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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中有大乘尊者,也有護法迦藍,弁慶修行經義不得頓悟東光坊大和尚便給他指了一條路,除魔衛道便能證得金身正果,弁慶得了大和尚的指點便於觀音寺出家,走的也是除魔成佛之道。
這廟裡守護的還有大唐鑑真和尚東渡時帶來的佛祖舍利。
既是除魔衛道便不能讓邪惡魔褻瀆神殿。
弁慶在鎌倉大街上左等右等,只見那個比自己還高的雜碎竟然一去不復返,從晌午等到了天黑,他就像佛前的塑像一樣一動也不動,引得鎌倉民眾駐足圍看。
這個男人實在是在雄偉了,身上那股正不阿的氣息更是讓人顫抖。弁慶的臉不怒自威,加上手中的那根大鐵棒,威懾力遠遠擴散開來,只敢遠觀不敢造次。
弁慶很多年沒有下山了,以前也是世局動盪才避入山中尋求真諦,本以為時局更為艱難,可是親眼一瞧,天下已然大變,鎌倉城內不見餓殍不見流民,所有的人都做著自已的事。
以往哪年冬天沒有餓死人?觀音寺的神像看著濁世不堪不忍偷偷閉上了眼。許多人到廟裡求救,可是他們又能救得了幾個人。
師傅常中他說世事無常,他不懂這個深奧的道理,但是他知道一定要讓那個狂徒雜碎吸取教訓。
梁川跑了就跑了,可沒有傻到真的拿刀跟猴子一樣回到大街上與這個壯漢決鬥,也只有弁慶這種耿直的人才會把這種事當真。
這天弁慶抱恨而歸,這一切東光坊自然看在眼裡,梁川寫的那首詩他也看了,所謂修練不止在世外,紅塵之中自然也是可以修練的,他與佛有緣,因果既然已經種下,那自己也不能強求。
弁慶把事跟東光坊說了一遍,東光坊卻告訴他,跟著自己修練不如去跟著這個源義經,在行走天之間尋求自己的真諦。
弁慶以為師傅是要趕自己出門,跪在觀音寺的山門前痛哭流涕,大和尚的臉還是不變的微笑,合十的雙手伸出右掌放在了他的頭頂說道:“你與我的緣份已經走到了盡頭了,下山去吧,新的因果已經開始了,,斬殺妖魔獲得光明,這是你自己的宿命這也是為師無法改變的。”
弁慶淚流滿面,師傅說的永遠不會有錯,朝著東光坊嗑了三個響頭拿起自己的鐵棒毅然走下了山門。
這一走就是永遠了。
次日弁應便在鎌倉五條橋附近支起了一個擂臺,遇到武士便與之決鬥,失敗的便要留下自己的武器。
武器可是武士的生命,為什麼二戰後那麼多島國的二戰軍人後裔來大陸要贖回自己的先人的長刀,出再多的錢也毫不在意,不給還要切腹影響兩國的邦交。
鎌倉城裡源賴朝設立了侍所,裡面衣食住行一條龍全都為武士們提供最大的便利,現在所有的武士都集中侍所裡。
他們的活動範圍全都集中在城中,要出城必須要報與源氏,若無特殊事項,他們不能到港口妓館還有酒樓這類場所滋事。
活動的泛圍小了,他們自然就想找點事情來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精力太足也不是一件好事。
弁慶這小子擺擂臺的事很快就引起了武士們的注意,武士們投到源氏門下還沒表現自己就讓梁川給了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一群人顏面掃地。
一個梁川就算了,又來了一個弁慶,將所有的武士置於何地,武士們群情激奮聲稱要讓弁慶付出代價。
這代價卻是挺大的,弁慶擺下擂臺的第一天,便砸斷了三名武士的太刀,決鬥獲勝收剿的太刀有八把,十幾把刀整齊地擺在擂臺之上,他還自己寫了兩個字“刀狩”。
刀狩顧名思議就是要狩獵武士們的刀,這等於是打在武士們臉上的一記響亮的耳光,弁慶的事一傳十十傳百,立馬就在侍所裡傳開了。
武士們一根筋地為了那張面子前赴後繼地衝弁慶的擂臺上衝,弁慶高大威猛膂力又極為驚人,走的是大開大闔的武功路數,武士們上臺哪裡捨得拿自己的太刀與他的鐵棒相磕,一味地只能狼狽的防守。
防守終究有破綻,捱了弁慶棒棒一下,這些武士立時骨斷筋折喪失了戰鬥力。
弁慶一連擺擂兩個月,兩個月竟然收繳了九百九十九把刀,這事終於驚動了源賴朝,她手下正缺精兵強將,有了一個梁川還不知足,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弁慶。
可是她侍所裡的全部武士挨個上了一遍,無一倖免全部敗下了陣來,要收服這個猛將,她也只想到了一個人。
梁川死活不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憑什麼要他去?他是答應這個女人幫他出謀劃策爭奪天下,可是沒答應她凡事都要幫她擦屁股。
光是弁慶一個人對自己手下武士的能力已經提出了嚴重的質疑,現在坊間都傳聞自己養了一群狐假虎威銀樣蠟槍頭的廢物武士,照這樣下去平源兩氏之間的戰爭不用打也很明顯了,源氏必敗無疑。
沒有人會來投靠一股必改的勢力,為了挽救這個局面,源氏只能再次施展美人計,在梁川的胯下承歡,色誘著這個壞人。
吃人嘴短,一番雲雨之後梁川感覺自己就像在出賣自己的肉體,無奈只能答應這個女人的無禮要求。
弁慶的武器是一把鐵棒,這類金剛杵似的佛教法器也是屬於棍類的武器,專克劍刀之類的鋒利長刃,這些武士也是死腦筋,就不懂得變通一下,幹嘛只會拿刀去與人死磕?
梁川沒有拿陌刀,他可捨不得拿這寶刀的刀刃去磕弁應的鐵棒,壞了可沒地方去修,這工藝在大宋已經失傳了。
梁川問了不少的武士,弁慶也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他來來去去只有一招,就是砸你的武器,武士們倚仗是武器弱點也是武器,他們下意識都會去保護自己的武器,破綻就來了。
既然是這樣,梁川就來硬碰硬,他也拿了一根鐵棒,烏黑粗長,比弁慶的鐵棒還要長上幾分,棒圍更是粗了不少。
源賴朝犧牲自己請動了梁川出馬,抱著必勝的決心將聲勢造到最大,侍所裡幾千名武士全部喝令前往五條橋助威,戰前還在鎌倉城中大肆宣揚這究極一戰。
源氏自從幾項措施落實之後,聲望日隆,許多老百姓對他充滿了狂熱,堅決支援著源氏的決定。
五條橋上飄著大雪,擂臺之下卻擠滿了民眾,所有人清一色全部支援著源賴朝。那氣氛無比火熱,堪比新任天皇即位,源賴朝也沒想自己兩個月竟然收穫了這麼多的民心。
趁此機會源賴朝還昭告天下,梁川就是自己的弟弟源義經,此番是前來助自己平定亂世的,梁川不說話,只是笑著接受民眾的擁護。
弁慶完全沒想到這源氏如此深得民心,整個鎌倉城的人幾乎都是站在他這一旁,一個為自己搖旗吶喊的也沒有。
這等威勢力要不是他自身的定力極強,早就怯場了。
這源義經很是高大威猛,他的哥哥長得完不一樣,面白如玉身嬌體瘦,看著跟個娘炮似的弁慶猶其看到兩個人膩在一起那股粘乎勁就渾身不自在。
就這樣的男還敢來挑戰自己?
梁川在萬眾矚目之下登上了五條橋的擂臺,在擂臺上他還向廣大的民眾招手致意,引得民眾們瘋狂地歡呼喝彩,這造勢調動現場氣氛的手段還不錯,看得弁慶更是火大。
“聽說你等我等得快瘋了,就拿這些弱小無辜的武士們出氣,手頭收了多少刀了?”
弁慶脾氣很爆躁,聽梁川這般冷嘲熱諷,氣得肺都要炸了道:“加你手頭的那把武器就要一千把,廢話少說快快認輸!”
梁川說道:“還沒打呢我幹嘛要認輸?”
弁慶怒目圓睜道:“接招!”
那黑棒帶著呼嘯的聲音破空而來,梁川連忙側身一閃,弁慶一擊威力已有九成,可謂是力量與速度兼備,務求一擊得勝,沒想到竟然讓梁川輕鬆給閃過去了。
他抽回黑棒改劈為掃,橫著又朝梁川腰間掃去,這一擊梁川避無可避,腳下一用力,向後退了出去。
黑棒的威勢無匹。
不過樑川只是一味地閃躲,連還手也沒有。
“戰又不戰只顧逃跑你這叫比武嗎?”
梁川輕聲嘲笑道:“我只打我的與你何干?”
眾人見弁慶只比梁川矮了一小截,兩人用的都是重型武器,每一擊都有開天闢地的破壞力,弁慶每一次出手心都吊了起來,生怕這個源將軍的親弟弟有任何閃失。
他們看了一會,卻是都白擔心了,梁川躲得比兔子還快,弁慶的**要打哪裡梁川就像長了眼睛在身上一樣,不僅能提前預判還能早早地就躲開。
弁慶雖然也是膂力驚人可是終究有耗盡的時候,追著梁川打了幾十次之後,手臂痠麻竟然開顫抖了起來,以往打武士五個回合之內就能解決戰鬥,現在打了半晌了,連梁川一根毛也沒摸到。
梁川的腳步是經歷苦練磨出來的,為了就是打不過還能躲得過,碰到靈活的不一定能起效,可是碰到弁慶這樣的笨重型對手,還跑不掉就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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