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黃呼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六章 真傻鬼,假痴人,算卦送雞蛋,後孃她是玄門大佬,蟹黃呼呼,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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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相公。”

鍾斂風的心神雖被半鬼兔妖控制,但腦海深處關於成親流程的記憶仍在。

合巹酒後的下一步……

他目光瞟向江扶鳶身後的喜床,臉上紅得幾欲滴血。

江扶鳶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去,正見一張雙人酸枝木床上鴛鴦喜被疊得工工整整,被褥上還鋪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哈,早生貴子,還挺講究。”江扶鳶走過去將紅棗花生什麼的都拂到床尾,拍拍柔軟的床示意鍾斂風過來坐。

這喜房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凳子,想坐就只能坐床上。

鍾斂風慢騰騰挪到床邊,半垂著眸子紅著臉坐下後便開始伸手去解頭上繁複的珠釵。

他對這些釵飾不怎麼熟悉,三兩下頭髮就勾到了頭釵,疼得他小聲抽了口氣。

江扶鳶聽到聲音抬頭看去:“怎麼了?”

鍾斂風幾次摘不下來,乾脆使上蠻力,但他小瞧了女子髮飾的繁複程度,拽得頭皮生疼也沒成功取下。

江扶鳶低聲:“別動,我來。”

勾住頭髮的是一支多齒插簪,簪齒纏繞著髮絲,經過鍾斂風一通生拉硬拽,髮絲和簪齒纏得更死。

江扶鳶半跪在床沿上,勉強才高於坐在床邊的鐘斂風,她小心地觀察了一番髮絲和簪齒的纏繞方向,動作輕柔地將髮絲一綹綹與簪齒分開。

她取下簪子時,上面還纏繞著幾縷被鍾斂風扯斷的頭髮。

將簪子遞過去,江扶鳶有點心疼道:“下次解不開直接喊我,相公給你解。”

鍾斂風接過插簪,低頭嗯了一聲,將簪子上那些頭髮都捋下來匯成一縷,又抬頭看向江扶鳶問:“能給我一點你的頭髮嗎?”

江扶鳶不明白但也沒拒絕,直接摘下方帽,從散下的頭髮裡揪住一小簇就要扯。

鍾斂風立刻攔住她:“別!我來。”

他小心地拈出兩根青絲,一手壓著髮根,一手輕輕一扯,兩根細軟的頭髮便攔腰而斷,江扶鳶甚至沒感覺到一點疼痛。

看他把兩根髮絲和他先前的那縷發放在一起,小心地打著結,江扶鳶問:“你幹什麼呢?”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移。”鍾斂風低頭將纏繞好的頭髮包在喜帕裡,小心地藏進懷中。

在他掀開衣服的剎那,一隻白色瓷瓶滾落出來,滴溜溜在地面上轉了好幾圈才停下。

“魂瓶?”江扶鳶立刻跳下床去撿白瓷瓶,拿到手上一看,果然在熟悉的位置看到熟悉的圖案。

鍾斂風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心神被控的他不明白自己的相公怎麼突然就跳下喜床,直奔一隻破瓶子去了,他更想不通大婚之夜自己為什麼會在懷裡揣一隻白瓷瓶。

他有點委屈地囁囁道:“相公……”

江扶鳶暫時沒空撫慰她的大嬌妻,只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等一會兒後,直接伸手拔開了魂瓶的塞子。

一陣細微的陰風吹起,憋了好久的小胖終於從魂瓶中鑽出。

“主人——”見到江扶鳶,小胖淚眼汪汪,咧著大嘴就要上來貼貼,“嗚嗚嗚——我終於找到你了——”

噗通。

一粒紅棗劃破空氣,直襲小胖面門。

下一秒,紅棗穿過小胖的天靈蓋,擊在牆上後啵的一聲反彈落地。

只感覺到一道紅影穿過魂體的小胖撓著腦袋迷茫:“鍾斂風,你打我幹嘛?”

江扶鳶回頭,鍾斂風嗖的一下背過手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癟著嘴又喊了聲:“相公……”

得,她這是娶了個醋罈子。

“你乖,別鬧,小胖是自己人……啊不,自己鬼。”江扶鳶耐下性子安撫道,“你自己玩會兒,我馬上就來陪你。”

鍾斂風沉默,眼眶微紅地望著她不說話。

這委屈的小模樣看得江扶鳶心中酸痠軟軟,無奈地伸出左手:“來,相公疼你。”

鍾斂風立刻起身,幾步走過來牢牢握住她的手,並且在江扶鳶看不到的地方向對面的小胖投去個挑釁的眼神。

小胖:……

“他瘋了?”小胖驚奇地打量起面前穿著新娘裝的男人,“他喊你相公誒?!那我是不是該改口啦?叫啥呢……夫人?還是主公?”

“你正常點,他就是被控制了心神。”江扶鳶打斷小胖的碎碎念,“莫幹河神就是那隻半鬼兔妖,咱們得宰了她。”

小胖:“怎麼宰?”

“好問題。”江扶鳶也很想知道答案,可惜她面前一個真傻鬼,一個假痴人,哪個都指望不上。

她嘆了口氣:“要不是那隻死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換了衣服,我也不至於兩手空空。”

現在戒木沒了,辛苦大半個晚上畫的符也沒了,她怎麼去做紅燒兔頭?

“也不算兩手空空!”小胖嘿嘿一笑,“我給主人帶東西了!”

說完他伸手在魂瓶裡掏啊掏,掏出一打黃紙和一枚白色龜甲:“你看!”

江扶鳶眼前一亮:“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有黃紙就好辦,看我不現畫個訓畜符弄死這隻死兔子!”

被誇獎的小胖嘴巴咧得更大,興高采烈地衝著臉上表情酸得快滴水的鐘斂風表演起甩舌舞。

“把硃砂和筆給我。”江扶鳶估算著自己的畫符速度,“現在到天亮,畫個三十張應該沒問題。”

“……”小胖的笑容凝結在臉上。

江扶鳶:“怎麼了?別傻站著,再不快點天都要亮了。”

小胖遲疑:“……我……好像沒帶硃砂和筆……”

江扶鳶:……

呵,她收回剛才的話,她的契鬼還是隻真傻鬼。

小胖哭喪著臉:“嗚嗚嗚……主人對不起……”

江扶鳶心裡直嘆氣,自己家的契鬼,她能怎麼辦呢,寵著唄。

“行了別哭了。”她將符紙攤開放在桌子上,吸了口氣,“沒有硃砂也能畫符。”

就是畫得有點疼。

說著她猛地朝自己右手食指就是一口。

嘶,劇痛,但是沒有出現她預料中的場景,蔥白指尖只留下一道深深牙印。

江扶鳶:???指尖血呢?話本里那些輕鬆一咬血就滋滋冒的場景都是騙人的??

見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鍾斂風低低喚了聲:“相公……”

隨後他輕柔地捧著她的手,將那根帶牙印的手指含進嘴裡。

溫暖溼潤的口腔包裹著劇痛的手指,江扶鳶恍惚間有一種手指被溫柔春水撫過的錯覺,指尖一顫,那略帶粗糙的觸感如一道閃電直擊心間。

她手一縮,手指從鍾斂風口中裡抽出:“你,你幹什麼!”

鍾斂風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耳朵,只覺得心軟軟,他語氣放柔:“阿孃說,受傷的地方舔舔就不痛了。”

“相公疼,我給你舔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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