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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時光好似回溯到初次在鳳山集市上賣藝相逢的美好場景,只是光陰不在歲月荏苒,這個人還是那麼的無賴。
萬幸的是歷經輾轉,他還是他,自己還是自己,身不由已異處他鄉,他終於來尋自己,等待沒有換來失望,希望如期而至!
兩年多的時間,他就是去做天大的事也不能這麼沒心沒肺,丟下一眾人自己去逍遙快活!眾人本以為他已經死了,自己的紅塵也已看破,卻又是在這清淨之地,自己內心的一潭死水如今波瀾再起洶湧澎湃!
鄭若縈全然不顧現在是在寺廟之內,一把撲到了梁川的身上,梁川緊緊地摟著這個姑娘道:“女施主,嗯!女菩薩!這可是在寺裡,請你自重注意點形象,佛祖還看著呢!”
鄭若縈倔強而委屈地說道:“我不管,你這麼晚才來,還敢嘲笑我,你的心是鐵是石做的不成,你就只會看我的笑話,打你打你!”
梁川也是緊緊地抱著這個傻姑娘,她的勇氣實在感人,換成自己身處這麼困難的環境,只怕早就屈服了!
罪過罪過,佛門聖地竟然這般打情罵俏!
不少人將異樣的眼神投了過來,但是兩個痴男怨女絲毫不以為意,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一切世俗的目光再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梁川穿越過了半個大宋,越過千山涉過萬水才將她尋到,人生這才算瘋狂了一把,為了自己為了鄭若縈,自己豁出去了一切,還會在意這些人的目光嗎?
那一刻他大概能理解楊過在全真教隻身與全天下為敵,視世俗禮教為糞土,大大方方地向小龍女表達著愛意,全然不顧整個武林中人的看法,雖然他的行為那麼的離經叛道。
他成長在一個愛恨隨意的美好年代,男歡女愛本是天經地義,自己是死過好幾回的人,還有什麼好顧慮的,非得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嗎?
此地不宜久留!
耶律罕在梁川動身去尋鄭若縈的時候就去找了一輛馬車過來,待兩人從寺裡出來的時候,正好接應兩人。
鄭若縈上了馬車,憂心忡忡地說道:“咱們現在去哪裡,趙宗諤要是知道我失蹤了,只怕會將這一腔的怨氣撒到鳳山咱們的親人身上!”
梁川拉著她的手,坐在車廂裡輕輕地按撫她道:“你放心,你爹孃遠在鳳山,十萬八千里,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立即回鳳山為難你爹孃,我讓人回去將你家保護起來,一有風吹草動讓段知軍也來幫忙,段鵬這個人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不是那種趨炎小人!別說是他趙宗諤,就是來股小軍隊,我也叫他有來無回!”
當年鳳山也打過仗,確實是讓那些山民有來無回。
一聽這話,鄭若縈就從夢境中拉回了現實,眼前這個將自己從絕望中帶回現實的男人一往既往的口氣還是那麼大,可是她毫不以為梁川是在吹牛或是說大話,至少到目前為止,他誇下的每一個海口都無一例外均令人難以置信地成為了現實。
這就是梁川給她的安全感。
顛簸的馬車裡充斥著一股甜蜜,鄭若縈有一種直覺,這世上任何艱難困苦可能再也不會打倒她,這一關挺了過來,什麼事情在她的眼裡,彷彿都不值一提。
梁川一把將這個姑娘摟到自己的懷中。
鄭若縈像融化的冰雪一樣酥軟融入梁川的懷中。
梁川火熱的嘴唇壓了上去,鄭若縈身子激動地一顫,先是一陣驚喜,又有一點小擔心,猶豫著要不要裝一裝淑女的矜持,想了想,多麼摯烈的感情啊,自己的靈魂都要出竅了,哪個少女不懷春,顧不得那麼多了,兩根碧藕般的小臂主動摟住梁川的脖子,兩個人在這一刻終於纏綿在了一起。
溫潤的朱唇任由梁川索取著,鄭若縈自己都能覺察到,自己的身子像冬天的暖爐炙烤一般,熱得發燙。
不久前自己還有出家的念頭,現在自己又回沉溺在紅塵之中不可自拔。
這一生遇上這個人,讓自己徹底沉淪了。
可是沒有他,自已的一生不是更暗淡嗎。
多年以來,兩個人一直互敬互重刻意地保持著一段距離,甚至一開始梁川還想幫鄭若縈尋找一個好的歸宿,想把她介紹給富二代孫厚朴,可是這小姑娘的性子就是堅韌,認準了就再也不回頭,一直等到這個男人出現!
兩個人依依不捨地分開,鄭若縈明眸爛若流星,一閃一閃地盯著梁川道:“壞人你得帶我走了。”
梁川聞了聞她頭髮上淡淡的脂粉味,清香而迷人,手摸著她柔若無骨的脊背說道:“我自然得帶你走!我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梁川既然想好了在天子腳下與這些趙氏宗親搶妹子,就得有萬全的準備,他大可以躲回鳳山去,但是普天之下都是他們趙家的,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
這些宗皇貴胄都不是省油的燈,大多含著金湯匙出生,眼高於頂頑劣不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都是簡單的,權力在他們眼中就是自己的工具,魚肉他人的工具。
與其一味的忍讓和閃躲,不如正面硬槓,只有把對手打趴了打怕了,才會不是對手,否則這個樑子永遠沒完。
所以這些日子,梁川在腦海中想了一圈,並不打算回到南方去避難,相反,雖然自己的對手是自己只能仰視的龐然大物,但是他也準備迎難而上,打倒這些膏樑子弟,兵法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的倚仗只有一個,也只能是一個人,那就是趙允讓。
準確地說是他的小兒子趙宗實。
如果將這一家人的心收買到了,自己包括自己身後的這一群人,也算有了一棵傍身的大樹。
城西外梁川尋了一座宅子將鄭若縈安置了下來。
雞鳴犬吠,好一派世外風光的景象,鄭若縈下車怔了怔問道:“咱們不回興化嗎?”
梁川思慮了一番道:“暫時先不回去,你先在這裡安頓下來。”
又對耶律罕轉身說道:“你讓弟兄們先回清源,幫我再拿些錢過來,另外。。”
梁川交待了情報隊隊員很多東西,一旦回到鳳山就要開始暗中保護鄭家,若是情況有變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就先把鄭益謙給轉移,等他回到鳳山再做打算!
其他主要的幾樣事情,一是將藝娘種的辣椒和菸草送過來,二是聯絡孫厚朴將他們家的茶葉送一些到汴京。
辣椒自己用,茶葉則是準備給趙允讓。
當初孫厚朴走投無路準備通遼走私茶葉,這條不歸路雖然能賺錢可是無異於是飲鳩止渴,終不是長久之計。
梁川穩住了孫厚朴,告訴他來日自己會為他的茶葉找一條超級銷路,孫厚朴雖然不可置否,卻相信梁川的話,笑著離開了梁川的萬達店,不過是笑梁川不自量車還是笑自己太天真聽信他的話,這個就無從得知。
要是孫家的茶葉讓趙允讓父子喝慣了,以後還怕沒有銷路嗎?來日趙宗實這小子上位了,大手的揮,將建州的貢茶換到他們老家的茶園,夠他們孫家幾輩人吃的。
現在讓他們拿一點點茶葉來投資,不算過份吧。
這種機會就他梁川像開了做弊器,知道了通關的密訣,然後偷偷告訴他,別人可沒有這種秘笈!
孫厚朴要是知道梁川給他創造的這種機會,說出來只怕他自已都不信,否則做夢也會笑醒。
孫家的茶葉要是讓趙宗實喝習慣了,這孫家長坑茶葉地位的轉變會多大?孫家可能從原來的的走私商人一躍變成國營大亨,想賣只怕朝廷還不讓賣。
要想在汴京這片大林子裡站穩腳根,還需要有自己的主動產品,當然這兩樣產品還是梁川手頭的優勢資源,糖還有美容配方。
清源的糖已經是貢品,普通人想買個一斤兩斤極為不易。幸好興化的甘蔗產量已今非夕比,糖的產量也是水漲船高,一路飄紅。不過這糖運輸不便,此來汴京的距離又太遠,一時想開啟這條商路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北方沒辦法種甘蔗,便是種上了產量也不及南方的一半,想要量產砂糖,還是必須自己建立原材料產地!
如果說運輸甘蔗,成本又太高,算來算去,關鍵就是這運輸比較麻煩,孫家有自己的走私渠道,自己可沒有運糖的渠道,糖價堪比金子,被人劫了可不好,損失一趟也會傷筋動骨。
將來哪怕真的重啟這條路子,梁川也打算將運糖的任務也交給孫家,反正都是運到汴京城來,他們還有專業的護衛,路上的小毛賊不敢打他們這種大戶人家的主意。
梁川思來想去,販糖的事還是先擱置起來,他擔心一旦開始賣糖很容易引起趙宗諤及趙府管事的注意,只怕提前招致困厄。
趙宗諤已經成為自己的打擊物件,但是這個敵人現在與他的力量對比太過懸殊,好比一隻螞蟻幻想著扳倒一頭大象,天真得有點讓人想笑!
唯一的方法就是尋找盟友!只有壯大自己勢力才有可能實現這個目標!
自己現在手頭雖說也有不少人,但是這些人至少目前沒辦法幫到身在汴京的自己!
最好的盟友就是孫厚朴!
這些任務自已無法親口說與孫厚朴,只能透過書信的方式,自己寫的江湖字型是那種完全沒握過毛筆的人才寫得出來的,孫厚朴見識過,一眼就能認出來。
自汴京返回清源一趟回去又得近一個月,這期間就是漫長地等待,錢、菸草、辣椒還有茶葉只能等,但是美容養生會所就可以立即著手去執行。
當初自己創辦天上人間可花了不少的功夫,要是一切重新再來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有財力。
最好的方法還是將天上人間的模式搬到汴京來,這些姑娘再重新培訓,先從汴京的女人下手,兩者的市場大小不可同日而語,汴京城遍地是有錢人,顯貴的家眷不計其數,關係網又錯綜複雜,運作得好的話,人脈還有金錢均能一步到位!
只要自己不兜售那幾個美白的方子,趙宗諤便不會注意到自己!
汴京繁華,男人還可以進城在汴河尋找一些苦力活幹,女人能做的事情就太少了,大街上又充斥著極多流浪居無定所的女子,進城門的時候有守衛篩查,流民中的男人不可能讓他們混進來,否則會變成社會不安定因素,偷搶拐盜之類的案件將會增加,這些流民也很不好控制,因為他們的心理落差極大,經常走投無路之下仇視這個社會,製造很多過激事件。
但是姑娘是個例外,姑娘的力量再怎麼也是有限的,一個普通的男子能輕易地就能制服她們,而且城中對女姓勞動力的需求很大,大戶人家用的丫鬟都是先經過人伢子篩選,然後才能進入府中僱用。
梁川不經意間走到了開封府,府衙門前圍著很多人,梁川湊近一聽,竟然發生了兩起命案,而且當事人的背景來頭都還不小,一時引起了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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