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23章 黃豬,跪下道歉,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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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慶距離京城不遠。

周雍熙先去醫館給手下處理好傷勢,然後立刻去了當地的衙門報官。

很快,京城方面就有人來找詹天佑。

詹天佑去了郵電局,給愛新覺羅·奕劻去了電話。

愛新覺羅·奕劻十分不滿的問:“眷誠,究竟是怎麼回事?聽那周雍熙說,你和殺洋人的兇手有所瓜葛?如今剛頒佈《憲-法-大綱》,時局動盪,又招惹洋人,只會惹得太后不喜。”

詹天佑的官職不高,但他目前屬於整個大清都不可或缺的人才。

別看給他的待遇遠遠比不上歐美的開價,但清廷還是很看重他的。

詹天佑猶豫了一下,趙傳薪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大肆宣揚,但保密的物件,不包括上面的那幾位。

他說:“慶親王,殺人者,趙傳薪!”

愛新覺羅·奕劻在外務部的椅子上,猛然起身,好懸閃了老腰:“趙傳薪居然還活著?”

怎麼說呢?

中立立場,或者趙傳薪的朋友,都不認為趙傳薪輕易會死。

就算日本人都死光了,他們怕是也難以動趙傳薪一根毫毛。

但是,與趙傳薪有隙者,心底暗自期待趙傳薪早死,長期自我催眠,有時候真以為趙傳薪已經死了。

是以愛新覺羅·奕劻才會這麼激動。

詹天佑咳嗽一聲:“慶親王,我與趙傳薪在漢口時候打過交道,我不覺得日本人有本事殺他,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沒有那個實力。”

當初在漢口發生的事人盡皆知,他就是局中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愛新覺羅·奕劻心說:就好像誰沒跟他打過交道一樣?

他兒子的背部有好多窟窿,都是趙傳薪當初拿刀子扎出來的,如今留下了星羅密佈的疤痕。

他心思複雜,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眷誠,此事不要張揚。既然是趙傳薪所為,那便不奇怪了。其餘事,我會吩咐人解決,你安心做好分內事。”

如果兇手是趙傳薪,愛新覺羅·奕劻不敢找趙傳薪麻煩,也不認為周雍熙他們能拿趙傳薪怎麼樣,還不如壓下去,裝作兇手已經跑了。

發現這一關安然度過,詹天佑心下一喜,趕忙道:“多謝慶親王。”

……

趙傳薪和巴雅爾孛額沒有騎馬北上,而是掩人耳目兜了個圈子,棄馬乘坐列車。

巴雅爾孛額第一次進京,東張西望十分驚奇。

古老而雄奇的城牆,用料紮實,歷經數代屹立不倒。

巴雅爾孛額嘆道:“如此雄城,也能陷落?怕是用炮也轟不開。”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能不能被扣開城門,關鍵在人。

趙傳薪嗤笑道:“八國聯軍打過來,軍民太監爭先幫忙架梯帶路,生怕他們進來慢了,就算再高數丈也攔不住人心。”

巴雅爾孛額默然:“此城或許還可屹立數百年。”

此言讓趙傳薪想起了後世以郭-沫若為代表的一群所謂“專家”的建議下,拆除了這些連炮彈都無法擊穿的厚重城牆。

一股怒火,忽然湧起,趙傳薪咬牙切齒:“麻辣隔壁的!”

自民國起往後,許多所為的“學者”和“專家”,很多時候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乃至於失去理智。

他不知道,此時自己的一個念頭,掀起後世多大的波瀾。

兩人進城,趙傳薪找地方洗漱,換了一身絲綢羊絨混紡西服,帶著巴雅爾孛額重遊京城,去嚐了京城的涼果炸糕糖耳朵,吊爐燒餅艾窩窩,涮了東來順的銅鍋子……

然後趙傳薪帶著巴雅爾孛額去了紫禁城外遊覽。

恰逢散朝,群臣三三兩兩往外走。

趙傳薪雙手插兜,說:“走吧,一群蛀蟲吸血鬼,沒什麼可看的。”

“為何說他們是蛀蟲?”巴雅爾孛額看著一個鬍子花白的精瘦老臣,被前呼後擁的走出來,不明所以的問。

趙傳薪揚了揚下巴:“那老不死的是愛新覺羅·奕劻,他今年春天過七十大壽,水陸雜陳,大擺宴席,收了五十萬兩銀子的禮金,額外還有價值上百萬兩的禮物,你說這錢哪來的?”

當初,趙傳薪去英國佬的銀行提款,提的錢大頭就是愛新覺羅·奕劻的,讓老傢伙心疼好久,和英國人打官司也沒有結果,最後不了了之。

怕是要心疼的半個月睡不好覺。

兩人離開的時候,愛新覺羅·奕劻朝兩人背影望去:“咦,那背影看著有些眼熟。”

隨從看了看,不認識。

愛新覺羅·奕劻剛剛向慈禧報告了趙傳薪還活著的事,慈禧氣的摔了茶盞。

然後他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不知道,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當然,就算他看見了趙傳薪,說不得也要裝作看不見。

趙傳薪和巴雅爾孛額直奔正陽門火車站。

在兩人進站的時候,恰逢麗貝卡·萊維,在蛤蟆仔和另外一個裁決團成員陪同下出站。

正陽門火車站人群熙攘,摩肩接踵。

趙傳薪買完票後,似有所覺,四處張望。

而麗貝卡·萊維也同樣心有靈犀的四處踅摸。

但人太多了,兩人隔著熙攘的人群,無法望見彼此。

巴雅爾孛額問:“你在找什麼?”

趙傳薪搖搖頭:“沒什麼,上車吧。”

而另一邊,蛤蟆仔也用不太熟練的英文問:“麗貝卡,你在看什麼?”

麗貝卡·萊維蹙眉:“沒什麼。我們會在這裡遇到伊森嗎?”

蛤蟆仔搖頭:“掌門神出鬼沒,很難碰見他。”

於是雙方近在咫尺,卻失之交臂。

趙傳薪帶著巴雅爾孛額去了頭等車廂。

巴雅爾孛額第一次坐火車,看著車廂裡面的真皮座椅,和西裝革履的洋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座位不多,即便剩餘,也都是零散的坐席。

巴雅爾孛額想要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趙傳薪卻來到一個洋鬼子面前:“起來,讓開座位。”

那洋人瞠目結舌,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

竟然有中國人敢這樣對他這個洋人說話?

趙傳薪薅著對方衣領:“焯尼瑪的,老子讓你滾別地方去坐。”

洋人大怒,就要反抓趙傳薪。

來中國這麼久,還沒遇到過這麼囂張的華人。

尤其是在坐火車頭等車廂的時候。

趙傳薪揚起巴掌,掄圓了“啪”一聲,洋鬼子被扇的原地轉了一圈。

趙傳薪推了巴雅爾孛額一把讓他坐在裡面,自己則坐在了外面。

那洋人待腦袋轟鳴聲減輕後,深知自己不是趙傳薪對手,憤恨的朝另一個車廂走去。

對面的洋人戰戰兢兢,生怕趙傳薪對他下手。

趙傳薪隨手奪過他的報紙,看了起來。

巴雅爾孛額不安的挪著屁股,覺得和趙傳薪出行真是一種煎熬。

趙傳薪百無聊賴的翻著報紙,忽然瞳孔一縮。

報紙上記錄了發生在美國的一件事。

上面說,中國駐美外交官譚錦鏞處理完公務,在一座橋上散步,一個美國警察經過,忽然開口罵道:“中國人,黃豬。”

譚錦鏞還沒來得及反應,芝加哥警察又拍掉了他的帽子,嬉笑說:“長辮子,豬尾巴。”

譚錦鏞憤怒,但人在他鄉,很多事都要忍氣吞聲,他撿起帽子說:“請你自重,中國人也是人。”

美國警察見他竟然敢還口,當即怒了,一巴掌掄了過去。

譚錦鏞是武官,有些把式,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還擊。

美國警察打不過他,立馬吹哨搖人。

四面八方的巡警聞警哨而來,群起而攻之。

譚錦鏞不敵,被打倒在地,捱了無數拳腳。

這還不算完,他們將譚錦鏞綁在橋上極近羞辱之能事,引起無數人圍觀。

譚錦鏞深感屈辱,又恨又無奈。

旋即這群警察將他拷回了警局,譚錦鏞亮出自己的證件。

本以為此事不了了之,誰知美國警察竟然說:“凡是中國人就要捱打,外交官也不例外。”

他們一直打他打到了半夜。

最後是一位有錢的華僑商人,聽聞此事,帶著錢去將譚錦鏞從警局保釋出來。

中國駐美使館要求美國警察道歉,結果警局根本不勒他們。

致電回清廷,清廷也沒有為譚錦鏞出頭。

譚錦鏞憤懣、屈辱之下,跑到了舊金山大橋上大喊:“我譚錦鏞給國人丟臉,唯有以死謝罪。”

說罷,一躍而下,自殺身亡。

趙傳薪看的眼珠子都紅了。

正在此時,剛剛被扇了一巴掌的洋人,帶著另外倆白人過來。

其中一個洋人指著趙傳薪罵道:“中國人,黃豬,我們是美國人,快點跪下道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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