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成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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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用擔心,星兒就是昨晚不小心被燭火燙到……”
江扶鳶默默收回眼神,面無表情地夾起燒麥開始吃飯。
【她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擔心她,眼睛有毛病也不知道早點看大夫。】
身邊很安靜,沒有熟悉的叭叭聲回應她的吐槽。
哦對了,小胖還在魂瓶裡縮著,突然身邊少了個碎嘴子一起分享吐槽的快樂,她還覺得怪不習慣的。
一頓氣氛尷尬的早飯結束,翟進祖走進飯廳,掃了一圈,目光鎖定江扶鳶:“仙姑,您看咱們要不要現在出發?”
鍾斂風皺眉:“這麼早?”
他原本還打算歇會兒食後勸媳婦回去補個覺,看她睏倦的模樣,他心尖上酸痠麻麻的。
翟進祖解釋道:“吉時是道宮那邊定的,說今日辰時諸事皆宜。”
池信宿手掐點算幾下,點頭道:“辰時確實是個好時間。”
江扶鳶哦了一聲,淡淡道:“早上獻祭下午吃席,道宮的人是懂時間安排的。”
眾人:……
一行人抵達莫幹河邊祭臺時,周圍已擠擠挨挨站滿了圍觀的百姓,所有人仰頭看向高高的祭臺,臉上或惋惜或激動,神態各異。
江扶鳶等人擠在人群裡,聽著人群裡紛雜的討論聲,靜靜等待吉時的到來。
“聽說這次的祭品是趙家四娘?”
“是呀,趙家前三個姑娘都許了人家,就這四娘還未出閣。”
“嘖嘖嘖,趙家人也是狠心,自己的親閨女吶,就捨得推出來當祭品了。”
“不捨得能怎麼辦?成縣縣令願意出這個數!”說話的人比了個五的手勢。
“嚯,那還真不少!成縣可真有錢吶!”
“可不是,不過這次是成縣,下次就是徐縣、茂縣……都輪了一遍就要到我們博州城了。”
“唉,誰會願意把自己女兒白白拿出去獻祭啊,除非都跟成縣學,直接真金白銀的買。”
“就是給我錢,我也不要賣閨女!你看幾戶人家願意的,這陣子當齡的姑娘都被拘在家裡,就怕被看上了要抓去當祭品呢。”
……
鍾斂風越聽越覺得心中怒火瘋狂跳動,這就是幾個縣令商定出來的應對之策,用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去平復虛無縹緲的河神,而博州道府,非但沒有儘自己道府的職責降妖除魔,反而在這件事上推波助瀾,加速無辜少女的死亡。
可笑,可悲,這是祭品少女的悲劇,也是大舜國的悲劇。
這麼多食百姓俸祿的官員和道士不能解決的事,竟然寄希望於一個柔弱女子的性命去化解。
在他怒氣即將到達巔峰時,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
“看,祭品來了!”
一個身著鳳冠霞帔的紅色身影左右被人半架著走上祭臺,她定是萬分不願,因此掙扎得厲害,在到臺子中央的時候,鮮紅的喜帕被甩落,露出少女滿是淚水的面龐。
少女回頭望著人群哭:“爹!娘!我不要!我不要嫁給河神!”
江扶鳶皺眉,偏頭問翟進祖:“不是說莫幹河神是女的嗎,怎麼還讓祭品穿喜服?河神也好磨鏡?”
翟進祖擦了把額頭沁出的冷汗:“應該不是吧,幾個縣令可能話本看多了,河神要少女,就自動腦補河神娶親……”
江扶鳶哦了一聲:“他們腦子該控控水了,盡整些沒用的。”
祭臺上的壓迫還在繼續,少女的哭喊聲沒有引起多少人的同情,不知何處有人喊道:“認命吧!你爹孃都把你給賣了!”
另一處人接著鞭笞少女的內心:“你不嫁給河神嫁給誰呢?現在放了你,你也沒處去啦!”
少女驚愕地聽著此起彼伏的“勸慰”聲,漸漸地,掙扎的動作小了下去,直至最後木木地站成一樽傀儡模樣。
左右兩個人架著她的雙手,膝蓋往她腿窩一頂,少女不由自主地面朝莫幹河跪下去,在她跪下去的瞬間,似乎真有河神在看著一般,平靜的河面上蕩起陣陣波紋。
這場祭祀的高功是道宮派來的一名老道,他經衣大袖一揚,朗聲道:“吉時已到——祭品上——”
臺下同時傳來三聲大呵:“慢著——”
眾人目光隨即聚集在發聲處,正是江扶鳶、鍾斂風和翟進祖三人。
成縣縣令在臺上眯眼觀瞧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阻攔給河神的獻祭儀式,當看到眾人目光中心的翟進祖時,他哎喲一聲:“翟大人,你怎麼來了?快,快上臺來,和仙長們共同主持祭祀。”
一聽出聲之人其一是知府,圍著他們的人群的目光帶上了探究的意味。
“這就是咱們知府翟大人啊?”
“不是說他重病,夫人也突發惡疾死了嗎?家裡發生這麼大事,才把祭祀河神的事情交給幾個縣令決斷,怎麼這時候他又出現了?”
“該不會是來搶功吧?”
議論聲不大不小,剛好夠江扶鳶等人聽清楚的程度。
聽到百姓陰陽怪氣的猜測,翟進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知道百姓對他此前閉門不理政務的行為頗有怨言,但被當面說,還是覺得很扎心。
人平時縱有千般好,只要一件事做錯,就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就像現在的他。
他心有愧疚,不敢直視百姓,只低聲對江扶鳶道:“仙姑,您看現在……”
江扶鳶頭也不回往祭臺上走:“上去再說。”
百姓認得翟進祖,卻並不認得她,因此沒有人給她讓路,她只能靠擠的方式慢慢前進,即便有鍾斂風在旁護著,他們前進速度依舊堪比在沼澤裡徒步。
忽地,人群中不知何處有人大喊:“快看吶!河神顯靈啦!”
呼啦一聲,所有人全部往岸邊湧去,被人群裹挾的江扶鳶也被往岸邊帶。
密密麻麻的人堆裡,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背後狠狠一推。
此時人群突然分開,腳下踉蹌幾步後江扶鳶只覺身體一墜,耳邊鍾斂風的喊聲和巨大的水花聲同時響起。
“不——”
噗通。
冰涼的河水馬上浸透冬衣,把鬆軟的棉變成沉重的鉛,拖著她直直下墜。
黑暗席捲全身。
【我落水了?】
【不對,這裡不是水中!】
再一睜眼,江扶鳶發現自己面前一片紅,身體似乎坐在硬板凳上,被人抬著顛抖著。
高亢的嗩吶聲魔音穿腦,奏的不知道是喜樂還是奔喪。
【這……是轎子?】
堪稱噪音的嗩吶聲刺痛耳膜,讓她完全不能思考。
江扶鳶不是個能忍耐的性子,直接一手掀起蓋頭,另一手撥開窗簾,罵道:“吵死了!吹吹吹!吹得什麼玩意!你們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嗩吶聲戛然而止。
連帶著顛抖的花轎也一顫後停在原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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