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戲精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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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挺不放心將林海宏留下的。
可在剛才的一番交談後,她對林海宏的信心無限增長。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林海宏和王琴秀之間是母子親情,這份羈絆一時半會是斬不斷的。
更別說,王琴秀佔著天然的大義。
人們常說孝字壓死人,百善孝為先,百孝順為先。
就如同林海宏所擔憂的那般,林青山王琴秀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捏在手心裡寄予厚望的兒子跟別人走了。
她帶著林海宏搬到哪兒,王琴秀就會嗅著味找上門。
不像付婆子,時至今日,付婆子面對的惡意皆來自外人。
只要離開了這座小村莊,付婆子就不會再被排擠被歧視,難不成還能有村民閒著主動關注付婆子,找上門挑釁?
她該相信林海宏的。
大年初一,本應是永珍更新,萬事順遂,可還是事與願違。
小黃似乎還記得付婆子的氣息,蜷成一團窩在火爐旁的椅子上,對著付婆子喵喵喵叫著。
付婆子已經醒了。
但,情況不容樂觀。
俞非晚其實能理解付婆子的恐懼和絕望。
付婆子大半輩子都在那方小院裡膽怯壓抑的活著,在窺見天光後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伸手想觸控一下光明,卻又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踹回了黑暗。
付婆子的一切被剝奪的一乾二淨,包括最基本的活著的權利。
俞非晚看著自醒來後就沉默不語,眼珠子似是都不會轉了的付婆子,也有些無從下手。
付婆子額頭上的淤青泛的更大更嚇人。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付婆子就像是尋到了自己的保護色,想要穿鞋趁人不注意回到村北的小破院裡自生自滅。
俞非晚和老太太一左一右攔住了付婆子。
付婆子乾裂的嘴唇上下翕動開開合合,聲如蚊蠅。
俞非晚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聽明白付婆子是在跟老太太道歉。
老太太將付婆子摁回了床“回什麼回?”
“我老婆子的兄弟姐妹死的死散的散,你要是看得我老婆子,還認我的救命之恩,那你就當我妹子吧。”
“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
“你別說晦氣倒黴之類的話,我不信邪。”
“最重要的是,咱們現在已經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要是不想做我妹子,那我可真沒地哭了。”
事已至此,老太太也不打算就事論事開解,直接胡攪蠻纏威逼利誘。
俞非晚在一旁連聲附和道“對對對,付奶奶,我奶奶需要你。”
被需要感會證明一個人的存在感,也是最大的安全感。
她和老太太目標簡單明確,先想方設法留下付婆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付婆子灰溜溜回去,絕望之下一瓶農藥下肚,結束這令人唏噓的一生。
付婆子僵硬又緩慢的轉動著眼珠子,眉眼間佈滿茫然不解“需要我?”
“家人?”
老太太擲地有聲“對,家人。”
或許付婆子與她們家的緣分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救人,也是救己。
付婆子猛的搖頭,掙脫開老太太的手“不行,我是災星,是災星,我的家人都被我害死了。”
“我不能,不能,再拖累你們。”
經過上午廟宇外的事情,付婆子越發確定,靠近她的人,都會變的不幸。
眼見著付婆子越來越不理智,老太太咬牙一巴掌揮了過去“我老婆子掏心掏肺對你,好言好語相勸,你不聽,那些個見不得別人好的偽善之人說那些個噁心話,你字字句句記在心裡。”
“親者痛,仇者快。”
“你也想這樣嗎?”
“你沒發現今兒上午叫囂的最厲害的就是瓜分霸佔了你家以前大院子的那群人嗎?”
“當年的意外,來龍去脈,你自己心裡頭最清楚。”
“別人給你扣屎盆子扣久了,你就真覺得自己是罪人了?”
“付婆子,我今天就撂下一句狠話,你要是跟不當我妹子,不報我的救命之恩,你前腳死,我後腳就找一根繩勒死自己。”
“到時候,去了地底下繼續掰扯掰扯。”
俞非晚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老太太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猛。
雷厲風行的一席話,成功震住了付婆子。
付婆子也不再掙扎,雙眸之中蓄滿淚水。
“大家都說我是災星,渾身上下都是黴運。”
“讓他們滾!”老太太橫眉一挑,冷冷道。
付婆子被嚇得打了個寒顫,囁嚅著“我不是不想報救命之恩,我也很想有家人,但是村裡人避我如蛇蠍,跟我沾上邊,日子不好過。”
“你,你知道的。”
老太太眨眼“那咱們滾。”
付婆子:!?(_;?
俞非晚:……
老太太身上莫名其妙平添了匪氣。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老太太永遠在食物鏈的最頂端。
老太太繼續粗聲粗氣“讓你好好在這裡住著,你就聽話住著。”
“過了年,咱們就搬家。”
“水山要做手術,做完手術也幹不了力氣活,就尋思著去城裡找個營生做個小買賣,能餬口就行。”
“你也別胡思亂想,利索索養好身子給我搭把手,就是你最好的回報了。”
“難不成你只想跟我同富貴,不想跟我共患難?”
“我知道去了城裡肯定會過一段緊巴日子,你不願意去跟我受苦,我也是能理解的。”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俞非晚嘴角抽搐滿頭黑線,看著老太太自如的切換著各種人設,用後世的詞來形容就是戲精。
瞧瞧這神情,聽聽這語氣,簡直不要太像。
本來還一心想著有多遠躲多遠等死的付婆子已經快要被忽悠瘸了。
“我不怕受苦。”
“我名聲不好……”付婆子慌忙辯解。
老太太大手一揮“別找藉口!”
“去了城裡,人生地不熟,大家都忙著過自己的日子,哪還有人認識你,關心你的事情。”
“就說你去不去給我們家搭把手吧?”
“直接點,果斷點。”
付婆子的一亮“我去。”
“我不怕吃苦,也不怕過苦日子。”
付婆子最懼怕的就是語言化成的刀子。
幾十年,讓她體無完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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