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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能,巫術,黑魔法”莫塔裡安緩緩吐出三個單詞,用作開場白。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沙啞,鮮少有人聽過他的真實聲音,圓形劇場內的絕大多數人都更加熟悉他帶著呼吸器時的模樣。

他們沒想到,死亡之主有朝一日聽上去居然會如此安靜。

“這些詞根本就無所謂,無關緊要,它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東西。它們是人類不應掌控,甚至不應接觸的邪惡力量。”

“我曾親眼目睹世界崩塌,化為焦土,平民百姓淪為任人宰割的食物或奴隸。若是你們像我一樣選擇去追根溯源,你們甚至會發現,造成這樣嚴重後果的原因,可能只是一個鄉野巫醫的某次突發奇想。”

“又或者是一個未經訓練的靈能者在無意的睡夢中接觸到了某些事物,再不然,就是一個巫術家族世代傳承的知識出了差錯它總是會出問題,它總是會讓一個又一個世界化為火海。”

“我知道我的話聽上去或許有些偏激,但你們不妨想想那可怕的舊夜,是什麼造成了它?是什麼讓這場恐怖席捲整個銀河,使人類失落四散,終日受苦?”

“我反對!”

馬格努斯在他的包廂中高聲吶喊起來,赤紅之王終究還是無法忍受這樣的指責。

他的聲音經由靈能放大,變得更加洪亮,也與莫塔裡安的安靜顯得格格不入。

“你宣稱靈能和它的使用者都是邪惡的,莫塔裡安,但導航員和星語者們呢?你如何解釋?難不成你要說他們也是世界毀滅的元兇?”

“我——”

“——帝皇親自冊封了他們,給了他們名字與權力!”馬格努斯以愈發龐大的聲音壓過了莫塔裡安,也打斷了他將要說出口的話。

“你提出的指控根本就是一些過時的陳詞濫調,如今已經是人類征服星海的年代了,莫塔裡安!你卻還懷抱著迷信,你的數字命理學與你說的話一樣可笑!”

莫塔裡安眯起眼睛,轉頭看向馬卡多。掌印者對他平靜地頷首,隨即便用權杖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地面,眼中金光一閃。

“你會得到發言的機會,馬格努斯。所有人都可以在這場會議上暢所欲言,發表他們各自的意見。但你應當讓莫塔裡安說完,你打斷了他的話,試圖以音量壓過他——音量大小並不能決定話語正確與否,現在坐下,讓你的兄弟完成他的發言。”

馬格努斯憤怒地看著掌印者,沒有照做。

“你也是靈能者,馬卡多!”赤紅之王低沉地詢問。“難道你就甘願這樣眼睜睜地聽他汙衊我們麼?”

“我的靈能之光只為人類之主劍鋒所指處明亮。”掌印者緩慢而冰冷地回答。“若帝皇決斷靈能需要管控,那我便不再使用它。若帝皇認為靈能尚可在帝國的事業中起到幫助,那我便繼續謹慎地使用它。”

“但莫塔裡安只是在汙衊!”

“如果真是,你父親會不知道嗎?”掌印者搖搖頭,再次以權杖敲擊地面。“現在安靜下來,讓莫塔裡安完成他的發言。”

馬格努斯終於依言照做,他皺著眉,憤怒轉瞬即逝,並滿面疑惑不解地看向了這裡唯一的高臺。而那端坐於王座上的黃金之王卻沒有看他,面容仍然一片模糊。

死亡之主瞥了赤紅之王一眼,肅穆且認真地再次開口,這一次,他沒有被打斷。

“繼續我的發言是的,我的確認為靈能與巫術是一種禁忌的力量,但這就是關鍵所在。”

他再次搖搖頭,表現得十分克制,語氣仍然和緩。

“就拿馬格努斯提到的例子來說吧,導航員和星語者在經年累月的訓練之下運用著他們的力量造福普羅大眾。若非他們,兩個世界之間甚至都無法進行交流,遠征艦隊又談何跨越星海?”

“大遠征走到如今這一步,和他們是脫不開關係的。但這和我的指控又有何關聯?導航員與星語者能夠使用靈能造成正面的影響是因為他們節制!任何人都知道他們的訓練有多嚴苛,不是嗎?”

他的聲音總算變得激昂了起來,魯斯滿意地笑著,對一旁的察合臺低聲絮語:“這就是酒的效果,兄弟,你能想象莫塔裡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嗎?”

可汗抱著雙手,靠在包廂的立柱上面無表情地對他點了點頭:“的確好酒。”

“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你只是在糊弄我.”

可汗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觀景臺上,死亡之主仍然繼續,他彷彿要將這些年來他對靈能相關事務的思考一口氣吐露出來似的,語速越來越快,話語越來越密集,幾乎像是連珠炮。

“而我所提到的鄉野巫醫,野生靈能者,巫術家族這些人會因為各種巧合變成手握危險力量的野心家,他們終將使用靈能引發災難與恐怖,因為他們根本不懂敬畏!”

“他們會毫無節制地使用靈能,直至世界毀滅,拉著所有人一起陪葬。”

莫塔裡安死死地看向馬格努斯,將敬畏、毀滅與陪葬三個詞咬得尤其重。

赤紅之王回以沉重的瞪視。

於是,莫塔裡安立即扭過頭,對仍在場地中的太空野狼朗聲開口。

“所以,回到歐謝爾沃德梅克的話上來,他指控第十五軍團,難道是因為千子們運用靈能與法術去戰鬥嗎?難道是因為他覺得這樣得來的勝利有問題?符文牧師,你的話語是這個意思嗎?”

仍然站在木質講壇中的符文牧師高聲回應了他的話:“絕非如此,大人!我的指控是因為我親眼目睹了千子們的濫用!”

“是的,濫用”

莫塔裡安終於冷笑起來,馬格努斯厭惡地看著他,在他的包廂中對他身邊一人低聲開口:“看看他這幅正義使者的模樣,阿澤克,他多半已經開始享受這樣指責我們了。”

被稱作阿澤克的獅衛筆直地站立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原體。

“這個詞聽上去不痛不癢的,是不是,諸位?”莫塔裡安振臂高呼起來。“那麼,就讓我為你們講述一下濫用靈能的後果吧!”

“我和我的軍團曾在一個名為卡約爾的星球上戰鬥,我們試圖讓一群仍然處於蠻荒社會的人類歸順帝國,他們沒有任何先進科技,可我的軍團還是在卡約爾的地表上奮戰了長達六個月。”

“他們憑什麼能做到這一點?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們濫用靈能與巫術!”

“這力量從上至下滲透到了他們那原始社會結構的方方面面,哪怕是一個孩童可能都懂得如何製造火焰來點燃爐灶,可這絕非好事!”

“卡約爾人的山林與荒野中遍佈噁心的妖獸與怪物,它們只在夜晚出現,渾身上下都裹挾著屬於巫術邪法的惡臭!若不是它們,我們本不必打的那麼艱難.但這只是開始,因為卡約爾人幾乎全員皆為巫師。”

“他們能夠召喚雷電,使大地鋪面烈焰,操控他人,開山裂地。試想一下,諸位,這種力量,難道是免費的嗎?難道它們可以被隨取隨用,不需付出任何代價?”

康拉德·科茲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對科拉克斯做了個手勢:“你知道這話是我告訴他的嗎?”

“什麼?”渡鴉疑惑地看著他。

“只是開個玩笑。”夜之主露齒一笑。“我只是覺得這話聽上去耳熟而已,好像某人曾經說過.真懷念,代價啊,科拉克斯,代價。”

“.”

科爾烏斯·科拉克斯沉默了,幾秒鐘後甚至默默地走遠了一些。科茲瞥他一眼,不滿地伸手把他拉了回來。

“開槍尚且需要承擔後坐力,揮劍之人要以雙手感觸劍鋒切進血肉的殘忍,而這樣的一種力量,卻不需要任何代價?我不信這種事,所以我在卡約爾人的城市中找到了答案!”

“代價,他們早已付出。”

莫塔裡安停住聲音,好為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做鋪墊。他冷冷地環視周圍,目光掃過圓形劇場的每一個包廂與臺階,唯獨沒有去看馬格努斯的包廂。

數秒鐘後,他再次開口。

“卡約爾人的每一座城市中都有著被稱作聖殿的建築,內裡白骨累累,無數遭遇了殘酷折磨的平民在生與死反覆交替的沉淪中哀嚎著為那些巫師們支付了代價。這就是他們使用巫術付出的代價,而千子呢?”

“第十五軍團使用巫術的傳言絕非空穴來風,歐謝爾沃德梅克的指控也不是汙衊。我曾和他一樣,與馬格努斯的戰士並肩作戰,我也曾親眼看見千子們使用巫術,召喚閃電與烈焰,讓地面凹陷,群山崩塌”

“他們所使用的法術和卡約爾人完全一致。這就是我擔心的事,諸位。”

莫塔裡安閉上雙眼,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已經變得輕微。

“我今日的話語並非是在指控千子們像卡約爾人一樣使用獻祭獲取力量,也不是指責馬格努斯縱容這種可能還未發生的野蠻行徑,我只想說,任何力量都有其代價,使用靈能必須節制”

“這就是我要說的,我結束髮言。”

他睜開眼睛,轉過身,對帝皇淺淺地鞠了一躬。後者抬起手,以作回應。光輝湧動,一雙閃著金光的眼眸若隱若現,其中滿是讚許。

圓形劇場之內寂靜無聲,無人響應死亡之主的話,人們只是沉默地聆聽。一些逐漸變得異樣的眼神已經投向了馬格努斯,赤紅之王難以忍受地握緊雙拳,在獅衛的包圍中低沉地喘息了起來。

莫塔裡安對他的傷害其實遠不如帝皇的回應來得大,那一下抬手,才是讓他如今陷入呼吸困難症狀的原因。

他的思緒逐漸陷入了一種可怕的猜疑之中,情緒更是一點點地走向了崩潰:為什麼?父親?你居然贊同他的話?

“下一個。”圓形劇場中央,掌印者平淡地抬起權杖,敲擊了地面。“誰來發言?”

——

安格爾·泰覺得他在死去,他應該死去了,但他還沒有。

這是一種相當自我矛盾的說法,足以使任何人感到迷惑。但是,他已經渾渾噩噩地走在黑暗中很久很久了,他幾乎記不起任何事,只記得緊握右手,死死地抓住一片陰影。

他行走著,口乾舌燥,赤身裸體,黑暗中除去他滲血的足跡以外竟然再也沒有東西留存.

直到一抹金光亮起。

直到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吾兒。”那人悲傷地喚他。“你必須醒來,你正在淪為木偶。”

更新完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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