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79章 瞎了你的狗眼,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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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洋場,人群熙攘。

黃浦江上船隻如林,街道上人流如織。

鋪頭鱗次櫛比。

本傑明·戈德伯格還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哪怕繁華如紐約,也沒有如此誇張的煙火氣。

眼睛都不夠看了。

那個精明的車伕,用上海話跟老實車伕打商量,讓他慢下來,兩輛人力車便可以並行。

只是車速就顯得太慢了些。

“師父,你看,他們的籃子裡裝的是什麼?”

趙傳薪循聲望去,見街邊兩個漢子扛著一杆大稱稱東西,說:“那是臘肉。”

“籃子放地上,不會沾上泥土麼?”

“放心吧,乾淨又衛生!”

一個挑著散發惡臭氣味擔子的糞夫經過,他的鞋子上還沾著糞便呢。

本傑明·戈德伯格:“……”

二十一世紀,上海職場有個特點,中英文摻著說,不如此不洋氣。某段時間,這種行為遭到了群嘲。

實際上,這個根子要追溯到二十世紀初的十里洋場。

一家剃頭鋪子,門上有塊大玻璃,玻璃下粘著一張紙,因為此時沒什麼有效防水措施,紙上的字跡有些褪色,但趙傳薪隱隱還是能看出“理髮店”和漢字下的“hairdressine”字母。

趙傳薪不知道這個單詞,結尾為何用的是“ine”而不是“ing”,或許此時的英文和後世不盡相同。

和鹿崗鎮的理髮店一樣,用的都是半落地窗戶,非常時髦。

本傑明·戈德伯格指著坐在理髮店旁的兩個穿著厚棉襖的裹頭婦女:“師父,她們為何坐在此處刺繡?”

趙傳薪看看說:“那是在納鞋底,她們是縫窮的。”

“師父,啥叫縫窮?”

本傑明·戈德伯格智商是很高的,但來到上海灘,他才發現好多事情都看不懂。

“縫窮,就是代人縫補衣服,服務物件是窮人,所以叫縫窮,一天到晚也掙不了幾個錢。”

什麼滿漢首飾,文元銀樓,甚至還有鳳祥銀樓,不知和後世老鳳祥是否相同。

有已經關了門的鴉片館,門上還貼著戒菸對聯。

本傑明·戈德伯格又指著一個囚籠,和一群圍觀的人問:“師父,那是什麼?”

這次,是趙一仙為他解惑。

趙一仙陰惻惻的說:“此乃站籠。站者腳不沾地,僅腳尖兒點著些,脖子卡在籠子外。起初還能保持站姿,待力竭,便只能讓脖子卡在外面,漸漸會窒息而亡。非罪大惡極之輩不能享用。”

其實這種死法是極難受的,所以這也是酷刑的一種。

正走著,前頭路邊的一家客棧內吵吵嚷嚷,吸引了趙傳薪等人的注意力。

本也就是看個熱鬧,卻不料風景中還有趙傳薪的熟人,正是張謀之夫婦,和懷裡的張樂怡。

因為趙傳薪他們的人力車跑的慢,被張謀之他們趕在了前頭。

趙傳薪見張妻抱著張樂怡不知所措,而張樂怡又在哇哇大哭,其中一人指著哭鬧不止的張樂怡破口大罵:“你個小畜生,再哭老子把你丟出去喂野狗。”

另一人揪著張謀之的衣領:“掌櫃的已經交了錢,你且怎麼說?”

這時,趙傳薪對車伕說:“停車,等我一會兒。”

精明車伕嚷嚷道:“停車等人是要加錢的。”

趙傳薪卻絲毫未理會。

他信步朝客棧走了過去,一手一個,扒拉開看熱鬧的人群。

來到張妻身邊,他見張樂怡手裡還死死攥著他送的屍林怙主雕刻,就朝她齜牙。

看見了趙傳薪,張樂怡破涕為笑。

可見是真的有緣。

那兩個小地痞見了趙傳薪也不怕,其中一人還指著趙傳薪嚷嚷:“我張阿四辦事,你他媽敢管?”

趙傳薪上前一步,拗住了張阿四伸出的食指,向後一掰。

咔嚓。

張阿四“嗷嘮”一聲。

他捂住手腕,不可置信的看著九十度折向天的食指。

另一個地痞駭然後退:“我等可是混青幫的,我師兄是袁珊寶,我乾爹是陳世昌,勸你識相些……”

趙傳薪上去就是一大臂兜:“袁珊寶是吧?”

反手又是一大臂兜:“陳世昌是吧?”

那人被打蒙了,想要還手,可伸手就好像給趙傳薪撓癢癢。

趙傳薪又一大臂兜過去,直接將其打倒飛出去:“還手是吧?”

周圍一片叫好。

張妻嚇的不輕,趕緊拉著當家的站在了趙傳薪身後。

她向趙傳薪解釋說:“我們剛進客棧,就來了個兜售香菸的人。我們買了一盒,這二人就進來敲詐,說客棧不得私下兜售香菸,買菸也是犯法的……”

張阿四跑過去,用完好的一隻手扶起地上的小卡拉米:“月笙,你無礙吧?”

還不滿二十歲的杜月笙晃晃迷糊的腦袋,搖搖頭:“無礙。”

張阿四忽然看見了有巡捕經過,大聲道:“救命啊,殺人了……”

這是個戴藤帽的華人巡捕,挺胸腆肚一步三搖的晃了過來,人群自動給讓出一條路來。

“張阿四,你又怎麼回事?”

張阿四指著趙傳薪:“他要殺人,要殺我們。”

華人巡捕上下打量趙傳薪:“跟我走一趟吧,通知家屬帶保釋金來贖人。”

趙傳薪不為所動:“贖泥麻痺。”

華人巡捕瞪圓了眼睛,指著趙傳薪:“你說什麼?”

趙傳薪二話不說,迅若閃電踏前一步,掰住了其手指頭。

咔吧……

人群鴉雀無聲。

街頭上發生衝突在十里洋場屢見不鮮,但公然傷害巡捕,那另當別論。

張謀之看的眼皮一跳。

這還不如自己破財免災呢,這下鬧大了。

華人巡捕左手抽出了實木警棍,沒等揮舞,趙傳薪欺身上前,一把握住。

輕鬆奪了過來,反手一棍過去。

華人巡捕的腦袋朝旁邊一歪,牙齒飛上了天。

趙傳薪將警棍一丟:“勒索老子頭上了,還他媽贖金,今天反而你不交贖金,別想活著走出這條街。”

華人巡捕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水,惡狠狠道:“你等著,你等著……”

從來是他們抓別人勒索贖金,還頭一次被人給勒索了。

說著就要逃之夭夭去搬救兵。

趙傳薪抓住他後衣領:“聽不懂話是吧,不交贖金就想走?”

杜月笙和張阿四駭然,這人莫不是瘋了?

打巡捕,還勒索巡捕?

他們其實是巡捕房的“包探”,放後世應定位為“線人”,所以跟巡捕有很深的瓜葛,巡捕才會二話不說就拉偏架。

華人巡捕梗著脖子,還想硬氣一下。

趙傳薪掏出了救贖權杖,照華人巡捕手臂砸下。

咔嚓。

巡捕手臂不自然的垂落,顯然是斷了。

“啊……”

趙傳薪盯著他問:“交不交贖金?”

“交,交……”

華人巡捕從兜裡掏出了五塊大洋,哆哆嗦嗦的遞給趙傳薪。

趙傳薪隨手揣兜裡,樂呵呵道:“車錢有了。”

他一腳踹過去,華人巡捕倒飛,在地上滾了三滾才停下,可見力道有多大。

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卻是不動了。

趙傳薪又來到倆卡拉米身旁,居高臨下問:“月笙?你叫杜月笙?”

杜月笙訥訥不敢言。

趙傳薪拿出救贖權杖,猛地揮舞。

咔嚓。

杜月笙手臂垂落:“啊……”

“我他媽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

杜月笙猛點頭:“是是,我叫杜月笙。”

此時的杜月笙,不過是卡家軍一員,底層的螻蟻,遠不及後世那般威風。

旁邊張阿四眼睛裡帶著怨毒,對趙傳薪咬牙切齒道:“我們青幫不會放過你。”

趙傳薪左手薅住他頭髮,右手照著他臉頰猛地砸下。

張阿四頓時被砸的臉貼在了地上。

趙傳薪抬腿,猛然一跺。

張阿四瞪圓了眼睛逐漸充血,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死不瞑目。

杜月笙手腳並用的朝後爬去,眼睛裡全是恐懼。

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來,眼前這人必然殺人如麻,弄死張阿四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張謀之和張妻也看傻眼了。

“還敢威脅老子?”趙傳薪一腳叫張阿四屍體踢到一旁,轉頭看向了杜月笙:“你記住了今天,十年後,趙某再來上海灘,要是聽見你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張阿四就是你的下場。”

然後他站直了身體,看向了吃瓜群眾:“不管英國、法國還是日本的巡捕,他們來了,就告訴人是趙傳薪殺的,趙某現在要去英國領事館。這對夫婦,英法日,無論誰敢迫害他們,趙某先鑿其戰艦,再將他們軍營夷為平地,勿謂言之不預。”

吃瓜群眾直接炸鍋。

“是戰神。”

“是趙先生。”

“趙先生來上海灘了。”

杜月笙嚇得體若篩糠。

這可是趙傳薪啊,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麼?

而張妻和張謀之對望一眼,張妻說:“樂怡沾了貴人的光。”

張謀之苦笑:“都死了人,還不如破財免災。”

“你懂什麼?”張妻說:“這十里洋場,熱鬧歸熱鬧,可也亂。有了戰神的名頭,看誰還敢招惹咱們?”

趙傳薪卻是回到了人力車:“走。”

那個精明的車伕連看都不敢再看趙傳薪一眼,更不敢再提加錢的事。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英國領事館。

趙傳薪拿出了一塊大洋:“你倆分分,剩下的是小費。”

“不必,趙先生坐車不要錢……”

趙傳薪“呸”了一口:“老子他媽的來訛你車錢是嗎?”

說著,將錢丟在車座上,帶人離去。

“你們倆在外面等著。”

趙傳薪來到領事館門口,看門的警衛將他攔住:“閒雜人不得入內。”

趙傳薪整理大衣:“瞎了你的狗眼,我來和哲美森談判礦權事宜。”

警衛狐疑:“你們的人不是已經在裡面了嗎?”

“他們能決定什麼?沒有老子,誰出錢?”

警衛是英國佬,見趙傳薪口氣狂上了天,自帶牛逼光環,不由得將信將疑:“我需要搜身。”

“搜你麻痺,三個數立刻給老子讓開!”

今天趙傳薪不會慣人,就是要和日不落硬剛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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