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見付婆子
若你安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章見付婆子,我在養成遊戲裡嬌養了媽媽,若你安離,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放學,俞萍就拉著俞非晚偷偷摸摸的朝著村北頭跑去。
村北頭緊挨著古舊的上山路,越往北,村子越荒涼,人煙也越稀少,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半坍塌的早已荒廢的小院子。
殘垣斷壁,雜草橫生,在無聲的吸引著好奇心重貪玩的孩子探索。
或許與這些院子同年級的人,早就作古,化成了一抔黃土。
有一說一,這真的很適合探寶。
小跑著的俞萍猛的頓住了腳步,小手摸進了書包裡。
“那就是付奶奶家。”
俞萍指著不遠處的小院子說道。
院子的泥土牆已經要塌完了,隨意用籬笆圍了起來。
不是磚瓦房,是土坯房。
院子很大,一眼望去,足有五六間房。
但大多數已經喪失了遮風擋雨的作用,唯有一間角落裡的房子,屹立不倒。
不是說那間土房子格外堅固,而是唯一的人氣撐起了它。
村裡有句俗話,老屋住人百年不塌,無人居住五年就塌。
院子裡有三棵光禿禿的樹,蕭索破敗。
只有煙囪裡冒出的嫋嫋青煙,能證明這院子是有活人在的。
俞非晚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這村子,遠比她以為的要窮苦。
媽媽家的日子,已經比絕大多數人家要寬裕了。
俞非晚看向不遠處被雜草樹木掩蓋的山路,荒山就好似一隻巨獸。
幸虧是大中午來,要是晚上,她可能就嚇哭了。
她膽小!
來都來了!
“有人嗎?”
俞萍扯著嗓子喊道。
不是不敲門,是沒門。
那搖搖欲墜的籬笆,她也怕一晃盪全倒了。
到時候,她們還得被扣押下來修籬笆牆。
角落裡,那間破破爛爛的棉簾子一動,兩道人影出現在俞非晚和俞萍的視線裡。
兩個?
“奶奶?”
“老太太?”
俞萍和俞非晚脫口而出。
“跑吧。”俞萍哭喪著臉,對著俞非晚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俞非晚拉住了拔腿就跑的俞萍。
跑?
老太太又不瞎。
“奶奶。”俞非晚扯扯嘴角,甜甜的笑道。
“付奶奶。”
籬笆門從裡開啟。
“兩個孫女?”
付婆子話說的很慢,很艱難。
就好似太久的獨處,便慢慢喪失了語言能力。
老太太點了點頭“這事兒改日有機會細說。”
付婆子遲緩的點點頭“就不要讓孩子們進來了。”
“這院子我住了很多年,不吉利。”
俞非晚偷偷打量著付婆子。
衣服打著大大小小的補丁,裡裡外外穿了很多層,但也不顯得邋遢。
背很駝,整個人瘦瘦小小,頭髮全白,滿臉皺紋,顴骨突出,雙頰凹陷,若不是站立著說話,更像是一個死物。
在這個破敗荒涼的角落寂靜無聲的枯萎腐爛。
或許,這麼多年,付婆子都沒有抬起頭說過話。
老太太眼眸深處藏著淺淺的猶豫。
她吃齋唸佛燒香,是信這些虛無縹緲玄乎其玄的東西的。
她一把年紀了,倒也無所謂。
可萍萍還小,倘若真的沾染了不詳,這輩子黴運不斷,她就是死都不能贖罪了。
俞非晚抿抿唇,那世道兵荒馬亂天災人禍的,死的人不計其數,全家一起死的也不少。
至於不吉利?
付婆子家以前的大院子如今也被人霸佔著,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要論不吉利,到底是死了一堆人的院子不吉利還是付婆子住了多年的院子不吉利?
這世上,哪有多麼多不吉利。
比不吉利更可怕的是人心險惡罷了。
媽媽上輩子倒是沒接觸付婆子,可還是家破人亡,就留媽媽一個人。
在老太太猶豫不決時,俞萍那被風化的書包帶子斷裂,書包重重的的砸在地上,大青磚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老太太:!?(・_・;?
這丟人玩意兒到底誰家的啊!
這孫女兒,跟她一點兒都不像。
俞萍彎腰,重新將東西塞進書包,抱在懷裡。
“磚頭還要?”
老太太嘴角微微抽搐。
俞萍抱珍寶似的,點點頭。
院子裡的東西,別說丟一塊完好的青磚了,就是丟根柴火,她媽都能發現。
“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老太太拄著柺杖就要出來。
俞非晚動作更麻利,連蹦帶跳進了院子。
細細看院子,荒涼之中,煙火氣從來沒有熄滅。
沒塌的牆上釘著釘子,釘子上掛著一串一串的玉米和幹辣椒,黃澄澄紅彤彤的,給這座小院添上了亮色。
點睛之筆。
是玉米和辣椒,也是付婆子活著的象徵。
付婆子連忙張嘴,可是卻因為著急更加發不出聲音,揮舞著手,卻又不敢觸碰到俞非晚。
老太太眨眼,仙人都進來了,還怕什麼!
“你也進來吧。”
老太太瞥了俞萍一眼。
付婆子瞪大了眼睛,搖著頭,乾啞的嗓子終於發出了聲音“不能進來,不吉利,不吉利的,對孩子不好。”
付婆子急的眼睛裡都泛了淚光。
她自己就是個罪人,剋夫克子。
老太太上前拍了拍付婆子的手“沒事的。”
付婆子僵直的站在原地,倉皇失措,慌亂不已。
俞萍心大的很,有家人在,她已經徹底不怕了。
“付奶奶,謝謝您。”
抱著重重的書包,俞萍鞠了個不完美的躬。
俞非晚也有樣學樣。
那幾百塊,可能是付婆子這些年所有的積蓄了。
付婆子後退幾步,也不應聲,只是求救似的看向老太太。
寒風襲來,老太太打了個寒戰“進屋說吧。”
付婆子不願,可還是拗不過老太太。
屋子又小又破,桌子上放的鍋碗瓢盆,破歸破,有缺口歸有缺口,但都是乾乾淨淨。
因是角落,哪怕是大中午,房間裡都是昏暗的。
“當年的事情不怪你。”
“非晚丫頭說,你也是可憐人。”
聞言,付婆子的眼中浮現出疑惑。
可憐?
不是可憐。
“我是個罪人。”付婆子聲音乾澀,不停的搓著手,試圖緩解恐慌和緊張。
俞萍則是被系在窗前平平整整的紅領巾吸引了目光。
鮮豔,又幹淨。
比在她手裡時更整潔。
乍一看,就像是懸掛在窗下的小紅燈籠。
喜慶,又鮮活。
俞萍低頭輕笑,她不打算把紅領巾要回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