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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通自己就是觀州人士,雖然只是下面一個縣級小地方的山大王,但是他也聽過蔣的名號,這人在廣南素有官聲。
人怕出名豬怕壯,蔣允濟不怕。
這個人從出道開始,就是一副硬骨頭,對誰都不怕!
他剛入官之官,據說在富川一帶作縣令,那裡有個藥霸,欺行霸市,想壟斷整個富川一帶的中藥市場。
普通的藥行怕他,不敢營業,但是民間小老百姓有多少人靠山吃山,他們哪裡能不做。
一天有個婦人賣藥就與這藥霸起了衝突,當街被毆打半死,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大半,正巧遇見蔣允濟出巡。
他才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麼,當街凌辱一個婦人就是宋律不容的事!他讓役丁帶著水火棍當場把藥霸拉起來,打個半死,震動了整個富川黑白兩道。
此事之後,蔣允濟決心整頓當地的市場,他下手的還是那個藥霸。
他先是微服裝成郎中去街上賣藥,打出一個招牌:藥圃無凡草,祖傳有秘方。精通古今藥道,專治跌打損傷。果然馬上就讓這個藥霸給盯上,藥霸有意為難蔣允濟,讓他給自己看病開藥。
藥裡面是最容易做假的,只要自己說病治不好,到時候便有由頭來醫鬧,鬧上兩回,神仙也怕!他用這一招擠走了不少藥販子,更打壓了不少的郎中。
蔣允濟也不怕,當場給他開了一個方子。
柏子仁三錢,木瓜二錢;官桂三錢,益智二錢;附子三錢,八角二錢;人參一錢,臺烏三錢;上黨三錢,山藥三錢。
藥霸雖然是個惡棍,可是也粗通醫理,否則這藥市就混不下去,一看就笑了,這分明是個庸醫,開的方子不吃死人就笑了!
後來還是有高人給他指點,把這方子的首字串起來,生生把藥霸嚇出了一身汗。
原來蔣允濟見藥霸被他打了一頓還是不知悔改,就準備真下死手,這方子就是來警示他的!
那藥名的首字聯起來便是薄木棺一副,八人抬上山!要他的命!
藥霸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個郎中是知縣蔣允濟,找了他一回麻煩,第二回就是奔他來的,不收手就準備辦後事吧!
經過這一回事,那藥霸知道在富川混不下去,收拾著東西很快就逃出了富川,殺了這藥霸一隻雞,整個富川黑白兩道都知道這官老爺記性好,手段更好,讓他盯上不死也要跑路,誰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亂來!
後來蔣允濟升任邕州巡檢,到任之時就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朝廷要買馬。
按理說這種地方只要好好經營,像葉家一樣,生意絕對不會差!
葉家還有許多不如橫山寨的地方,因為橫山寨是官營,如果朝朝廷每年光軍馬就有一個固定的數字,等於旱洪澇保收的生意。
可是明眼人誰都看得到,整個橫山寨這生意做得要死不活,根本沒人來這裡買馬,甚至他們還要跟人家大理私下收軍馬,就能看出來,這個地方水不是一般的深。
他初到橫山之時,朝廷要一批軍馬,他也親自過目了交付了一批軍馬,可是交到北方,人家部隊的直接就參了他一本,說他交的軍馬質量不行,個頭與重量都無法達到禁軍的要求!
蔣允濟也是直接愣住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明明是他親眼看著的事。
後來才知道,是橫山的一些官員在馬秤上面做了手腳,他們看到的是足兩足秤,到了軍隊人家一過秤,肯定不足。中間又有說詞,就推給路上運馬的工作不到位,馬匹沒給吃好料草,掉了膘,什麼說詞都可以有,反正誰也說不過誰!
他氣得想殺人,把這事報了上去想讓朝廷有個公論,未曾想朝廷竟然下了詔,把這些個官員保護了起來!並且狠狠斥責了他這個巡檢使!
後來他才知道,朝廷對軍馬的態度是做給北面的契丹人看,他們要讓松契丹人的警惕,不想再挑起事端!
朝廷也知道這軍馬裡面貓膩,所有人都是明白人,就是他這個主官揣著明白當糊塗,想當一個賢官明官。
可是官場上的事要是能事事順意,那朝廷的顏面還如何存在?朝廷的安危還要不要了!
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事!至少他在任的時候,發出去的軍馬只是短了斤兩,還是健康的馬,好生養一養還誤不了事,若是以前,直接就發一些病馬老馬,更是對軍隊一絲幫助也沒有!
所以蔣允濟那時候起,意志略有消沉,卻還在自己的許可權滿了範內做著能幫朝廷的事,一直到了今天,他的人沒有變。
但是外人不這麼看,禁軍的軍馬司以為蔣允濟為人公道有官聲,不會坑他們,但是收到馬一看,還是一個德性,也少了在橫山收馬的次數,所有人都沒有變,變的就是這個朝廷,越來越腐敗,軍隊的戰鬥力越來越差!
葉凡看著眼下的場面,蔣允濟是動了真怒。
放他們出城只是蔣允濟做人還算公道,否則這城裡面的事,只要有人想栽髒,他們這一幫人沒有一個能走得脫!
可以說是蔣允濟一人扛下了所有的責任,來日清算,只要有一個蔣允濟的政敵站出來,他們這些人都要跟著一起倒黴!
換作是別人,大可以不管今天作亂的是何人,直接先把人扣下,慢慢審訊就是了,放了人,回來責任怎麼算,人還上哪裡去找?
一行人出了城。
葉凡還是心有餘悸!
一是這戰事突然,他們葉家的人壓根就是來看熱鬧的,真的撞見了事,一點用處也沒有,完全不如他們綏南寨還有崑崙關的兩幫人。
他們是真的狠啊,他全程看得一清二楚,跟在後面撿好處,人家就是拿著刀劍在前面拼命,不要說城門開了,沒有他們在前面打前陣,這橫山寨也打不開!
他們大理四周就沒有一幫人是善茬,西南的吐蕃人,東南的貴州土民,南面的廣人諸部,可能算起來好一點就是北面的川人,不過川西的那幫人也不是什麼善類!
這裡還是大宋,萬一真的被定性為反賊,那就是把他們葉家完完全全地搭了進去,大理拿他們葉家沒辦法,大宋跟段氏一施壓,要治他們葉家,那就是太簡單了!
梁川也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果然戰場瞬息萬變,什麼事情都可能碰得上。
如果今天的事情沒有解決好,那他們的下場,可能就是投名狀裡蘇州甕城裡要饅頭的降兵,只有被射殺的份!
自己還是太善良了,早知道馬也不要了,轉頭走了就是,何必把自己拉下水?
】
回頭看了一眼橫山寨,此時的山寨是太平了,可是這一回,他想起來還是一身冷汗。
這就是自己面臨的處境嗎,將來自己還要有多少這樣的場面?
幾個人混得一身狼狽,眼巴巴地看著葉凡。
葉凡心領神會,也是苦口道:‘你們幾位不怕你們說,本來說要讓你們在城裡搶一筆,那時以為城內已經淪陷,可是進城你們也看到了,官府的人還在,咱們動了手那就是亂賊,朝廷現在不會動咱們,將來算賬的時候,咱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為了各位好,我們還是沒讓諸位動手。’
‘少主這話說的,我們都曉得,我侯通還要感謝少主解圍,否則今天定要被人陷害!’
‘咱們還是太嫩了,少了啥時回來人的算計,奶奶的,不過總算全身而退!’
葉凡頓了頓道:‘帶著兩位頭領下去吧,把他們要的馬匹清點交割一下!’馬金鏢在場話最少,臉上總是掛著一副微笑,連謝字都沒說,轉身就跟著馬師去領馬。
他的動作最快,葉凡雖然對他態度有微辭,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人家是用命換來的,一碼歸一碼,自己還欠一家一個情,中間有一點欺騙的成分。
輪到侯通了,侯通竟然對葉家的好意拒絕不受!
‘我的命就是少主救的,狄兄弟不幫我解圍,今天我不被蔣大人殺掉,來日也會被其他人抓住把柄,肯定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朝廷裡面的人做事怎麼個風格我最清楚不過,他們敢把黑的說成白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葉凡倒是多看了這個侯通幾眼道:‘你倒是個性情中人!’
他與馬金鏢一比,的確是有區別,人家好歹不覺咱們佔了人家的便宜!
‘少主言重了!此情深重,侯某此生銘記,將來青山不改,咱們後會有期!’
葉凡把他攔了下來,對著他道:‘把馬帶走,不要的話就是不給我面子,將來如果還需要,你就與大理國阿月部,找我便是,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
侯通大喜,又是拱手一拜道:‘多謝少主!那我侯通就不再推辭,讓人去交割了!’
‘去吧!’
侯通剛走,葉凡左右看了看,問道:‘寧添呢?’
梁川臉色有些凝重:‘這小子腳上中了一箭,有些麻煩!’
這年頭中箭可不是小事,那是關係到生命安全的大事,高祖劉邦被英布射了一箭,回去沒久就駕崩了,要是他多活幾年,漢王朝可能也沒呂后那麼大的危脅。
‘把人抬過來!’
寧添在擔架上罵罵咧咧,疼痛讓他眼淚都出來了,可是又沒辦法,這一時半會上哪裡去找大夫給他治創?
葉凡低下身子,用手去撥了一下箭頭,疼得寧添把牙呲了出來,差點沒蹦起來,嘴裡又冒出了他那些經典名句,他才顧不上是不是什麼少主,那是真的疼得要命!
‘來呀,叫咱們的獸醫上來,讓他來看看!’
只見一個壯漢扛著一口箱子過來,箱屜一抽來,咣咣鐺鐺一大堆尖刀鑿子撞了出來,響動好不熱鬧!
寧添看得眼睛都傻掉了,大罵道:‘你不會是要給我看病吧,我不需要,送我回安平,我自己找人!’
那獸醫只看了一眼就道:‘你這箭還好沒有抹什麼金汁毒物,否則現在只能鋸掉,要是拖晚了,那不鋸也成,怕是不中用了,你自己想吧!’
這獸醫長得人高馬大,手臂上的腱子肉清晰可見,不要說人看了怕,牛馬看了也會顫啊!
‘幹你鳥事,你閃一邊去,不要碰我!’
說完這獸醫也不顧寧添的掙扎,抽出幾條繩子,直接把他按在床上,把手腳給綁了起來!
‘你不動的話,很快就會好,要是亂動,疼的就是你自己!’
說完,獸醫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又長又粗的棒子,遞到寧添的嘴邊,道:‘快,咬住它,好受些!’
寧添馬上又發揮他的罵功!
‘咬你娘個腿,你快把這汙糟東西給老子拿來,只有別人咬我,沒我咬別人!’
‘算了,你就硬扛吧,當我沒說!’
葉凡竟然叫一個獸醫來給寧添拔箭,這操作梁川自己都看傻眼了,看到那一箱子的工具,梁川都怕,這就算治得好也可能得破傷風,他們以前都是這樣乾的?
不得不佩服這年頭的人,真的是無知者無畏。。
那獸醫好下刀,兩人不想看這麼血腥的場面,趕緊閃人,只聽背後一聲尖嘯直貫九宵!
‘啊!!快。。快。。快。。給我。。我要。。那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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