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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克陶胡的兒子被趙傳薪梟首,將還沒退出德隆燒鍋大院的白音大賚和牙什嚇了一跳。
兩人反應各不相同,白音大賚死命的率眾突出後門重圍,牙什卻帶人鑽進了旁邊的燒鍋房裡。
趙傳薪皺眉,看著鬧鬧哄哄的院子,取出了答案之石在掌心平放,問:“牙什在哪?”
答案之石轉動,指標指向了燒鍋房。
趙傳薪覺得還挺有意思,他又問:“陶克陶胡在哪?”
指標毫無反應。
焯……
不管之前趙傳薪收了多少人命,問之前只算一個。
除非他殺一問一,否則都只算一。
大院正門,老漢和吳俊升震驚的看著趙傳薪。
吳俊升口齒屬實不利,結結巴巴:“怎地如此剽悍?”
怪不得外號吳大舌頭。
老漢想起之前還要告訴這人錢財藏在哪裡。
這種人會缺那幾吊錢嗎?不由得老臉一紅。
趙傳薪抬頭,先看看燒鍋房,再看看擠在後門的群匪。
門就那麼寬,白音大賚先衝出去的,穿地龍在後面急的跳腳,恨不得長翅膀飛躍過去。
褐色披風散開,趙傳薪狂奔而去。
穿地龍轉頭,目眥欲裂,抄起背後的角弓朝趙傳薪射了一箭。
趙傳薪的甲冑帶護手,裡面還帶著戰爭之創皮子手套,兩層防護,子彈都敢伸手撈一把,更何況一支箭?
他側身,伸手,還真就叫他給握住了。
這會兒也到了穿地龍面前。
穿地龍的兩個手下忠心耿耿:“大哥快走……”
說著朝趙傳薪迎了上來。
趙傳薪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像是攔了,又好像沒攔……
手中的箭矢橫握,向左急點,噗嗤……翻轉箭頭,向右蜻蜓點水,噗嗤……
全都正中眼窩,快準狠。
趙傳薪從中撞去,兩人向兩側栽倒,幾乎沒有妨礙趙傳薪速度,他靠近穿地龍,一手扼住其喉嚨,箭矢自下而上,從腹部穿入,刺破膈膜,刺入臟器……
苗刀點一下,點一下,點一下,點一下,貼臉橫斬。
一人沖人群開團,剛剛和官兵打的有來有往的馬匪哭爹喊娘。
苗刀卡在一人盆骨,卡的挺結實,趙傳薪順勢鬆手,掏出另一把鹿崗M1907,懟住下巴開槍。
砰!
紅的白的濺了前面人滿頭滿臉,讓那人猛打激靈,尿了褲子驚恐的大喊。
趙傳薪抓住這人的衣襟,左右橫晃,抵住了數道捅刺來的寒芒,那是馬匪逼急眼了的反擊。
鹿崗M1907在手中屍體的腋下穿過,露出槍口。
砰砰砰!
連著三槍,後面三個拿著馬刀的馬匪兜頭倒下。
屍體癱軟,跪地,趙傳薪左手按其頭頂支撐,右腳抬起側踹。
一個馬匪被踹的倒飛,連著撞倒了三人。
趙傳薪跑動的時候,每一腳恰好踩在倒地三人臉上,一下一個小朋友,踩著就睡。
鹿崗M1907平A平A平A,在狹隘的通道避無可避。
一個手持大槍的馬匪刺了過來,趙傳薪踩住穿地龍落地的弓稍,以穿地龍屍體為支點,弓翹起,趙傳薪隨手抄起,弓背格擋大槍,迫使大槍捅歪。
趙傳薪薅住身旁一個馬匪辮子,扯到了身邊,第二次扎來的大槍刺入此人身體。
趙傳薪自他腰畔的箭壺中箭矢取出,飛快的彎弓如滿月。
嗖……
咄……
箭頭釘進了前額!
持大槍者鬆手,大槍撐著前面人的屍體,與地面形成三角形。
大槍不愧是戰場冷兵器之王,趙傳薪防護到了頭髮絲,也不願意讓它輕易的捅到。
人太多了,人擠人,亂成一團。
堵截在後門的官兵,此時將已經逃出後門和依舊擠在大院裡的馬匪一分為二,讓他們首尾不能兼顧。
趙傳薪瞥了一眼,沒逃走的,基本已經沒有逃的可能了。
而大院裡面,嘩啦跪了一大片人。
不跪不行,和官兵戰鬥尚且有一線生機。
和這人打,他們基本沒有還手之力。
壓力不可同日而語。
趙傳薪朝院子裡沒來得及撤走的官兵招招手:“全都綁了。”
雖然趙傳薪戴著頭盔,讓這些官兵看不出究竟是誰,但至少知道是盟友,顛顛的跑來收拾戰場。
趙傳薪卻一頭扎進了燒鍋房裡。
才剛進去,槍聲頓響。
砰砰砰……
十來槍同時打響,趙傳薪扭身避讓,還是中了兩槍。
多層防護,讓他幾乎沒感覺。
他取出了溫徹斯特M1897,轟……
轟轟轟……
一掃一片,燒鍋房裡的木屑飛濺。
到處是慘嚎聲。
戰壕掃帚名不虛傳,越是這種逼仄複雜的場地越好用,連木屑都能傷到掩體後的埋伏者,反彈跳動的霰彈鐵珠,可能殺不了人,但傷人綽綽有餘。
牙什大喊:“不要怕,死不了,給我打!”
為何這樣說,因為他也受傷了,卻發現只是一顆彈珠卡進鎖骨下,一塊木屑刺破了臉頰,並無大礙。
這讓他有個錯覺——這槍看著唬人,實際上啥也不是。
別說,還真有對他言聽計從的,嗷嗷的舉著快槍探身。
趙傳薪扣住了扳機,拉動滑塊,轟……
最後一發賞給他了。
這人面目全非,身上千瘡百孔,臨死前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就如同當初義和拳號稱刀槍不入者面對洋人子彈的模樣。
不是說不會死人嗎?
趙傳薪守槍,灰色切割者掄過去,一個藏身在木桶後的馬匪,連木桶帶人齊齊被斬碎。
剩下的人直接崩潰。
“啊……”
“降了降了……”
趙傳薪性格里多少帶著點暴戾,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旦受到了刺激就會發作。
這刺激未必是見了血,甚至未必是因為自己吃了虧。
就如同剛剛,那漢子的婆娘被牙什玷汙,他目睹一切卻不思拼命保護自己媳婦,事後還覺得媳婦應該自殺以全他名聲。
這種事最能激發趙傳薪的戾氣。
轉身,擺拳。
這人腦袋向左偏,腳向右挪,被打的放橫倒下,身體不斷抽搐吐著白沫。
“降?降你麻痺!都拿起槍,繼續打。”
我焯……不帶這樣的。
其餘人崩潰,跪在地上磕頭:“好漢饒命……”
唯獨還剩下牙什,在木桶後頑抗到底。
他有預感今天要完,臨死前變得亢奮瘋狂。
見趙傳薪朝他藏身處走來,牙什忽然狂笑:“哈哈,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可敢與我一戰?”
“好啊,你出來。”趙傳薪語氣平靜,腳步不停。
牙什是抱著一杆大抬杆現身的。
砰!
趙傳薪躲了,但是竟然沒躲過。
不為別的,只因為大抬杆膛線磨平,子彈歪斜,智慧陀螺儀無法預測……
“焯,說好了動手,你竟然用槍,真是禮樂崩壞!”趙傳薪大怒。
手裡灰色切割者甩出,打著旋將牙什左臂斬落。
“啊……”
大抬杆自然落地。
趙傳薪欺身而上。
當然不是殺他,而是用舊神坩堝烙印,灼燒其傷口為他止血。
牙什更痛,撕心裂肺慘叫。
什麼英雄好漢,在難以忍受的痛苦前都是個屁。
趙傳薪薅著他的頭髮往外拎。
同時對左右說:“一個個排著隊跟出來,誰有小動作我給他大卸八塊!”
大家深信不疑。
伱看牙什現在就被卸了一塊,也不差另外七塊了。
德隆燒鍋大院經歷一場血戰,血腥氣烈過酒麴的酸味,在秋日清冷的早晨分外刺鼻。
哪怕數百里追逐戰見慣廝殺的老兵,見了堆積同小山等待拿去餵豬的酒糟上面的血跡和斷肢殘骸,也忍不住俯身吐的那麼無助。
這裡面沒有吐的,反而是那個老漢,他跑過去,在酒糟堆上趴著的屍體上,雙手拽住苗刀的刀柄,用腳蹬住屍體盆骨處奮力外拔。
拔出來的時候,他一個踉蹌,好懸摔倒。
張作-霖也進入大院,掃視殘局。
作為將帥,他不能吐,勉力用面上嚴肅遮住內心驚濤駭浪。
他知道趙傳薪很厲害,也見識過趙傳薪如何用球形閃電燒焦日本人的,沒想到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他是一步一腳印向上爬,總覺得自己穩紮穩打根基牢固,總有一天可以不將趙傳薪放在眼裡,但顯然他錯了。
趙傳薪拽著牙什頭髮出來,對張作-霖說:“讓那漢子帶著他婆娘過來。”
張不敢違逆,立刻照辦。
漢子惴惴不安的帶著婆娘來了。
趙傳薪將牙什死狗一樣丟在他們面前,趙傳薪指著漢子:“給你個機會,手刃了他,沒人敢再說你閒話。”
強迫症犯了,趙傳薪殺了牙什,對這夫妻屁用不頂,必須得讓他自己來,或許能解開心結,否則後半生又是個悲劇。
恰好老漢拔出苗刀,想遞還給趙傳薪。
這把苗刀,就成了漢子要手刃仇敵的兇器。
可漢子雙手握著長長的把手,那架勢和握著燙手的山芋沒什麼區別:“俺,俺……”
牙什這會兒已經適應了疼痛,猙獰的朝漢子咆哮:“懦夫,呸,老子死於你手,真是長生天無眼!”
漢子更惶恐,終究下不去手。
管帶蔡勇鎮吊著一隻受傷的膀子,恨鐵不成鋼:“廢物。”
於是“廢物”兩字不絕於耳。
漢子聽著群情洶洶,懵了。
眼睛開始充血。
“俺不是廢物……”
說著,舉起苗刀亂劈亂砍。
苗刀壓根不是這麼用的,牙什遭罪了。
皮開肉綻,偏偏都是皮外傷。
不多久變成了個血葫蘆,卻根本死不得。
張作-霖看的齜牙咧嘴。
那婆娘心疼男人,攔住他:“當家的當家的,好了好了,咱回家吧……”
狀若瘋魔的漢子氣喘吁吁停手,逐漸冷靜,失聲痛哭。
別看這把苗刀只有五斤多重,但戰場上使刀可不是讓你劈砍一下兩下的。許多人看慣了演義,就覺得只有掄的起數十斤重的武器才是猛將,像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要八十二斤,那隻能說想多了……
漢子累虛脫,一屁股坐地上。
牙什更瘋狂,滿臉是血的咆哮:“哈哈,就你也想殺我……”
趙傳薪舒坦了,通達了,點上煙樂呵呵道:“你長得低調,咋活的那麼嘚瑟?”
他叼著煙,身體旋轉,灰色切割者橫掃,牙什人頭落地。
趙傳薪用腳勾著漢子手裡的苗刀,苗刀飛起,他拿起刀鞘接著,苗刀絲毫不差落入鞘中。
挽了個刀花,苗刀消失。
甩了甩灰色切割者表面的血珠,同樣消失。
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真·武器大師。
刀斧弓箭,快槍短炮,無一不精,無一不通。
趁著牙什還熱乎,趙傳薪取出了答案之石問:“怎麼抓白音大賚?”
答案之石轉動,指向了西方。
趙傳薪朝張作霖齜牙:“帶兵去追吧。”
張作-霖:“……”
他猶豫了一下:“還請趙傳薪問問……額,這塊石頭,陶克陶胡往哪個方向逃脫?”
趙傳薪奪過一個侍衛手中的漢陽造88式,朝著一個土匪開槍。
砰。
“陶克陶胡往哪跑了?”
答案之石指向北方。
張作-霖大感驚奇:“趙先生,再問問他們哪個離我們近。”
這下,俘虜們不幹了,騷動起來,紛紛向後掙扎。
我焯,還不如剛才死的痛快些,也不必現在擔驚受怕了。
趙傳薪拉栓,調轉槍口。
砰!
一個被官兵押著的俘虜眉心多了個血洞。
百發百中。
可依舊嚇了那官兵一跳,兩股戰戰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
問過後,答案之石指向了西方。
張作-霖向趙傳薪抱拳:“多謝趙先生出手,張某還要追擊亂匪,來日必有答謝。”
趙傳薪擺擺手:“你自去便是。”
……
齊默特色木丕勒得知趙傳薪走後,心中有一塊大石落地。
還不到晌午,就開始飲酒慶賀。
只是,沒喝多久,有府衛匆匆來報:“王爺,急報,奉天巡防營前路馬步5營統領張作-霖,正在青陽鎮剿陶克陶胡等馬匪,聽聞,聽聞,趙傳薪也在……”
齊默特色木丕勒:“……”
嗆了酒,咳嗽不已。
……
穿地龍遭了殃,白音大賚卻帶人兔脫。
許多人都跑散了,他和陶克陶胡也分道揚鑣。
本以為一路向西,進了茫茫草原,便能擺脫官兵。
可是沒跑多久,一個手下趴在地上聽著,忽然臉色蒼白:“有馬蹄聲,規模不小……”
白音大賚大驚:“姓張的怎地追來了?”
他們已經沒了一人數馬換乘的本錢,同時彈盡糧絕,各個疲憊不堪。
兜兜轉轉僅僅逃了兩日,就被張作-霖帶兵追上,龍王廟激鬥過後,沒逃多遠便被擊斃……
……
趙傳薪是在山海關的時候,在報紙上看到的報道。
當日他離開青陽鎮,沒發現有日本人蹤跡後南下。
到了山海關,休整了兩天,準備在這裡乘坐火車走。
人的精神不能總繃著,即便是他也得放鬆一下。
他看到報童賣報,於是買了幾份最新的報紙。
報紙聲稱,奉天府派遣委員朱佩蘭,帶著賞銀在卓爾河旁犒賞了三軍。
朱佩蘭說,當看到張作-霖的時候,幾不能相識。
張部傷亡驚人,走的時候兩千多人,回來時僅剩一千二百多,各個身上掛彩。
清廷給了張作-霖的母親誥封,給了他兒子張學-良一個戶部郎中的頭銜。
而張作-霖自己,則得到了洮南孫烈臣部的馬步4營作為補充,手下兵馬擴充到了三千多人。
可謂是達成所願。
報紙上,對趙傳薪在此戰的作用隻字未提,倒是歌頌了張作-霖在捉拿白音大賚的時候身先士卒,終於在烏蘭套的密林中將白音大賚擊斃。
報紙上多有側面描寫,比如官兵蓬頭垢面的面貌,破衣爛衫的悽慘,手指頭凍掉的悲劇,不用寫他們奮勇征戰,卻讓百姓看到了悍不畏死的勇氣和不畏艱難的精神。
黑虎部覆滅,剩下的穿地龍、牙什和陶克陶胡的兒子都被趙傳薪弄死。
現在就剩下個陶克陶胡不知去向,即便還活著也不成氣候。
趙傳薪:“啊……tui……”
麻痺的,怎地不提老子呢?
沒提他,並非徐世昌不想表彰,是不敢。但是,他卻在給朝廷上書的時候,將趙傳薪在德隆燒鍋大院一戰的作用細細講明。
當然,沒提他私下裡求趙傳薪搗毀日本間諜的事情。
這要是說了,恐怕下來的不是嘉獎,而是治罪了。
清廷收到訊息,卻並未回覆,所以徐世昌只能將趙傳薪隱去不提。
張作霖達成所願,徐世昌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看上去只有趙傳薪出力沒討到好。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辛亥將至,趙傳薪想要的都在後面呢。
趙傳薪看向第二份報紙,上面記錄了清廷駐舊金山外交官譚錦鏞受辱一案,有了新的進展。
原本美國警察拒不道歉,還特別囂張。
趙傳薪在京奉鐵路頭等車廂殺了一通,在譚錦鏞自舊金山大橋跳河的第十天,使館為他舉辦了葬禮,舊金山華胞十之七八都去為他哀悼。
舊金山的警察,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帶著毆打辱罵譚錦鏞的警察去謝罪。
這次終於提到了趙傳薪:譚錦鏞受辱,趙炭工憤而擊殺洋人,此後之艱鉅謗詬,盡言其暴戾行兇手段殘酷。然則,外交以武力為後盾,趙炭工天資豪爽圭角畢張,睥睨視之洋人,剛峻自天性,隱攝強美,無趙炭工焉能有今美警道歉之勝利?
本來是誇他,趙傳薪卻破口大罵:“麻辣個幣的,道個歉就叫勝利了?”
氣的他跳腳。
恨不能現在就去舊金山,去警局將那幾個罪魁禍首反覆執行槍決。
說來也巧,一個騎著毛驢的美國人,正拿著相機四處拍照,路過趙傳薪,見趙傳薪拿著報紙跳腳罵人,好奇的觀望,還想要給他拍張照片。
此人穿著青色短褂,帶著斗笠,腳上卻蹬著一雙高筒皮靴,不中不洋不倫不類,帶著一副墨鏡,彷彿看到的每個國人都令他感到稀奇,那神色倒像是去動物園看稀有生物。
趙傳薪一抬頭,正對上墨鏡和照相機鏡頭,他一把拍飛了照相機,一口唾沫吐了過去:“媽的法克兒,你瞅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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