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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船廠以前的船工因為訂單極多,往往燈火通明不停地加班加點趕進度,雖然累了點,但是船廠的效益好,船工的收入也會相應的高出很多。
現在一整年一個訂單也沒有接到,打了一年的蒼蠅,現在更是處於半倒閉的狀態,各種半成品邊角料散落一地,所有人都在家中等著訊息,此時的船廠一個人影也沒有。
梁造踉蹌著腳步,梁川跟在後面生怕這位大哥落到水裡。
梁造指著船塢里正在建造的那條最大的寶船,道:‘這是我們目前工藝最好的寶船,配合上優秀水手,可以逆風而行,船長百二十丈,可以容納近兩萬斤的貨物,而且因為新工藝,價格還比之前你買的那些寶船要便宜。’
這大山一般的寶船主體已經基本完工,確實比自己的寶船要大!梁川現在有寶船也能逆行行駛,但是還要非常好的操舵技術,配合走之字形,才能達到逆風行駛的效果。
現在他的目標是北方的契丹,要是有這種船,不是一年四季都可以通行無阻!
梁川看著這新型寶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現在海上倭患嚴重,這船上還配有射箭口,帶上一隊人,倭人近身不得!’
梁川哪裡需要射箭,他看到這箭口,完全就是為自己的火炮準備的炮口!
漂亮,商用軍用合二為一,完全能達到自己的需求!
梁川越聽越喜,可是梁造心情低落,一時半會也沒有注意,自己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現在船廠還有多少條船?’
梁造嘆了一口氣:‘十餘條,全部都在水裡泡著,造成一年多了,還沒有賣出去!’
夠了夠了,要是有這種商船,一次他們就能往契丹運去三十多萬斤的貨物,就算是運三十萬斤的米,他們也能賺個本回來了,再說了,他們運的可不是糧食這種低階的產品,而是其他價值更高的商品!二三十萬斤,就算是拉個三五萬斤過去,也要賺個百倍回來!
‘現在這種寶船什麼價格?’
梁造苦笑道:‘還價格,現在這些船送給別人都沒人要,官府也發出了告示,現在只收一個成本價,一文錢也不賺,當別人傻呢,現在還想把本錢賺回來,現在買船回去也不能下水,只能停在江上自己看,有什麼用!’
梁川一聽更高興了,道:‘那到底是多少,便宜到什麼程度!’
梁造道:‘一條只要八千多貫!’
‘什麼,我記得原來那些寶船一條可是要好幾萬貫,這不是。。’
‘跟白送的一樣是吧!’
梁造嘆了一句:‘白送也沒有人要啊,要是這些船再不賣出去,我們就算差事兒不丟了,這餉錢也快發不出來了!’
船廠頗有一種自負盈虧的感覺,各種福利與船廠的效益相掛鉤!
‘我打算把你們這些寶船都買下來,你們廠裡願意賣嗎?’
梁川也不跟他打哈哈,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梁造以為自己聽錯了,馬上反應過來道:‘真的嗎,你真的要全買下來?’
梁川又嗯了一聲,才道:‘不過你不能透露半個關與我的訊息,我會讓人來接手!否則我這戴罪之身,會給你們招來麻煩!’
梁造現在哪裡有這麼多心眼去關心其他的零碎,他只想著說這船什麼時候能賣出去!還是梁川比他自己考慮得要多!
幾個人裡也就梁造以前最沒有心眼子,在官場裡,就像個純粹的工程師,政壇上的白痴。就是凌虎還會罵幾句如今奸臣當道,他梁造誰當道都與他一點關係沒有!
‘不過,我有一點要求,你這船頭能不能幫我裝上兩塊鐵片!’
梁造有些不解。
鐵片,何用?撞擊?
‘你得說一說具體要用作什麼用途,我好有針對性地改裝一下!’
‘為了破冰!’
破冰,難道梁川要去北方,嗯,裝兩塊鐵確實會有一定的用途。
木船去北方一但遇上冰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裝兩塊鐵片,是有一點保護作用,但是用途不是非常的大!
‘如果是用來破冰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就算鐵片能頂住撞擊,船身的木板也撐不住,船一樣會破碎,還是不要了。’
梁川一聽道:‘行,那我聽你的。’
梁造關心地問道:‘三郎。。這個晚上我喝多了,怕你見笑,你這船是真要還是說與我好聽的?’
梁川一本正經地道:‘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說笑嗎?’
‘好,那什麼時候前來交割?’
‘明日我就會讓你先把訂金送來,這船應該是還沒有完全峻工,你們就繼續幫我把船打理好,餘下的事自然會好的!’
梁造激動萬分,把酒壺都扔了,身上又像有了力氣,恨不能馬上把這個訊息告訴大家!
‘早點休息,明日會有人來尋你的!’
說完梁川又看了兩眼船塢裡的大寶船,離開了船廠,回到月臺寺去睡自己的覺。
得把耶律重光叫出場了。
安靜的清源港升起一支菸花,不少人都在家中見到了這美麗的綻放,今年行情都差成這樣了,還有人放煙花,誰家這麼不上道!
居民們心中恨恨,不過他們也向往美好,這行情還是有點希望,原來不是所有人都這般慘淡。。
耶律重光的動作很快,順著煙花的位置找到了月臺寺,梁川要回清源,這個訊息蘇渭有告知他。
但是這麼突然地給他發訊號,很少見。
有事。
耶律重光的第一直覺便是這樣。
耶律重光匆匆趕到月臺寺,天已大亮。
‘東家?’
可是當他看到梁川的時候,身邊又沒有任何的情況,只有李初一一個坐在邊上。
‘你猜我見到了什麼人?’
梁川意味深長地問道。
‘什麼人?’耶律重光很是狐疑。
梁川饒有興致地盯著耶律重光看了很久,然後才悠悠地道:‘重光咱們認識幾年了?’
‘東家發生什麼事了?’
夷州海峽上的遭遇梁川沒有與任何人講,蕭章的身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耶律重光莫名地覺著心頭一縮,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東家與他彼此瞭解性格,都是直來直去的人,用上現在的講話方式,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要是說得不對,可是會出事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重光?’
耶律重光方寸大亂,他眼下是有很多的計劃。
第一個,鳳山被圍一事讓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有多欠缺,面對如此複雜而緊張的局勢,可以說是兩眼一摸瞎,什麼也不懂,事前沒能把到脈摸清敵人的底細,更不能拿出行之有效的參考意見,以致自己與東家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以前他的角色,自我定位就是梁川身邊的馬仔,跟個提鞋的一樣,乾的都是一些體力活和糙活,從來只有用肌肉,沒有用過腦子去想事情!
鳳山得脫,他開始痛定思痛,決心改變這種落後捱打的局面,連一個剛跟到梁川身邊的鬥雞眼都比他幹得有聲有色,這種事他決不容許再有下一次。
還有,就是他要把整個粘杆處擴大化,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小方案。
要招到一些有用的人,第一個就是要用到錢。
怎麼賺錢,以前他跟在梁川身邊哪裡要考慮這個問題,梁川才是賺錢的好手,本來他也藉著碼頭這個優勢,弄一點貨物到契丹去,手下那麼多,都是正兒八經的契丹人,他們去契丹做買賣,一點問題都沒有!
梁川已經授權他了,要做什麼事都可以,所以他才敢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對於耶律重光來說,這個選擇是最合適也是明智的!他們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
難道是這個事,東家不樂意了?
他心裡一個咯噔,突然才想到,東家也是漢家人,自古漢遼不兩立。。
‘東家你都知道了?’
一句話倒把梁川給問住了,他知道什麼了,什麼情況,怎麼感覺有點不妙!
‘你還是自己說吧。。’梁川竟有幾分緊張起來了。
這小子不會真的與契丹暗通曲款了吧。
梁川斜著眼睛死死瞪著耶律重光,耶律重光自己都有點底氣不足,眼神不敢直視,打了一個哈哈道:‘東家,還不是我想帶著手下兄弟搞點事情來做,多賺一點錢,以後還擴充一下粘杆處的。。’
什麼,你個夯貨,還真的。。
‘所以你就跟契丹人合作了?’
‘嗯,不不不,我只是想了想。。’
梁川那個怒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小弟竟然這麼有本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跟自己的對手勾三搭四,自己還被瞞得這麼嚴實,要不是今天自己想多了,還真想不到,耶律重光這麼個濃眉大眼的老實人,也他娘叛變革命了!
梁川手上劍指一掐,對著耶律重光道:‘說,你與蕭章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看來我真是管的太鬆了,要是再讓你們玩下去,我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耶律重光眼前一黑,急得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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