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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源梁川從不擔心因為做海上的生意會被人舉報。
這裡的人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千百年來都是不變的規矩。
各自賺錢,各憑本事,如果有人搞背後捅刀子的事,那大家都玩完。
地下也有地下的準則,他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搶生意,但是絕對不會讓官府來介入。
雖然梁川已經把官府搞定,不過餘岡肯定不會說他收梁川的好處,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睜,最後還是得交給他們這些碼頭上的人來解決。
原來有港口辦公室的時候,一切都是好好的,該有什麼樣的規矩所有人都會遵守,因為辦公室的能量實在太大,沒人惹得起。
現在大家倒開始懷念起那個人人有飯吃有活幹的年代。
清源人比任何人都對大海有迫切的渴望,只有上了大海才有生路,這是真理也是共識。
誰壞了規矩,等於是壞了所有人的生路,那時不要說梁川跟他過不去,這些清源的大戶聯合起來的商會,第一個不會放過告秘的人。
看著梁家的寶船,誰多人甚至認出來了,這種龐大的海船隻有一家擁有,便是碼頭的共主樑家!
梁川回來了!
江湖上開始傳說,梁川不懼朝廷重返清源。
雖然他們都沒有見過樑川。
但是大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彷彿又對開海有了信心一般!
那幾個佔了先機的勞工,搬完最後一件貨物上了寶船時,突然不知誰提了一句:‘那天晚上請咱們哥幾個吃肉的,莫不是就是梁家的三郎!’
勞工們隱約才想起來,好像真的是這位爺!
雖然他們許多人見過樑川的樣子,但是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他們找來一張官府的告示,越看上面的人像越像梁川!
還真的梁三郎!
‘噓,不能說不能說,咱們吃了人家三郎的肉,人家還給了咱們這麼多的錢,這事誰也不能提!’
梁川的時代,也是清源的時代,那是黃金一般的十年,碼頭上討生活的人誰不念一句梁川的好,難怪萬達商會的何春生這麼尊重當時的官人,還真的有可能是梁川。
‘對!不能提!要是梁三郎讓那些狗官拿住,咱們清源港口就更沒有希望了!’
若是梁川聽到他們的話,不知會不會感到欣慰。
還有最後一件,梁川交待好了便準備離開清源。
葉家。
以往的葉家門庭若市,但凡是個像樣的官員都要打著孝敬夏相公的名義來走一圈,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以覺讓人覺得自己擺譜不把夏相公的親眷當一回事。
但是自從新政開始以後,這個風向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南風颳不動了,北風呼呼地刮!
朝廷是個眼不瞎耳不聾的都知道,夏竦要倒黴了,現在臺上唱得最歡的就是範相公這幫清流,與夏竦一黨又是死對頭,連官家也無條件支援範相公的新政,夏相公倒臺。。只是時間的問題。
距離,這時大家都默契地與夏家的人保持著距離,劃清了界限,以前走動得殷勤的人現在沒一個敢過來,孫家也落得清淨。
這些人明擺著就是過來蹭熱度的刷存在感的,特別許多人是路里的高官,再差也是州里的官員,抬頭不見低頭見,孫家平時也不敢因為自己的權勢而冷落這些人,孫厚朴這個從商場出來的人,平時永遠不會隨便得罪一個人,特別一個能拿捏自己的人,就算他們收拾不了自己,要收拾自己的親戚,也是翻手之間的事,孫厚朴最懂得這個道理。
少因為一句話得罪人,將來便會少一個敵人!人情而已,誰也不敢把現在孫家如何,反而因此給人一個好印象,權衡之下,孫厚朴自知該如何應對。
人少也有少的好處。
一家人關起門過自己的太平日子,天高皇帝遠,誰也犯不著他們的太平日子,豈不美哉。
早常串門的,也就只有石頭一人。
因為清源生意的蕭條,他的清源鏢局分點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業務量比以前少了許多。
順風鏢局同樣受到夏竦失勢的牽連,全國各地分點的業務,現在都是腰斬狀態,但是民間的業務量在緩中有進,開始從權貴轉向平民,大部分人都開始認可順風鏢局的服務!
石頭自從梁川安全之的,看到梁川的境遇,也心生退意,不如當年那般狂熱,不過還是與孫厚朴的關係最好,時不時來找這位大哥玩。他也想去找梁川,可是梁川不肯,梁川知道,自己乾的事太多人知道不好,還會牽連很多人。
兩人坐到一起,最多的話題還是離不開梁川。
‘也不知三哥現在在哪。’
石頭說了一句,下人就來報,外面有人求見,未報名姓。
兩人一愣,馬上相視一眼,直覺就是曹操來了!
來孫家不報姓名的,就是來擺譜的,誰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夏竦可還沒有死呢!
只有一個人,敢這麼囂張。
‘三哥!’兩人一出門喜出望外,不敢聲張,把梁川迎進屋內。
連夏雪聽說梁川來了,抱著孩子都出來了!
‘我們以為你短時間裡不會回清源了。’夏雪語氣中明顯地擔心道。
朝廷通緝梁川的事,她也知道了,可是卻無能為力,她甚至向夏竦寫過書信,可是不知是書信出了意外,還是其他的原因,這些書信一個迴音也沒有。
孫厚朴便不再讓夏雪寫信,反正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回來買點年貨,島上不如清源,大家都眼巴巴盼著哩。’
‘三哥這次會呆多久,不如便在我這裡一起過年,把藝娘嫂子他們也接過來!’
孫厚朴一片赤誠,真心想一起團聚,梁川馬上拒絕了。
‘不了,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本來一回清源就想過來的,但是又怕給你們哥兒添麻煩,知道我來了不告訴你們你們又會埋怨我,想想最後還是來了!’
孫厚朴與石頭二人一聽頓時氣血上湧。
說得直白一點,若是沒有梁川提攜,一個可能還在家裡窩裡橫爭家產的庶子,一個在興化當他的不學無術富二代,都不可能有太大的出息。
三個人也算是槍林箭雨一起闖過來的人,在汴京西北那種險惡之地一起玩過命,遇到危險,將二人拋下,這以後讓二人如何面對天下人?
梁川見二人又要有脾氣,瞪了二人一眼,道:‘坐下,聽我說。’
‘我去的地方在海外,清閒而沒有人打擾,對我這經常犯事的性格來說也是好事一樁,你們不必替我擔心。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們二人吶。’
兩人太年輕,但是現在的成就足以招致許多人的眼紅,如果處理不當,甚至可能給自己招來橫禍。
上一次的告別太匆忙,梁川甚至來不及多說幾句話,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講太多的漂亮話也沒什麼意思,但是為了兩位兄弟的前程,有些話梁川也不得不講。
‘石頭我不在以後,順風鏢局以後還是要轉型,多與民間交往為主,少與官府密切,官是官民是民,他們不會與你講理,若是有人要順風鏢局,也不嫌讓與他,咱們賺的錢已經幾世花不完,需知激流勇退的道理。’
石頭淚流滿面,強咬著嘴唇鎮定著情緒。
‘你爹才是世間罕見的高人,多與他學學,比跟著我能學到許多經世致用的門道!’
鄭祖亮置身西北死地,最後竟能全身而退,反觀張元,身死道消最後落得一聲嘆息,二人之比,堪稱雲泥。
回來後鄭祖亮寄情山水,再也不問世事,西夏彷彿就沒有出過這個人一樣,大隱隱於史中,手段之高,讓人咋舌!
‘三哥我記下了!’
梁川說罷,頓了頓看向夏雪道:‘雪兒你們夫妻是我撮和的,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
孫厚朴百感千集,夏雪眼中熱淚湧動。
夏雪千金之軀,汴京之中不管為何所圖的人想要追求她的,說一句排隊到金水門外不足為怪,可是最後卻找了一個商人,淪為了全京城與全朝堂的笑話,甚至官話都時不時拿這件事出來調侃一下夏竦。
但是事實證明,這件事當中,收穫與轉變最大的是夏雪!
進了孫家的夏雪,才知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才知道當家之難,能體會尋常百姓之家的疾苦,能體驗民生之艱。更是在孫厚朴的調教之下,從霸道刁蠻轉為賢淑仁惠,連夏竦看了都感動到老淚縱橫,為女兒欣慰,他知道,以夏雪的性格,不管嫁到哪裡,只要他百年之後,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但是在孫厚朴這裡,有梁川作保,怠慢不了他的女兒!
特別做了母親之後,夏雪以前的小姐脾氣再也找不到,完全是為人之母的樣子。
‘三哥你說,我們都聽你的!’
‘這一次的朝堂之爭萬分兇險,就算你爹勝了,官家也會對你爹失去信任,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清流與夏黨的鬥爭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甚至脫腦了兩位帶頭大哥的控制,政治上的鬥爭開始演變成個人的人身攻擊,這是非常不正的一種生態,對誰的傷害最大,無非就是兩位主事之人。
梁川也知道了這次鬥爭的結果,范仲淹被貶,夏竦離開權力的中樞,兩幫人兩敗俱傷!讓旁人趁亂而入罷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來個激流勇退,方得始終!
‘夏大人年紀也大了,不如請夏大人來南方療養一段時間如何,北地苦寒,老人家遭罪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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