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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七日,清源城外赫然出現了一個臨時聚集的小型批發市場,大小各種貨物聚集,特別是糧食,一擔接一擔的糧食運過來,堆成山,不明白的人還以為這是準備打仗呢。
福州方面的援軍終於來了。
前後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要不是梁川自己手頭的火炮蠻橫,半個月清源早讓海賊破壞成了歷史,哪裡還能讓他們這些人看到?
這期間梁川不斷地往澎湖派出守軍及物資,澎湖只要沒有海賊過去,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修成固定的大小數十座炮臺,諒敵人再蠻橫也打不過來!
這一次是福建路轉運使派出來的首批援軍,一到清源,先是縱兵搶了一番不少商人的貨物,嚇得商人叫苦連天,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沒有折在海賊的手裡,倒是折在這些援軍的手裡。
這些當兵的丘八搶了還不以為意,美其名日勞軍!
大宋朝軍紀雖然嚴,但是黑色地帶無處不在,都是死無對證的事,誰還敢跟當兵的死犟,嫌自己命長了不是?
段鵬確認了守軍的身份,馬上就把這些人放到城內,城防一換,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撐了半個月,糧食早就炒成了天價,但是外界運過來的糧食更多,居民一看福州方面的援兵已來,信心大增,哪裡還會擔心海賊再來,這時侯輪到運輸商品過來的商人們叫苦不迭。
米價以斷崖式的下跌呈現,城內都還沒有真正出現饑荒,米行更不會傻到天真地去收兩百文錢一斗的天價糧。
收進來容易,賣給誰?
福州方面下來的人只當是海面上的小股漁民鬧事,被段鵬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說成天大的事。
他們還想著可以藉機大撈一把,發一筆戰爭財,反正二一添作五全部推給海賊便是,誰也不清楚。
可是看到城內的慘狀他們才相信,這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戰事,特別是看到段鵬點出來的數千顆人頭,以及牢裡塞得滿滿的俘虜,他才知道,這一場戰鬥要是他來得早一點,只怕也是來送菜的!
這麼大一場仗,光憑清源這幾個人竟然能守下來。
而且他也沒聽說路里有調令,怎麼郭燦與楊林兩個人就擅自來清源協防了?
這三地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過命的交情了?
福州的援將名叫王佐,為從五品的團練使,這小子一來便起了一個壞心思。
戰場上的東西,操作好了,可以賺的油水太多了。
王佐先是盯上了兩位疑似擅自調兵的郭燦與楊林二人!
據他所知,福州方面還沒有正式派人到清源,而他了解到的,幾乎是海賊一登陸之後兩個縣的守將就帶著兵馬到了清源,這速度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大宋朝從來沒有這等效率,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兩個廝是擅自出動!
有了這罪名,再核實一下,要辦了這兩人就容易得多了!大宋朝調兵雖然不歸他王佐管,但是先抓兩個罪官,這還是相當容易的。
反正這罪官泉州府跟龍海同安兩縣肯定沒有許可權來審問,也是送到路里,等待朝廷治罪,他抓起來審問一番,或許可以敲出一大筆錢來!
這些底下領兵的可比他們在路里的清水衙門膽子肥多了,他們才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能刮一點是一點,個個賺得盆滿缽滿。
王佐這人名字起得好,心是大大地黑,馬上就使喚手下人去押解兩個罪將。
楊林與郭燦二人連日損兵折將,本以為立下汗馬功勞,還準備等待上差給他們一份大賞,沒想到功勞沒等到,竟然等到了兩副巨大的木枷!
二人正在梁川駐軍的校場喝酒,軍營裡不許飲酒,這是任何朝代都有的鐵律,王佐的手下一看更加來氣,一腳就踢翻了二人的餐桌,酒水飛濺,兩人氣得抽出腰刀指著王佐手下道:“哪裡來的配軍,敢在這裡撒野!”
手下人皮笑肉不笑:“你們這兩個混賬東西,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嗎,乖乖跟軍爺走,少吃點皮肉之苦。”
楊林脾氣大,這莫名其妙的指責讓他火瞬間爆發。
“什麼罪直說了就是,繞什麼彎子,我等為國死戰,保全了城中百姓,你們上來就要拿人,莫不是把我們兄弟的命當成草芥?”
手下人可不怕這些當官的,他們怕的上面現管的大官,至於下面的小官小將,在他們眼裡都一文不值,說的話可以直接忽略,體制就是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沒必要跟你解釋太多。
郭燦知道這一次他們兩個沒有錯,這要是被弄進去,往他們頭上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那血可就白流了!
“我說楊林,咱們在這裡打滾也混了這麼多年,這些狗日的想做什麼你心裡還沒數,不就是眼紅咱們立了大功,這次砍了這麼多的腦袋,再不齊也能升個半級,搶功來了!”
手下人不住地冷笑道:“你們這次就是砍了一千個腦袋也是白搭,路里的相公們沒有調令,擅離職守就是死罪,帶你們走是保你們,想什麼呢?”
郭楊二人詫異地互相看了看,沒有調令,那梁川手裡的玩意是什麼?梁川還不一般人,人家一到府衙段鵬就奉為上賓,比他們兩個支援的都監還要熱絡,這要不是路里同的人,段鵬會這麼客氣?
不過兩人早就有些擔心,梁川身上一點官氣也沒有,更沒有上差的那份作派,對他們也是數禮到位,頗有幾分江湖氣息,現看現下的情況,難道。。真如這上差所說,梁川身份是假冒的?
楊林謹慎道:“我記得梁川手上有調兵的魚符,老郭你自己不是也看過,難不成是假?”
郭燦大叫道:“假不了,我以我項上人頭擔保,這是打眼的事嗎,你他娘女人玩多了兩眼暈花,我還能看錯!”
手下人大叫道:“好哇,路里發的第一支兵是我們,你們還敢偽造將令,來人啊,給我拿下!”
郭楊二人也不敢相信這位上差會來誆他們,因為沒有必要,內部的矛盾肯定手頭有一定的證據,否則他們也不敢亂來,兩人一愣一愣地就讓人上了枷,生生脫到清源縣城的班房當中。
司方行也正被囚禁在這裡面。
手下人一看樂了:“原來這裡還藏著一位配軍!看來你犯的事兒不小,段鵬自個兒就把你給拿了,正好三個人來齊了,看我們王大人怎麼發落你們!”
司方行自己是擅自借出部隊的裝備讓段鵬給拿了下來,可是這兩人是來救命的,怎麼跟他們二人也有干係!
看著王佐手下離去,司方行馬上道:“你們這是。。”
兩人現在心裡也沒有底,只能忐忑地問司方行道:“司方行你在清源呆得久了,我們跟你打聽個人,梁川你認識不?”
司方行這幾日活著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旁人講話都是愛理不理的,不過郭楊二人進來了,他倒是疑惑起來。
“知道,咋滴?”
兩人一聽馬上圍了過來,急問道:“這梁川現在身居何職?”
司方行一愣道:“什麼身居何職,三郎他就是在港口上做生意的,不當官!”
這話一出,兩個人背後如閃電劈中一般,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司行方肯定不會騙他們,也沒有理由騙他們,既然司方行都這樣講了,肯定不會有假,梁川這小子就不是官門中人!
那。。梁川手頭的那枚魚符就肯定是假的!
完了,兩人身上的力氣彷彿都被人抽乾了一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郭燦還不停地喃喃道:“怎麼可能看錯,我真沒有看錯!”
楊林更是心如死灰,又問了司方行幾個問題,人家把梁川的來龍去脈交待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一點都與官門不搭門。
路里面的高官來拿他們,看來不是沒有理由,他們兩人從龍海與同安調兵,後來這兩地有沒有問題他們完全不清楚,要是有個損傷,那是真的完了,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怎麼活了一輩子最後倒這樣的大黴!
司方行看著兩人那發青的臭臉,簡直比自己還像要上刑場的人,這兩人不是立了大功,怎麼回事?
郭燦完沒全心情說話,坐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楊林呢,做的這糊塗事倒不怕人知道,這些人他活得也窩心,臨死前能說出來,倒不枉為好漢一個!
楊林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司方行聽得一點都不意外,這小子乾的多少事他還有哪件會意外的,自己手頭都敢養那麼多私兵了,還怕多鑄一枚魚符嗎?
連他也相信,梁川手頭的魚符肯定來不正,八成就是為了調動其他地方的兵仿冒的!
誰敢想一個平頭老百姓手頭會有這個能引禍上身的東東?
司方行極為同情地說道:“我這次死不死不說不準,你們被三郎這們一坑,城裡的百姓是保下來了,只怕是借你們的人頭頂上來的,哎,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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