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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晚飯可謂是豐盛不已,可是梁川是吃得顫顫驚驚,女人心最可怕是像海底針,看似平湖秋水的表面下,實則暗流湧動驚濤駭浪,就好比今天晚上吃什麼,隨便,這一隨便可是一個送命題。
梁川將藝娘搬上床,大發神威大散公糧,終於從藝娘嘴裡套出了今天的內情。原來下午沈玉貞將一眾姐妹叫到自己的屋裡,將自己的身世不待梁川自己詳說,自己就把打小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全部說與眾人聽。
沈玉貞父母早年北上雙雙遭遇兵禍,獨剩沈玉貞與她哥哥,兩人南歸投親,中途又遇劫道,大哥橫死當場,她躲在草叢又親眼目睹了哥哥慘死的經過,渾渾噩噩終於回來故居,故居被親戚吃絕戶霸佔,搖尾乞憐之下親戚答應收留。沒想到親戚又好賭,將他們沈家故居輸了以後連沈玉貞也輸給了黃媽媽。世態炎涼沈玉貞是刻骨銘心,一輩子經歷得太多。
玉孃的身世大抵相同,不過比起沈玉貞好了千倍,命裡有幸碰到了梁川,現在日子也比普通人強上萬分。沈玉貞被賣青樓,葉小釵三人卻是被困賊窩日夜飽受折辱。所以四個人本以為這是個哪裡落難的小姐被梁川大發善心又撿了回來,沒想到了解之下,又是一個天涯苦命人,這個家裡沒有一個人的身世是正常一點的,說出來都有無盡的血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現在都算是苦盡苦來了,就都是姐妹了。所以沈玉貞一說完身世遭遇,四個人非但沒有再給沈玉貞臉色看,封閉的心一下就接納了這個新成員。她又長得這般可愛,沒有半點架子,可真是人見人愛。
就應該這樣沒錯了,梁川抱著藝娘打心眼裡感慨,人生在世有兩樣東西是永遠不能拋棄的,一樣是善良一樣是希望,自己過得好了,如果能以已之力再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改變自己周圍的環境,這個社會就會越來越好了。老天爺對自己這麼好,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好媳婦,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梁川起了一個大早,鳥兒的鳴叫悅耳動聽,農家人沒有一個賴床的,賴床的連肚子都填不飽。梁川在家裡算是睡得最晚也是起得最晚的,也沒有人會去說他,他是一家之主,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其他可就不行了,每個人手上都有各自的活計,少了誰都不行。
梁川更多的時候都是被琅琅書聲吵醒,學堂裡孩子們讀書很賣力,不得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到喉嚨裡,釋放出來。現在孩子們早已換上相同的制服,每天都洗得乾乾淨淨的,原來一人就訂製了一套,回去洗了以後,第二天根本幹不了。梁川大手一揮,每個人再訂製一套。衣鋪的掌櫃可樂壞了,馬不停蹄幫清華學堂的學子立即趕製了出來。
孩子們每天穿著著同樣衣服,不分彼此,大家穿的一樣,也不分誰的衣服好誰的衣服差,大家臉上一樣綻開著喜悅的笑容。清華學堂的制服上繡著一朵小蓮花,走在村道鄉間,孩子們個個神氣得不行,特別是走到隔壁的三個人,他們的孩子穿得破破爛爛的,別說新校服了,連學他們也上不起。一開始大家都好奇最近是不是流行穿一個款式的衣服,最後一問才知道這竟然是何麓的梁川免費訂製給孩子們的。。
為什麼這種好事落不到自己孩子頭上,孩子們每天只能在泥地裡打滾,三棍子也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現在何麓的孩子隨便拉出一個出來,寫字那是基本的,好一點的還能給你念上兩句床前明月光,這樣下去,還有什麼指望比過人家,人家只有兩個讀書的種子,考出一個功名,大家就會更對讀書趨之若鶩,代代而傳,人家的日子只會越好不會越差,而在泥地裡打滾的,永遠還是隻能在泥地裡打滾。
藝娘她們照往常一樣,圍坐在院子裡做竹編,沈玉貞跟在旁邊,手裡也拿著一根竹篾,就是不知道如何擺弄,李二花耐心地教導著她。可是她天生就是不是做這個的料,笨手笨腳的,手上倒是被竹刺紮了好幾個口子,一個勁地在吸自己的手指裡的淤血。
“玉貞慢慢來,這個急不得,當時我們也是跟二花學了好久才編得有點樣子,你剛來就想上手,有點著急啦。”藝娘笑著對沈玉貞說道。
梁川看了直搖頭,這麼個好苗子讓她也來做竹編,那未免太浪費。世界上沒有沒用的人,只有擺錯位置的人,適合沈玉貞的絕對不是這鄉下的竹編作坊,她的舞臺更大,就像一塊好鋼,這塊鋼只能用在刀刃上。
“沈玉貞。”梁川喊了一下,他實在看不下去她那副笨手笨腳多餘的模樣了。
終於要給自己安排事情來做了嗎,她現在哪怕讓她去幹點農活也好,這樣顯得她有一點點價值,以前她走到哪裡都是世界的中心人們矚目的焦點,可是也是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讓她現在連衣服也不會洗,更不要說幹家務活了,連招弟做的都比她強多了。
沈玉貞滿心歡喜地走到梁川跟前,梁川坐了下來,看著她說她點什麼好呢,花瓶也有花瓶的價值,要是讓花瓶去養雲那不是糟蹋了?
“沈玉貞,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嗎?”梁川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撕著自己手指上的肉刺嚴肅地說道。
沈玉貞沒想到他的態度竟然這般冷漠,心裡刺痛一下,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個下人。
“我。。奴婢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奴婢現在是梁家的下人,東家您吩咐幹嘛奴婢就幹嘛?”沈玉貞嘆了口氣說道。
“知道就好。”梁川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冷峻地看著她說道:“我花了大把的銀子將你從青樓裡贖出來不是讓你來我家做竹編的。”
沈玉貞哭笑不得,不知道還真的以為是你出的錢幫我贖的身,那真金白銀可都是我自己攢下來的家當啊,才花了八百貫銀子,本來以為還能值個三千貫,剩下的全便宜了你這隻小狐狸了。
梁川的話裡讓人感到齒冷,連楊秀都看不下去了,三個坐在一起做竹編的女人齊刷刷向梁川瞪了過來,你這是耍什麼東家的威風,玉貞身世這麼可憐不好容易出了淫窟,出來還要看你臉色嗎。
梁川突然感覺到哪裡有幾道犀利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一看,竟然是三個女人坐在院子裡瞪自己,蹬時就調轉目光,看向別處,輕輕咳了一聲,有點心虛。
“東家你吩咐吧,玉貞做牛做馬心甘情願。”沈玉貞眉目眼低垂,木已成舟,現在就是倒馬桶也得幹了,不過身體累一點總比被人蹂躪要強吧。
梁川對沈玉貞的態度相當的滿意,女人就是要聽話才對嘛。梁川說道:“知道就好,從今天起,你的任務不是跟她們一起做這種手工活,我另有重要的任務給你!”
重要的任務!沈玉貞聽得眼前一亮,她也不適合做這種手工活,心下有點活絡了,不知道梁川會讓她去做什麼,小釵也不用做手工,她的工作是負責看店,自己難道也要看店嗎?
梁川看她一臉欣喜,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走上了這條路,以後可能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享用不盡,也可能是萬劫不復的人間煉獄,你怕不怕?”
沈玉貞壓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兩眼亮閃爍地看著梁川。人間煉獄?自己不就剛剛從煉獄裡出來嗎?難道還有比金樓更黑暗的地方?他該不會是想把自己再賣哪個青樓裡去吧?
梁川看她瞧自己的表情不對,說道:“你不會以為我又要把你賣青樓吧?”
沈玉貞嫣然一笑,臉上婔紅一片,東家連自己想什麼竟然都猜得到。
“哼,那種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事我可不會幹。”梁川頓一了頓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在清華學堂裡與孩子們一起上課,你雖然讀過一點詩書不可那些都不值一提,這個孟先生可是大才子,在我的調教下,有些政見還是很有亮點的,你跟著他學一點,有機會我再教你一點私貨,你跟他們不一樣,你的才藝就價值千金,要是讓你去做手工,那不是買櫝還珠了?”
什麼?竟然讓自己去讀書學理,這個東家是怎麼想的,“咱家不是說不養閒人嗎,東家這樣會不會不好。”沈玉貞弱弱地問道。
“嗯?你敢質疑我的安排?”梁川眉頭一皺,剛剛說的話這麼快忘了?
“奴婢不敢,生是梁家的人,死是梁家的死人,東家讓奴婢往東奴婢不敢往西,以後唯東家馬首是瞻。”
“這就對了,他們裡面在上課,以後你自己搬個桌子凳子去旁聽吧。”
沈玉貞目瞪口呆,買自己回來讀書,這事不是在做夢吧。
這時,何保正的女婿何長貴披頭散髮地從門外狂奔進來,看了一眼風情萬千的沈玉貞突然一怔,這個怎麼沒見過。
沈玉貞看他都嫌髒了自己的眼睛,自顧自走進學堂,何長貴見她理都不理自己,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對著梁川說道:“不好啦,小品被官府的人抓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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