一顫猶豫片刻後她最終還是鬆開了手輕聲開口道:“進來吧。”
“隨便坐吧。”樊佳玲領著司寇美嬌進了屋,稍微整理了一下茶几上散落的雜誌和遙控器,然後用手勢示意她坐下。屋內的裝飾簡單而溫馨,牆上掛著幾幅家庭合照,每一張照片背後都藏著一段長長的故事。
“您好,我是司寇美嬌,您貴姓啊?”
司寇美嬌走進客廳,從包裡拿出筆和記事本,坐在了樊佳玲旁邊的沙發上。她的目光在屋內流轉,試圖從每一個細節中尋找線索。
“我姓樊,叫我佳玲就行。”樊佳玲回答道,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但依舊努力保持著禮貌。
“好的,樊女士,我想向您瞭解一些事情,採訪的時候會錄音,您不介意吧?”司寇美嬌開啟了錄音筆,準備開始她的採訪。
“錄吧,沒關係。”樊佳玲擺了擺手,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但是請不要亂寫,我真的害怕那些記者了。他們總是添油加醋,把事實扭曲得面目全非。”
“樊女士別擔心。”司寇美嬌正色道,“自從我幹這行以來,就發誓要做一名有職業操守的記者。我不只是採集記錄,更不會歪曲事實。我有我的職業原則,我所追求的,是真相大白,給每一個生命以平等的尊重和尊嚴。”
聽到這話,樊佳玲愣了一下。她看著司寇美嬌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或許,這位記者真的能夠揭開女兒退學的真相。
司寇美嬌接著問:“樊女士,您女兒退學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或者情緒波動呢?”
“沒有。”樊佳玲果斷地回答,“她一直都很好,學習成績優異,性格也開朗。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司寇美嬌又問:“那您和孩子的爸爸,最近有沒有和她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呢?”
“怎麼可能呢。”樊佳玲嘆了口氣,“她剛考上燕京大學,我和她爸爸都高興壞了。我們怎麼可能和她發生不愉快呢?”
司寇美嬌點了點頭:“我訪問了陸玄心的幾位同學,他們的說法和您差不多。他們都說,陸玄心品學兼優,性格也很好,從來沒有沉迷過網路遊戲,更沒有做過什麼極端的事情。所以,關於陸玄心退學的事情,他們也都覺得很驚訝。”
“一開始,我以為是她的原生家庭有什麼問題,但是看起來,您和她爸爸都不像是會苛待孩子的人。”司寇美嬌的目光在樊佳玲和陸昌明之間流轉,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聽到這話,樊佳玲的眼眶又紅了。旁邊的陸昌明也嘆了口氣,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
“這個孩子從小就懂事。”陸昌明終於開口了,“我雖然要求她用功,但從來沒有給她過大的壓力。而且我都是為了她好。試問,天下的父母,有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