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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瑪貢布生生捱了一頓打,沒清醒過來時就成了梁川的人,原來以為是契丹人針對他們吐蕃人,誰料那些竟是宋人。
一來二去本想為孫厚朴出氣,聽得梁川講,孫厚朴想娶人家夏竦的女兒,換句話講他們差點把孫厚朴老丈人家的屋子給燒了。。
這不是淨添亂嘛!孫厚朴現在養傷期間,這些窩心事沒有說給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他們這些吐蕃人這樣給他添亂,那不跳起來斷了他們的財路?
孫厚朴知道捱打的滋味,嘎瑪被打得可比他還慘,只是這人身體底子好,只是受傷了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孫厚朴好言勸著嘎瑪貢布不要往心裡去,還一味承諾今年給他們多運一批茶葉過去。吐蕃人也崇拜勇士,梁川打他沒有讓他記恨,反讓他記下他的威猛,從心眼裡服氣!
“我以前只以為我們這些吃牛羊肉才能鑄就威猛的勇士,你們大宋的溫柔鄉也能出這能精壯的漢子,實在令我意外!”嘎瑪貢布知道梁川的身份,兩人之間的關係瞬間就拉近了!
梁川笑道:“我這才不算什麼呢,我有兩個結義兄弟,一個槍法蓋世無雙,一個神力更在我之上,在西北殺得党項人哭天搶地,他們才是真豪傑!”
不光是秦京與尉遲添,還有梁師廣那神射,以及沒出過手的孫叔博,都是超級人才,吐蕃人碰上他們還要再吃幾驚。
嘎瑪貢布還沉浸在喜悅之中,梁家莊突然遭到一夥強人襲擊,耶律重光帶人拼死抵抗,除了幾個西北的流民沒有防備被殺,情報隊倒沒有什麼損失。
梁川獲報把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
莊子可是他的老窩,原以為把吐蕃人擺平了,眼下的風波就算過去了,不曾想還有其他勢力黃雀在後!好強的心機,好厲害的隱忍!
梁川快馬趕到城西,莊子起火燒掉了一間宅子,莊子裡的人面有懼色,耶律重光出來迎了迎梁川,大罵道:“差點就陰溝裡翻船,還好對方人不多!”
“怎麼回事!”
耶律重光便把梁川走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人也是看到梁川戰力驚人,故意等他走了才跳出來,先燒了一間屋子,把情報隊的人調走,再殺進屋內,準備屠殺吐蕃人,還好洪不平自己帶人去救火,耶律重光覺得不對勁,帶人快速殺了回來!
梁川大怒,現在他孃的怎麼是個人都敢來鬧騰一下,這麼不省心,這樣其他的事都不用做了,天天在家裡待著還得防著有人上門來鬧事!
梁川眼中露著殺氣地道:“是什麼人清楚嗎?”
耶律重光咬怒道:“還沒查清楚。。嘴硬得狠!”
梁川氣得踹了他一腳道:“有多硬?上手段了沒有?咱們老窩都讓人盯上了連對頭是來什麼來路都不清楚?你是越幹越回去了!”
耶律重光把頭幾乎低到地上,梁川道:“其他的我不管,他們是怎麼跟上咱們的,這事你必須查清楚,否則咱們只能挪窩了!”
耶律重光臉上像抽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生疼,一咬牙道:“給我一個晚上!”
“我就等你一個晚上!”
這一夜,梁家莊裡影火綽綽,悽慘絕厲的叫聲遠遠傳出數里,還好周邊都是梁川的人梁川的地,朱橫帶人巡境,路過聽見了只當夜裡狼嚎,猶豫也沒有就帶人離開。莊子裡的人更不敢來問,他們只需要種好那幾畝地,報達好梁川的大恩就行,其他的事不關他們的事。
次日,耶律重光雙眼通紅,如同一隻野獸一般猙獰地找到梁川,梁川剛吃了碗小米粥,看這個架式,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吃一點!”
耶律重光興奮地道:“一會吃,東家,大魚!”
“這廝是什麼來歷!”
“我們遼國在各州府縣都按插有細作,專門刺探各種山川地形軍事政治,當年我算是最底層的小頭目,上面還是州一級和路一級的頭目,這個人可是大有來頭!”
契丹人真情真義,出了事可比自己的結義兄弟更加肝膽。耶律重光等人自己打自己去了西北,一路前行,不離不棄出生入死,實在是難能可貴。
他們的出身只是契丹最下層的人,比之奴隸的地位高不了多少,契丹漢化之後重用漢臣,地位更是一日不如一日。這些年梁川就有一個想法,遼國花了極大的代價在大宋安插了這麼多的自己人,卻沒有好好利用起來。
從上到下,可能這個間諜系統已經廢得差不多,成為上層貴族索取私慾的工具。自己便是不能把這些人都利用起來,也要把他們都給除掉,否則萬一哪天為敵所用,那就後患無窮。
“是什麼來路?”
耶律重光道:“是滲透到大宋的這些細作的頭目,排第三把交椅!”
梁川站起來道:“前兩個呢?”
耶律重光一臉憤然地道:“前兩個因為遼使欺人太甚不得已反抗,已被遼國自己人設計給宰了!”
英雄不曾馬上死,自古皆沒未央婦人手。
“帶我去看看這人!”
耶律重光將梁川帶到行刑的小屋,屋子裡掛著幾個契丹人,個個皮開肉綻,臘肉似的吊在屋樑上,血水不停地往下流著。只有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約四十來歲,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只是神色頹然臉色鐵青地坐著,一言不發。
“我昨夜聽得你們刑訊的聲音那麼大,以為是他吃了苦頭才把實情招了,你們沒動手?”
耶律重光指著其他人道:“就對他們幾個小嘍咯動了手,大菜自然放到最後上菜不是!我們契丹的這些探子雖然被那些貴族還有官員當狗一樣使喚,卻也不曾一日失了這副忠骨,他幾次要尋死,要不是我已拿到想知道的東西,早已讓他成全大義!”
“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不答,梁川繼續問道:“當初耶律重光這小子跟你也一樣,骨頭硬得狠。你不說有人已經替你說了,蕭章是不是?”
蕭章猛地抬起來,一臉不信地看著耶律重光,梁川侃侃笑道:“還好我明以大義動之以情,終於說動了他棄暗投明!”
耶律重光很是配合梁川的表演,解下自己的上衣,一個碩的狼頭露了出來,不僅是他,旁邊的耶律罕,還有其他二十多名情報隊的兄弟都把衣服解了下來,每個人同一位置都有一個狼頭。
蕭章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嘴裡喃喃地問道:“口令!”
“白馬,青牛,左衽,潢河,八部,伏宋!”
這是取字佛經與契丹典故的幾個名詞,配合宋人天干地支變化有六十四個組合,相對應每一年,是他們這些探子交頭確認身份的‘組合’密碼,耶律重光三代人死守清源,一組口令還沒有用完。
按級別,最高的是伏宋一級的間諜,他們顧名思義以奪取大宋為已任,但是這些人往往是蕭章這樣的指揮官級別。
白馬對應鄉一級,青牛則是縣一級。這兩個級別的探子差不多就是當牛作馬的角色,左衽開始意味著能穿得上官服。但是契丹的服飾又與漢人的不一樣。
漢人只有在先人去世的祭服上才可能穿上左衽的衣服,契丹人則日常中都是。
耶律重光小的時候他父親耶律平一直告訴他,將來上面的人有找到他就把青牛這個口令說出來,這樣他們就知道是自己人。
可是這個口令一直從他祖父傳到他這一代,都沒有人問過他,他的代號是什麼。。
蕭章痛苦地閉上眼睛。
“據點。”
“清源金魚巷!”
“你父與祖父是誰?”
“耶律平,耶律信!”
梁川在一旁聽得都傻了,以前他都不知道耶律重光還有這麼多內行的門道沒有告訴他,這要是口令有了,這個經營了一百多年的間諜刺探系統土崩瓦解!
聽完,蕭章臉色變幻,想說什麼,身子只有一怔,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人昏死過去。
又來!今天夠安逸生與黃書記兩人忙的!
梁川吩咐耶律重光去查一下蕭章的各種資料,查了半天一無所獲,這人就如同空氣似的,就是他們遼國使館那幾個活口對他的瞭解也是極少。
梁川笑呵呵坐在這人床頭,親暱地呼喚著他的名字:“蕭章。”
囂張的蕭,囂張的章。好名字,果然很囂張。
遼國原有八部,現在就只有兩支獨大,一為耶律,一為蕭氏。
此時的蕭章一個晚上好像又蒼老了幾歲,半張烏髮變銀絲,臉如金紙,雙眼無神地看著屋頂,好像一個活死人。
“大丈夫有什麼好尋死覓活的,實不瞞你,以前耶律重光這小子也跟你一樣買醉一樣生不如死,可是這有什麼用,你養好身子起來我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這秘密就連你們大王也不知道!”
蕭章不動所動,這麼低階的把計他是搞情報出身的,專攻刑訊,怎麼可能一句話就把他給糊弄了?
梁川見他這個樣子更是對這個人有無比的好感,在大宋呆了幾十年,卻是不顯不露水,說明這個人藏得夠深,排在他前面的兩個人都去西天見耶律阿保機了,他還活得好好好的,說明他夠聰明,連神不知鬼不覺反偵查詢到梁家莊,說明他的本事比耶律重光還好!
這樣的人才不收為已用,那實在有點可惜了。
他身為大宋的總頭目,肯定有不少的訊息還有內幕掌握在手中,收他一個人,兩國的多少秘辛就落入了自己的手中。耶律重光雖然對自己忠心不二,可是勇武有餘腦子實在不夠用,以後的情勢只怕會更復雜,這次是蕭章手中的人不多,要是來一隊人馬,情報隊就要開追悼會了!
千金易得一將難求,這小子要是自己一跟他示好他就投入懷抱,那會毫不猶豫地送他去西天,這小子還會吐血,不是看得太重,哪裡會勞神傷命。
誤打誤撞之下,梁川先是碰上了吐蕃人,這幫人為了與孫厚朴繼續做生意千里迢迢跑到汴京城來,順道還幫孫厚朴報一下仇,又好死不死把遼使館的人滅了一個一乾二淨,現在除了大理沒與自己打過交道,党項契丹吐蕃一桌麻將都湊齊了。
當然如果他不願意入夥,那也沒辦法。
梁川請安逸生好生給蕭章治療,卻沒有禁錮他的自由,治好了他的吐血癥,也治好了他那些手底下人的傷,便把他們扔了回去。
連自己的底牌都讓人知道的細作,還有什麼價值,要是讓遼國方面知道了這件事,不光他,還有他手底下的人都要死。
他們知道的內情太多了,他們的身份又太特殊,不用梁川動手,自己人就會急衝衝地過來把他們給宰掉,然後取而代之。鬥爭是如此殘酷,真相讓人淚目。
按職級耶律重光還要叫蕭章一聲上峰,可是耶律重光的級別太低,不要說蕭章,就是福建路的上峰他這麼些年也沒有見過。索賂勒索的遼使倒是見了不少。
這人昏了一夜,安逸生治內傷特別有一手,黃書記則偏向於外傷,施了幾針又推了陣,瘦巴巴的一張臉總算有了一分血色。
耶律重光湯藥很勤。
他爹耶律平小時候從不敢跟他講這些有關契丹人的事,生怕孩兒無知把大事給壞了。其實清源天下人誰都能來,只要是帶著金銀,國家大事還是其次,人人腦子裡都是賺錢,城裡多幾個契丹人有什麼好值得注意的?
等他慢慢大了以後,耶律平把這一攤子交給他,然後又講了一些關於他們刺探系統的一些故事,那時候蕭章也還沒上位,不過他們為了大遼的復興卻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宋滅北漢之戰,早探得宋將一股作氣再徵遼國,只可惜遼國不聽。高梁河之戰,密告耶律休哥馳援幽州避免亡國之戰。滿城之戰、雁門之戰、瓦橋關之戰,得宋軍夜涉南易水襲擊遼營,又令耶律休哥改易白甲。
這些都是他們斬獲的密聞,生生將一場場大敗轉為大勝,可惜後來聖宗即位,他們的地位再不如從前,淪為酒場肉鋪,遭人魚肉!
“東家說了,你如果可以下地就自己走吧。”
蕭章的感情幾乎沒有波動,只是問道:“你們為什麼背叛大遼?”
耶律重光知道跟他爭論遼國現在如何腐敗是徒勞的,想了想說道:“東家說遼國氣數已盡,亡國甚至在宋之前,以前我也不信,跟他出來走了這麼一圈,我信了。”
蕭章眼皮子終於抬了起來,看了他一眼道:“你看見了什麼?”
耶律重光道:“我看見宋朝雖然也有腐敗,黑暗不法之事也是多得不可勝數,但是卻有一群人不是為了自己,為了老百姓的日子一直在奔走。反觀我們遼國,越往高層的貴族還有大員,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咱們這個國家,吸契丹人的血食契丹人的髓,你自己在汴京,難道你看不見嗎?”
蕭章很平靜,耶律重光這樣被大宋的景象迷惑的人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他還是說道:“大宋有犧牲自己的人,那咱們不也應該成為這樣的人嗎?男兒不為自己骨肉同胞流血,豈有為他人賣命的道理?”
耶律重光哈哈大笑,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道:“這個話你當去跟那些惡吏皇族去講,他們若是聽得進去契丹還有救,也該他們去救!”
他想說老子在清源受苦受難的時候,怎麼沒有人來犧牲一下,救自己於苦海。
“我為東家賣命不是為了什麼好處,是他讓我活得像一個人!”
耶律重光收起笑聲,朗聲道。
這一刻,蕭章好像也覺察到了一絲不一樣,耶律重光這個契丹人卻實與很多的契丹人不同,不是如何富貴也不是如何權勢,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東家說,遼國不出五十年氣數就差不多到盡頭,你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打一個賭。”
“賭什麼?”
“賭耶律洪基這個昏君不久後就會殺掉自己的皇后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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