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叔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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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學不知道,一學嚇一跳。
俞萍在語言上有驚人的天賦。
用老話說就是在這一方面分外開竅。
大下午,載著兩床褥子的俞水山才冒著寒風歸來。
“彈棉花那裡人多得很,我看價格公道棉花也光滑細膩沒毛刺,又排了老長隊,就索性多彈了一床。”
“孃的褥子也鋪了不少年頭了,壓的扁扁平平,不舒服也不暖和。”
李蘭上手摸了摸厚實柔軟的褥子“是挺不錯的,早該給婆婆換床新褥子了。”
“亂花錢。”老太太的嘴角帶笑,眼裡有光,可還是在下意識嘴硬“老人家哪裡能睡的了這麼軟的褥子。”
“婆婆就睡得。”
李蘭抱著褥子,大步流星的跨過門檻,就要去給老太太鋪床。
老太太彎了彎眉眼,指了指另一床褥子。
李蘭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婆婆有所不知,海宏對水山崇拜孺慕,這褥子還是要讓水山去鋪,順帶溝通下叔侄感情。”
“以後不短時間大家都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讓這對叔侄繼續冷淡下去。”
“一個比一個內斂自持,海宏更是個悶葫蘆,別人不靠近,他也小心翼翼的不敢上前,這可不行。”
“水山是長輩,就讓水山主動跨出去這一步吧。”
林海宏的性格,是在王琴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打罵虐待下形成的。
習慣性就將自己侷限在一個小筐子裡。
除非是對方先展露善意敞開心扉,林海宏才敢嘗試著將自己的小筐子擴大,把對方容納進自己的生活。
水山也是個慢熱不善言辭的讀書人。
她要是不推一把,這倆叔侄可能會憋死都不知道應該怎樣相處。
“你是個好的。”
老太太握了握李蘭的手背,唏噓不已。
李蘭挑挑眉,頗為自得。
李蘭對著俞水山抬了抬下巴“記得去給海宏鋪床。”
“多笑。”
“別緊巴巴冷著一張臉,平白讓那孩子恐慌。”
俞水山:……
這話說的他有多凶神惡煞似的。
俞水山笑著點點頭,在李蘭和老太太相攜去了西堂屋後,自己也抱著另一床褥子去了西屋。
要多笑!
俞水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上揚了努力勾勒出一個自然和藹的笑容。
“爸,你笑的好像故事裡的狼外婆。”
正在默寫二十六個英文字母的俞萍誇張的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俞水山:全段垮掉。
“堂弟,我爸這是緊張。”俞萍附在林海宏耳邊,小聲嘀咕,卻沒發現林海宏整個人也繃緊了,表情、四肢僵硬的就像木偶。
俞非晚失笑,她硬生生在這對叔侄臉上看到了如臨大敵四個字。
“爸,你討厭海宏堂弟嗎?”
“海宏堂弟,你害怕我爸嗎?”
俞非晚故意道。
俞水山和林海宏不約而同搖頭。
俞水山抱著褥子,腳下生根。
林海宏騰的站起來,眼神飄忽,如玉的面龐染上緋色,似金烏落下的天空,氤氳升騰的粉緞彩霞。
“那不就對了。”
“明明是一家人,緊張的彷彿要上戰場。”
俞非晚對著林海宏擠眉弄眼。
林海宏的面頰更紅了。
“小叔,我跟你一起鋪。”林海宏同手同腳上前。
俞水山終於又成功扯出一抹笑容“好。”
他和林海宏雖為叔侄,但卻很少打交道。
一方面是他上工忙,分身乏術。
另一方面,大嫂看顧的嚴。
他看得出來,大嫂看不上李蘭,也看不上萍萍和鵬鵬。
口口聲聲近墨者黑,學不上好。
所以,空有叔侄之名,實則交集屈指可數。
褥子很快就鋪好了,林海宏面頰上的緋紅漸漸消失,眼睛卻是亮晶晶的,時刻追隨著俞水山。
林海宏羨慕俞萍姐弟,這一點,俞非晚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這也算是林海宏短暫的實現了年少夙願。
人們常說,人終將因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還好,林海宏遺憾和悲苦在趨於圓滿。
“爸爸臉上是有花嗎?”
就在俞非晚眉眼柔和,一臉姨母笑時,被俞萍輕輕撞了撞胳膊。
俞非晚小聲道“這一幕是堂弟的夢想成真。”
林青山和王琴秀,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對稱職的父母。
王琴秀虐待洗腦,林青山視若無睹。
在林青山和王琴秀的眼裡,林海宏是兒子,更是一件炫耀的工具。
他們庸庸碌碌平平無奇,無法靠自己得到旁人的羨慕和讚譽,在林海宏身上看到契機後,就絞盡腦汁想將這個活生生的人雕刻成一件完美的、讓外人豔羨,獨屬於他們夫妻的作品。
是他們下半生的依靠,是他們榮耀的來源。
所以,哪怕林海宏自小活著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他骨子裡依舊敏感卑怯。
就像是一隻飽受虐待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狗。
林海宏是因優秀而被愛,便無比羨慕著另一種純粹的父母之愛。
俞萍眨眨眼,似懂非懂。
鋪被褥,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事實證明,林海宏是真的很激動,明亮亮的眼眸裡隱隱約約都有淚光閃動。
“在學洋文?”
俞水山看著桌子上的英文字典,煞費苦心的找話。
林海宏忙不迭的點點頭。
“挺好。”
“學好洋文很重要。”
俞水山一眼掃過桌面上的東西,心中越發欣慰。
俞萍插話“爸,我也在學呢。”
“堂弟都教會我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了。”
“大小寫,我都能工工整整默寫下來了。”
俞萍捧著小本子顯擺著。
“萍萍也很棒。”俞水山伸手揉了揉俞萍的小腦袋。
林海宏下意識的湊過頭。
俞非晚:……
這跟院裡的大黃狗有什麼區別。
俞水山也是一怔,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伸手撫上了林海宏的頭“好孩子。”
“都是好孩子。”
林海宏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發抖。
他早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只要旁人對著他一伸手,他就控制不住顫抖,額頭冒冷汗,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疼。
就好像在對方伸手的那一剎那,有人在對著他甩了無數鞭子。
竟然沒有心慌冒冷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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