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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進昨日正在快活的時候,讓梁川擾了雅興,今日一點戰欲也提不起來,試了幾次,樁子想立也立不起來,急得他心情有沮喪。
本來人就不痛快,看到渾身是血的差役,他就更不舒服了!
這一個個的跟上陣打仗似的,難道。。
瑞進不敢想,難道是真的打起來了!
鄭屠面上懊惱,可是心裡是正中下懷!
他怕死在鳳山,如今活著從鄉民手中逃脫,那要死的便是那些泥腿子!
鄭屠把當晚在鳳山與鄉民激戰的事情,掐頭去尾,專挑對自己有利的朝著瑞進忽悠了一通!
瑞進聽著鄭屠的彙報,冷汗直接溼透了衣背。
他急得像一隻鍋上螞蟻,一時慌了神,不知要如何自解。
如今朝廷新政如火如荼,各地都在推行幾位相公施行的新策,雖然這些政策與上面的初衷有所出入,但是出發點絕對是好的,一定是希望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誰也不希望在這新政的風口浪尖給朝廷添亂,讓朝廷視為反面的典型!
如果政策是好的,那百姓自然是擁護的,如果把這個政策搞得民不聊生,那老百姓也不會客氣,自是揭竿而起。
這事要是傳到那些相公耳朵裡,他們不會認為是自己的政策有問題,肯定是懷疑底下的人執行的時候出了什麼么蛾子,自己能經得起那些大佬的問候嗎,就算沒有問題,他們也會雞蛋裡挑骨頭,生生找出幾個問題來!
再者說了,自己的問題可是大了,隨便都是一屁股的黑料,到時候不知道怎麼死的!
完了,他想過要收拾這些蔗民,可是沒想過真的要逼他們去造反吶!
自古考核一處官員的作為,就是看此地的民風如何!
若是老百姓不務正業,天天造反為常,那這裡的官員一定是尸位素餐之輩,就算不是碌碌無為,絕對手腳也不乾淨!
瑞進看著這些差役,心中一萬句問候他們孃親的話閃過,平日裡就叫他們欺壓百姓的時候悠著點,不要玩過火,現在好了,直接就往火裡澆油,真是不玩死他不罷休,恨不能早點送他入土一般。
鄭瑞左右亂轉,可惜一個能幫他出主意的人也沒有!
‘一群沒用的東西,你們要是把人全宰了,那也沒什麼事,回頭給朝廷報場瘟疫也就罷了,現在好了,還讓人打將回來,明天肯定還有一場更為激烈的民變,屆時你們這些混賬羔子讓本官怎麼收場!’
鄭屠知道瑞進的脾氣,在這種時候與他頂嘴那便是自討苦吃,這些讀書人都是死腦筋,腦子轉不過來,與他們爭吵,吵不過還要捱罵!
不說話便是最好的!
‘天殺的梁川,真是天災降世,自打這災星來了興化,無端多了多少事由,本官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瑞進越罵越上頭,氣得額頭青筋暴漲,不過還是自已跟自己過不去。
‘讓你想辦法弄死這撮鳥,沒用的東西,這麼久了,一點辦法也沒有想到!’
一想到自己被梁川捉姦在床,哦不,破壞興致的時候,瑞進就會憤怒到達極點,憤怒到他自己的後腦勺有些發疼!
屋子裡就兩個人,一個急得亂轉,一個倒是看熱鬧一般。
鄭屠雖然身上狼狽,但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瑞進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想拿他們出點氣,卻是猛地想到一點。
‘你是不是沒有跟我說實話!’
鄭屠猛地被瑞進這麼一逼問,完全沒有想好應對的話,一時有些結巴,看著瑞進的眼神有絲慌亂。
他自己都沒想到,眼前這個死胖子竟然還有這樣的城府。
鄭屠看著這個只會吊著半個書袋子識得幾個字的胖子,原來也是平凡的出身,論起來真真一點社會閱歷也沒有,更不論什麼人心險惡。
他的手段比起街坊亂巷那些黑道整人的手段,差得太遠。
今天這小子竟然也會開始用腦了。
他看著瑞進的臉,開始有一絲露怯。
瑞進早就該想到了,他與梁川真論起來,並無什麼深仇大恨,無非便是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罷了!
但是事情如同連環鎖釦,一環扣著一環,儘管兩人極力剋制,但是還是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一直在發展。
其背後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一直在操控著整個大局,讓局面漸漸失控,讓梁川與他兩個人不停地死鬥,不死不休!
瑞進冷冷地盯著鄭屠,他只是還沒有把一切歸咎到鄭屠身上。
鄭屠原先只是一位殺豬匠,就是身上銀錢多,捨得花銀子,因而在他這裡捐了一個都頭的職務。
瑞進選他並不是完全因為他有錢,就是因為鄭屠看起來比較‘蠢笨’!這樣的人容易控制!不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亂耍什麼花樣。
他卻不知道,本想挑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達的人好控制,挑來挑去,卻挑了一個最有心計,外表粗獷內心如狼的狠人!
鄭屠就是萬千勞苦大眾形象當中典型的市井之人!這種人有人因磨礪而變成圓潤,對誰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誰也不得罪。也有人在市井之中變成更加狠厲,出人頭地踩人腳下就是他們的目標!
一方市井便是一方叢林,弱肉強食亙古難變。
瑞進在利用鄭屠,鄭屠同樣在利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官,利用他來得到自己最大的好處。
好不容易從一個坊市間殺豬的小人物,得到了他以前難以乞及的權力,如何能不好好利用?
瑞進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殺豬佬還敢算到他頭上!
他一直在奇怪。
梁川很霸道,但是卻霸道得極有分寸。
他也見過不少家丁豪奴倚仗主人的威勢,到處欺男霸女。可是梁川無非就是在他面前強勢,卻不曾聽過樑川搬出夏竦的名號,到處亂咬人。
如果梁川那是那般豪橫倒也罷了,他可以一紙文書遞到汴京,找人去控訴。
可是梁川的尺度每每總是把握得那麼好,永遠都是讓他抓不到把柄,反而是自己處處受制於人,連本是他佔了先機的事,也說不過樑川。
正因為如此,本來家奴欺人的惡事,他倒成了理虧之人。。
是誰在這裡面興風作浪?
‘你若是不說的話,我也會去問旁人,但是一旦讓我知道了什麼內情,你這都頭也不必再做了。’
瑞進話中之意只是有人欺瞞他,卻不是懷疑到鄭屠的頭上,但是鄭屠卻怕其他人同樣為了上位,把他的事全部抖了出來。他們這些衙役捕快裡面也不是鐵板一塊,許多人都盯著都頭的位置,眾人皆想嚐嚐這塊肥肉的滋味,鄭屠落難,其他人方能上位。
思來想去,鄭屠只能把當天的經過再潤色一番,又挑了些與自己不甚要緊的事講了一下。
瑞進一聽,先是眉頭鎖了起來,看著鄭屠的面色很不痛快。
‘你先前說是鄉民阻攔,如今再聽你說,卻是你等先去搶那騎馬之人的玉件,這分明是兩回事。。’
瑞進正要罵鄭屠欺瞞他亂改天機的事,可是細細一琢磨,馬上品味出了不對勁!
‘那玉件是何處來的?’
鄭屠乖乖地把玉觀音以及一對玉鐲交了出來!
瑞進也算有點見識,看到這等品相的寶貝眼中大放貪婪之色。
‘這成色是真不錯,做工亦是天工!’
瑞進嘴裡不停地誇讚著,轉眼便換了一副嘴臉大罵鄭屠竟然私自貪了這等好東西而不與他報告。
‘若是本官沒多問一句,你是不是就將這東西私自昧下了?’
鄭屠冷汗連連,雖然心中是一萬個恨,此時卻又裝出非常害怕責罵的樣子,請罪數句,他的作態讓瑞進有一種成就感,非常享用。
這幾樣玉件,當然是他瑞進的!
鄭屠無比肉疼,卻不敢說一個不字!
‘那事情的起因,便不是你們要尋那些蔗民的麻煩,而是這尊觀音像惹出來的?’
瑞進問道,鄭屠連聲說是,大改口風道:‘我們只是按瑞大的吩咐去鳳山拿梁川那廝,誰料那些鳳山的鄉民卻主動朝我們攻來,為求自保,我們只能動手,這刀劍無眼,傷了幾個鄉民也屬正常,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麼大。。’
‘你看清楚了沒有,這等好東西是那幾個鄉民能有的?’
當然不能!鄭屠自然沒有蠢到那地步!
這事事後鄭屠冷靜下來的時候也想過,他在猜測那個騎馬送觀音的人可能是某位大人物家的下人,不是梁家就是哪位大員外,但絕不是那幫鄉民,鄉民之所以鬧起來,定是以為他們這些官差又要與他們作對。。
‘中間定有人在挑撥我與梁川的關係。。你們吶,定是讓人利用了!’
鄭屠一言不發,瑞進卻繼續道:‘要麼你們讓人挑起來,要麼就是那些鄉民讓人挑起來,不過這送觀音之人到底是誰,還有那些馬隊到底是何人的?’
鄭屠終於說道:‘卑職願意前去檢視!’
瑞進道:‘你個蠢貨還看個屁,現在馬上調人,把石馬橋給我封鎖起來,絕不能讓戰事真的爆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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