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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人以戰養戰,南越人窮追不捨。
梁川以為與李常傑一部的二次相遇又是一個意外,但是他發現這部人馬一直追著他的屁股不放,他就知道,有些不對勁了!
李常傑不是偶然撞見他們,就是奔著他們來的!
梁川帶著儂人能不戰絕對不戰,撒開腿就是瘋狂地跑,他們甚至越過了明江,往南跑,回頭一看,南越部隊就如同附骨之蛆,不咬下一塊肉,誓不罷休。
南越大地上,兩支部隊每到一處,銷煙便被燒到哪裡,明江江左,可以說再也沒有幾處完整的村子,到處都是焦土與死屍,流民不停地往西北逃去,深深地遁入大山之中。
過了明江,前方便是紅河,古稱南定江。
西北再去已經毫無意義,那裡最大的城鎮保勝只剩下幾棟破房子,是梁川最早消滅的城鎮,三千多人要補給,去了只能吃土。
眼下最重要的任務,不僅要擺脫李常傑的追擊,還要保證三千人不會餓肚子!
梁川與吳用還有儂家兩兄弟合計了一下,把目光放到了南定江江右,那裡有千里沃野,是南越的命脈龍巢所在,可以說是南越的心臟,但是那裡也是虎穴龍潭。
南定江南定江,前途如同這江的名字,生死難定!
一江之隔,那幾百丈的寬的水面能讓三千儂人插翅難飛,能過江的地方可不多,如果到時候不能及時找到出路,下場便會同大渡河邊上的石達開,被人圍剿而死!
梁川思慮再三,最後心下一狠,先從金都橋過明江,再在南定江上游淺緩之處再過南定江,花費多時,終於越過了這天塹!這一招險棋,也如同一把尖刀***南越人的心臟,讓李常傑差點心跳驟停!
他萬萬沒想到梁川這幫人的跨度會如此之大!
一般來說,流寇也有自己的據點,他們會佔山為王負隅頑抗!但是絕對不會像眼前這夥人一樣,好似無頭蒼蠅到處亂撞,自北往南而來,這行軍的距離已經有幾百裡之遠,他們的目標是何處?還是他們但凡後面有人在追,就會不停地跑?
這樣的一支流寇那就太可怕了,他們會把整個南越徹底打爛,南定江以南是整個南越朝廷的命脈所在,所有的財稅糧全部出自這裡,要是這些被破壞完了,那南越朝廷的氣數就到頭了!
追還是不追?
不追下場就是放任梁川去做惡,到時候朝廷也會讓這個小流寇養成大寇,變成更大的威脅,要是追的話,那自己就是抗旨!
哪怕自己滅了這幫流寇,將來自己仍舊是死路一條!再寬宏大量的帝王都不會放任一個將領違反自己的旨意,今天可以抗旨,明天就能造反,他們的威脅與流寇是一樣的!
他甚至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局,朝廷到時可能還會有人參他一本,就說這些流寇是他趕過來的,那他也解釋不清了!
梁川的一招歪棋,竟讓李常傑如坐針砧,不得不思量一下自己的前途與將來。
一個合格的政客都是十分穩重與成熟的,任何人都不會拿自己的前途與生命開玩笑,因為他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他們會先保全自己,以圖將來!
李常傑同樣是這樣的人!
賊要剿,但不能不計後果地亂殺一通!他已經可以預料到,如果讓任這批流寇跨過南定江,到時候不管自己立功幾何,下場絕對不會比這幫流寇好到哪裡去!
朝堂上的黨爭與排擠比這沙場上還要險惡,沒有刀光劍影,卻處處能致人死地!
他因為是閹人的身份,在朝廷上已是如履薄冰,與誰都沒辦法站到一起,若不是他行軍打仗的實力遠超旁人,在南越這一潭渾水中早就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他比任何人吃的
苦頭都要多,也比任何人見了更多的人情冷暖,這也導致他的性格比旁人要更堅忍,也更不會把希望寄託於旁人身上,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現在他不止要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還要寄託在梁川這支流寇身上,只希望梁川等人迴轉心意,重新去越北,或著過南定河的時候慢一點,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南定河。
此時的河水雖然廣闊,但是水流還不算大,西北高山上的冰雪融化的季節還沒有正式來臨,下游正處於枯水期,祼露的河床許多地方都能看到淺淺的水窪子,還有許多地方一眼就能看到江底。
南定江到了下游,周邊無數支流匯入的時候,才是他顯示自己身板的時候,過了升龍城,河流的水量暴增,水深也驟然加深,在那裡要過河,除非有船有橋,否則絕無可能。
吳用看著水位不高的南定河,臉上沒有任何喜悅,反而掛著濃重的哀愁。
老麻子等人卻是歡喜異常,幾條大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前有天險後有追兵,已經連追了他們好些日子,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凶多吉少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處可以過河的地方!
梁川同樣意外,他本沒打算過了南定江,去南方折騰,那裡太危險,離大宋邊境也遠,如果真有困難,很難有人支援他們,他們也不好逃離南越。
只可惜後面的李常傑率大部眾追得實在太緊太兇,要是再慢上一拍,就要與他們硬槓,人數的劣勢是沒有辦法彌補的!只有逃,逃得越遠越好,甩開南越軍的追擊!
可是擺在眼前的只有一條路,要麼向西北再次進山,要麼過河,往南越而去。
儂大他們已經打探過了,西北方向同樣出現一支部隊,打著姓陳的旗號,人數與李常傑部不相上下,兩軍大有形成合圍之勢!得到這個訊息,所有人更是心涼了半截。
面對李常傑上萬的人馬他們已經快吃不消,這一下又來一彪,那就是雪上加霜,情勢更加嚴峻!
兩條路,只剩一路,別無選擇!
過河!
儂人大部趁著夜色,所有人趟著過膝的河水火速南渡,吳用臉色冷峻得如同刀削一般,他與梁川一道,壓在隊伍的最後,看著排成兩列互相挽手過河避免被河水沖走的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咱們這一過河,只怕再也回不來了!」
「什麼意思?」眾人紛紛看向吳用,不明白潑的這盆冷水的用意。
梁川也是看向他,不解地等待著他的解釋。
只有儂二說道:「接。。下。。來就是。。雨季了!」
他說得很吃力,卻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三兄弟裡面這個小胖子最不起眼,但是眾人從梁川看待他的態度可以看出來,這小子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銼胖的身子裡藏著無窮的智慧,不擅於表達,卻不妨礙他說的話一語中的!
梁川的腦海突然被擊中一般,儂二的話一下喚醒了他的地理知識。
他平時很難把課堂上的知識運用過來,但是這些依靠經驗生活了幾十年無數代人的南方人卻最明白不過,南方最讓人煩悶的雨季要來了!
吳用緩緩地道:「昔日楚霸王破釜沉舟,今日我們何嘗不是!」
吳用書生出生,此刻竟有霸王的豪情!
眾人不由得被他感染,任由激流打溼著自己的褲腿,所有人剎那間挺直了腰板。
「用不了幾天這河水就會漲得比咱們人還要高,可是西北與東邊都有強敵,咱們的任務是來破壞,也不可能回到北方,所以只有南渡了!」吳用最重的語氣說出了這番話,連他一個文弱不堪的漢家人都有這份豪氣,其他人哪裡還會有半分畏懼!
「我已經打探過了,現在南越所有的兵力都放到江北,南北可以說是一片空虛,雖然有來無回,但是前方沒有阻攔,正可以大展拳腳好一番作為,對咱們是更有利,越北已成為一片焦土,咱們再待著,日後怕是連補給也沒有地方去搶!」
此時儂人也開口了,大部隊一行人紛紛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在梁川麾下,所有人都不會有身份言語的負擔,梁川這個人最是能接受有利的意見,並且會付諸實施,達到最佳的效果。為什麼他身邊就拉上這麼一大幫人,就是人多好出主意,而他往往能採納那個最佳的建議!
「咱們是來報仇的,前面的人才多,回不去又如何,只要咱們跑得快,他們還能追得上咱們不成!他們肯定也猜到雨季要來了,咱們一旦過河就回不去,那索性殺個痛快,不枉來此一回!」
梁川放出了他最豪橫的一言,眾人一聽,原來緊張的情緒全都放鬆下來,眾人大仰天大笑起來,他們來南越走的這一遭,已經把南越人欠下的血債還得差不多,再多沾幾條人命又何妨,他們眼饞的可是前方無限的財富!
頭上的月光漸漸隱入黑雲當中,大地不知不覺失去了光彩,天氣的突變給所有人心頭籠上了一層不好的預感。
大部隊已經過了河,只剩下梁川等這些主要幹部在殿後。
「敵襲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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