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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操作驚險而刺激,梁川突然想起了小龍女在絕情谷底,吃著白魚和蜂蜜,就這樣撐過了十六年。光吃蜂蜜不會甜得齁人,再說了,想到自己還有裝備防護來取蜂蜜,小龍女取蜜的時候得多接地氣。。
招弟這次還沒是嚐到蜂蜜的滋味,不過幸運的是這次身上沒再挨針,回來也不用塗牛糞了,心情還算可以。
梁川是打算這養蜂的事業如果能形成規模,以後就讓招弟來經營,招弟這個人沒什麼想法,跟動物又接觸得來,性格不會太急躁,喜歡大自然的人從事這行業最適合不過。
家裡每個人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了,招弟等房子蓋好以後也應該做一些事,不能天天遊手好閒。毀滅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過好安逸的日子,安逸會消磨人的意志,會鬆軟人的筋骨,丟掉上進心。
兩個人在山上安置好蜂箱後,今年的土蜂自然分蜂就算完成了,而且梁川注意到了,這些土蜂的繁殖能力相當的強悍,這才短短的近兩個月的時間,一小窩的土蜂就發展成了一整箱滿滿的土蜂。
梁川大膽地猜測,這個時代沒有各種除草劑農藥和殺蟲劑的殘留,自然界的迴圈裡找不到影響生殖民的毒素,每個自然個體在營養充的情況下,都是繁殖能力超強。有人做過一個試驗,中國男人的精籽數幾十年來已經少了將近一半,國內的環境與發展與生育能力不得不說有點聯絡。
梁川取巢脾的時候,趁機嚐嚐了土蜂蜜的滋味,甜而不膩,入嘴清香而蜜意十足,難怪小龍女吃了十六年吃不膩,這與後世摻糖水的蜂蜜完全不是一個味道,許久沒吃過糖的他,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饞甜的那個年代,心裡美得要溢位蜜來。
兩個人還沒下山,山下何保正脖子上吊著自己的斷手,火急火燎地衝上山來了。何保正手裡也沒有帶著工具,看著不像是上山來採原料的,難道家裡又出了什麼事?
“你們兩個打扮這鬼樣是唱哪出戏?你們可讓我好找啊,三郎快快回家,家裡來客人啦!”何保正嘴上罵著梁川,臉上卻帶著笑意。
這倒把梁川看糊塗了,老何現在練得這麼到位了,碰到不好的事情臉上還能掛著笑,自己都沒這本事,究竟是好事還是還事?
“老何別急慢慢說,家裡來什麼人了,是官府的人?”梁川想了一下,可能就是官府的人來追查茶園的事了。
“你回去就知道了,老漢我活了這麼久也是第一看到,真他娘新鮮!”何保正說得一臉興奮,更讓人不解。
梁川解下斗笠,恢得正常後三個人加快了腳步走下山。還沒走到宗祠,遠遠地看過去就能看到樟樹下這些個村姑一個個踮著腳像在看什麼熱鬧,旁邊還圍了好大一群村民,男女老少,看那規模,村子裡的人應該都來齊了,就是不知道到底誰來了。
一路上樑川問何保正,何保正總是神秘兮兮地,也不說明是什麼情況,梁川心裡敢肯定,估計又有什麼好事了,不然這個老小子早就哭喪著臉了。
“三郎來啦,大家快讓條道!”圍觀的人群一看這何麓的能人回來了,紛紛避開一條路,容梁川走回宗祠。
梁川看著大家臉上掛著微笑,一個個佩服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有不好意思了。
人群裡大家議論紛紛,“這三郎本事真大,不僅和縣裡面的老爺熟稔,現在連化外人都來找三郎了!”“也得虧三郎,咱這一輩子沒白活,竟然看到了化外人!”
梁川擠過人群走到院子裡,院子裡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頭上套著一塊白色的紗巾,古銅色的面板卻富有光澤,高高的鼻樑略帶點彎曲,深凹的眼眶裡有一雙棕色的眸子,一臉的絡腮鬍子。身後站了兩個渾身黝黑,身體健碩的高頭大漢,赤祼著上身,一身的健子肉流躺著水銀般的線條。身上還彆著兩把短彎刀。
這。。竟然是一個阿拉伯人!梁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輩子他看到這個稀有的品種還是在網路上和電視上,現實生活裡這些像徵著土豪的造型的阿拉伯人個個都是有錢的主,哪裡會來他們住的鄉下。
這個阿拉伯人的背後站著的是兩個黑人,膚色是黑得像墨汗的那種黑人,純種的黑人。看模樣應該是這個阿拉伯土豪請的保鏢。土豪就是土豪,那一身白大褂子還有那頂象徵財富的白紗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有錢人的標配。。
藝娘一群人無處適從,也不敢主動去招待這些異族人。清朝的時候開眼看世界,那時候外國人開始大量進入咱們的國度,即便那時候人們的接受度也是很低,更不要說在現在了。不過,宋朝的口岸開放得多,海上貿易又相當的繁榮,大量外國人盯上了中國的市場,中外貿易相當的繁榮。
在清源縣就有大量的異族人,興化也有不少人在清源討生活,逢年過節回來後就會向他們描述這些異族人的風情,讓沒出過大山的鄉民開開眼界。
見梁川回來了,藝娘小跑過去,幫梁川接過手裡的斗笠和手上的東西。一臉不所措的看著梁川,不曉得自己該乾點什麼,梁川看藝孃的窘態,笑了笑,說道:“藝娘有客人來了,你怎麼不看茶!”宗祠周圍的人看到梁川在調笑藝娘,跟著一起鬨笑了出來。
何保正就像一個介紹人的身份,站在兩個人的中間,對著這個阿拉伯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梁川郎,蚊香的發明者,你要找的人。”
阿拉伯人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想找的人時,眼神裡明顯閃過失望的神色,眉頭深深地皺了一下,接著不動聲色,內心又是一陣狂喜。
他以為是什麼豪商大賈這麼有創造力,發明了蚊香這等物美價廉的好東西,這一看,只不過是個區區的農民嘛,那一身衣服,比這個保正的還差。
蚊香是他發明,他手上有這等好東西卻還是這般貧窮,說明這個農民根本沒意識到這蚊香的價值!那事情就好辦法了,這個阿拉伯人已經做好準備,想好好地痛宰梁川一番了。
東方的農民有一種深深刻在骨子裡的貪婪,他們只能看得到眼睛觸目可及的利益,而根本沒有任何的長遠目光,只需要使用一點點的利益就能從他們手中攫取數倍的利益!眼前的這個小農民還更年輕,看樣子經驗只會更少,更好欺騙!
梁川一看這個阿拉伯人看著自己眼神,突然有一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可不就是滿腦子怎麼算計別人的眼神嘛!
兩人估計怎麼也沒到想到對方正在盤算著怎麼算計自己。
梁川聽何保正這麼一說,目的估計是衝著蚊香來的了。這就對了嘛,我說這蚊香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沒有一個生意人看得上,倒讓這個化外人捷足先登了。
“不知道兄臺怎麼稱呼,我叫梁川,幸會!”梁川一臉標準的公務式微笑朝他打了下招呼。
只聽這個阿拉伯人操著一口蹩腳漢語,略微口吃地說道:“我。。叫。侯賽因,聽說了你造的盤香,特意來看看。”
“哪有人叫猴的。。。”院子爆發出一陣鬨笑,不知道是嘲笑這個阿拉伯人的發音,還是嘲笑他的名字。
侯賽因聽得懂漢語,外面人的議論他馬上就聽懂了,一張本來就黑的臉更加的陰沉,聲音都嚴肅了好幾分說道:“梁川!你們這裡就是這麼對待遠方來的客人的嘛,未免太失禮了吧。”侯賽因話說得激動,連結巴的毛病也克服了。
侯賽因自視在家鄉也是有身份有地位大商人,手頭經營著香料生意,在南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反而到了這窮鄉僻壤,被這群未開化的野蠻子嘲諷,這心裡能舒坦嗎。
“我天朝上國仍是禮儀之邦,對待遠方的客人自然是禮數有加!”梁川朝何保正示意了一下,何保正也覺得自己手下的村民把人家當猴子一樣,在那圍觀不太禮貌,“去去去,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圍在這裡了,沒什麼好看的,人家三郎還要談正事,別打擾他。”
何保正自從在山水雄起了一把,現在在村子裡威信極高,加上又是三郎的事,大家不敢誤了人家的好事,紛紛作鳥獸散。
“好了,侯賽因我的客人,你來我這小地方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侯賽因有點不喜歡梁川,他喜歡對方看到自己時有一種好奇仰視的感覺,這個人沒有,好像見過很多自己這樣的人一般,一點都不會意外。更讓他討厭的是,這個農民一樣的梁川張口就很老練,像一個世故而雞賊的商人在與他討價還價一樣,剛一碰面,自己就像掉到泥潭裡,有力無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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