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60章 趙炭工,關外之虎,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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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善一在趙傳薪那惹了一肚子火。
越是草莽,越在乎臉面。
明明自己也很勇猛,為何會被趙傳薪嚇住?
真是越想越來氣。
阿民布正好相反,他見連自己親爹都被嚇住,就不敢造次了。
反正他就只能仗著他爹的身份作威作福。
覺得找場子無望的阿民布,百無聊賴的四處踅摸,忽然看見了熟人:“大表哥二表哥。”
人群中有兩個漢子,中等身材。
年長者黑臉膛,另一個面板黃裡透著白。
此二人,一看便是果敢剛毅之輩,看見死人也不怕,有熱鬧雖然看,但並不上前,也不會和其餘人那樣鼓譟和議論紛紛。
他們身後,還有個小姑娘,和其她草原女子一樣具有大骨骼,難得的是臉很小,面板白皙。眼型大,內雙線條清晰卻又不會喧賓奪主,鼻頭到鼻翼線條幹淨秀氣,唇薄而帶著一絲俏皮,是那種罕見的濃顏才有的骨骼感,而皮相又是淡顏才有的秀氣清麗。
浪蕩子阿民布在人群中僅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眼睛了。
這兩個漢子,一個叫扎那,一個叫巴拉吉尼瑪。他們是堂兄弟,各自父輩傳下的親兄弟也是有的,但偏偏兩個堂兄弟關係最親。
他們的家族漢姓為胡姓,這幾年哥倆又一同外出跑路,復又迴轉,所以大家就管他們叫——胡大、胡二。
而胡大和胡二背後的小姑娘,阿民布也是認得的,那是胡二的胞妹,叫小靈娥。
只是沒料到,幾年不見,出落的如此水靈。
他看了一眼,就印在了腦海中,再也抹不去了。
包善一聽見了阿民布的話,轉頭望去,也看見了胡大和胡二,卻是眉頭一皺。
在科左後,許多人家都沾親帶故。
例如胡大和胡二有個舅父,也在軍中任管帶一職,名為喜明。喜明和包善一是連襟。所以,按輩分講,胡大和胡二就該管包善一叫舅父。
日俄戰爭時,戰敗的沙俄士兵四散奔逃,跑到了草原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胡大和胡二原也本分老實,可自詡為不畏強暴的好漢。看見沙俄潰兵如此,便埋伏在樹林中,等沙俄潰兵經過,忽然開槍將其打死。
哥倆一舉成名。
可清廷幹啥啥不行,窩裡鬥第一名。引狼入室,讓日俄在自己地盤上龍爭虎鬥是可以的,但這哥倆弄死了沙俄潰兵,那是要惹怒沙俄的,萬萬不可。
哥倆還以為做了好事,會受到嘉獎,可為了平息沙俄怒火的清廷卻當即聯合沙俄一起準備剿滅行兇賊寇——也就是胡大胡二哥倆。
哥倆又驚又怒,憑啥包善一殺俄人無事,我哥倆卻要遭受懸賞通緝?
恰好屯子裡的百姓膽小怕事,便將哥倆供出來。
哥倆只好跑路。
兵荒馬亂的能幹啥?哥倆兜兜轉轉,最後去了包善一手下當兵。
恰逢陶克陶胡、丹坯爾、白音大賚、牙什等蒙匪作亂,他們便跟著包善一剿匪。
包善一知曉哥倆膽識,哥倆的驍勇善戰的本事也看在眼裡。
但是,每次包善一都讓哥倆衝殺在前,等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就沒這哥倆什麼事了。
換誰能受得了?
另外,包善一起初的時候因為擊殺作亂的沙俄潰兵,很得當地民心。可當他起勢後,卻少不得飛揚跋扈,以及帶的那些兵魚龍混雜,與土匪無異,強取豪奪是常有的事。
哥倆看不慣,一合計,走人。
沒想到,今天看個熱鬧,碰上了包善一和阿民布,還被阿民布給認出來了。
包善一本來不想搭理這哥倆。
也說不上是嫉妒這哥倆的膽識和勇武,或者嫉妒這哥倆騎術好,槍法比自己好,又或者是因為這哥倆與自己當初的經歷相似,當心他們會走狗屎運翻身。
總之,包善一總是對這哥倆冷眼相待。
本來不想搭理,可包善一可發現了胡大、胡二身後的小靈娥,又見兒子呆呆的望著人家,嘴邊垂涎。
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他心說:這丫頭,給自己當兒媳婦也是極好的。
於是他黑著臉上前寒暄幾句。
胡大、胡二雖然看不慣包善一的作為,卻也不敢翻臉,只得笑面相迎虛與委蛇。
說了幾句,包善一直接了當說:“小靈娥出落成草原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阿民布這個不成器的也到了適婚年紀,不若改日上門提親?”
換作平時,包善一不會這樣直截了當,至少先找個有名望的人上門說道說道。
可今天在趙傳薪那惹了一肚子氣,再加上看胡大、胡二哥倆不順眼,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胡大、胡二哥倆眼睛一瞪,怒氣值蓄滿。
他們哪裡不知道這阿民布什麼德性?
就連小靈娥聽了,也不由得撇撇嘴。
就他也配?
草原兒女,談婚論嫁也是比中原地區要豪氣的多。
小靈娥是胡二的親妹子,可胡大卻先開口:“小靈娥自小缺乏管教,性子野,高攀不起舅父如今的門戶。”
畢竟是當大哥的,有事要扛著。
包善一方頭大臉,聞言握緊了馬鞭:“怎麼?覺得我兒配不上小靈娥?”
怎麼著也算是一方大佬,發起怒來煞氣外洩。
胡二卻直接擋在了小靈娥身前,昂首道:“舅父誤會,只是我們胡家位卑人微,配不上阿民布。”
也不見他有什麼懼意。
若非包善一本人在此,誰敢上門給阿民布提親,說不得哥倆會動手暴揍對方一頓。
什麼幾把玩意兒都想娶我們家小靈娥?
小靈娥古靈精怪,又能歌善舞,方圓百八十里都是出了名的草原歌仙,豈能嫁給這麼個浪蕩子?
包善一大怒,正待說話,卻聽一個聲音說:“咦?妹砸,你長得可真俊,看這腰條就是常年跳舞的好手。恰好,在下也是練習時長四年半的歌舞練習生,交個朋友如何?”
包善一、阿民布、胡大、胡二、小靈娥紛紛轉頭望去。
見趙傳薪雙手揣在魚尾風衣口袋裡,樂呵呵的望著小靈娥。
欺男霸女的事見多了,趙傳薪管不過來。
但是,看見包善一這個“三姓家奴”,他就非得找點茬不可。
老趙從來拒絕不教而誅,可包善一這會兒又沒當漢奸,只能另闢蹊徑。
包善一氣的臉色黑如鍋底。
阿民布指著趙傳薪:“你,你,伱欺人太甚……”
話沒落,見眼前人影一閃,趙傳薪便到了近前。
嘎巴……
趙傳薪直接將他的另一手食指撅斷。
“啊……”阿民布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草包,頓時慘叫。
包善一見此大怒:“你……”
他手下本就是馬匪般的脾性,此時也都摸向了快槍。
趙傳薪反手給了阿民布一巴掌:“焯尼瑪的,你算神馬東西,敢指著老子說話?”
絲毫沒將包善一和他的部曲放在心上。
阿民布被打翻在地,臉頰腫的老高,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巴巴的望著父親。
包善一胸膛劇烈起伏,但卻難以下決心在此時此地和趙傳薪撕破臉皮。
他不發話,部曲也不敢妄動。
趙傳薪望向他,陰惻惻問:“我怎麼著,你倒是說啊?”
包善一深吸一口氣,腦袋清醒了些。
他忽然感覺趙傳薪今天莫名其妙的一直在針對他。
這讓他心中警覺。
莫非,姓趙的是故意的?
雖然包善一自傲,但他就和虎豹熊狼一般,輕易不會與人硬碰硬,多少具備政治頭腦。
他冷哼一聲,調轉馬頭,對阿穆爾靈圭說:“既然王爺無事,下官便整隊回去了。”
阿穆爾靈圭考慮的比較多,矜持的點點頭:“你先去吧。”
“爹……”阿民布不可置信的望著老爹。
“隨我來。”
等走一段後,包善一才說:“姓趙的不好招惹,百姓叫他戰神,洋人叫他屠夫,據聞他每戰皆身先士卒,衝鋒最前,向來以少打多從無敗績。我料想,其中雖有投機取巧成分,可也必定有幾分真本事。你我離他近在咫尺,萬一暴起傷人,說不得我們要吃虧。須知,數年間此獠殺人如麻,他的心比草原最鋒利的刀子還冷!”
阿民布眼睛一亮,鼓著紅腫的腮幫子說:“爹,你是想在路上……”
說著,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就是變形的食指,讓他動作顯得滑稽。
見兒子的慘狀,包善一發狠:“蠢貨。這種事急不得,早晚有時機……”
……
看著包善一和阿民布離開的背影,趙傳薪搖頭:“可惜遼可惜遼……”
阿穆爾靈圭納悶:“可惜什麼?”
“可惜了,這妹砸如此俊俏,卻有倆醜逼兄長。”趙傳薪自然不會說實話,而是笑嘻嘻的看著胡大、胡二。
“……”
胡二有點生氣,這不罵人麼?
胡大卻攔住他,拱手道:“多謝趙先生相救。”
小靈娥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好奇的盯著趙傳薪打量。
嗯,這人倒是高大,孔武有力,長得嘛……也算周正。
連阿王似乎都畏懼他,包善一被罵也不敢還口,不知此人什麼來路?
胡大、胡二又趕忙給阿穆爾靈圭見禮。
趙傳薪說:“謝什麼謝,我又沒說讓你們請吃一頭烤全羊,喝個十碗八碗羊湯,我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
胡大、胡二:“……”
胡二這時候才明白過味。
果然,自從包善一和阿民布離開後,趙傳薪壓根沒再看小靈娥一眼。
胡二趕忙說:“趙先生,我家裡牲畜最多,奶牛、馬匹、獵狗、羊,想吃多少都成……”
趙傳薪拍拍阿穆爾靈圭肩膀:“賢弟啊,為兄盛情難卻,不去就是不給他們面子,所以先跟著他們去吃點東西,離開的時候就不通知你了。”
阿穆爾靈圭點點頭,面帶笑意:“趙兄自便。”
等趙傳薪和胡大、胡二以及小靈娥離開,阿穆爾靈圭的笑意全無。
他翻身上馬:“走,速速回府。”
回府後,他一連發了數封電報。
有給朝廷的,有給大臣的,有給其他屬地親王郡王的,還有一封是發給袁大頭的。
他和袁大頭有些交情,並且辛亥年後,他沒有跟著遺老遺少們忙活復辟,也沒有跟著東蒙的一些王爺幻想著獨立,而是擁戴袁大頭上位。可見其雖然年輕,但識時務,對時事頗有見地。
袁大頭沒多久就給他回覆:趙炭工,關外之虎,猛獸也。其性喜怒無常。兵弁非足萬,切勿捋其虎鬚,慎之慎之!
整個大清,誰敢說袁項城不知兵?
可袁大頭的話,卻讓阿穆爾靈圭直撓頭。
他很難想象,一個人對上一萬個人是什麼場面。
讓一個人砍一萬頭豬,怕是也要累死吧?
他沒上過戰場,當然不懂戰場上的恐怖。一旦恐懼超出了心理防線,別說一萬士兵,就算一百萬,該逃也得逃。
但他畢竟信任袁大頭的見解,在科左後,滿打滿算也湊不齊一萬能戰之士,就包善一那群看著比土匪強不多少的蝦兵蟹將,怕是也難以保護自身安危。
別看剛剛阿穆爾靈圭和趙傳薪稱兄道弟,可剛剛他發的那些電報中,有幾封就是提醒信。
等一一收到回覆之後,阿穆爾靈圭立即吩咐侍衛:“準備一下,咱們立即出發返京,片刻不得耽誤。”
風緊扯呼。
……
趙傳薪把阿穆爾靈圭的話放在了心上。
本來他想著一鼓作氣,再去齊王領地搞一搞事情,將該拔的釘子都拔除。
可當他得知小鬼子竟然為了他和老對頭沙俄攪和在一起後,就改了主意。
他準備等等,等防禦值點滿再走。
胡大和胡二兩人住在科左後的古力古臺屯。
古力古臺,翻譯為漢語即“黃鶯鳥”。
此處水草豐美,樹林茂密。
胡大家裡有三間海青房,外加幾間東西廂房。胡二稍差些,但也有三間草房和幾間廂房。
所謂海青房,就是全部用青磚青瓦構築的房子,也可說三間大瓦房。在關外和東蒙地界,三間房不是說三棟房子,東西兩屋,中間夾個廚房,就能稱為三間大瓦房。廂房或許只是儲物間。
雖然胡二大力邀請,但最終去的還是胡大家,因為他家地方大,牛羊更多。
胡大的妻子叫牡丹,兒子叫拉布哈。
別看胡大很剛,他兒子卻有點內向膽小。
見了趙傳薪,嚇得躲到了牡丹身後。
胡大說:“前幾年,我和巴拉吉尼瑪在外面廝混,家裡數次被官兵圍剿,屯裡的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把拉布哈嚇到了。”
趙傳薪打量小院,一把將拉布哈從他母親身後薅了過來:“怕個球?今天就要練練你的膽子。”
拎著他就往外走。
胡二、牡丹、小靈娥都急了。
就想去追,但是卻見趙傳薪一步幾米,比馬步子還大,速度非正常人類可及。
拉布哈嚇得直蹬腿,大聲叫喚抗議。
胡大伸手,將他們攔住。
胡二焦急道:“大哥,你放心讓他將拉布哈帶走?”
胡大問:“你當真忘記趙傳薪乃何許人?”
牡丹跺腳:“管他何人,也不能帶走我的孩子,我要和他拼了。”
小靈娥問:“大哥,難不成,他也是個親王?”
胡大哭笑不得:“他是趙傳薪,時人稱之為戰神,洋人叫他屠夫,日本人、沙俄人畏之如虎,前些年他將關外之地各山頭綹子殺的人頭滾滾。咱們隨包善一剿匪時,遠遠與馬步五營張統領打過照明,張作-霖見到他須得低三下四,阿諛逢迎。他一炮轟掉了紫禁城老佛爺的住所,打斷了李蓮英一條手臂……你們想,這等人,若起了歹意,你我皆非對手。料他不會拿拉布哈如何。”
胡大說的篤定。
胡二有些衝動,胡大總是拿主意那人。
牡丹相信丈夫,她嘆口氣:“拉布哈夜裡時常做噩夢,也不知那位戰神,能不能幫忙去了心病。”
此時,趙傳薪和拉布哈身影已經消失於視線之內。
小靈娥擺弄自己的麻花辮,聽兄長們談論,心裡不由得對姓趙的升起了好奇。
不是爭霸文,不是爭霸文,快三百萬字了,作者髮際線都不爭氣的向後移了,還是沒讓你弄明白這不是爭霸文是吧?
別出餿主意了,讓老趙有個完整的結局不香嗎?
你看見哪本這個時期的文,一統天下還能讓你看到最後的,朋友第一天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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