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身死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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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醒了,江扶鳶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他圓滾滾的肚子:“你是癢癢鬼吧?”
青面大頭鬼想往後挪,躲開木棍的戳弄,奈何捆他的人手法太好,他連蠕動都做不到,只能像條死魚一樣躺平任戳。
池信宿疑惑道:“按書上所言,癢癢鬼不過是一種鬼力微弱的小鬼,很容易驅趕……”
青面大頭鬼麵皮扭曲,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就是癘鬼!”
他最恨人類叫他小名,什麼癢癢鬼,聽起來就很弱的樣子。
江扶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眯眼說道:“你不是普通的癘鬼。”
“癘鬼不會使人入幻,也不會吞吃人的魂魄,說,你為什麼要捏造白蓮真君的身份,騙取人祭。”
青面大頭鬼咬牙切齒:“白蓮真君才不是捏造的!真君法力無邊!她若知道你們敢這樣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扶鳶白了他一眼:“原來你不是白蓮真君,我就說你這稀巴爛的醜模樣,怎麼敢自稱白蓮的。”
青面大頭鬼:……
“你和白蓮真君是什麼關係?”江扶鳶繼續拿木棍戳他的肚子,“吃人魂魄的法子也是他教你的?”
青面大頭鬼被戳得難受,大吼一聲:“別碰我肚子!”
江扶鳶眉毛一挑,木棍直接戳進他的肚臍眼。
青面大頭鬼嗷了一聲,麵皮抽搐著老實回答問題:“是,是真君教我的,她說只要我按照這個方法修煉,可,可以成仙,等我成仙后她就收我為座下左護法……”
“那白蓮真君在哪兒?”
青面大頭鬼搖頭:“真君的仙蹤我怎麼會知道。”
江扶鳶嘖了一聲:“你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就算吃成仙了,你上哪兒做左護法去?”
青面大頭鬼:“……真君,真君自有她的安排……”
“呵,安排你怎麼作惡好被抓到後打到魂飛魄散嗎?”江扶鳶丟掉木棍,站起身拍了拍手,“信什麼白蓮真君還不如信我們扶鳶仙尊,至少不會讓你靠吃人魂魄修仙。”
她這邊審問完畢,兩個道侍也從石屋裡清點完屍體出來。
兩人手裡各拿著幾個布包,神情肅穆。
其中一個道侍開口道:“人祭的身體已經爛光了,我們只能用他們的衣服包幾塊骸骨帶回去。”
通常屍體的徹底腐爛是在死後一個月左右,那時已經過完五七,魂魄或入地府,或消散遊蕩,不再執著於肉身的緣故。
肉身因為魂魄而存世,人祭的魂魄被癘鬼吞吃,他們的肉身自然也會因為沒有魂魄的存在而迅速腐爛。
池信宿點頭:“身死歸家,至於這惡鬼,也一併帶回交給村民處置吧。”
其餘人對他的決定沒有異議,一行人又按原路返回。
重新恢復安靜的山林中,往日被癘鬼欺壓而不敢露面的其他鬼魂紛紛聚過來,嘀嘀咕咕討論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白蓮真君居然是個騙子,你們聽到沒,她說吃人魂魄成仙那是騙鬼的!”
“我估計癘鬼這次是真玩完了,那些村民肯定會燒死他的。”
“還好我沒聽他的蠱惑一起去吃人。”
“哎,你們注意到沒,他們說扶鳶仙尊才是真的可以幫鬼修煉成仙誒!”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到了。”
“不如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改拜扶鳶仙尊好了。”
……
有池信宿超強記憶力的加持,這次回去的路走得很順利,不一會兒便走出在夜晚顯得黑乎乎的山林,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處,正是溪月村。
池信宿領頭,癘鬼被道侍盯著走在前面,昏迷的陸七由小胖提溜著走在隊伍中間,鍾斂風和江扶鳶落在隊伍的最後。
天上無月,光線昏暗,鍾斂風小心地注意著江扶鳶面前的路況,有碎石枯枝都會提前替她踢掉。
因此兩人的距離靠得極近,近到江扶鳶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是抵抗癘鬼製造的幻覺時留下的傷口。
江扶鳶眨了眨眼,偏頭小聲問道:“幻覺裡有什麼?”
鍾斂風一愣,很快垂眸淡淡答道:“慾望和執念。”
“哦……那你的慾望和執念還挺熱愛生活。”
“……我在幻覺裡說什麼了嗎?”
“除了吃就是睡。”江扶鳶在睡字上加重語氣,“看來你有點思春啊,都喊上媳婦了,要不等回京州,我讓無雙給你介紹幾個姑娘相看?”
“……我有心上人了。”鍾斂風意味深長地看向她。
江扶鳶回望進他漆黑的瞳仁裡,過了會兒才慢慢點頭,又問:“你的手,要不要處理一下?”
當時血流了不少,光看著就讓她覺得幻疼。
鍾斂風搖頭:“不用,已經結痂了。”
“這麼快?”江扶鳶感慨道,“牛逼,不愧是鐵血漢子。”
鍾斂風:……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溪月村就在眼前。
下午周萍告知村民用新鮮桐樹枝焚燒和燻烤的方法,溪月村民試了之後果然身上抓耳撓腮的癢感消退了不少,所以整個溪月村現在都在翹首盼望著江扶鳶等人的歸來。
村口人影重重,火把相互碰撞著,有眼尖的村民看到小路上的黑影,小聲道:“看,是不是他們回來了?”
“好像是!”
“就是他們!”
激動的村民舉著火把上前迎接:“仙長,你們可回來……”
一張腫脹的青色鬼面緊接著出現在池信宿的身後。
“啊——鬼啊——”
沒說完的歡迎詞變成驚聲尖叫,幾個膽小的村民當即轉身就跑。
一群后撤的人裡,只有一個瘦小的身軀逆行向前,是周萍。
周萍舉著火把焦急地向他們身後看:“阿牛呢?他也跟著你們回來了嗎?”
沉默,沒有人回答她。
周萍小跑穿過江扶鳶他們,用火把有限的光亮試探著黑夜,村道上她焦急地四處張望:“阿牛!阿牛!你在哪!”
依舊沒有回應。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灰敗,轉頭看向江扶鳶問道:“是不是,是不是阿牛他還不願意回來……他還要侍奉白蓮真君……”
聲音裡已經帶上哭腔,既有祈求,又有絕望。
江扶鳶垂眸不忍看這個破碎的女人,只輕輕搖了搖頭。
道侍舉起手中的幾個包袱:“能帶的,我們都給帶回來了。”
“這……是我家長勝的衣服!”
“還有我家家慶的!”
……
幾個包袱都被各自的家人認走,開啟包袱的剎那,抽泣聲此起彼伏。
最後一個褐色麻布上衣的布包,終於落在周萍顫抖的手裡。
“阿牛——”
女人長長的哭腔劃過寂靜的黑夜,留下一道巨大的傷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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