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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雲歡名聲在外,威望已久,光是吹噓絕不可能有如此高的讚譽。

這李大丘被豬油蒙了心尚不清醒,與他一同的王猴子倒是有幾分理智,勸道:“丘哥,丘哥,還是算了吧,咱們跟一個女子計較什麼……”

李大丘將手一揮,喝道:“起開,就讓我來會會這個仙琅第一劍!”

說著他當場揮舞雙臂擺起姿勢,紮了一個馬步,倒有幾分練過武的架勢。

只是還沒等他的馬步扎穩,沉雲歡的動作已然出手。她來得極快,上一刻還在門內站著,一個錯眼的工夫人已經到了跟前,李大丘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揮出一記重拳。

這拳頭的速度在沉雲歡眼中慢得堪比七老八十的人,當下側身錯手扣住他的腕間,旋身的瞬間以另一隻手肘精準擊中他的下巴,兩聲骨骼遭到重擊的悶響同時響起,李大丘的慘叫聲出口同時,沉雲歡落下當胸一腳,將完整的鞋印烙在他胸口。

所有動作幾乎在一剎那完成,別說李大丘本人沒反應過來,便是站在近距離旁觀的王猴子都沒能瞧清楚,只感覺一股凌厲的風削麵而過,再定睛一看,李大丘整個人飛出去,摔出幾尺之外。

沉雲歡站定,姿態有幾分懶散,彷彿只是隨便動了兩下,然而這三個動作全都落到實處,縱然力道已經大不如從前,卻還是在頃刻間卸了李大丘的一隻胳膊和下巴,狠辣而迅速。

李大丘躺在地上無法將嘴閉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沒看到李大丘滿口鮮血,略有失望,按照她的計算,最後那一腳至少要讓這人吐三口血。

邊上的王猴子不敢吱聲,見狀便拄著拐轉頭要跑,沉雲歡還惦記著這二人先前來院子裡打砸的事,又是在氣頭上,豈能讓他輕易逃過。她疾行兩步,往他完好的那條腿窩處踢了一腳,王猴子當即摔倒,嚇得滿地亂爬,嘴裡大喊:“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喜歡讓別人洗衣服,左右要這雙手也無用,我幫你們折了不是正好?”沉雲歡幾步走過去,鞋底踏上他的肩胛骨踩死,彎身拽著他的右胳膊,“咔吧”一聲,隨後殺豬般的叫聲響起,連喊了幾聲後暈死過去。

沉雲歡看著地上趴著的二人,輕嗤一聲,心道這胖子方才口氣那麼大,她還真以為這人有兩分本事,卻不料完全是個沒有武功底子的凡人。

分明是動動手指就能收拾的人,不明白師嵐野為什麼會被他們欺負,再怎麼說他那身量也不該是白長的。

正想著,李大丘那邊突然傳來輕微的動靜,她立即轉頭將目光鎖定過去,就看見這胖子從懷裡掏出個東西,用力朝她擲來。那東西只有掌心大小,是個球形,通體綠色,在扔在空中的時候突然散出一抹白色的微光。

沉雲歡眼眸一凜,看出那球體帶著靈力,立即往後憑空一翻,綠球自她側臉擦過,裹著一陣兇猛的風,讓她確切地感受到上面所帶著的靈力。

這種附著著靈力的法器在民間少見,只能以靈石購買,根據法器的威力來定價格,即便是隻有那麼一點靈力,對尋常凡人的殺傷力也不小,所以大夏對這種交易靈器的店鋪管控十分嚴格,沒有靈力之人不可能買得到。

沉雲歡也沒想到他身上帶有法器,一時也顧不得修理這兩人,頻頻躲閃在她周圍橫衝直撞的靈球,畢竟這骨頭也是剛癒合。

只見赤紅的身影在平地起舞,動作矯健,墨髮飄搖,躲避時不見吃力,身法相當瀟灑。

然而此時沒有第三人欣賞,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李大丘見她被靈球纏住,手腳並用爬起來,拔腿就要跑,此時裝暈的王猴子也睜眼,急眼喊道:“丘哥,別丟下我!你不救我回去誰給你倒夜壺!”

李大丘一聽,暗罵一聲,轉回來又像驢一樣馱上王猴子,連拐都來不及拿,飛快奔逃。

沉雲歡踏上門框借力躍至半空,憑藉著強大的腰身力量在空中翻了個身,下落的途中將腰腿力量合一,猛地踢中靈球。下一刻,那靈球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直飛寢屋,恰逢沉雲歡沒有出入隨手關門的好習慣,靈球直接砸在床榻上。

只聽“砰”一聲巨響,靈球爆炸,緊接著白煙迸發,沉雲歡落地後暗道一聲壞了。

她趕忙穿過白煙進屋,用手揮散了濃郁的煙,就看見這一個來月與她日夜相依的床榻此時碎了個稀巴爛,再無復原的可能,連帶著桌子都受到牽連,悲慘的裂開。

沉雲歡:“……”

她看著滿地狼藉,還沒來得及為這個與她相伴許久的床哀聲悼念,忽而瞥見木頭的碎片下壓著師嵐野今早擱在床頭的糖棍。

沉雲歡忙蹲在邊上,撿起糖紙剝開一看,竟然還是完好的,塞進嘴裡而後唸唸有詞:“意外之喜,居然還剩一個,我都沒瞧見。”

師嵐野回來的時候,沉雲歡在院裡坐著。那個乾草編織的椅子被她挪到院子裡後,她就經常坐在簷下曬太陽。

今日回來得有些晚,太陽將將落下,西邊的群山染上大片霞光,將遼闊的天空映得都是橘紅的顏色。師嵐野往沉雲歡的臉上看了一眼,見她耷拉著嘴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擺出個興師問罪的臉色。

不巧,今日師嵐野並沒有從鎮中帶什麼吃的,兩手空空回來的,於是當下並沒有開口詢問她這表情的緣由,轉眼又瞧了瞧院中景象,自己尋找答案。

關好門的寢房,拾掇在角落的柴火,井口邊放著的水盆,一切都是他走之前的模樣,沉雲歡沒有亂動家裡東西的習慣。

只有靠近院門邊上多了一個大包袱,師嵐野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沉默地關上院門。

沉雲歡先聲奪人,眉尾一挑,不高興地質問:“你怎麼能給別人洗衣裳?難道說我的衣裳都是跟他們的放在一起洗的?”

“你的都是另用一個盆。”師嵐野彎腰將包袱開啟,衣裳頓時全部散落下來,變成了破破爛爛的碎片。這一看就是沉雲歡的手筆,她在家中有大量的時間做這些將別人的衣裳剪碎然後再塞回去的事。

師嵐野波瀾不驚,情緒穩定,似乎給他們洗也可以,不洗也無妨,將爛成一堆的衣裳塞回包袱裡,問道:“他們看見你了?”

“那當然,我說了幫你教訓他們豈是虛言?可惜你回來得太晚,他們被我卸了一條胳膊,逃走了。”沉雲歡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抱胸,並沒有刻意宣揚自己厲害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動動手指頭就解決了。”

師嵐野適時地接上一句,“果真厲害。”

沉雲歡非常敏銳地察覺這是敷衍,立即不滿,“這句話你在我下地那日已經說過。”

師嵐野斟酌片刻,又開口,“從前只是耳聞,今日得見才知那些讚譽屬實。”雖然也並沒有真的親眼看見。

他走至寢房門外,伸手推門時聽見沉雲歡支吾了一下,“不過……”

還沒有追問,不過師嵐野也很快就知道她想說什麼,房門推開之後便能屋中情況一覽無餘,木板碎了一地,到處都是散落的棉花,本就沒有什麼東西的小屋頓時變得寬敞了。

沉雲歡走過來,往門邊一站,說道:“那死胖子手裡有法器,想攻擊我不成,反手扔進了房中,你也知道我剛恢復不久,身體速度還不及從前萬分之一,沒來得及阻止。”說著,她頓了頓,扼腕嘆息,“這些桌椅床榻就壯烈犧牲了。”

語氣裡滿是遺憾,好像在說這種情況這也是沒辦法的。

師嵐野暫時不太想面對著廢墟一樣的寢房,默默將門關上,說:“我去做飯。”

“今日也有菌湯?”沉雲歡跟上去,問道:“你今日怎麼空著手回來,是沒找到賣糖棍的嗎?其實我對這種俗物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如果你有閒錢的話,買兩個也無妨,畢竟別人做著也不容易。”

師嵐野想說這世界上沒有比糖棍更容易做的東西了,不過是熬煮好糖汁之後用短小的糖棍一圈一圈裹上去,從前錦衣玉食的沉雲歡竟然會稀罕這樣的東西,說出去旁人都不會相信。

不過他是故意沒買,因為沉雲歡實在太沉迷那些甜膩膩的東西,她現在沒有靈力護體,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師嵐野說過一回但她並不相信,並且疑神疑鬼覺得是他太窮了買不起,所以才用這樣的藉口推脫,師嵐野便預設。

師嵐野:“沒有閒錢。”

沉雲歡:“哦。”

沉雲歡體諒他的貧窮,這是一件幸事。

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你年輕,正是賺錢的年紀,建議不要讓自己太輕鬆。”

但是也沒有特別體諒,所以師嵐野也沒有接受這個建議。

夜間師嵐野將那些棉花乾草拾掇起來鋪在地上,兩人只得並肩躺在地上睡覺,先前那條被沉雲歡嫌棄乾巴的薄被也炸得粉碎,只能將師嵐野的衣袍蓋在身上。

好在春日正盛,夜間沒有那麼寒冷,兩件衣袍疊在一起勉強湊合。身下的乾草硬邦邦的,遠沒有棉花睡著舒服,但沉雲歡想到也是她自己的那一腳毀了床榻,便也沒有多言。

師嵐野躺下來的時候,沉雲歡忽而開口,“那個胖子手裡一直都有法器?你是因為這個才不敢反抗嗎?”

師嵐野道:“從前並未見過。”

沉雲歡支起上半身看他,“那你長得人高馬大,為何會被那兩人欺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師嵐野道。

沉雲歡心說這還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是被打,又是給人洗衣服,窩囊起來還不知多了多少事。

但終歸這話不好聽,她也懶得說,只道:“我會摸骨,你起來讓我摸摸身上有沒有靈骨。”

只要有靈骨,就能修煉出靈脈,所以摸骨在民間也算是一個行業,沉雲歡是覺得好玩才學的,一摸一個準,從未失手。

師嵐野無可無不可,慢悠悠坐起來,背對著沉雲歡。

他睡覺時只穿了一件很單薄的內衫,白色的料子甚至透色,軟塌塌地套在身上,襯托出肌理線條。沉雲歡拉著他的右手,摸到掌中的薄繭,手心中的肉很柔軟,不像是經常乾重活會有的手。她順著袖子探進去,沿著他的手臂一寸一寸往上。

剛洗過的面板還泛著溼意,經風一吹變得溫涼,他灼熱的體溫毫無間隔地透過沉雲歡的掌心傳導。

掌下的肌理很厚實,手臂和肩胛骨並不顯得過分健壯,但沉雲歡慢慢摸過去,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獨屬於年輕男人的力量,厚重而蓬勃。

一路摸到後背脊骨處,突然變得仔細,指尖從後脖頸往下滑,每一塊脊骨都摸個兩三次。

溫涼的指尖很柔軟,跟他脊背的溫度形成較為強烈的對比,師嵐野對此的觸感尤其明顯,且她在摸骨時極為專注認真,伏著身子湊近了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後頸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癢意。

師嵐野難得像失了耐心,主動開口詢問,“如何?”

沉雲歡安靜地將脊骨摸完,收手,最後道:“沒有靈骨。”

師嵐野平淡地應了一聲,又躺了回去,應當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所以沒什麼情緒起伏。

沉雲歡想了想,小聲寬慰道:“不過靈骨也分先天生長和後天煉成,你還是有機會的。”

她沒說煉靈骨的最佳年紀就是五到十歲,再往上長一歲,就難十分,過滿十八歲後煉出靈骨的幾乎沒有,不過也不能斷言,總有人會在極小的可能中,成為萬里挑一。

師嵐野倒沒有對此表現出遺憾,只是將話題一轉,問道:“你當真能教訓他們嗎?”

沉雲歡感覺自己被質疑,馬上回道:“當然能!今日只是故意讓他們佔上風從而輕敵而已,待我下回見他,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身邊人只道了聲好,聽起來沒有多少信任的意思。

沉雲歡又自己琢磨了一會兒,說:“我現在不知那胖子的法器是從前就有還是最近獲得,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給了他,讓他找上門來試探我的虛實。雖然我現在仇人很多,但尚無人知道我的真實狀況,此處還是仙琅宗腳下,我餘威尚在,無人敢找上門來,這胖子不僅不怕我還出言挑釁將我惹怒,是故意為之,恐怕另有陰謀。”

沉雲歡語速不快,低著聲音說了一長串。更讓她在意的是,那胖子說師父收了新弟子,並將不敬劍給了新徒弟,此事不知是真是假,像一根刺紮在她心底。

等了好一會兒沒得到回應,沉雲歡轉頭一看,師嵐野竟然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側臉被燭光照著,漂亮寧靜的眉眼攏了一層暖光。

她懷疑師嵐野白日是頂替了別人田裡耕地的老牛,盡做一些極其耗費體力但是錢又少的活,所以即使如此勤奮,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忙活也並沒有變得富有,常常回來後跟她說不了幾句話就入睡極快,害得她一人空說,白費口舌。

她不滿地支起身,越過師嵐野,鼓著腮幫子將邊上的蠟燭吹滅,房中當即陷入一片漆黑,自然也就沒看見師嵐野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躺下後將身上的衣袍裹緊,翻過去蜷身,將自己團成小小一坨的背影。

夜色濃重,往她的四肢蔓延,似乎正慢慢將她吞噬。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來尋事的李大丘提起了仙琅宗的事,當夜沉雲歡睡得不安穩,做了個不太好的夢,憶起從滄溟雪域回來後,被仙琅宗審問的那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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