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八章 初病在肺,久病及腎,我能聽到中藥心聲,姜太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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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沉細微弱,舌淡欠華。
脈象沉細微弱,表示機體氣血虧虛。
脈沉,指脈位低沉,輕取不應指,重按始得。
脈細,指脈細如線,但應指明顯。
脈弱,指脈象沉細軟無力。
無論是脈沉、脈細還是脈弱,這三者都表明患者本身氣血虧虛。
如果患者本身氣血虧虛,尤其是脾氣虛弱之後,就會導致氣血生化乏源,從而引起血液無法充盈脈道,從而導致脈象沉細弱。
出現這種脈象的患者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會出現全身乏力,或者本身體弱多病。
老周的情況無疑印證了這一點。
不過,過敏性鼻炎患者陸軒倒是第一次遇到,他並未按照自己所瞭解的去辯證治症,而是選擇聽聽大佬們的意見。
陸軒剛將注意力集中到心聲上,就已經聽到了乾薑的叫囂聲:
【哦豁!這應該是陸醫生第一次接觸過敏性鼻炎患者吧。】
【好像之前的確沒接觸過這類患者,不知道小陸醫生對這類病症有沒有什麼深入研究,鼻炎聽起來不是什麼大病,可想要治癒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陸醫生這麼厲害,問題應該不大吧!】
【那可難說哦!】
【關鍵是這姓周的患者不只是鼻炎那麼簡單,身體已經很差了,治療起來怕是得用到錳藥才行。】
【說到錳藥,還得附子大佬。】
【話說附子大佬已經好久都沒出來過了,第一次還是那個叫張松的患者。】
【附子大佬還是太低調了,換作是乾薑,怕是這個時候早就跳出來了。】
【剛剛說話的這位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我乾薑是那樣的藥嗎?】
【哼哼!】
【附子大佬?】
【在呢,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精力。】
【說說唄。】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說說。】
【大家鼓掌歡迎。】
好像是來自乾薑的歡呼聲後,附子的聲音便是在陸軒耳邊響起:
[附子]:【先說說西醫對這方面的治療吧,這些年,也見過不少。】
【坐等大佬講課。】
【萌新認真聽課中。】
[附子]:【西醫對過敏性鼻炎的治療,一般以細胞膜穩定劑或炎症介質阻釋劑,如色甘酸鈉、酮替芬、託普斯特,或者抗組織胺類藥物,如撲爾敏、息斯敏(阿司咪唑)、地氯雷他定、氯雷他定(開瑞坦);白三烯受體拮抗劑,如扎魯司特、孟魯司特這些;還有就是鼻用激素鼻腔區域性應用以及非特異脫敏療法;
非特異性脫敏療法具有增強患者機體對變態反應原耐受力的作用,效果較鞏固,療程較長;特異性脫敏療法是近幾年才被推廣應用的新方法,但適應證太窄,療程一年半左右或更長,很難對多種變態反應原全部起作用,效果尚有待臨床進一步評價。
不過,西醫的方法基本上都是治標不治本,光脫敏,枉顧患者身體的狀態,復發的可能性極高,這一點我想不用我說大家也都清楚。】
【那中醫呢?】
[附子笑笑]:【中醫對本病的優勢,主要體現在透過辨證論治而達到調理機體陰陽平衡狀態,即固根本、防復發;現代中藥藥理研究表明,很多藥物能夠對變態反應的多個病理環節起干預作用,控制其發作狀態有一定效果,但總體上不及西藥針對性強、起效快。
根據對本病中西醫結合病理認識,過敏性鼻炎因於肺脾腎陽氣不足,可能主要是機體內分泌系統、植物神經系統與免疫系統,以及基因因素的失調,即自我調節、自我穩定的功能不足。
臨床上雖然西醫的藥物療法控制變態反應發作的效果好,但不能達到對內分泌、植物神經、免疫系統自我穩定的調節和調理作用,這可能是西醫治療過敏性鼻炎難以取得鞏固療效的重要原因。
而中醫的辨證論治、針灸療法等,則在調整此類患者的內分泌系統、植物神經系統、免疫系統功能方面具有明顯效果。
採用中醫辨證論治或針灸治療等中醫療法,以持久地改善患者機體功能狀態,再配合西醫藥物治療以儘早控制發作症狀,是治療過敏性鼻炎的主要思路和基本方法。
不過,中藥裡也有這類可以控制鼻炎發作的藥物,《金鑑·碧雲散》大家應該有聽過的。
本病的發生主要與肺脾腎陽氣虧虛,體質特異,衛外不固關係密切,故不任風寒異氣或花粉等不潔之氣侵襲,或因某些飲食物觸發,致陣發性鼻癢、噴嚏、清涕長流,且反覆發作。亦或因鬱熱內蘊、陰陽失調、寒熱錯雜所致。
型別又分六種,肺經寒實、肺氣虧虛、脾氣虧虛、腎陽虧虛、鬱熱內蘊以及寒熱錯雜。
肺經寒實患者,一般素有哮喘宿疾,臟腑陽氣不足,寒邪得以客於肺經,壅滯鼻竅,宣降失調,遂致鼽嚏不止。
關於這一點,《中藏經》捲上說:“肺氣通於鼻,和則能知香臭矣。有寒則善咳,實則鼻流清涕。”
肺氣虧虛患者常有先天不足,素體虛弱,產後體虛,病後失養,致肺氣虧虛,衛外不固,腠理疏鬆,營衛失調,風寒異氣乘虛侵襲,為鼽為嚏。
而脾氣虧虛的患者,基本上都為後天不足,脾氣虧虛,甚則脾陽不足,土不生金,清陽不升,肺失所養,故脾虛則肺氣不足,衛表不固,易感外邪侵襲,為鼽為嚏。
還有就是腎陽虧虛患者,致病原因常為腎陽不足,肺失溫煦,衛表不固,易感外邪侵襲;又腎陽不足,命門火衰,或脾腎兩虛,不能溫化固攝水液,寒水上犯,以致清涕下注為鼽。
關於這個,《醫法圓通·鼻流清涕》卷一就有這方面的一些記載:“腎絡通於肺,腎陽衰而陰寒內生,不能收束津液,而清涕亦出”。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至於鬱熱內蘊患者,肺胃或膀胱鬱熱,氣化不行,太陽之氣痺阻於下,寒水之氣侵泛於上而為鼽。《素問·痺論》說:“胞痺者,少腹膀胱內痛,若沃以湯,澀於小便,上為清涕。”
不只是《素問》,《奇效良方》卷五十九亦也有相關的記載:“蓋鼻者,足陽明胃經所主,陽明之脈,左右相交,注於鼻孔。又鼻者肺之竅,故肺氣通於鼻。其邪熱幹於二經,發於鼻,而為窒塞鼽嚏之證。”
而最後的寒熱錯雜,則是鼽嚏久病不愈,邪入厥陰,厥陰主陰盡陽生,易致寒熱錯雜,營衛失調致病。】
待附子說完,陸軒耳邊頓時安靜了不少,但很快乾姜就跳出來問道:“這名患者的情況如此嚴重,非一般藥方能治的吧?”
【自然。】
【患者病情延誤三十餘年,本病初病在肺,而久病及腎。已非益氣固表,疏風散寒所能見效。萬病不治,求之於腎,此證之關鍵,多屬腎中元氣不固。
腎為先天之本,生長發育、強壯衰老之所繫。所謂種種“過敏性”疾病,皆責其先天不足,亦即自身免疫力低下。從腎論治,可謂治本之道。益氣固表,脫敏止癢,隔靴搔癢而已,治標難治本,複發率極高。】
【原來如此。】
【那用藥呢?】
[附子想了想道:]【(制)附子,麻黃、細辛、紅參(另燉)、炙(甘)草各,腎四味(枸杞子、酒泡菟絲子、鹽補骨脂、仙靈脾),鮮生薑,棗,蔥白,麝香(沖服),加冷水1500毫升,文火煮取500毫升,2次分服。
另配《金鑑·碧雲散》:鵝不食草、細辛、川芎、辛夷、青黛研粉少許吸入鼻內,日2次。】
聽到這裡,陸軒也是撤回了注意力,吸了口氣。
情況他是知道了,附子大佬甚至連藥方都給開出來了,可陸軒卻是有些為難了。
主要還是藥方裡面提到了附子,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中醫常用的扶陽類藥物有桂枝、姜(包括生薑、乾薑、炮姜等)、吳茱萸、小茴香等,另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藥,就是制附子,即經炮製後的附子。
而中醫扶陽學派常用的扶陽藥中,附子這一味藥被稱為“扶陽第一要藥”,服之易身熱、流鼻血、口腔腫痛、心悸失眠。
正如大家所知,制附子如同藥中的將軍,藥性熱,關於這味藥,明代醫家虞摶談到“附子稟雄壯之質,有斬關奪將之氣,能引補氣藥行十二經,以追復失散之元陽;引發散藥開腠理,以驅逐在表之風寒;引溫暖藥達下焦,以祛除在裡之冷溼”。
附子雖如此重要,但畢竟有一定毒性,其含有烏頭鹼等化學成分,若攝入過量,可引起毒性反應,毒性主要是對於神經系統、迴圈系統的損害。
所以藥典中對於附子,也有專門的用量規範。
不過烏頭鹼可以透過持續高溫而降解,降解後不再對身體產生毒性。在臨床上要駕馭制附子這匹“烈馬”,是有一定講究的。
首先這味藥針對的是陽虛證,患者會有畏寒,大便不實、咽喉痰多、易反覆感冒等症狀。
值得一提的是,不是所有的陽虛患者都畏寒,有的患者不怕冷而怕熱,經過辨證仍屬陽虛證。
也就是說醫生的辨證要精準,如果患者不屬於陽虛證,當然不能使用。反之,只要辨識為陽虛體質,就要儘早使用這味藥,將患者拉回到正常狀態。
其次在用這個藥的時候要注意煎煮的方法,一般要求將這個藥煲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而且必須是從水開起算,中間水不夠只能放滾開水,不能放冷水,第2次復煎也是用開水煎。
另外使用這個藥要講究配伍,一般通常會配上炙甘草和姜,如此就可以減輕這個藥的熱毒性。
還有就是附子的供貨途徑一定要可靠,若附子炮製失當或者加了太多的膽巴,都會降低藥效同時大幅度增加用藥的風險。
如真的發生中毒反應,也不需要緊張,可以大量蜂蜜內服,或者生甘草60g,防風、黑豆各30g,加水150ml,蜂蜜150ml煎煮,並用藥液分次沖服綠豆粉30g,一般輕中度的毒性反應,用上述方法即可解除。
不過,若是重度的毒性反應則需要立即送醫院救治,不可輕視。
之前患者張松來求診的時候,陸軒看對方情況危及,再加上他剛來衛生院不久,又剛獲得心聲這項神奇的能力,腦子一熱也就亂來了一些。
現在想起來,多多少少有些慶幸。
慶幸心聲開的藥起了作用,不然張松真要出了事,哪怕不是因為他開的藥而去世的,一旦張松家屬不講理,無視什麼免責書一類的,非要鬧的話,絕對可以說的上是一場醫療事故了。
真到了走司法程式的地步,法律可不會說張松已經病入膏肓,不久於人世,只會看到張松當時去找他看病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吃了他的藥後人就沒了,到那時候,可就百口莫辯了。
而且,不只是陸軒自己,整個衛生院都得被拖下水。
事情一旦鬧大,其他人可不會管那麼多,只會看到人被你陸軒治死了,其他的可不在他們所思考的範圍。
而到了那個時候,別說陸軒要被追究法律責任,就算不追究,怕是名聲也徹底臭了。
名聲這東西,維護起來難,可要破壞的話,卻是極其簡單,一場醫療事故足以。
到那時候,會找他看病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而且,怕是連看病的資格都不一定有。
所以,如今要給患者開附子,陸軒自然是要小心謹慎。
想救人沒錯,但救人的前提是保護好自己。
陸軒還是想了想附子的用量,哪怕不算多,起碼比起張松那次少了不知道多少,但依舊已經超出了藥典用量。
一念及此,陸軒抬頭看向老周和郭懷書,神色凝重道:“周大叔的情況有些嚴重,若是一開始便能找到一位擅長此證的醫生治療,可能早就好了,但如今已過去三十餘年……”
“那陸醫生,這能治嗎?”不等陸軒說完,郭懷書連忙問道。
老周則是看著郭懷書搖了搖頭:“老郭,不用擔心,都三十多年了,我也已經習慣了,其實我也感覺的到,我這身體怕是也拖不了多久了,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怕是就要去了。”
“老郭,不准你說這些喪氣話,陸醫生都還沒有說完,那就還有機會。”郭懷書連忙打斷了老周的話,可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
是個人,都能聽出老周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
郭懷書又不是傻子,怎會不知?
見兩人臉色都是不好,陸軒趕忙打斷兩人:“能否先等我說完,我好像也沒說不能治吧?”
郭懷書和老周同時一愣,能治嗎?
正疑惑著,就聽到陸軒說道:“老周的情況初病在肺,久病及腎,已經傷及腎臟的情況下,可能就得用到附子這味藥,附子本身有毒,但用量不大的情況下,倒是無妨,老周的藥得在這邊煎好,郭大叔伱下午再過來拿一下才行。”
一聽老周的病有的治,郭懷書頓時鬆了口氣:“能治就行,不就是下午來拿一下藥嗎?又不是什麼麻煩事,我下午再過來一趟好了。”
郭懷書同意了,陸軒也不再多說,將藥方寫下,交給蘇可楠登記之後,又看向季修文道:“一會藥你直接送到王大叔那裡去煎,全程看著,等藥煎好打包之後再過來。”
季修文也知道附子毒性大,於是點了點頭應下。
不過,等他拿到收費單的時候,心中對陸軒的膽大也是吸了口冷氣。
這個用量,怕也就是陸軒敢開了。
這已經是超出藥典用量了,患者真要出了事情,陸軒怕是也得脫層皮才行。
不過他也知道陸軒的性子,見死不救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陸軒了。
這種情況,換作是他,怕是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因為!
他是一名不忘初心,救死扶傷的醫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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