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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人間的大保健有沒有效果劉氏是最清楚的,收費是貴了點可是這效果立竿見影,劉氏來了第一回,這第二回第三回就來不停了。
女人的致命弱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們的容顏!
強如武則天那樣的女強人,能打敗她們的只有幽幽無盡的時間長流,讓她們衰老,讓她們老去,便是這樣,在史書上留下來還是她們褒過於貶。
劉氏的面板原來黝黑粗糙,比地頭田間勞作的村姑好不了多少,身形也臃腫狀如水桶,經過半個月的改造,體重少了近十斤,面板也逐漸白晰了起來,一天兩天效果還不明顯,半個月這效果顯而易見了,連高純回家看到她眼神也不一樣了,準備地說是變溫柔了。
高純這個人就是個標準的視覺動物。劉氏便是再有才華,幫她的父親在豐州脫離虎口,終歸是一個醜婦,如今卻有一絲的不一樣,這微妙的變化劉氏可是看得通透,枕邊人自己不瞭解還有誰瞭解。
這天上人間讓她獲得了重生!
她不傻,知道這一切都是歸功於鄭若縈的護理。
連劉氏的朋友圈一眾空虛婦女也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以前她們在劉氏面前最大的資本就是長得比她出挑,現在連劉氏都懂得打理自己了,她們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呢,千問萬套終於將劉氏變美的這個秘密給套了出來,原來是清源新開的那家只准女人進不準男兒入的怪店。
這下好了,一個會行走的活招牌,連劉氏這種醜婆娘都能飛上枝頭烏鴉變鳳凰,她們何嘗不想變得更美。變美兩個字對女人來說就像她們的強心計,擋她們的道跟殺她們父母沒有區別。
生意比想象中的來得要快,天上人間的局面一下子開啟了,什麼押司、節級的夫人全都隨著劉氏來做護理,一傳十,天上人間的接待能力竟在開業之後半個月就開始飽和了。
梁川看著忙碌的鄭若縈道:“怎麼樣,大小姐,賺錢的滋味不錯吧。”
鄭若縈忙得手忙腳亂,要招呼著這些押司節級夫人,陪她們聊天解悶,畢竟各種服務只能一個個來,排隊的卻不能冷落了。
鄭若縈顧不上這個故意調戲她的人。
梁川笑道:“累了就休息一會嘛,你是大掌櫃的,還要這麼累,何苦呢?”
鄭若縈手裡捧著一罐紅糖,這些女人做完保健要拿一罐紅糖回去已經成了習慣,劉氏月事來的時候喝了這玩意,沒想到竟比靈丹還管用,痛苦減輕了不少。梁川現在不能進店裡,兩個人就站在街上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
鄭若縈白了他一眼:“我願意。”
鄭若縈正要回店裡,突然回過身來說道:“那幾副方子快用光了,你趕緊再去調製幾副出來,否則咱們店得關門大吉了。”
梁川眼睛往店裡瞟了瞟,道:“我看不只這方子不夠用了吧,你的人手是不是也要添一添。”
“你都知道還故意來問我!你忘了這店你自己也有份嗎?”
一個人一天能賺三十貫錢,不賣紅糖也能賺個十五貫錢,接待三五個人一天下來就能五十到一百貫不等的收入,這還只是開業半個月的成績單,鄭若縈現在已經可以自豪地回鳳山見她的老爹了,一個月三千貫,就是她的老爹也沒這本事,而且以後這個數肯定會翻番。
她終於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了。
有多少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就是因為經濟的不獨立,雖然與梁川不論是紅糖還是天上人間業務都是捆綁在一起,可是這不妨礙她年入萬貫。
鄭若縈很忙梁川也就與她閒聊,動身便前往西街找莊翔,自已著急回鳳山就得將這方子的問題解決,無他只能多配幾副,多到這店裡用不完,自己也不知道要回去多久,難道要將方子交給鄭若縈?梁川也有想過這個方案,時機成熟之時也不得不這麼做,畢竟不可能自己事畢躬親,不太現實。
梁川走在街上思忖著,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按自己提出的方案來改進藥倉。看他現在的經濟情況不是很樂觀,這改動又要花大價錢,不過有得有失權衡之下定還是改進較為划算,就是他相不相信梁川的話了。
走了半天方到西街。
莊氏藥鋪裡傳來一陣敲打之聲,各種傢俱木材邊角料廢棄在鋪子門前。
梁川走進鋪子裡,藥味還是那麼濃郁,不過依舊沒有看診的人,倒是有不少的木匠師傅正在組裝著木架子,正是梁川描述與他的藥架。
“看來我的方案你接納了。”梁川靜靜地走到莊翔身後,說了一句。
這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響將莊翔嚇了一跳,回身一看,大喜道:“你怎麼來啦!”
梁川說道:“先前找你買的藥用得快差不多了,這次我想一次性多買一些!”
莊翔領著梁川到大堂吃茶,藥倉裡要做藥架到處是粉塵不是說話的地方。
“上次你找遍清源是不是就沒有多餘的藥了,我店裡剩下的也是治病救急用的,可不敢都給你了。那些個都是緊俏的時節藥,南方也不多,要想再多那可沒有了,至少還得等上幾日,也就幾日了海船便要回來了,屆時四地藥物鹹聚清源,你想買多少便有多少,我還給你便宜的價錢!”
莊翔也不藏私,直接就跟梁川交了底,他一賣藥的也有拿不出手的時候。
這可就難辦了,本想著早點走的,難道不要再等上十來天?藝娘會不會以為自己不想走了,要是藝娘生氣了自己回了鳳山這可怎麼辦?想著藝娘那幽怨的眼神,梁川就有點頭大。
“新藥到時我先前買的那幾味藥你可得都幫我留著,有多少我要多少。”
梁川留下一句話便回了承天巷,一臉的垂頭喪氣,生怕碰到藝娘不好交差。
回到承天巷已是晌午時分,只見巷子裡一大列衣冠華美,儀態端莊的人正站在自己的萬達貨行跟前,這造型梁川好像在哪裡見過,咦,這不是電視劇裡太監的造型嗎?
清源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太監,引得諸多民眾爭相圍觀。
高純正帶著人謹慎在旁邊拱衛著,見梁川來了,一陣小跑湊到跟前。
梁川以為又出什麼事了,急問道:“純哥兒?這是。。?”
高純與有榮焉地道:“老弟你這回可發達了,汴京城來人啦,宮裡的內宮指名要買鄭姑娘店裡的糖,說是要運進汴京給官家御用,天爺個乖乖,要真的成官家御用,你們店裡的這些糖可就成貢品啦!”
什麼?梁川的腦子一下就炸開了,就像炸開了一座山體然後發現了一個金礦一般,腦海裡都是金星。
這種天上掉金餅的好事竟然也能淪得到自己!貢品啊,御用啊!貼上這層金以後淘寶店裡的那些紅糖還有白糖還要發愁沒人買嗎?只怕以後是清源的老百姓們發愁當初怎麼就這麼不識貨,沒發現這般好物件呢,現在可好,晚了,想買也沒地方買了。
要知道變成貢品可就代表這物品以後市場就禁止流通禁榷了,天子用的老百姓也能用得到,那不是打天子的臉嗎?自然是全部都禁掉!
而且這種貢品朝庭收購的價格奇高,要是低於市場價一來有強取豪奪之嫌,二來價格不高如何彰顯皇家威儀?
梁川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嘴裡有些發乾,愣是想不到自己做了什麼善事,這等好事竟然淪得到自己。
高純見梁川痴痴地犯愣,伸手在梁川跟前晃了晃道:“我說老弟,怎麼?你不願意?”
梁川回過神來,擦了擦自己的口水,一張老臉擠出了無數個褶子,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道:“願意!我當然願意!”
但是梁川轉念一想道:“只怕這事沒有這麼簡單吧?”
高純用一種很識趣很上路的眼神看了梁川一眼道:“還是你懂路子,這種好事當然沒有這麼容易,你以為孫家吳家家聲弘大賣的又是緊俏的好貨,不是他們兩家的茶葉不好吃或是瓷器不夠靚麗,而是他們沒打點好這來清源採辦的汴京內官!”
梁川心裡一沉,果然這種好事就沒有這麼便宜的。難怪孫家擠破腦袋都想讓自己家的茶葉變成貢品,卻只能做著走私的勾當,原來是給這些個陰陽人的賄賂不夠啊,這兩家可都是腰纏萬貫富可敵國的主,連他們都給不起的價碼,可見這些死太監胃口有多大,自己的腰桿這麼細,就是去賣身賣器官只怕也給不起他們想要的價碼吧。
想到這裡梁川的心就更哇涼哇涼的,這事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一場了。
“裡面只有鄭姑娘一人,她老實沒見過大場面,你就讓她一個人應付這些內官,放心嗎?”高純自然是希望梁川能搭上汴京的這條天線,無論如何都有利無害的。
梁川硬著頭皮道:“自然是不放心,我進去看看!”剛走兩步,好像想起了什麼事,轉身回到萬達店裡對著玉貞說道:“玉貞我那兩兄弟送的幾顆珍珠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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