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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大年已不剩幾日,船廠的工人們卻離奇得到廠裡的知會,說是讓他們返廠開工。
這大過年的莫不是消遣他們!
狗孃養的,今年都已經夠困難的,沒錢過年就算了,這個節骨眼還讓他們去伺弄那條破船,這是什麼意思?嫌這些船工在家裡呆得太閒給他們找活做是嗎?
船工們心裡清楚得跟明鏡似的,開工了又待怎樣,還不是一樣拿不到工錢,這麼冷的天,還不如在家裡窩著,不用幹活還能省一點體力,更能省一點來之不易的糧食。
明年才是更加艱難的一年,誰也不知道明年會怎麼樣,但是很大的可能還是在家裡待著,或者去另謀出路。
很多人已經預見到了這一點,到處託人打聽哪裡需要人,只要有一口飯吃,他們也不計較太多,只要能把眼前的難關渡過便成。
幾個聽話的船工按時到了船廠,與幾個早到的船工坐到一起,有一茬沒一茬地聊了起來。
‘聽說了沒有,咱們的船有人訂了!’
‘什麼!’船工壓根不相信這種鬼話,海都禁了,誰還敢買船,買回家供起來嗎?
定是幾個監工放出的謠言,要騙朝廷的錢糧款項!
梁造意氣風發,看著幾個船工無所事事,氣便不打一處來。
耶律重光按著梁川的意思,把一大筐錢放到清源船廠幾個監造的跟前。
梁造的品級並不高,只是一個監吏,上頭的幾個船務監造才是頭兒。
監造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操著輕微北地口音的客商像是外來戶,難道他不知道清源本地的行情政策?
這時候買船,曬魚乾嗎?
監造們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這來了個冤大頭!
這人可能是從內地來的,不曉得現在海上的政策,要是能把船賣給他,等船下了水,那便不能再退貨,再說了誰敢找官府退貨,到那時,他們又能賺一大筆錢,只要這事成了,那今年不是可以過得滋潤有味?
梁造知道耶律重光的底細,知道他是梁川派來的,可是他沒有明說,現在梁川的身份特殊,誰跟他有牽連誰就倒黴!
梁造沒有凌虎那麼衝動,做事穩重心細有餘,梁川與他商量的事他也是回去想了再三,最後才把耶律重光引薦到了幾位監造跟前。
自己只是穿針引線,做到微波助瀾即可,反正最後也有他一份功能,能把船廠穩下去便成,十幾條船,少說也有大幾萬貫的收入,船廠再撐個幾年一點問題也沒有!
梁造想得非常的美,監造們也是非常激動,當天就在悅華酒樓豪氣地擺了一桌,自己先拿出態度來,表明他們對耶律重光的誠意!耶律重光欣然到宴,宴上故意裝出一副土大款的樣子,點名就要他們船廠的寶船,然後又是一副完全不懂當下海上行情的樣子!
看到耶律重光這副‘蠢樣’,幾個監造是激動得差點落淚,恨不能當場給耶律重光跪下來喊乾爹,謝謝這再造之恩。
耶律重光非常配合幾個狗官的表演。
錢掏出來扔在桌上,完全是一副老子一點都不缺錢的譜!嘴上不停地念著他以前在兩京做生意如何了得,錢賺夠了,想出海闖一番,也賺賺番人的錢。
這不是典型的冤大頭有錢沒地方花的主嘛!
救星吶,可把你給盼來了!要的就是這種沒見過海,沒見過世面的土鱉!
今天不把他的錢套出來,不把船賣出去,他們都對不起老天爺這麼開眼!
臨到鬼門關前還給他們開了一道天門,讓他們死裡逃生!
幾個監官那是使盡渾身的解數,輪番上陣,你一杯我一杯死命灌耶律重光酒,但是絕口不提現在海禁的相關事宜。
他們也沒錯,他們是船商,只負責賣船,不負責開海,那是威遠樓的事,就算這個傻缺哪天鬧起來鬧到威遠樓,這官司他們也不怕,因為他們沒有解釋的義務!
正是有這份底氣,幾個監官這船才賣得理所當然!
不過,這個傻缺怎麼這麼能喝!
幾人車輪大戰,那是喝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放不倒一個耶律重光,他們都有點快撐不住了,終於在他們噴射之前,耶律重光挺不住,醉著把訂金交了,然後‘昏昏’地睡去!
次日耶律重光酒醒,馬上上船廠興師問罪,稱幾個監官不地道,灌他酒騙了他的訂金,要船廠退錢,到嘴的肥肉幾個官員哪裡肯吐出來,‘連哄帶騙’又把耶律重光好生一頓伺侯,叫來幾個漂亮的姑娘,‘打動’了耶律重光許多,才讓耶律重光鬆口。
做買賣嘛,就講一個信用,耶律重光最後扔下一句話,也提了一個要求,這速度一定要快,最好在節後幾日要就完工!然還還要把船先給他們驗貨,否則他就不交尾款!
天爺喲,這不是天經地義的要求嘛!
幾個監造一點都不帶猶豫,果斷就答應了下來!
這不,為了趕進度,船廠把所有船工都招集了回來,宣佈了這項重要的決定,這個年他們不休息,所有人加班加點趕工,力求在年後把船給造好嘍!
船工們肺都要氣炸了,許多人直接撂挑子,這活,他們不接!
監造們也知道癥結所在,錢嘛,都是錢的問題!
正好這人交了幾千貫的訂金,那便先每人發一點錢先把年過了,年後等這十幾條船的錢再拿到手,把這幾年的缺都給補上嘍!
這幾千貫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的,船廠虧空大家是知道的,造船可不比別的,那都是需要大本錢的專案,需要的材料都是深山老林運過來的極品好木,所需要的本錢自然也不小數目。
十幾條船如果放在往常的行情,本錢很快也便回來了,怎麼也不可能虧損。
但是今天這禁海的政策一下子就掐中了船廠的七寸,船賣不出去,本錢便回不來,船廠自然得死!
現在一下子有了幾千貫錢,這不等於一人能領到個十幾貫錢,有這錢,這年還不美美的!
船工們馬上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把訊息傳開了。人們搶著到船廠來開工,萬一讓船廠給踢了,那他們連以前欠的俸都沒有地方去討!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在海市無比慘淡的情況下,清源船廠煥發了百倍的激情,以滿員開工的姿態迎接新年的到來,路人見了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些人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官府又出什麼歪招了。
船廠的影響還是有一點力度的。
許多民間的商人開始打聽這背後代表的真實情況。
船廠是官營,他們一定有官府背後的小道訊息!
海禁,船便行不通,這一開海是不是意味著,官府又要把海市給開起來了?
許多人換著方法打聽,就為了能從船廠偷出一點小道訊息來。
這一鬧,最怕的就是幾個監官。
他們知道,這個開海的訊息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朝廷不可能開海,他們之所以這樣賣力,就是為了討好耶律重光!
現在好了,這麼多好事之人到處瞎打聽,萬一他們知道這與開海的事一點都不沾邊,他們非得跳起來不可,訊息傳到那商人耳朵裡,鬼才會願意交後面的錢,他們的船還賣不賣!
船廠愣是守住了嘴門關,一點訊息都沒有透出去!
這樣一來,整個清源都亂了,民間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注入了活力,他們滿心期待著朝廷會給海市鬆綁,提前開始在籌備來年做生意的各項貨物與物資,甚至許多人都開始借錢來啟動來年的生意。。
一切都以清源船廠為風向標!
萬達商會的行情又好了起來,已經臨到過年了,誰也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麼邪門的事!
訊息傳到威遠樓,裡面許多官員也很好奇,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死寂沉沉的清源,怎麼突然又有大批人過來做營生了!
梁川躲在月臺寺,聽著鼓樓鐘樓晨鐘暮鼓,鹹受著這突然異樣起來的躁動,雖然他也不清楚為什麼,他萬萬想不到,他要一個人,卻引來全城與他一起為之瘋狂。。
李初一離開了清源,他提前回到鳳山,要找自己的女兒,也替梁川找一找瞎眼婆婆。
梁川並不需要李初一呆在自己的身邊當保鏢,相反,有他在的話,自己更放不開,李初一與他一向話非常的少,這幾日,兩人說的話不到三句。
早去早回也好,十六那娃娃一個在山裡待著孝城不放心,他這個將來的公公也不放心。
那娃娃可是個好孩子,雖然梁川現在拆散了他們,但是梁川已經明確表態,不會干涉兩個孩子現在的好事,只是希望他們把事兒往後再等等,等兩人的年紀到了,再把好事給辦了!
當初的李初一還因為梁川反對這門親事,一度對梁川好感全無,雖然他也知道,十六配孝城,是高攀了。。
可是天下哪個爹爹不希望女兒好的。。
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使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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