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安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二章總會好的,我在養成遊戲裡嬌養了媽媽,若你安離,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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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真該被繩之以法。”

“怪不得明明不缺錢,年輕時候又走南闖北,偏偏在咱們這個落後閉塞的小山村裡落戶定居,就打著山高皇帝遠,村民又見識少的主意。”

聞言,李蘭也是忍不住一陣兒嘆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算有的長輩知曉自己小女娃的遭遇,為了小女娃的名聲,也不敢鬧大,只能自認倒黴,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這世道,名聲,對女孩子來說太重要了。”

李蘭攪拌著鍋裡的粥,神情沉重,帶著僥倖,也帶著怨念。

虧的是她家萍萍運氣好,婆婆去的及時,要不然萍萍無憂無慮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俞水山喝了口熱水,暖了暖胃,眉頭舒展了幾分“會好的。”

“讀書習字學文化的人越來越多,這種情況總會改變的,村民會不再愚昧,小姑娘們也會越來越勇敢。”

“一代偉人曾提筆寫下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假以時日,咱們心裡的小姑娘也會走出去,選擇自己想要的活法。”

“慢慢來,總會有變化的。”

“所有的陰霾,都是暫時的。”

李蘭眉眼含笑白了俞水山一眼“說話文縐縐的,你是不知道,當年媒婆介紹咱倆認識時,我那個提心吊膽啊,生怕自己連你說話都聽不懂,露了怯。”

“這麼多年,還是文謅謅。”

“幸虧聽了這麼多年,聽習慣了,也能聽出個所以然。”

“那變化都在以後呢,老天爺的晴天霹靂是及時雨,能止不少惡呢,這也算是老天爺出手,掐滅了一些罪惡。”

“第一次覺得霹靂也挺有人情味的。”

窩在東堂屋裡屋床上認佛經上的字的俞萍,驀地開口“媽,我太理解你的感受了。”

“非晚說話,有時候也文謅謅的,我還得靠著連蒙帶猜才能知道意思。”

“實在是太痛苦了!”

俞萍浮誇的哀嚎著。

俞非晚:……

她發誓,真的沒有文謅謅。

李蘭沒好氣的抬高聲音“你有沒有反思過原因?”

“非晚、海宏都與你年歲相仿,她能說出來,海宏能聽懂,就你聽不懂還怪叫。”

“非晚咱就不說了,就說海宏。”

“你們沒入學堂前,你爸給海宏和你啟蒙,海宏學的認認真真,你呢?”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會兒嘴幹一會兒肚子餓,寧願把指甲啃短,都不願意多學一個字。”

“要不是你突然轉性了,我都覺得你連初中都念不完。”

俞萍一噎,小臉皺巴巴,怎麼感覺自己是在上趕著找罵。

“媽,非晚說了,浪子回頭金子都不換。”

“我比金子還珍貴!”

“媽,你捨得罵金子嗎?”

李蘭無言以對,頭一次見這麼理直氣壯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我只知道是金子總會發光,你倒是也考個大學讓我這個當媽的出去顯擺顯擺,給鵬鵬做個榜樣。”

“再不好好學,等幾年後,非晚和海宏就都去大城市上學了,你看你怎麼辦?”

“你就在家哭吧,一哭一個不吱聲。”

過去兩三年,李蘭一度懷疑是自己打字不識一個才讓萍萍沒有學習天賦!

但現在,她想明白了,笨鳥有笨鳥的活法。

怕的是笨鳥不先飛,還總想著擺爛。

非晚的出現,給萍萍這隻暈頭轉向的笨鳥點燃了指明燈。

她這個媽的,對非晚是又感激又心疼又愧疚。

俞萍嘟嘟嘴,輕哼兩聲“媽,你就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的大眼睛跌下來。”

李蘭:!?(_;?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俞非晚和俞水山異口同聲“大跌眼鏡。”

俞萍:……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俞萍不再說話,將老太太手抄的佛經豎在面前。

一夜好夢。

翌日,太陽泛著白茫茫的光懸掛在天際。

冬日的太陽,不像夏日的炎熱灼人,照在人身上,就像是絲絲縷縷的細絲在輕撓,癢癢的,淡淡的,讓人骨子裡酥酥的,睏倦疲乏。

午後,抄經抄的不停打哈欠的俞非晚,在罐子裡掏了一小戳陳茶,裝模作樣附庸風雅般坐在窗戶下映著風雪後的日光泡了一大壺熱茶,愜意的很。

佛經晦澀難懂,她照貓畫虎抄的分外艱難。

至於俞萍,在與佛經相遇後,迫不及待在冬日暖陽的照拂下投入了夢鄉。

俞非晚灌了一大口茶水,醒了醒神。

不斷爬升的積分,是她抄寫佛經最大的動力。

在此之前,她對佛經所知並不多。

能宣之於口的唯有在網路上流傳甚廣的那幾句。

如今,一字一句的抄寫,有人情味的統統預設她在學習。

兌換晴天霹靂的損失,終於有望彌補。

俞非晚躡手躡腳的靠近也捧著一本經書默讀的林海宏“你連經書也能看懂嗎?”

佛、儒、道,應該不相通吧。

林海宏抿嘴笑了笑,壓低聲音“能看懂一些較為簡單基礎的。”

“奶奶說我剛出生那一年,晚上哭鬧不止,她會在抱著我晃悠的時候誦經哄我睡覺。”

“可能聽著聽著習慣了。”

俞非晚:這也行?

天才,似乎真的沒有短板。

所有的不擅長,可能只是因為還沒有涉獵。

俞非晚指尖敲擊桌子,喊醒了睡的正香的俞萍“不要再跟周公相會了,該抄寫佛經了。”

見俞萍上下眼皮依舊在打架,俞非晚拔高聲音“積分!”

俞萍打了個哆嗦,揉了揉眼皮,呆呆愣愣的拿起了鉛筆。

俞萍欲哭無淚,天知道在字都沒認全對時候抄寫有多痛苦,看一眼,寫完一筆畫就忘了下一筆,寫一個字她得看好幾眼,寫完之後一對比,發現兩個字還長得不一樣。

哼哧哼哧寫,呼哧呼哧擦。

手腕斷了,紙破了,橡皮少了,字還四不像。

在她的夢裡,這些歪歪扭扭的字都變成的大妖怪。

冬日裡,午後的太陽稍縱即逝,一不注意就偷偷藏起淡淡的溫熱的光,像是被又呼嘯而起的寒風嚇到,怕冷冷似的,躲進了新彈好的棉花被一樣厚的雲層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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