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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雲山想,要是對葉剛說自己不久就要有一個美容室,他會是何表情?現在的葉剛要想透過自己的努力在靠近市中心的公寓裡買一間房作工作室,恐怕還要四五年時間。不,恐怕還沒買到房子,葉剛就遇到挫折了。左雲山想,葉剛要用自己的錢買房子,而我卻用別人的錢輕而易舉地達到了目的。利用女人也好,把她們當作階梯也好,都是向上攀升的捷徑呀。左雲山感到,雖然問心有愧,但如今就是這種世道。如果都帶著罪惡感看待這些事,那麼自己也會鬱郁不得志的。社會上有些人腰纏萬貫,卻手段卑劣,若帶著傷感那是生活不下去的。

直截了當地說吧,把生意轉讓給葉剛的那些朋友或熟人是想向他表示“善意”,但如果真的同情葉剛的處境,就不該再從畫費中撈一把,而應該把委託人付的錢一分不剩地全部交給葉剛;轉讓的生意也不應該都是零零碎碎的工作,而應該更好一些,並且主動地把葉剛介紹給委託人,安排他們直接洽談。

沒那樣做是因為那些“懷有善意的朋友”惟恐別人奪走自己的顧客,擠佔了自己的市場。從中撈一把是剝削,只給他一些零碎而無價值的工作是出於生意上的保身。

對葉剛來說,他之所以感嘆現在,是因為他希望得到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悲嘆不該悲嘆的事物。他把現實看得太天真了。一句話,他不走運。但我卻時來運轉。同葉剛相比,並不感到愧對於他。因為,將來葉剛可能也會交上同樣的好運,也許明天就會遇上,兩人的境遇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反過來的。

左雲山想了許多。

意識常常是眼前的存在。如果葉剛不是鄰居而住在別的什麼地方,也就不會拿自己的幸運同他的逆境相比較了。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一旦知道,心裡就會對那些產生無聊的想法。即使自己不知道,客觀存在的東西依然是存在的。

左雲山想起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比喻。俄國有個人分別給托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筆錢,叫他們把錢交給他們認為最貧窮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把錢交掉了,而托爾斯泰卻原封沒動地把錢帶了回來。後來一問,陀思妥耶夫斯基說他把錢交給了他見到的最貧窮的人;而托爾斯泰回答說窮人太多,沒法交出去。這個比喻用來說明現實主義與理想主義的不同。這裡貧窮的人也可以換成不幸的人。目睹附近有個不幸的存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那現實的人道主義往往會使人產生一種傷感,彷彿連自己也變成了窮光蛋。

左雲山想,必須把彷彿自己也破滅的傷感從自己的心底全部清除出去。以往是這樣,今後也必須是這樣!

“啊,左雲山。”葉剛臉上笑著,但表情同剛才略有不同,“我細想了一下。就像剛才說的那樣,我想同合適的委託人直接洽談,可是又沒有這種機會,理想的地方都被人控制得死死的,我想找個適當的介紹人。”

接著,他又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說:

“……聽說到你工作的那個齊文美容室去的顧客都是上流家庭的太太、小姐,那些人中準有誰的丈夫是企業的公司經理或公司要人,至少是部、科長一級的高階職員吧?”

“嗯,怎麼?我對顧客丈夫的事可是知道的不多啊,沒專門打聽過。”左雲山答道。他已猜到葉剛要說什麼。

“唔,那也倒是,你不大關心這些。”葉剛隨聲附合,接著又婉轉地說,“要是那些人的太太跟你熟,到你那兒去美容的話,能不能請你順便提提我的事,讓公司裡圖案設計方面的工作交給我幹。

“我說你呀,提這些會給左先生添麻煩的。”賀芝打斷了丈夫的話,那眼神卻是柔弱的。

“嗯,我知道麻煩,只是想請你在不給你帶來壞影響的前提下給說一說,可以嗎?”葉剛纏住不放。

“噢,說說這點事還是可以的,不是我自己的事要好一些。”

“哦,是嗎?能說?”

葉剛兩眼生輝,賀芝嘴都合不攏。

“你能幫我說說那太感謝了。當然我不想給你造成精神上的負擔,不要勉強吧,雖然這是我的希望,但並不過分期待,不行也不要緊,現在這樣也還能湊合。”

“左先生,我丈夫求你幫忙,給你添麻煩了。”賀芝垂首致謝。

“哪裡,要能幫上忙,我也非常高興。”

“在社會上幹什麼都要靠關係啊!”

葉剛用毛巾擦了擦沾上炸豬排油脂的手指。

賀芝從來沒請左雲山給自己做過髮型,都是到附近便宜的美容院。她是不便開口;而左雲山也沒說過在餘暇幫她做做,這是礙於葉剛。同他們夫婦的交往,他小心地不超越鄰居的範圍。

左雲山回到屋裡睡到床上已經過了一點。

鄰室傳來往腳踏車輪胎裡打氣似的淋淋聲,因為是造價低廉的普通公寓,聲音透過地板傳到了這邊。賀芝正幫助丈夫用手往噴霧刷色器的小罐裡壓氣。他們買不起電動的,現在還使用這種老式的刷色器。葉剛好像在用刷色器給招貼畫上滿是紅葉的山上著色。

那幅作品大概不會得獎。

齊文美容室的老闆齊文住在美容室附近。

店裡有六名僱員,後面的公寓裡每個房間住兩個人;加上見習工,共有八個人工作。

齊文的私宅是五年前建造的,面積雖不算大,質量卻很好。那時候正是齊文美容室的興隆期。

左雲山走過茶室。齊文的妻子劉美正戴著眼鏡在計算銀行存款折和證券之類,見到左雲山,連忙把賬本放在上面蓋了起來。

“早上好!’”

“早上好!喲,看樣子沒睡好覺吧?”

“是嗎?”

“昨天晚上睡得很遲。”

“沒有,不到11點就回去了,在家附近遇見了熟人,又被拉到酒吧喝了兩杯。”

“你不是不大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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