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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架了!
所有人都跟打了雞了血一樣,打別人他們可沒有信心,但是打隔壁的山水,他們早就磨刀霍霍了,這個村子也是窮村,人們沒有膽色骨氣,祖祖輩輩下來都是窩囊廢居多,兩個村子互相看不上,幾十年相安無事,現在有藉口了,那就打唄!
村裡的婦女每個人都跑回家,拉上自己家的男人壯丁,三十幾個村姑,又打了三十幾個男人,還有十個左右的男丁,加起來七八十人,在梁川的帶領下,手裡拿著打架的傢伙,趁著天色還不算晚,徑直殺向山水。
昨晚的聲勢算大了,但是天太黑,大家看不清楚狀況,現在白天,幾十號人組織著我,氣勢如虹,何麓村民的信心膨脹了好幾倍,聽老一輩的講,以前械鬥也沒有出動這麼多人過,就二十三人頂天了。
“東家我還是那句話,誰要想欺負你,先問我們答不答應,等下我們聽你指揮,你說打,我們就打死山水那群夯貨!”鳳英帶頭髮話,其他的人目光堅決,支援鳳英的話。
梁川說道:“你們等下先別動,我自己先會會他們,難不成他們比老虎還兇?”
村民一陣鬨笑:“他們比貓兇!”
“那就是了,你們聽到我命令再動手,我沒發話你們千萬不能動手!知道不!”梁川口氣很重,在命令所有人,而不是與他們商量。
“三郎,我們知道了,聽你的!”
梁川沒有拿斧頭,他兩柄斧子要是出現了,那今天鳳山就要血流成河。今天是要解決爭端,調停兩村村斗的,打死人那就更難解決了。他在院了裡找了一根竹篾,揮了兩下,竹篾在空氣在發出呼呼的聲響,打在人身上一定很疼!
要不要叫上那幫西北難民?梁川想了一下,還是不要了。要是他們捲進這麻煩,日後不被糾纏才怪,他們的團隊只有十幾個人,男人才一半,怎麼鬥也會吃虧。
沒想到走到半路範殿元他們已經集結好了,正在等待梁川的號召。
“梁爺我們等你很久了。”
“等我幹嘛?”
“早上山水那幫人堵住了去鳳山的路,一看就是要鬧事了。小姐讓我們聽您的吩咐,他們要犯慫,就跟他們幹!”
“呵呵,那我叫你們繼續保護好水渠,水車也要看好,這個很重要,不能讓人破壞了,知道不!”
“是,梁爺!”範殿元轉身通告他們西北幫的人,“梁爺說的話都聽到了吧,咱們走!”
“三郎,你幹嘛不叫上他們,這幫西北人打架可狠了!”
“就是太狠才不能叫,萬一打出人命了,咱們不得吃官司了。”
何麓到鳳山就一條路,現在這條路已經讓他們用原木給攔了起來,正好擋在了何麓和山水兩村之間的交界處。路障邊上有四個年輕人把守著,就是早上打何保正的那四個人。他們身上還帶著一面鑼,一有情況立即就敲鑼報信。
是他們不會有錯了,封路斷水是村斗的常用技倆,沒有仇怨好好地,誰會幹這缺德事。
山水的村民十分警惕,早上他們把何麓的保正打了,按理說這個村子都是軟骨頭,沒種來尋他們的麻煩,但是有村裡說昨天夜裡也有幾十號村民衝出來準備幹架,大家都說是不是看錯了,他們有那個膽也沒必要啊,這地裡的水又不是他們村的。
山水人不知道,梁川是他們村的。
銅鑼咣咣咣、急促地響了起來,四個守路障的年輕人看到了大批的何麓人全副武裝地朝著他們襲來,立即敲鑼吆喝。寧靜的山水立即也燥動了,村民從屋子裡跑出來,手裡拿著各式的農具,這也是他們僅有的武器了。
鑼聲咣咣咣不停地敲打著,彙集的村民越來越多,梁川有個錯覺,好像還有不少人從後面路口湧來。
難道還有其他的村民?
梁川沒有看錯,鑼聲一響,不僅是山水的村民,還有赤荷,蓮乾的村民也立即趕來助陣,他們像螞蟻一樣,越聚越多。路的另一頭,全部被三個村的村民給佔滿了。
以一敵三?
何麓的村民也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他們認識對面人群裡的人,有不少是其他兩個村的村民,再怎麼樣山水的村民全家上陣也沒有這麼多的人口。
兩村械鬥,拿的都是差不多的農具,裝備武器持平的條件下,人數就顯得尤為重要。這不是行軍打仗,沒有什麼兵法佈陣,上了就是幹,看見人就打,人數多的一方在械鬥中會佔有明顯的優勢,因為幾個人打一個和一個人打幾個是不一樣的境地!他們是農民不是軍人,人數對他們來說就是他們士氣,他們的正義!
對方的人太多了,原來何麓人以為只要和山水一個村幹架,兩個村的人數差不多,而且今天他們何麓出的人多,一個個信心十足,都等著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幫山水人。
結果兩幫人對陣一看,對方人數比自己何麓的多了一倍不止。何麓這邊還有不少村姑婦女,對面那裡清一色的就是青壯年,一個女人也沒有!這怎麼打,?
“山水人真他孃的不要臉,還叫赤荷還有蓮乾村來助陣!”何麓人開始有佔動搖了,他們開始問候對面的人,心裡萌生了退意。
這明顯打不過對方的人!
但是梁川卻無所畏懼,他一往無前,帶著村民堅定地朝山水走著,難道他沒看到對面的人數嗎?
“三郎今天對面人太多了,打起來我們會吃虧,要不要改天再找他們打?”鳳英心裡忐忑,這樣的人數比太懸殊,打起來就是送人頭。
梁川沒有應她,手裡拿著木篾繼續朝著山水走著,他臉上神情堅毅,給人一種雖千萬人吾亦往矣的英雄豪情。
後面幾十個何麓村民沒辦法,心裡打著退堂鼓,硬著頭皮跟著梁川上。
兩撥人走到路障跟前停了下來,隔著路障對峙了起來。對面看著人丁稀少的何麓村民,有人壞笑,有人時不時地發出怪聲恐嚇何麓村民。村麓這邊男人全部壓在前面,婦女頂在後頭,頭皮有點發麻,神情肅穆地看著對面三個村的村民,不敢大意,畢竟對方人數太多了。
這場村斗的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沒有哪個村一打三能打得過。
梁川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眯著眼掃視了一圈這三個村的村民。對面的人一個個桀驁的姿態,手裡擺弄著榔頭,一副隨時要梁川好看的樣子,梁川看了有點想笑。
山水這邊兩個輕聲嘀咕道:“聽說這個就是一個人打死老虎的何麓梁川郎,昨天咱們的人二十多人都拿不下他!”
另一個外厲內荏地說道:“陳阿治,你能不能拿出你騎在你老婆身上的那副氣勢,這會就軟了?就他那樣能打死老虎?你腦子讓門板擠了吧!”
這個叫陳阿治的被罵得啞口,弱弱地說道:“千真萬確,那天我看著他騎著馬,後面跟著縣裡面的衙役,威風得不行!”
那個人被說得煩了,狠狠剜了陳阿治一眼,“你那嘴別再叨叨了,當心老子拿屌給你堵上!”
南溪這一帶已經有不少認識梁川了,那一次打虎據說後來都寫進了縣誌,但是他們也聽說了,這個梁川原來是一個乞丐,天天到鳳山乞討,他們山水不少人都見過的。
乞丐打虎?滑天下之大稽。
一定是官府的狗官暗中操作,騙人的把戲,打死老虎能當都頭,這個梁川不還是一個泥腿子,也沒當什麼都頭不是,打虎肯定是個陰謀無疑了。
“你們這裡誰是負責人?”梁川朝著對面的人群人喊道,中氣十足,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這麼多人的低聲說話,都被梁川一個人的聲音蓋了過去。
山水一邊人群裡走出了三個人老頭,年紀都比何保正大上許多,從人群裡走到最前面,其中兩個人還拄著拐,三個人組合看著就像是鄉村三巨頭。
“看來你們就是三個村的保正了。這是幾個意思,封路?拜託,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別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好不好。”梁川開口就直接嘲諷三個老人。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開口跟我們講話,叫何家洛出來,你還不夠格跟我們對話!”年紀最大的那個保正衝梁川叫囂道。
“你們不提老何還好,提了老何老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打架朝我來我,打老何算什麼本事,你們不就是要水嘛,我還就告訴你們了,今天老子我很不爽,要水交錢就有!你們快把這個路障撤了,以後我們何麓的人打從你們家跟前路過,你們一個個都要點頭哈腰客客氣氣地把我們送走,否則老子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們服服貼貼為止!”
山水人驚呆了!這小子太他媽有勇氣了,都這場面了還嘴上不饒人,講得這麼硬氣,這是打算今天實打實硬幹一場的節奏嗎。
何麓這邊人也驚呆了,不愧是打虎三郎,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子,大場面一點都不怵,就是他孃的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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