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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梁川帶著白岱還有阿月,買了一些山果子乾貨,尋了一處空地,坐了下來。
這年頭看熱鬧的機會可是不多,尤其像這樣的歌節,只有西南地區有,在中原都少見。
甚至西南地區也不是每天都見得到,就每年幾個盛大的節日會有舉行,實在是難得一遇!
白天的狗場圍滿了人,對大部分的百姓來說,鬥歌可比鬥狗要精彩得多,鬥狗純粹就是為了賭博,血淋淋的場面有什麼意思?鬥歌不一樣,這裡有養眼的姑娘,有悅耳的歌聲,許多人更是在場人的親朋,這一場歌會之後可能就會決定許多家庭還有年輕人的命運,是否能挑到一位如意郎君!
納西族的姑娘唱完,接下來就有一位年輕人中意了人家姑娘,出來用漢語唱起了山歌,這些歌詞大抵都差不多,要麼誇星星漂亮就是誇月亮漂亮,誇山水秀麗誇花兒豔麗,純樸的山歌是勞動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所以這些歌一般很陽光很向上。
姑娘被男子的歌聲唱得滿臉嬌羞,紅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眼神都不敢正視對面的男人!
這歌會既是選人也是互相挑選,可以被人看中,也可以看中別人,按白岱說的,要是互相看順眼了,歌會散後就可能牽手成功,不過也沒有那麼便宜,雖然歌會可以牽線,在這裡同樣也有娶親的流程,不是把人家姑娘騙到手就算了!
上來的男人頭頂著一根山雉的長尾羽毛,是什麼族的人他還真看不出來。男人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剛才的姑娘,姑娘的嗓音深深地吸引了他,剛唱了幾句,姑娘便與他對歌起來,這便表示,這件好事,人家姑娘已經同意了一半!
山歌裡姑娘與男子便會把自己的住處互相留下來,歌會後好再次相見,然後就是談後面的人生大事了!
這樣的場面堪比一場相親大會,古時候車馬慢路途遠,這樣的方式也是效率最高的方式了,他們這裡可沒有媒人成天拉媒到處跑,***便成了唯一的出路。
有點純樸,有點意思!
「唱完歌就直接把人家姑娘領走了?」
梁川覺得不可思議地問了問白岱,白岱苦笑著點點頭,好像是預設了這樣的想法。
「不是吧,不用見見雙方父母什麼的?我聽說咱們這年頭討婆娘最講禮數什麼的,都不用嗎?」
白岱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卻是很淡定地道:「這是漢家人的習俗,我們這些個地方,家家都是差不多窮,部落之間還有峒寨之間條件都差不多,好一點的從身上穿的都能看出來,沒人會去藏著掖著,否則那就成騙了。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耍花招的,那會被人戳脊樑的!那不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梁川聽了白岱的話,倒是對個這小夥子又多了一分新的認識,果然是個人物,比起其他幾個可是強得多了!
那些個娘炮現在還在驢棚裡面哼哼了,昨天下半夜哼得才厲害,不知道還以為公豬到了繁殖的季節,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真的有那麼強,個個安穩地睡了過去,今天一瞧,氣色確實好了不少,都能下地走路了!
梁川不相信這些鳥人的體質有那麼抗揍,歸根到底,可能還真是那幾十文錢一貼的藥膏有奇效!
下次自己也多備一點,萬一路上遇見什麼突發狀況,常備良藥有備無患!
每上來一個姑娘,白岱總會投去自己的目光,看了一眼,好像略帶失落一般,又收回來,聽著歌,繼續漫無目的地等待著。
突然場上走上來一位身形瘦小的姑娘,頭頂的銀冠也不大,身上的服飾倒是梁川認識的,竟然是一位白族的姑娘!
看到這位姑娘上場,白岱的眼睛突然霍的一下亮了起來,屁股也差點坐不住,人幾乎要蹦起來,
這些表現梁川完全看在眼裡,看了一眼場上的姑娘,再看看人家白岱,年輕人的心思,哪裡還藏得住!
「認識?」
梁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認識!。。」白岱回過神來有些不安,連語氣都有些不自信:「認識。。?」
連阿月都看出來了,有些幽怨地說道:「白哥哥肯定認識這位姐姐!」
童言無忌!
白岱的臉刷的一下就全部紅了!
猴屁股一般的臉完全解釋了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梁川搖搖頭,這樣的感覺可是真不錯啊!
想當年他自己也有暗戀的同桌,偷看的同學,可不就是這樣的感覺!
一晃眼好像就是一場黃粱夢,那麼真實又那麼虛幻。
白族姑娘雖然瘦小,張口也不如別人那般驚豔,但是在白岱這小子的眼裡,整個世界瞬間都明亮了起來,其他的喧囂與吵鬧都聽不到,只想聽這個姑娘唱歌!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哥啊。。。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月亮出來找半坡!照半坡!望見月亮想起我的哥。一陣清風吹上潑,吹上坡,哥啊。。。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哎,阿哥!
山歌就是這樣,帶著一絲情愫,不像漢家人那樣溫婉,白家姑娘熱情而奔放,把對美好生活的嚮往都寫在歌詞當中。
唱的的確不錯!年輕的姑娘,歌喉就像被天神吻過一樣,透著一股空靈!
「你快點上去對歌,我支援你!」
靠一張嘴就能騙一個姑娘,這樣的美事要是放到後世,那些玩音樂的吊絲可不得天天睡覺都能偷笑?這幫人要錢沒有,就是靠一張破嘴,彈一把破吉他,經常可以把不懂世事的小姑娘迷得暈頭轉向!
「我。。」白岱很想上去,可是身體卻在猶豫!
「我唱得不好,會丟人!」
「你現在不上去,一會姑娘跟別人看對眼了,你可不要後悔!」
梁川正想用激將法,沒想到還真的有一個男子沒等姑娘唱完就上場了!
看到這個男人,白岱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所謂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這個人連梁川都認識,正是昨天毆打白岱一幫人的那些個人!
「雲家村的人也來了!」
梁川問道:「這姑娘你們難不成早就認識?」
白岱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們幾個村子隔得並不遠,又是同齡人,以前早就認識了!」
果然。
小小荷包雙絲雙線飄,妹繡荷包嘛掛在郎腰!小是小情哥等是等等著,不等情妹嘛要等哪一個!荷包繡給小哥帶,妹繡荷包嘛有來由!哥帶荷包街前走,妹有心來要哥求!
雲家村的這小子唱的歌俗裡俗氣,詞又不著調實在是難聽,不過人家膽子就是大,唱到了姑娘的心坎裡,小姑娘朝人家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到這個場景,白岱的心寒了一半。
還未出師身先死。
雲家小哥見一首撩不動人家小姑娘,還想要再來一首,看得白岱坐在臺下是直乾著急!
可是白岱自己什麼個水平他最清楚,那一點壓根就拿不出手!
有點意思!
雖然這樣的場面很殘忍,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小子卻只能親眼目睹!梁川在一旁看著還是偷著樂,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要你的話這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上臺去吼兩嗓子!錯過了以後可就要後悔死了!」
白岱一抬頭就看到梁川堅定的眼神看著他,莫名就有了一股子信心。鬼使神差地就把步子給邁了出去
,沒等雲家人唱第二首,他就扯開了喉嚨開唱起來。
「山花開了一朵朵,到處青山有水流,到處青山流水轉,怎麼阿妹你難求!」
白岱一開口,嗓音清透,氣力十足,竟沒有在白家村時那扭怩的作態,著實出乎梁川的意料!
不過說是唱山歌,這樣分明是吼的更為貼切,這個麻栗坡倒是頭一次見人這樣唱歌,唱的歌跟說念一樣,一字一句!
梁川什麼樣的唱法沒見過,有點像黑人兄弟的說唱,他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妥!
白岱倒是頂著全場人的哂笑聲,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白岱唱這山歌之時眼睛彷彿長在人家姑娘身上似的,挪也挪不開!
雖然這場子就來找物件的,眾人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可是白族姑娘眼神一碰到白岱,馬上就驕羞地低下頭。
兩人早就認識了,甚至他們三個村的這些人,彼此都早就相識。
不過她們擇偶還是比較理智,誰更優秀,她們才會選誰!
白族小姑娘沒有對白岱的歌,雲家村的小子倒是接了上來:「哥想採花入花園,有心戀妹愛行前,世上只有船靠岸,不曾見過岸靠船。」
兩人唱的都是很古老的白族歌謠,幾乎是男女都懂的歌,他很自然地就接了上來,唱得明顯比白岱好多了!
他一接在場的人笑得更歡了,白岱明顯就成了臺上的丑角,任人調戲!
雖然梁川也替白岱抱不平,可是這畢竟是白小子的終身大事,有些事男人就要自己去做,別人幫了,只會起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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